我與書中王子們的同居生活（每日下午7:00上線！） - 第二部第六章主公駕到！快用皮鞭和蠟燭伺候！(7)

第二部第六章主公駕到！快用皮鞭和蠟燭伺候！(7)

Dec 29,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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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皇並不是完全因為沒保護好我才崩潰。他早在外公過世的時候就失去活下去的意志了，只是為了完成外公的心願，拼命死撐。

偏偏他一時大意，大腦被耶律入侵，所有的痛苦一湧而上，再也撐不下去。

我深吸一口氣，「你跟外公的計劃我都知道了，所以你也不需要再隱瞞。我知道你討厭我父母，也討厭我，這陣子勉強自己當我的卷靈，真是辛苦你了。」

「主公，微臣……」他泣不成聲。

我繼續說：「只是有件事我不懂。你到底打算怎麼讓我覺醒？那些特訓真的有用嗎？」

他搖頭。「特訓只是手段，微臣原本想要把主公的體力和精神逼到極限，然後微臣趁機念誦《死者之書》的經文喚醒卷靈的人格。」

所以說，兩次趁我昏迷在我腦中碎碎念背書的人就是他，即便可能會害我中暑休克或是淹死。這傢伙有些時候挺狠心的呢。

「但是這個作法一直不成功，微臣只好試著引誘主公愛上微臣，然後再背叛您。因為少女在遭遇情傷的時候特別容易崩潰，隱藏的人格可以趁機覺醒。」

喂，這招有點……

小齊生氣地說：「好過分！」

我說：「不只是過分，還很失禮。有魅力的女人才不會因為失戀個一次兩次就崩潰哩！你還認為我會愛上你，也太自我感覺良好了吧？」

其實這話不太對，以他的條件，普通的女孩很難不被他迷倒。我想我大概腦袋構造不一樣吧。

「還有，卷靈不能背叛主人，你再怎麼說也跟我訂了約，要是真的背叛我，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瑜皇露出自虐的微笑。「主公說的是。背叛主人的卷靈，靈體會漸漸粉碎，灰飛煙滅。就算不是這樣，《死者之書》覺醒後，也會把微臣就地正法。況且微臣的名字『瑜皇』，意思就是『忠於吾皇』，再怎麼樣也不該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所以微臣……早已做好赴死的決心了。」

我一時失去說話的能力。

他確實忠於皇上，只不過他效忠的皇上是外公不是我。

他寧可一死，也要讓外公的計劃實現。這麼忠誠的卷靈，我要怎麼責備他？

其實我不用責備他，他已經厭世到極點了。

瑜皇再次流下眼淚。「到頭來，微臣還是什麼都沒做到。無論對先帝，或是主公您，微臣都是個沒用的廢物。請主公處決微臣，讓微臣自作自受吧。」

換成以前的我，看他哭成這樣，一定會忍不住開始唱歌或跳扭扭舞，讓場面尷尬度破表。

幸好我比較成熟了，也知道該怎麼回答。

「可是我不覺得你沒用啊。你雖然心裡看不起我，還是很有耐心地教我卷靈跟蠕蟲的知識，平常對我的照顧也很週到。我只覺得很抱歉，沒辦法變成你想要的，英明又強大的《死者之書》。最抱歉的是，我永遠沒辦法變成外公。你一定很想跟外公在一起吧？」

「……」瑜皇呆呆地看著我，眼淚越流越兇。

我在他面前坐下，看著他的眼睛。

「我已經決定，要以章玟墨的身分活下去。能力有時會覺醒有時會消失，這我也沒辦法。關於蠕蟲跟卷靈的大戰，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但是我可以保證，我會盡我能力幫忙，這樣你可以接受嗎？」

他苦笑出聲。

「何必問我呢？妳是主公啊。」

「話不是這樣說哦。我一直把你當成家人朋友對待，很高興能跟你一起生活，我也想更了解你一點。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還是希望你留下來，只是請你不要再對成樞跟小齊發號施令了，他們比你早來，沒有理由聽你的指揮。」

我歎了口氣。

「如果你沒辦法接受我這樣的主人，不妨去找小幸他們，我相信你們會處得很好的。」

瑜皇第一次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主公，您真是……心胸寬大……」

成樞說：「懂了沒？心胸寬大，這就是她的優點。不過等你認識她久一點，就會發現其實只是笨而已。」

「喂！」我瞪他。

他毫不客氣，「怎樣？偉大的《死者之書》連幾句實話都聽不下去嗎？」

小齊照例全力挺我。「成樞你講得太過分了，玟墨應該兩者都是才對！」

「小齊，謝謝你……」我只好淚往肚裡吞。

瑜皇怔怔地看著我們，忽然苦笑一聲，隨即大笑了出來。雖然眼淚還在流，臉上的悲傷已經淡了一些。

「其實微臣早就察覺，主公的智慧和胸襟遠超過一般少女，總是會讓微臣吃驚，只是微臣執著於任務不肯接受現實。但是不只是主公，你們三個湊在一起的時候，還真是……真是狂。連我這種鐵齒的人也不得不甘拜down wind（下風）。」

成樞聳肩，「傻瓜有傻瓜的強大，只能請大哥你自己用心體會了。」

瑜皇擦去眼淚，深吸一口氣。

「《三國演義》裡的名將，不管自身再怎麼強大，還是期待一個值得效忠的主君。我也一樣。」

他對我深深一鞠躬。

「感謝主公的寬宏大量，微臣此後一定盡心盡力守護您。」

「很好！」

幾天以來，我的心情第一次放鬆下來。

「其實外公一開始根本不用做得那麼過分啊！只要再找一塊石碑，把原版《死者之書》的內容刻上去，第一個卷靈不就複製出來了嗎？」

一片沈默，瑜皇和成樞都用憐憫（或輕視）的眼神看我。

成樞輕咳一聲。

「這句話的吐槽點太多了，所以我只提兩個。第一，智慧之神手刻的字不是可以隨便複製的，妳的餿主意根本不能實行。第二，那不是石碑。」

「不然是啥？」

「石棺的蓋子。」

「什麼？」我跳起來大叫。

成樞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死者之書》一聽就知道是要跟死者放在一起。那年頭還沒有紙，當然只能刻在棺材蓋上了。」

我、的、天、哪！

原來我的前世，居然是刻在棺材板上的地獄導覽手冊！一點都不華麗燦爛！

「人家不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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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云：教主之前的設定是有點仿效"玩具總動員"，每本書有自己的卷靈，就像每個玩具是獨立的個體一樣，不同的巴斯有不同的性格。所以照理卷靈是不能重生的，就算重抄一份就多一個卷靈。不過因為有了電子書，電子卷靈的作法又不同了，不管複製幾份，只要沒改名字就永遠是同一個。再說明一下，《死者之書》會成為第一個卷靈，更早的《吉爾伽美什》卻沒有成為卷靈，是因為死者之書是神明有目的刻意寫下的，並不是因為《吉爾》是泥版書。是說刻在棺材板上的卷靈也實在夠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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