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菜都是中午二人沒動又讓人去熱過的,燕家雖然富裕,但也不鋪張浪費,雖然還是有幾道菜怕生酸,早早被換去。燕曉丹替方看晚挾菜,知道他掛念燕小滿,便先交代了對方的狀況。
原來陳喜貴下得那藥,不只是在酒水中,更摻進檀香裡燒著,方看晚喝了也聞了,影響較大,陪在旁邊伺候不善喝酒僅有喝茶的燕小滿,症狀沒有那麼嚴重。
方看晚回想道:「但是是小滿先出現狀況的,且那時他都軟倒在地了。」想到小滿那時候的樣子,方看晚又有些生氣——氣陳喜貴那混蛋。
之後,一定要想辦法教訓他。
「他沒有練武,底子又差,且那檀香中還放了迷藥,才會一開始先暈了。而你身上帶著的那個香包有擋迷藥的效果。他本來也有個,但前陣子弄丟沒說……這小子就是這樣迷糊。」塞了顆鵪鶉蛋到方看晚嘴裡,燕曉丹無奈道:「他當時其實是受迷藥影響較嚴重,當然七情淫合散也令他不適,不過大夫看過,判斷他身子較晚熟,催情藥對他效用低微,也沒有起春潮一症,就要他自己緩解緩解、吃個清心丸泡泡冷水。」
那所謂緩解的意思,方看晚聽了就明白,腦中不應該地想起這幾日姐夫與他一起「緩解」的畫面。對於自己滿腦子如此淫穢畫面,方看晚小小幅度擺頭,不敢再多想。
但越不想去想,姐夫的身子在腦中益發清楚。方看晚拍拍酡紅的雙頰問道:「那、那挺好是?」
燕曉丹苦笑,一時間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
「姐夫?」方看晚見燕曉丹竟難得露出這樣的笑,又有些緊張起來。
燕曉丹揉揉他的髮頂,說了下去。
原來那時情況混亂,燕小滿哭喘的厲害,劉公子怕他受藥性影響出什麼意外,畢竟這種淫藥藥性強,也不是沒聽過有人因此傷身喪命的,便趕緊命蘇泉送他去醫館。
銀河大街上有幾間藥舖,離酒樓不遠,更幸好開得晚,去時還有大夫在,不過那幾丈路途上,燕小滿人稍微清醒後就是一直哭鬧,吵著要陪在方看晚身邊,由於他掙扎太過厲害,還打著蘇泉,把人家打到眼窩都青了。
「啊?」方看晚拿起筷子的手一頓,他一想到蘇泉那樣英挺的男子眼窩青了塊,雖然不清楚蘇泉是什麼身份,但他那身氣質,還有劉公子對他頗為信賴的模樣——小滿啊!
「放心,蘇泉沒生氣。」見著方看晚臉色一下青一下紅,燕曉丹咳了聲安慰他,繼續道,「蘇泉聽大夫說那小子吃個藥泡冷水,休息休息就好,便收下藥方帶小滿離開。芒種那時在忙著處理喜貴的事,我又同你……那時就麻煩了劉公子,讓小滿暫住在劉家。」
所以真是麻煩劉公子了。這般聽著,方看晚覺得姐夫真的很信賴劉公子,同他一起開店,自己不知曉,又讓劉公子幫忙照顧小滿,劉公子也願意,劉公子人很好。那,姐夫跟他到底是……方看晚想著,手都停下,臉上不自覺露出一點憂愁。
見方看晚筷子徹底停了,燕曉丹笑笑挾筷菜到他嘴前,哄著他吃。
俊朗的姐夫如此親暱,就好似這三日纏綿在一塊時,他也常常這樣餵方看晚。
而且那時候姐夫還喜歡讓自己全身赤裸坐在身上,一邊餵著吃又親又摸……方看晚盯著遞到眼前食物,對燕曉丹的溫柔是又愛又恨又是眷戀,眨眨眼,最終還是張嘴吃下。
罷了,不管姐夫是什麼想法,能貪點溫柔就多貪點。對自己內心的貪婪十分清楚,有了一次肉體關係後,方看晚發現自己更放不下了。
燕曉丹目光溫柔看著他吃,又挾了筷繼續餵,方看晚看他不停,便放縱隨他,更也主動盛起羹湯餵回去。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但姐夫的溫柔,讓他不能自拔,只想再放縱些、更放縱些。
方看晚餵回來時,燕曉丹先是一愣,而後露出歡快笑意吃下,甚至還主動要求小舅子再餵幾口。
方看晚又怎會說不好呢?他頷首順著燕曉丹意思,又挑了些他喜歡的菜餚。
這樣一來一往互餵著,氣氛莫名旖旎,兩人一時無話,就是專心用餐。方看晚吃了好幾口後,心底雖歡喜,但還是忍不住催促燕曉丹道:「姐夫,那小滿現在真的挺好?」
「好的呢。立秋後來抽空去劉家想接他回來,但他跟蘇泉挺好。所以目前還在劉家。」只想繼續跟小舅子互餵的燕曉丹又咳了聲,「這幾日都是蘇泉在照顧他。」
跟蘇泉挺好?又是蘇泉在照顧?方看晚想到蘇泉用著那樣冷冷的外貌,青著一只眼照顧小滿,這樣要說挺好……該不會是打算等小滿恢復正常教訓他吧?畢竟小滿那個性子……
聽到方看晚提出這想法,燕曉丹笑出聲,搖頭忙道:「不是,哎,本來想讓小滿自己同你說的。」
方看晚疑惑歪腦,就見燕曉丹貼近他,細聲說了一番——燕小滿被蘇泉看上了,燕小滿本人似乎也有點那個意思,不過那小子嘴硬不承認,蘇泉想磨他,便不肯放他回。
燕立秋當然擔心表弟,不過他鬥不過幫著蘇泉的劉公子,又要忙燕家的事,只能回來。
其實燕曉丹還知道更多細節,像是燕小滿的「緩解」都是蘇泉幫著弄的,但他想了想,決定不多說。
「咦?」方看晚呆愣了下,也沒多想,立即問:「蘇泉是星君?」
在南方大神洲上,人們總是這樣,第一時間習慣先分辨對方到底是日月星那一種。
方看晚脫口而出時覺得自己這樣不好,但又著實想弄明白。
「不,是日君。」
「……是日君啊。」方看晚想,他沒猜錯——雖然只見過蘇泉幾次,但對方的氣質外貌的確偏向日君。
但一名日君,竟看上了身為星君的燕小滿?能跟在劉公子身邊,又是日君,蘇泉想必身份不是普通奴僕。若小滿也對他有意思的話,那很好。小滿有好姻緣,當然是好事。可是、蘇泉是日君,小滿是星君……
「看晚。」燕曉丹見方看晚咬唇沉思,放下了筷,將人轉向自己,「你不放心小滿跟蘇泉?因為蘇泉是日君?」
怎麼會放心。
雖然沒有人說日君一定要同月君在一塊,但這些年來,方看晚聽過很多,很多星君被拋棄的故事。
因為一時情動,日君星君結親,但日君轉頭被月君吸引,或是月君同星君青梅竹馬,訂了姻親,但最後卻又拋下星君,與日君在一塊。還有像方看晚的姑母,姑母年幼時曾跟一名日君訂了親,但最終日君悔婚,姑母因此傷心難過,拖了好幾年才又重覓了良人嫁出去……
蘇泉跟小滿僅有幾面之緣,就算看上了,喜歡了,又真能保證天長地久嗎?且蘇泉身邊有劉公子那樣清麗動人的月君在,劉家的衣鋪更有不少月君公子、小姐在其中工作,那些人都長得比燕小滿好,蘇泉怎麼會看上燕小滿呢?
知曉隨意懷疑他人情意不好,但自小生活在「日君跟月君」最搭配最適合,日君一定會喜歡上月君、月君也必定會愛上日君的社會環境裡,方看晚內心深處,是不敢輕易相信有這樣的事。
當然也是有日君跟星君在一塊,像是那傳說中的紫青雙蝶,還有、還有姐姐不是也選擇跟星君在一塊,逃婚拋下姐夫。
但,太少了。
太少了……方看晚見過的例子著實太少。
他的家境也算是有點身份的人家,自小就被教導日月雙配最好,星君就是普通人。到了燕家後,周旁見到的也大多是門當戶對的日月二君相伴,星君兩兩成雙,就算日君同星君相處,大多也只是玩玩,沒有見過誰真放些什麼感情。
月君就算身邊圍繞再多星君,最後也只會選擇日君……
燕小滿對方看晚來說,是很重要的人,說他是奴僕,卻更像兄弟,這些年在燕家許多孤單難受的時候,多虧有性格開朗的燕小滿陪伴,方看晚才能撐過去。他當然希望燕小滿可以跟個好對象一起,但——
腦子亂糟糟想了許多,方看晚卻不知道該怎麼跟燕曉丹說。
因為,姐夫也是名日君。
還是名,身份地位,想必只會選擇月君的日君。
「看晚。看看姐夫。」燕曉丹見他想著想著,露出喪氣神色,低頭不說話,很是心疼。
燕曉丹動作輕柔抬起小舅子的小臉,「你是不是不放心?不放心蘇泉日君的身份,覺得日君跟星君沒有可能?」
……當然的。怎麼會有可能呢。方看晚望著燕曉丹俊逸的面容,慢慢點頭。
他說,「是的。」回答出這兩字時,方看晚有種心痛的感覺。
那種心臟好似被自己話狠狠撞下去的痛感。
為什麼我是星君呢?為什麼呢?
轉化為星君一年來,這個問題不斷在心中擺盪。想要認命,卻又不甘願。想要接受,卻又難以忘懷。
多少次恨這世間為何要這般分出日月星三君,多少次希望自己能一覺醒來,來個人告訴他,他不是星君,他是最適合姐夫的月君。但,現實就是如此。
覺得日君跟星君沒有可能——不是覺得,而是本來就不可能。
要親口承認,親口對姐夫承認,竟然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方看晚閉了閉眼,不想自己脆弱的哭出來。
「但姐夫不是跟你一起了麼?」燕曉丹柔聲道,他將臉貼近了少年小巧的臉蛋,大掌輕撫著他,溼潤的吐息落到芙蓉探花郎的如花瓣一般的唇上。
姐夫又再次吻住了小舅子。
就像在春潮期那三日多時,他做過許多次一般,他深深吸舔著心愛的小舅子的唇。
方看晚瞪大了眼,長長濃睫碰到了燕曉丹的肌膚,鼻尖滿是燕曉丹紫藤花香信氣味,他想,姐夫在說什麼?在做什麼?
「晚晚,乖,張嘴……姐夫想吃吃你嘴裡的水。」用唇磨蹭呆住方看晚數下,發現少年沒有張開的意思,燕曉丹柔聲哄道。
而方看晚,從來不會拒絕姐夫。
少年乖巧張開了嘴,讓姐夫的舌頭竄進嘴裡,讓他的津液傳了過來,他不自覺環抱住姐夫寬厚的背,就像這幾日他被姐夫肏弄時那樣,他抱緊他,心兒跳得飛快,腦子發熱,又是快活,又是痛苦的感受著姐夫的體溫、氣味,記著每一次的親暱。
燕曉丹不只吻他,寬掌更是撫過他能撫摸的每一處,使力將他抱在懷中。
他們唇舌交纏,像是一對互相玩鬧的蝴蝶,嘖嘖的水聲響著,濃濁的呼吸聲若讓旁人聽來,想必沒有人會相信這二人都是習武的高手。
當燕曉丹放開方看晚時,少年以為自己去了極樂走過一遭。
「姐夫、姐夫……」唇被吻到紅腫,方看晚喘著氣窩在燕曉丹懷裡,愣怔喊他。
「嗯。」燕曉丹回著,拿鼻尖蹭著他的額間,笑道:「怎麼了,傻孩子?」
「……你說、你說我跟你,一起?」方看晚抬頭,遲疑問著。
「對。你不是說你心悅姐夫。姐夫也心悅你。咱們又做了那麼多,這樣還不是在一起麼?」燕曉丹摸著方看晚的臉,好好一名俊朗的日君,此時卻是可憐兮兮對小舅子道:「晚晚,你把姐夫睡了,可別想著不負責。」
這話燕曉丹好意思說,若給燕立秋等人聽到,想必都要吐了一水桶的噁心。
但這些話聽在方看晚耳中,卻是令他欣喜若狂。
我、我願意負責!我願意——但我、我——方看晚握住燕曉丹的手,他的聲音都在發顫,「但我是星君、我、我是星君……姐夫,我是星君!」
「那又如何?」燕曉丹眸色深沈,反握住他的手,啄吻著少年纖長的指尖,他動作那麼溫柔,說出來的話卻是霸道無比,「管他什麼日君月君星君,就算你是日君,姐夫也要你。」
燕曉丹柔和卻十分堅定地道:「晚晚,你呢?」
我呢?
方看晚看著燕曉丹,這是他這些年來相處最久的人,他同他在一起的時間,比日君父親、月君父親、姐姐、姑母都還要長。
他是他最喜歡且也最信賴的對象。
他八歲隨姐姐入住燕家,懵懂無知,一直都受著姐夫的保護。這個人不只是他的姐夫,也是他名義上的師父,還是他的保護者。
他在燕家中疼寵他,但帶著到了門派裡卻是嚴厲,從不允許他在習武上有絲毫懈怠,不願讓門徒們看輕他,方看晚從怎麼紮馬步、打出第一個拳都是燕曉丹手把手帶出來的。
這個男人告訴他過,晚兒,姐夫不想把你養成像燕家那些子弟如此沒用的樣子。
這個人,溫柔且堅持照顧著沒有血緣關係的小舅子,他給了他能給的所有的好,不求回報。
他對方看晚說過,「晚晚,姐夫養你一輩子。」
他還說過,他別無所求,只願這投他緣的小舅子能平安健康長大,不管羽蝶期後是成為日君、月君還是星君,只要他過得快活。
他又說過,「晚兒若想陪姐夫一輩子更好。」
雖然不是全部,但方看晚總是努力記著燕曉丹對他說過得這些話、記著這位姐夫對他的好,將他的一切放在心底。
八歲時,這個人成為了他的姐夫。他的師父。他的親人。而後在十年歲月中,他成為了他的日,他的一切,他最想要的、最心愛的人。
他為他執念近乎要入魔,貪妄渴求他到夜夜夢著,他想著他、想要他、希望他不只是他的姐夫。
方看晚想要燕曉丹這個人。想要到希望自己能成為月君,然後名正言順的取代姐姐——他不怕丟了面子,不怕別人說什麼閒話,說什麼方家兩位姐弟接被納為燕家家主妻妾,他不在乎這些名聲,只願姐夫能接受他。
他成為星君後,以為這些都沒有希望了。
可如今這個人對他說,你心悅姐夫。姐夫也心悅你。他說,他們在一起。
他說,你把姐夫睡了,可別想著不負責。
他說,管他什麼日君月君星君,就算你是日君,姐夫也要你。
南方大神洲上,當然有日君跟日君在一起的事情,但是少之又少,而且往往會遭人笑話、遭家人阻攔……
真奇怪,為什麼只是多了一層身份,要相愛就那麼難呢?方看晚曾經想過這個問題很多次,但整個社會風俗都告訴他不要痴心妄想,也沒有必要去想那麼多,順應著眾人是最好的。
讓稀少珍貴的日月雙君結伴,讓普通的星君們成為一對兒,似乎就能維持天下太平。
也是最應該的。
但,這些在他認知中最應該的事情,他最愛的人告訴他,管他呢。
管他。
方看晚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好半晌,他才反手握住了燕曉丹寬大的手掌。
那麼熱的手,在他幼時摸過他的頭,在他病時溫柔照顧他,在他學武時帶著他,在他羽蝶期醒來時替他梳髮戴冠,也帶他品嚐過許多快樂滋味——這雙手,他能牽一輩子了麼?就算他是星君……
方看晚的思緒只不過在短短一剎,翻騰洶湧如狂浪,他覺得身子很熱,腦袋卻又十分冷靜。
「我願意負責。」方看晚發顫抱住了燕曉丹,他拿著唇描繪著日君姐夫的耳尖,想要停止顫抖,想要表現的不那麼愚蠢,但他止不住這些,他甚至想哭,「我想要負責。姐夫、姐夫……燕曉丹。」
「好的。寶貝。」笑聲不斷,燕曉丹回擁他,吻輕柔落在他的耳邊,他們這幾日共同品嚐了許多歡愉,怎樣沒羞沒臊的姿勢都做過,親吻是一遍又一遍,但這時二人間卻只是細細吻著彼此的耳朵,對對方許下一句句誓言。
此時光是這樣就足夠了。
燕曉丹的語調滿是嘆息、溫柔、滿足,他道:「方看晚,姐夫是你的了。」
方看晚笑了。
是這一年多來笑得最快活的一次。
端著剛燉好的湯要送進來的燕立秋停在門外,又慢慢退了出去。他才剛走到燕曉丹居所外的長廊,就遇到打著哈欠回來的燕芒種。
燕芒種這幾日可忙的,一會到劉府,一會送信,一會又回燕家處理雜事,還要想辦法應付陳喜貴那兒,整個人都瘦了圈——沒辦法,因為燕立秋這三日多都守在燕家主子住處門外當門神,他只能扛下燕立秋本來該做的事情了。
「芒種,喝湯不?」
「……立秋,這補湯喝下去,我今晚可不用睡了。你顧主子的房門顧怕了想換人也不用這樣。」燕芒種瞪著鍋子裡那些補料,懷疑同仁想害死自己。
「……」
* * *
如此相擁好一會後,燕曉丹才不捨放開懷中的少年。由於太過欣喜,方看晚正傻笑著,就算被放開,還是順勢捧著姐夫的手摸了好半晌,只想多碰觸一會,他摸著摸著,又向前小雞啄米似的啃了啃男人的下巴。
燕曉丹被他啃得癢癢的,真想再把人抱起來狠狠吻上幾口。
想歸想,燕曉丹還是打住了,怕一親下去沒完沒了,「怎麼那麼喜歡咬這裡?」
春潮過了、春藥的藥效也過了,但真要幹點什麼還是可以的。
他雖還真想幹點什麼,但正事要緊。
離開九個多月畢竟還是太久。雖然本來就是刻意離開燕家,想撬開些事情,但真是太多事情要處理了——想到那些破事兒,燕曉丹眸光微沉。
方看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有些不好意思撇過頭道:「……姐夫下巴好看。」
燕曉丹聽了這答案一愣,本來腦中想著許多事情頓時卡住。
方看晚沒看著他,反而有膽子多說些話,一只手揪著他的衣擺,聲音低低的,耳朵尖發紅,將心中想法說了出來,他從小常抬頭看高大的燕曉丹,常第一眼看去,就是姐夫的下巴,圓潤的弧度順著脖子往下,是勾人的喉結頸項,在小星君眼中,那塊地方真的是好看的不得了,他每次看到都覺得牙齒癢癢的很想啃幾口:「每次抬頭看姐夫,都覺得那邊、那邊特別好看……唔?」
少年話還沒說完,又被姐夫抱住,猛啃了一頓。
再次端著補湯進來的燕立秋:「……」人又默默退了出去。
本來要一同進來的燕芒種滿頭霧水跟著他一起退,正想說些什麼,探頭一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聲笑太響,聽到方看晚耳中刺激他一跳,嚇得趕緊推開燕曉丹。
這幾日還是頭次被小舅子推開,燕曉丹隨即不滿瞪向燕芒種。
燕芒種哭喪著臉一臉無辜看回去,可憐兮兮喊了聲:「主子、小公子。有要事啊。」他說著,手還揮了揮,上頭是只乖巧的胖鴿。
方看晚前面跟燕曉丹滿屋子荒唐沒人瞧見,還覺得沒什麼,但這時突然看見熟悉的人,一時間整張臉紅到說不出話來,捧起碗故作鎮定吃了口,屁股還挪動了兩下,離燕曉丹遠了遠。
知道他害羞,燕曉丹無奈一笑,點點頭讓燕立秋與燕芒種進來,伸手又把人拉近,想讓他習慣點。
而有些事,也該好好說開了,燕曉丹邊想著,貼近方看晚溫聲說:「看晚,接下來有些事姐夫要讓你知道,不過……你能生姐夫的氣、揍姐夫、想怎樣都可以,但就是不能不要姐夫,知道不?」
燕曉丹的語氣聽來很嚴重——我怎麼可能不要姐夫?方看晚著實疑惑,茫然中點了點頭。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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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二: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miOi6g4Tx
燕小滿:「你!你要幹什麼!」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8JaE3nf9A
蘇泉:「大夫說你要放出來些會比較好受。」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0JdJHdwut
燕小滿:「這個我可以自己來不需要你——噫嗚!」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xtojMf3v9
蘇泉:「說什麼蠢話,你剛剛在那邊搓老半天,都紅了。你這個皮要剝開。」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2DSA7nkQB
燕小滿:「嗚,好痛,什麼剝開啦!我不知道啦!咿——」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0RNAj77Jr
蘇泉:「……你沒人教嗎?啟蒙書沒看?」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E6ItLeT9M
燕小滿:「那麼多字跟奇怪的圖不想看啦……嗚,好奇怪,你不要摸了啦……」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oVHTl6Ul8
蘇泉:「……真可愛。」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sjpnUYq5I
燕小滿:「什麼啦!誰可愛啦——噫,等等、好奇怪,我要尿了——」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wzHMyVo30
蘇泉:「……盡管尿。」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NS12oUeb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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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看完的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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