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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媽媽,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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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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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有人在叫喚的聲音,芙蘭張開了雙眼,她感覺到了來自肩膀上傳來的晃動。芙蘭看了看一旁,在她所坐的長椅之上有另一名年紀約為十二歲的女孩,與芙蘭相同,女孩的耳朵也有精靈特有的長耳,留著一頭黑色短髮的她看起來非常有元氣,此刻黑水晶般透亮的眼睛正盯著芙蘭看著。她的名字叫小花,是芙蘭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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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在打瞌睡嗎?還是身體不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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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想了一下剛才的事,然後給了小花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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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啦,只是媽媽想到了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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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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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小花感到有些困惑,芙蘭對她解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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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花還沒出生前的事喔,跟爸爸有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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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開心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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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看來是對芙蘭所提到的過去有興趣,她坐在了芙蘭的身旁抬頭望著芙蘭的側臉,見她這個模樣芙蘭也只是微笑著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望著天空說起她剛才想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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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媽媽剛和爸爸成婚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呢,我還記得當時因為一些事情,媽媽遇到了一點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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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想到了什麼,芙蘭欣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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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呢,爸爸並沒有拋棄媽媽,反而是留在我的身邊支持著我。看到他努力想要保護我的樣子,媽媽頓時覺得,把一生託付給這個人真是個正確的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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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好厲害呀,小花也想跟他一樣保護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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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與芙蘭相視一笑,芙蘭把臉貼上了小花的臉頰,隨後把手放在小花的頭上摸了摸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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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花一定可以的,因為妳是我跟爸爸的孩子呀,以後就拜託小花保護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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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芙蘭這麼說完之後,遠處傳來了呼喊聲,法爾正站在夕陽下揮著手招呼兩人準備回家,看到父親的小花跳下了長椅往他那邊跑去,而看見女兒奔跑過來的法爾也蹲下身驅抱住了那小小的身體後把她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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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快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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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起的小花轉過身與法爾一起呼叫著芙蘭,看著夕陽下父女的身影,芙蘭的心裡被某種無法言語的溫暖給填滿,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美好,就如同夢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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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女兒到法爾那邊後,芙蘭像是鬆了口氣一般,她的身體開始浮現出大量的血跡,那是足以讓人瞬間致死的失血量,然而芙蘭卻像是鬆了口氣一般,面對站在一旁默默看著的幽蕾塔對她輕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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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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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上武器的冰冷觸感猛地把她的思緒拉回來了現實,武器上流下的鮮血還有濺到臉上的血滴都讓她感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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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蕾塔知道那是沉睡的芙蘭所做的關於美好未來的夢,是有關於和法爾以及兩人女兒的美好夢境,如果沒有來到這個花之國的話,兩人也能像這樣幸福的生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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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要破壞這美好夢境的人卻是幽蕾塔,一旦她的劍繼續深入的話就將會徹底斷送芙蘭的所有可能性。正確的選擇,也是最難的一個,幽蕾塔必須了結芙蘭,了結災難,了結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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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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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完全沒入芙蘭的身體,幽蕾塔的胸口也感覺到一陣刺痛,彷彿被刺中的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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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芙蘭胸口流出的血液沿著劍身流下,一點一滴滴落在地面。她癱軟的身體倒在幽蕾塔的身上,芙蘭的頭搭上了幽蕾塔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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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好重,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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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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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耳畔傳來的話也....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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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後,她就再也不動了,而烏索姆那條已經是風中殘燭的HP也徹底歸零完全消失在了世界上,而這夢境世界也因為失去主人的維持而開始陷入崩塌,所有的一切都在以極快的速度化為粉末消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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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蕾塔什麼都說不出口,看著被血染紅的身軀以及雙手,她完全沒辦法思考。雖然已經不斷在心中做好準備,也不斷說服自己這是沒有辦法的,但在親手藏送了一條本應有美好未來的生命之後,她還是陷入了自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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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或許說的相當簡單,但實際上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剝奪一條生命未來無限可能的罪惡感、奪走那人所擁有的一切,在意識到這些之後就會知道這是件多麼殘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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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世界,也在這時徹底的完全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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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法爾的居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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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跟蕾提亞她們一起回到現實之後,法爾就坐在芙蘭沉睡的水晶棺中注視著愛人,他說了很多有關過去美好的回憶,也說了諸如未來的嚮往之類的事,一切就像是當初來到這裡的第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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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話,法爾希望一切都停留在此刻,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現在幽蕾塔她們正在跟幕後黑手奮戰,一旦幽蕾塔獲勝之後一切的美好就將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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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水晶棺內迎來了二十年來的第一次變化,芙蘭的胸口憑空冒出鮮血來,還出現一個明顯的劍傷,看到那個傷口法爾便知道了這場戰鬥最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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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樹已經消失,這場戰鬥最後是幽蕾塔她們的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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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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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手撫摸染血的水晶棺,法爾感覺到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滑過自己的臉頰。他知道那是什麼,那是自己因為不捨而留下的悲傷淚水,明明已經在心裡決定要去完成愛人童年時的夢想,但在真正看到愛人因此死去的時候他還是不爭氣的流下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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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上半身趴在了水晶棺上痛哭起來,對他來說芙蘭就是他的世界,如果當初芙蘭沒有拯救自己甚至在法爾背後默默支持他的發明,那麼今天這個法爾就絕對不會存在於世,恐怕會一輩子就這樣平庸的接受命運安排普普通通的過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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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爾、法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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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他覺得有人在叫著自己的名字,他猛然起身往身後看去,只見芙蘭就站在後面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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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是妳嗎?.......真的是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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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芙蘭的他忘記心中的悲傷馬上就想上前抱住芙蘭,然後在她的身體接觸到芙蘭的那刻竟然直接穿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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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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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這異常狀態的法爾不死心的想要抱住芙蘭,然而不管他試了多少次都無法觸碰到芙蘭,此刻的芙蘭就如同靈體一般沒有實體讓法爾根本無法碰到,直到芙蘭輕輕的舉起了手才讓法爾停止這無意義的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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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沒辦法碰到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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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這個......當成是一個不可能的奇蹟吧,或許是因為我心中強烈想要跟你道別的心意發生奇蹟,又或者是因為其他緣故,此刻的我是一個仰賴奇蹟才能出現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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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法爾不清楚芙蘭所說的奇蹟,但他知道此刻自己是清楚能看到芙蘭的,一時間他想跟芙蘭說什麼,但又因為這二十年來想說的話太多反而一時語塞,最後反而還是芙蘭先開口打破這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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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沒辦法遵守跟你的約定,明明法爾都想好有關未來的規劃,但我卻食言離開你還讓你一個人等了我二十年。真的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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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錯才對,如果不是我帶妳來這個國家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而且我花了二十年最後也是沒有成功救下妳,所以芙蘭妳沒有任何的錯,全部.......都是我的錯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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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想起來當初所發生的事,法爾後面的語氣有些哽咽,對面的芙蘭見此搖了搖頭,然後伸出那雙有些透明的手想要摸摸的臉,即便知道會穿透過去,她還是想要這麼做,至少------她想讓法爾知道自己並沒有任何怪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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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法爾你也很努力了不是嗎?二十年來你都沒有拋下我,為了把我拯救出來一直做著研究,這樣就足夠了,法爾你有這樣的心意我真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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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露出靦腆的微笑,本來就已經有相當美貌的她此刻笑起來更是美麗,隨後她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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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要說什麼對不起我,也不要因為覺得愧疚而想要做傻事。我希望法爾你能好好的生活下去,連同我的份一起開開心心的活下去,這樣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畢竟------我想看你去完成為我們譜寫的那些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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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做出擦拭眼淚的手勢,見到芙蘭的這些舉動跟所說的話,法爾點了點頭表示答應芙蘭,如果這是芙蘭最後的心願不管怎麼樣他都會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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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件事想要拜託你,那個孩子.......就是那個天使女孩,想要拜託你幫我告訴那孩子她沒有任何的錯,不然的話她恐怕會內疚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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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女孩......是幽蕾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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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孩子她尊重著每一條生命也知道生命的貴重,因為這樣在最後的時候才會不斷跟我道歉。但我並沒有想要責怪她的想法,如果不是那個孩子的話我也沒辦法從永遠無法醒來的夢中醒來,更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跟法爾你說話。所以我不希望那孩子被罪惡感給束縛,那孩子的話應該更自由的前進,就像我對法爾你的期望一樣,我也想要看到那孩子開闢出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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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答應妳,我會好好跟她轉達妳的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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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法爾的回答後,芙蘭滿意的點了點頭,她的身體也在這時達到極限,腳尖的地方開始化為光粒並且慢慢往上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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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到時間了呢,能在最後跟法爾你道別,我已經沒有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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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我們.......還有可能見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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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爾突然的提問讓芙蘭愣了一下,此刻她的身軀已經消失到了胸膛那邊,在思索了一陣子之後芙蘭告訴了法爾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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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但我想要去相信,就像法爾你相信著拯救我那渺小的希望一樣,我也想要去相信這微小的可能,所以我相信我們某天會在某個地方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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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逢之前也請芙蘭妳看著,看我是怎麼一個個去完成我們曾經的祈願,以及我又是怎麼與妳再次重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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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會的,也希望那天能夠儘早到來。這輩子能認識法爾你我真的很高興,可以跟法爾你這麼好的人在一起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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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能跟.....能跟芙蘭妳在一起真的很開心,所以......所以約好了,我們.....我們一定還要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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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芙蘭即將徹底消失,法爾心中感傷的情緒又湧了上來,但他還是勉強自己展露出笑容,要是在芙蘭即將離開時哭哭啼啼那樣肯定會讓她很擔心,所以在這離別之刻他決定要以笑容把芙蘭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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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約好了,直到那天到來之前我會一直等你的。那麼,再見了,我的大發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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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蘭的身影最終完全消失,在消失前她對法爾也對法爾投以笑容,這個笑容就宛如兩人的約定一般,法爾在內心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努力去完成答應芙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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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約定的時候到來的那天前,我會一直一直努力的,請妳好好看著我吧,芙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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