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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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夕的那天夜晚,我夢到了一個很真實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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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夢的可怕在於它是沒有結局的結局,因為最後就是看見只剩我一個人,而我接下來的發展我都還沒夢到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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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夢到類似大逃殺的場景,可是場景不是穿著制服進行的,所有人都穿著一套迷彩軍服,身上也有配備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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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一場遊戲,又好像一場實驗。場地的出入口在一座已廢棄的深山樂園裡,從樂園的撲克牌遊戲場和鬼屋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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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類似生存遊戲,但又多了與科技力量的戰鬥,不完全是只有單純人類在殘殺,還有穿著實驗隔離防護套裝的人,他們會運用小型戰鬥機還有AI機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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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的人數應該有百人千人吧,但放眼望去都是我現實所認識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他們是跟我在同一區的,剛開始是戰友,成為戰友的我們,責任是消滅另一個隊伍或地區。在殘殺結束的時候,我們還會在那裡的虛擬城市百貨購買生活用品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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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幫忙開啟殘殺並且跟著參與其中的那些人,不是那麼的盡守本分,殘殺以後的時間,他們會利用自身的優勢來欺凌其他人,像是用鏟子往人的頭部重擊至死、拿毒氣噴往人身上,各種的不人道對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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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與他們,稱為最初的戰友。打從一開始我們雖然是戰友,但我在夜晚休息時,卻無法跟他們同住,我是一個人待在一間密閉的白色空間,門外還有好幾個守備人員。我知道我應該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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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的晚上有個高大的男人會從白色密閉空間裡的隱藏門進來,他會拿針筒往我的身體注射,我不知道針筒裡的液體是什麼,但能肯定是增強身體機能的。因為每一場的殘殺我都毫髮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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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數一直縮減後,原本是戰友的人也逐漸反目成仇,只有那些真心對待的人才一直不離不棄,大家只在乎起自己最重要的人,我也是。可是在乎過後,一旦危及自己的利益,人的本性就全露了,這是我在夢中看到的,為了自己生存,也有人把自己的親朋好友、愛人都陷害處死的,可在處死以前,他們的愛是令人羨慕,也比別人更加疼惜自己所看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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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哪一天開始,自從我身邊的"真心朋友"在某一場殘殺中死去的時候,剩下的人全跟我敵對,因為我的"真心朋友"為我而死,而我是獲得了"真心"的那一個人。在那位朋友為我而死前,她和我的交集不算深入,但總是會提供我情報與建議,還有正確的正向生活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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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的不滿在於,真心不使人墮落,雖不確定是否讓人成長,但至少不會讓人變得嗜血殘酷。它也許沒有華麗,可至少一定不會有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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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提到每一場的殘殺我都毫髮無傷,不全是有莫名液體加持的關係,還有在危難時刻,會有維持遊戲秩序的遊戲人員開槍射殺或利用機關機器把我身邊對我不利的小人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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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看在眼中,跟我敵對的全部人都覺得這是在偏袒的一種方式。但我心裡很清楚那不是偏袒,那是加深仇恨的一種方式,直到某一天的晚上,我待在專屬我的空間裡,堅持著我僅剩的理智與氣力,不被空氣中瀰漫的香氣給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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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看到了那個高大的男人。他的長相外型跟我認識的一個人幾乎接近了八九成,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眉毛很濃密,可是他更加的瘋狂與神經,是撒旦毀滅的同時,又是上帝的救贖。他就是策畫與集資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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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是在幫我,你是讓他們更仇恨,加深大家的厭惡。看見他們更殘殺才是你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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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這是我最印象的時候,因為整個夢當中我終於聽見自己開口講的話,前面的人際互動中,我只看見自己有開口跟人交談,但說什麼話我聽不見。幾乎都是聽見哀號與死前的咒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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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是我要的。但我也不會看妳死,讓妳受傷。」他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很像,只是沒有了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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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記得他在消失前,他每一次都會從黑夜待到白天。他說,後面還有更大的一份禮物要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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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夢中,除了朋友,我還有一位愛人。可我的愛人在遊戲開始的當下就被迫跟所有的人分開,沒有任何人見到他。從遊戲開始到人數僅剩五十人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多長久的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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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面的時候,我有預感這是結局。我看見了那一份大禮物,就是那個高大男人說的大禮。儘管已經成為了身形怪異的畸形變種生物,我還是有直覺那是我夢中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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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最後一場中,依然是互相殘殺,只是與之前的規則都不同。之前的規則在於消滅敵對隊伍。而這和大逃殺的設定一樣,只能活一人。可怕的在於,不如生存遊戲說好的原本只活一人,而是在培養情感中,建立信任關係後才要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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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愛人讓我活了下來。他在最後的一刻,身形變回了原本我所想的那個樣子。他說,他在某一個地方挖了地道,就在這殘殺的場地上,地道出去會通往一座市中心的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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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妳一個人了,不要向他們復仇,千萬不要。」
「逃走,然後活下來... ...」
「再也不要和他們有關係,一個人好好活著,忘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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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經歷朋友與愛人的失去,不管他們怎麼說,怒氣爆表肯定會向傷害重要的人來進行報復。但夢中的我對這個愛人唯命是從。那個高大的男人肯定想不到,他的團隊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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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逃脫了,在那個戰場上消失。夢中的結局是我從地道出來,來到一座陌生的農場,天空很藍,陽光很暖,是之前沒見過的景象。飛機從我頭頂上飛過,那終於是自由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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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見了自由以後,卻沒有了結局。因為我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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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夕這天的晚上,以為有牛郎織女的美好相見歡,竟然沒有。
而是滿滿的不知所措跟淡淡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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