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烈一連串嘴炮之後,原本應該爆氣的蕭靜卻在此時平靜了下來,轉頭面向蕭家長老們,「長老們,為何?」
長老們面面相覷,都不知如何開口,之後大長老沉思了好一會兒,正欲開口,蕭靜身後傳來的男人聲音打斷了:「我還當是誰這麼對叔父無禮,原來是蕭靜堂妹啊?」
話音剛落,蕭靜轉頭,便見一個長相俊俏不失英氣約莫二十有五六的男人走過來,此人便是有十年未見的蕭漠堂哥。印象中其實對蕭靜姐弟倆不錯,只是在爹娘死去之後,就鮮少有過多來往了。
見是蕭漠,蕭烈冷哼了一聲,原本還想對蕭靜說什麼,卻在一瞬間打消了念頭,默默的看了蕭漠一眼,便冷哼道:「既然如此,就由蕭漠侄子送客吧。」接著站起身直接離開,連帶長老們都對蕭漠點點頭,也都各自離去。
這倒是讓蕭靜感到些許怪異,怎麼蕭漠堂哥一來,長老們和蕭烈就好像看見了煞神般跑了?啊這……
就在蕭靜還在訝異的當下,一隻大手卻蓋上了她的頭,還順勢揉了揉她腦袋殼。抬頭望去,一雙帶著寵溺的眼睛正帶著笑意,蕭漠笑道:「蕭靜堂妹,別來無恙?和蕭溟堂弟過得好嗎?」
這感覺,好似小時候……看著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男人,她稍稍點頭:「堂哥……有心了,我和溟兒都很好。」
她似乎能猜到,其實現在蕭家的掌管人並不是蕭烈,而是……
「那就好。」蕭漠咧開嘴角,又揉了揉蕭靜的頭,還揉了好幾次,直到蕭靜忍不住一手拍去:「堂哥,你過分了。」
這從小愛摸她頭的習慣一點都沒變。
……這不是重點。「堂哥,我還有話要和長老們說。」蕭靜一改剛剛的單純模樣(作:簡稱傻了吧唧),犀利的眼神明確表明了她還有事要做。但蕭漠只是一手擋下了要走的蕭靜,接著一陣無預兆的風傳來,彷彿無形的牆,擋在了蕭靜面前,感覺得到卻看不見。
而蕭漠僅僅只是平淡的閉了下眼,再睜開,已不見那笑笑之面,道:「什麼也不要過問,回梧雲、回你的蕭府去。」
聞言,蕭靜先是挑眉,接著轉身不屑道:「我沒那麼愛多管閒事,倒是堂哥你,感覺闖出了一番大事?」
「你這妮子,十年未見,膽子倒是大了啊?」蕭漠笑了,從前那怯生生的小妞學會應嘴了,這讓他不禁想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蕭靜笑了笑,她膽子已經大到跑去和千年鳥妖打架了,還有什麼還可以嚇唬得了她——當然,這也是幾年之前靈力尚未深厚幹的蠢事。
如今……呵呵。蕭靜抬頭望著男人道:「怎麼?想乾架?」
「……噗!」蕭漠差點沒咳死,這小妞還學會爆粗了?和誰學的?帶著無奈的眼神,蕭漠毅然決然拒絕了:「不,等會兒堂哥把你打傷了,還得了?」
不止,蕭溟和顧如煙第一個衝過來救駕。
蕭靜回道:「怎麼?瞧不起女人?」
猛地,青筋爆起,蕭漠第一次覺得眼前的女人棘手,重點她還是自己妹子。
「我沒有。」反駁第一回合。
「你有。」無中生有中。
「沒有!」反駁第二回合。
「你就有!」我就說你有,你能耐我何?
「……」直接舉旗投降吧!蕭漠服了!
蕭靜看著垮了肩膀的堂哥,心裡有數不盡的舒爽,直接哈哈擺手:「算了,本姑娘也不是小氣之人,就不追究了。」接著拿起腰間的葫蘆,打開口子,抬起手抬起頭就猛灌一口。
接著抬腳就走出了新蕭府的廳堂,見狀,蕭漠大腿一邁跟著上前,邊走在蕭靜邊皺眉,「你什麼時候飲酒如此之兇?」記得她小時候可是最討厭酒這個東西了。
聞言,白衣女子僅瞄了男人一眼,不語的看著手中的酒葫蘆,「你問幾時開始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酒才能伴我左右了。」她說完,也不理蕭漠了,扔下一句後會有期,便在對方些許訝異的眼神中駕著輕功直接離開了新蕭府。
直至回到了蕭府,蕭靜手中的酒葫蘆已然空空如也,她搖了搖頭,心想又要跑去和樓主分享(討)酒喝了,於是把空酒葫蘆別到腰間上之後,「……差點忘了煙儿,去看看下。」
把結界全部撤下,剛想去找某隻小瓜,小瓜自己跑了過來,拿著一張紙高興道:「師尊師尊!」「誒……」蕭靜一把扶住快摔倒的如煙,扶好之後便見小姑娘把一張紙呈現在眼前。
「師尊你快看,雖然如煙的手法不怎麼好,但如煙很努力了!」小姑娘語畢,滿眼期待。蕭靜無奈的搖搖頭,望去,一下子愣了。
紙上,是大大的『勿離』二字,是的,她的字,被眼前不到十六歲的姑娘以端正的毛筆字寫了出來。
鼻子突然酸酸的,蕭靜連忙避開視線,接著趕緊調整好情緒,微微勾起嘴角:「為師很喜歡,煙儿有心了。」接著接過那張字畫,習慣性的揉了揉小姑娘的頭,後者立馬開心的合不攏嘴。
不久後那張字畫就被蕭靜珍藏在了她的里屋。
勿離寓意不分離,希望無論發生什麼事,不會有任何的阻力讓我們分離,這便是蕭靜母親的初衷。
蕭靜一直都記得。
〘完〙
作:那張字畫是俺家徒弟寫給我的,也就是飾演如煙的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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