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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因為情緒問題而進入精神病院的時候,我幾乎能夠拿起筆而又不是被人綁住時,就拿起筆記本寫。那時候還需要用護士站的筆,軟頭的,在紙張上很容易透墨,導致我都只能夠隔著頁寫。
我寫下了想要給摯友F的詩句,關於夕陽與夢;我寫下我臨時出現的突發奇想,或多或少也是和我的創作有關。而更多時候是看到哲學書上的文本,我興奮地嘗試刻畫問題的重要性和必然的解決方法,這一些文字也讓我陷入了一種瘋狂。
一種為了不在精神病院變瘋的瘋狂,只要你順從這個制度,你就可以提早出院,那麼你就要成為正常人;而成為正常人,你要假裝成他們,而這樣的偽裝本身已經是瘋癲的基礎。
然後你發現這個應當是為人提供心理上治療的空間,卻成為了病人的壓力來源。你知道你自己沒有什麼可以幫助,但我可以繼續我的寫作,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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