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看著眼前遊走卻沒咬我的喪屍我發呆的看著他們。
我不是喪屍,我是異能者,有點奇特的異能者吧!嘛,不過放眼看向包圍著我的喪屍量,要是有人看到這情況,保準一定當我是喪屍王。即使我受了傷,這些喪屍也不會在乎我。不過有些還是會向我攻擊,原因不明。
末世生存一點也不易,變異的東西很多,人類的食譜變少,再加上有了天敵的存在。人類現在的處境說起來和以前所謂的動物沒太大差別。
嗯?要我多說說自己?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啊!對了,我在找一個可能。像很多末世小說的那個可能——喪屍逆轉。我不聰明,所以研究研發這種事輪不到我來,我能力很沒用,所以什麼衝鋒陷陣的也用不著我。我⋯⋯嗯⋯⋯我在做買賣為生。
對了,我還沒說我是什麼異能對吧!我是空間喔!只是,不是你腦海中想到的那種空間系,不是戰鬥方向,也沒法裝食物,雜物和水,內裹更沒有什麼靈田靈泉。我的空間異能只是像停屍間的有兩排很大的櫃子。櫃子上有不同的格,而每一格中有的是獨一無二的喪屍。他們都睡在裹面,不用吃,也不怕餓,除了⋯⋯
「哇⋯⋯哇⋯⋯」每每進入自己的空間我都能見到這整個空間中唯一會到處走,見到我就會走過來拉拉我衣服,然後呆在我身邊的喪屍。有時我會偷些鮮肉給他吃,說來挺有趣,在我這空間呆過的喪屍全都不會主動攻擊我,而眼前這隻更甚,會把我翻來覆去的看有沒有受傷。要不是他那非人的膚色和不協調的肢體動作,我都快以為他變回來了。
他是我的好友嘉倫·巴力,他是交換生,不知怎的明明和我完全不同學院不同系所宿舍房都不一樣,但我們成了朋友。在末世前我們約定了很多鴻圖大展的白日夢,現在對於末世的我們來說那段時光遙不可及。
對了就說說那時的事吧!
末世爆發初期,其實沒多少人注意到這世界開始變異。人類,其實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物種。我⋯⋯也不例外。
「嵐!下午一起打球嗎?」看著嘉倫·巴力的臉,我趴回書桌上。
「不要。」
「啊?那去圖書館看書呢?剛好最近你不是要寫報告嗎?」嘉倫·巴力也搬了椅子趴了過來。
我看了看窗外「太冷了。都下雪了。」
這時一通電話接了進來,我看了一眼,是我弟,我彈了一下嘉倫的頭轉向窗台走去接電話。
「喂?」
「喂,哥!」這時我還沒察覺弟弟的異常,只是有點好奇,這貨平日招呼不打見面只點點頭的貨,今天是什麼風讓他打電話給我呢?
「怎了?」
「哥!你在哪?」
「宿舍啊!」
「那⋯哥!你身邊有誰嗎?」
看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弟弟那邊的聲音太吵了,不是普通的吵,而是有種像混亂驚慌的亂叫聲。我看了一眼嘉倫,示意準備出門,嘉倫則狗腿樣的幫我穿大衣。
「嘉倫在我邊上,怎了?你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哥!別出宿舍⋯⋯不!早點出宿舍,把你的愛刀也帶上!帶上食物離開學校!」聽著弟弟的話語我更不懂,我愛刀,收藏在宿舍有不少,這不少朋友都知道,但怎麼突然提出要把愛刀帶上?還有食物?
「嘎?」
「哥⋯⋯學校有喪屍!真的喪屍!快走!」話畢電話斷連,留給我的只有電話忙音的聲音,還有外面開始混亂的吵雜聲。
「他們怎麼這麼慌張呀?」嘉倫走到窗台邊看,我則呆住了。
「有喪屍!」雜亂的聲中,最明顯是這個,我下意識的叫著自己動,把要拿的東西收動背包。
「紀嵐!」在我差不多收好東西時嘉倫捉我搖。
「⋯⋯嗯?」我有點回不過神的回應。
「紀嵐!」嘉倫雙手一拍捧我的臉大叫道「回神!」
不能不說嘉倫這下把我的神志拉了回來。
「怎辦⋯⋯⋯」我不禁向嘉倫問了出來「不⋯⋯我得去救我弟!對!找我弟!」話畢便抄起手邊的背包還有兩把獵刀直奔房門。
就在這時嘉倫一把反應過來拉住我。
「放手!」我掙扎怒吼道「我要去救我弟!」
「我陪你!」
「你陪什麼?你知道發生什麼事嗎?」我憤怒的看向嘉倫,用我生平最大的力氣掰掉他的手吼道「老子要去學餐救弟弟,你別參和過來!」話畢便跑走。
如果時間能倒回,我希望⋯⋯真的倒回那時,那嘉倫就不會在我不知情的時候追跑來,一切⋯⋯沒有早知。
下雪關係,路面情況真的不太好,有不少人一邊哭喊的往宿舍跑去,也有的在殺⋯⋯人。
「同學,別往那邊走有喪屍!」男生一人抬起垃圾桶的往一個步姿怪異的人擲過去,巨大的響聲下那人就這樣倒地沒再動。
「我弟在食堂那邊!」我著緊又戒備的說,再急也好這種奇妙時間我懂的,小說很多也說,一切道德觀念規則將於無形。
「同學,那邊是源頭。!」那男生邊說邊恣意的打量著我,這樣我極度不舒服。「你這是作死!」
「我不管。」話畢便開跑。
喪屍可不可怕?對那時的我只覺得人更可怕,因為當我能成功來到所謂源頭的地方,滿一地的是屍體還有進食中的喪屍。有的屍體看上來不是被咬死,而像是外力壓傷⋯⋯人踏人的那感覺。
他們不像小說說的對氣味有反應,對我在他們不算遠的距離也沒怎反應。我咬緊牙關的看著手機定位。
紀恆要等我呀!
我隨手撿了一塊石往某處一掉,果然聲響後那些喪屍也跑了出去。正當我高興想找個進去的地方時,一具屍體突然動起來,和我只差一隻手臂的距離。
我驚恐得沒法反應,定眼看著那努力撐起自己的屍體⋯⋯或者該叫喪屍了。就在這時,一隻手臂蓋著我的嘴往後拉,我下意識的咬過去,溫熱而帶鐵銹味的液體流進口腔,刺激著我令我想轉身去看。
然後,我就見到個不該在這裡的人————嘉倫。
嘉倫微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用黑鋼戰刀把那喪屍弄個頭身分家。我當下不知該感動被人救了還是感嘆生命科學和物理雙修的人攻擊逆天。
「有時我覺得嵐你這愛刀成癡總有有用的一天,只是沒想到是今天。」嘉倫把我帶到一個小倉庫然後把門鎖上。
「你怎麼在這!?」我努力壓下雜亂的情感,也把聲音盡量的小的說出來。小倉庫只有一個很高位置的換氣窗,嘉倫按了幾下電源開關卻什麼都沒動。
「不然我能去哪裹?我在這裡可沒有熟悉的地方。」嘉倫轉身苦笑的看著我,我這時才想起老待我身邊轉的「萬能先生」他還是有無可奈何的地方。
「而且,這給你⋯⋯」嘉倫從褲袋那拿出一隻手表。上面滿是血還有裂痕,但我不敢相信我看著這手錶再看嘉倫。
「⋯⋯我弟⋯⋯紀恆⋯⋯他怎麼了?」心裹雖然有個答案但我不想信,不想聽,但這手錶我化灰也能認得,這是爸爸送給紀恆的生日禮物,那是嘉恆非常寶貝的東西,因為太陽能又防水,所以他不會除下來。
「你能冷靜聽我說嗎?咳⋯⋯咳」嘉倫一手握拳的放在嘴邊咳了幾聲,陰暗的空間對人不好,由其在這種時間,我理智上跟得上這問題,但實際我的注意力被嘉恆的生死所牽走。
「他⋯⋯自己跳下來的。」嘉倫忍著什麼的說,但我整個人都懵了,什麼也聽不進,思考不能,如死物一樣。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嘉倫的咳聲引起我關注,這時我隱約看到他弓著身子的躺在地上。我衝過去把他拉起,他想推開我但那力道太輕,輕得有點不正常。
「離我遠點⋯⋯我⋯⋯我有點不對」
「記住⋯⋯不能⋯⋯絕對不能⋯⋯不可以去安全區!別⋯進⋯⋯別進軍區。」
「什麼時候了你說個屁!」我隨手抹了把臉的拉著嘉倫到一個貨物架邊上讓他靠著。
「人多地方⋯⋯不⋯⋯咳咳⋯⋯別去」
「我⋯⋯陪不了⋯⋯你了⋯⋯咳咳⋯⋯聽我話⋯⋯活下來。」
「還有⋯⋯咳⋯⋯殺了⋯⋯我⋯⋯我不想咳咳⋯⋯傷害你咳咳⋯⋯」
「不!我不會殺你的!我弟都死了,你也死我怎辦!」弟弟沒了,父母遠在國外,我平日喜靜,陰沉⋯⋯願意接受我的不多。我把嘉倫綁起任他怎也沒法傷害自己。
而這時,我們都沒注意的是,我其實也被感染了。在嘉倫開始發出喪屍般的小聲吼叫,我則只能躺在地上弓起身躺在地上。
看著高高的換氣窗的一角,那抖轉星移的夜空,明明還能聽到喪屍在附近叫囂著,但那一刻,我知道,我真的撐不住。腦袋不明的劇痛,身體各部位都有種不明的痛感,或大或小。在我閉上眼前那刻想的⋯⋯只是希望再見他們一面,爸媽,弟弟,還有那個能對我正常說話的嘉倫·巴力。不過現在這死去,是不是能和嘉倫做伴⋯⋯說笑呢⋯⋯
後來,當我再次醒來,我沒變成喪屍,但嘉倫真的成了喪屍,一切對我來說異常玄幻,要不是那停止的心跳,那喪白的膚色,沒法人話的口,被綁緊的整個人卻不吵不鬧,只是那變銀色的眼瞳呆呆的看著我⋯⋯我都以為我只是發了個惡夢。
頓時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看的書上有那麼一個問題——人世間最恐怖的是什麼?
對那時或是現在的我來說,答案只有一個——「清醒」。
清醒的活著,清醒的等待,清醒的尋找⋯⋯那或許根本不存在的一個妄想。
我記得我那時想死的心也有了,解了嘉倫的繩索,連手也遞過去卻沒被咬,但只要我想自殺,嘉倫就會撲過來,然後不停的「嘩嘩嘩」的吼叫。一次是意外,兩次三次就不能說巧合。
我不管在我身邊的嘉倫,一下子衝了出去,只發現喪屍們對我丁點興趣也沒有,嘉倫則在倉庫大聲吼叫,但沒反應,喪屍們把我當作植物一樣,這讓我完全不知怎才好。我走回嘉倫所有的位置,嘉倫用頭頂了頂我手,然後消失了,留下我一人,接著他又出現,拉著我的手頭又再頂我另一隻手⋯⋯後來我才知道他是指導我的異能。
末世,就這樣來臨,為了生存下去,人類只堅強起來,但這不易,由其後來動植物也變異了,人類生存空間更狹窄。而商人則不管怎樣的情況都會出現,我就是其中之一,但認識我的不多,找上我的多半是為了保存他們喪屍化的家人,不過要說這個,又是一個故事了。謝謝你聽我說這麼久,我得動身走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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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語:這大約是一篇我思考了很久要怎樣寫的一篇文章,不是因為體裁獨特,也不是我的人物創造成多獨別。而是這故事是我在思考人這生物時想到的。我不像別人,能很好把想說的事物輕易的表達出來,我一直如是毫無辦法。但我也一如既往的努力表達,我不清楚這會否有人了解我在這篇文章中的一個小堅持。不過我真的努力過了,這個以後或會開一個小系列給它吧。
不過其實我寫這麼多篇不同的文章,我都只是知道某一場境,某一刻,開始結局我什麼都不知道的猜試著,試著把他完整起來,說實話每次作品完成前一刻,我都挺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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