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的學生會長與不二同學不在檯面上上演戀愛喜劇 - 第一章 09 鬥琴大賽

　　這天因為鋼琴姊妹要來白高演奏鋼琴，所以身為鋼琴姊妹的粉絲的同學，都難掩興奮的笑容。尤其是一年A班的看妹團成員。

　　「嘿，今天鋼琴姊妹就要來我們學校彈鋼琴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看妹團的團員A向團員B如此問道。

　　「我感覺心情很好，你也是吧？」團員B如此回道。

　　「當然啦。我們為了能在她們面前表演唱歌，現在就先來一首吧。」團員A。

　　「好主意！」團員B。

　　就在他們準備搬出卡拉OK去台上唱那五音不全的爛歌時，其他身為摔角組的成員制止了他們。

　　「等等。你要唱那不能聽的爛歌就在教室唱就好，不要再讓別人聽了。你還記得我們去C班看妹的時候，有多少女生丟你雞蛋嗎？幾乎全部耶！」

　　「哎呀，那是她們比較害羞，所以才會那樣啦。」團員A。

　　「沒錯。但長期待在大場面的鋼琴姊妹就不會這麼害羞了。她們一定會用笑容接受我們美麗的歌聲。我每天都這麼相信著！」

　　團員B說完後，搬出一台卡拉OK，然後到台上和團員A一起唱起爛歌。

　　當他們唱起歌的時候，除了在睡覺的不二，以及戴頭戴式耳機打LOL的打LOL組同學，其餘同學都會戴上耳塞。神乎其技的爛歌，可不是叫假的。

　　◎

　　中午，體育器材室——

　　「所以，管紫萱會接近你的理由果然是她已經察覺你就是CC君了嗎？」千晨如此問著躺在自己大腿上的不二。

　　正享受著這柔軟且彈性十足的大腿的不二，因為千晨這話而回歸了現實世界。

　　「嗯。」他輕輕的這麼回了一聲，然後閉上眼睛，繼續享受著這份柔軟。

　　幸好千晨時不時就會丟出一些話題來和不二閒聊，不然不二還真的要睡著了。千晨的大腿就是這麼的柔軟。這已經比不二房間的枕頭還好睡了。

　　「但就算察覺了，也不會怎麼樣。因為我並沒有承認。」

　　不二張開眼睛，而後從千晨的大腿上抬起上半身，並在木椅上坐好。他會離開千晨的腿枕的原因是再躺下去他就要睡著了。這會對等會的撤離有影響。因此，他不能這麼戀腿。

　　而看到不二離開腿枕的千晨雖然有露出感到可惜的表情，但她很快就斂起了這樣子的表情，並回到正常的神情，說：「可是依她的個性，應該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吧？」

　　「嗯。原本還陰魂不散的纏著我。但現在就不會了。」不二。

　　「出了什麼事嗎？」千晨。

　　不二老實和千晨說他和管紫萱一起掃廁所的事情。從那之後，紫萱就沒再來找不二了。

　　「原來她是小說家啊。」千晨訝異的這麼說道。她應該作夢都沒想過紫萱是小說家吧。接著，她又這麼問道：「那你有看過她寫的作品嗎？」

　　「沒有。妳知道我不看小說的吧？」

　　這話說完後，不二又這麼說道：「妳好奇她寫的作品嗎？」

　　「嗯。坦白講，我還滿好奇那種個性的人會寫出什麼樣的作品。」千晨。

　　「那需要我幫妳問問看嗎？」不二。

　　「不用。」千晨快速回道。她怎麼可能讓自家男友去找一個她認為是偷腥貓的女性。

　　「那就算了。」不二。

　　「對了，不二。」千晨。

　　「嗯？」不二。

　　「你知道今天鋼琴姊妹會來學校演奏鋼琴的事情吧？」千晨。

　　「嗯，我知道。」不二。

　　「我有個提議，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受？」千晨。

　　「說來聽聽。」不二。

　　「你是會彈鋼琴的人，對吧？」千晨。

　　「對。」不二。

　　「那你對鬥琴大賽感興趣嗎？」千晨。

　　「妳是說周杰倫曾拍的電影『不能說的秘密』裡男主角和鋼琴王子的那場鋼琴對決嗎？」不二。

　　「嗯。就是A彈一首鋼琴曲，然後B彈出A彈的鋼琴曲。如果A彈了三首鋼琴曲，B全都彈出來了，那勝利者就是B。但假如三首鋼琴曲中有一首沒有彈出來，那勝利者就是A。這就是鬥琴大賽的規則。」

　　千晨說完這話後，又說：「然後我希望你能和鋼琴姊妹鬥琴。」

　　「不行。這打破了我的低調主義。」不二。

　　「只要在演奏時戴上這個就不會穿幫。」

　　說著，千晨從背包拿出一個怪客面具。

　　「⋯⋯這樣會被當成可疑人物吧。」不二無奈的這麼說道。

　　「不會的。只要我和大家表明你是想和鋼琴姊妹鬥琴的害羞同學Ｙ，就不會有被當成可疑人物和暴露名字的問題。」千晨。

　　「讓我和鋼琴姊妹鬥琴的意義是？」不二。

　　「這會成為學校重要的招生影片。你想想，如果只是讓鋼琴姊妹來我們學校進行演奏，那也太平凡無奇了，對吧？因此，這次我認為要玩點不一樣的。所以，你就去和她們鬥琴吧。」千晨燦笑著這麼說道。

　　看見千晨這張燦爛的笑容，不二實在無法拒絕。他接著又想想，既然是戴著面具和鋼琴姊妹PK鋼琴，那自己的低調主義就會被維護住。而既然低調主義被維護住，那不二本身的原則也得到了保障。因此，他接受了千晨的這個提議。

　　◎

　　操場——

　　在白高的操場，聚集了數已破百的學生。他們正看著站在司令台上的鋼琴姊妹。當這對鋼琴姊妹要讓指尖碰到電子琴的琴鍵時，傳來了一道嗓音。

　　「請等等。」

　　聞聲，所有人都將視線移向那道嗓聲。大家看到拿著無線麥克風的千晨正踏著階梯走上司令台，然後站到鋼琴姊妹的身邊，這麼道：「我們學校有位鋼琴姊妹的粉絲，Y同學想和鋼琴姊妹鬥琴，請問大家有興趣看嗎？」

　　雖說看到本校的學生會長踏上司令台時，大家有被凍住一下，不過千晨這時的口吻沒有顯得很冰冷，所以大家很快就恢復正常了。因此，恢復正常的大家用充滿朝氣的聲音，這麼回應著千晨。

　　「「「「「「「「「想！！！！！！！！」」」」」」」」」

　　聞語，千晨正要開口說下一句話時——

　　「等等！」

　　有一道人聲打斷了她。仔細一瞧，是一年A班的兩名男學生。他們兩人跑到司令台前，然後其中一人放下一直扛著的卡拉OK。

　　接著，看妹團的團員A和站在司令台上一臉問號的鋼琴姊妹，這麼說：「我們也是妳們的粉絲。希望妳們能聽聽我們美妙的歌聲。OK，現在就為妳們獻唱一曲。」

　　語落，團員A和團員B拿起麥克風。

　　當他們正要唱歌時，一年A班的摔角組成員使出金臂勾一口氣撂倒他們兩人。

　　接著，其餘成員用童軍繩將他們綑綁起來扛走。

　　「等等！你們在做什麼！？我們正要向鋼琴姊妹獻唱耶！」

　　「強制剝奪學生下課唱歌的權利這違反了校規吧！」

　　雖說被扛起的兩人試圖抗議著，但摔角組的成員們根本沒在搭理他們。於是，團員A和團員B就這麼被扛走了。其實摔角組的人這麼做也是為他們好。假如他們真的在鋼琴姊妹面前唱那女生聽了會抓狂的爛歌，使得鋼琴姊妹不高興而選擇拒絕演奏，然後直接離開學校。那等著團員A和團員B的，就是一百多人的圍毆。一百多人的圍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因此，摔角組這麼做可說是最佳解。

　　「⋯⋯」

　　看著被扛走的團員A和團員B，大家和司令台上的三位女孩都陷入一片不知該說什麼的無言沉默中。但這陣沉默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的，身為臨時闖入的主持人，千晨，這麼說道：「咳咳⋯⋯剛剛的景象就不管了。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來歡迎拿出勇氣挑戰鋼琴姊妹的Y同學。」

　　說完，司令台底下的同學們都鼓掌了。

　　隨後，一名戴著怪客面具的學生踩著階梯走上司令台。他把手中的電子琴搬到鋼琴姊妹的另一側，然後安靜的站在電子琴前，一副正在等待的樣子。

　　「既然Y同學已經準備好了，那就由身為學生會長的我來說明這場鬥琴大賽的規則吧。規則沒有很複雜。鋼琴姊妹先開始彈琴，然後Y同學要將她們彈的曲子彈出來，一個音也不能少。如果鋼琴姊妹彈了三首鋼琴曲都被Y同學彈出來了，那勝利者就是Y同學。假如Y同學沒彈出鋼琴姊妹彈的鋼琴曲，那勝利者就是鋼琴姊妹。勝利者會獲得學生會準備的神秘禮物。」

　　說罷，千晨看著鋼琴姊妹，問道：「兩位沒意見吧？」

　　「「⋯⋯」」鋼琴姊妹無言的搖了搖頭。

　　「既然鋼琴姊妹沒意見，那就立刻開始吧。」

　　說完，千晨離開了司令台，將司令台留給了鋼琴姊妹和Y同學。

　　而後，鋼琴姊妹的指尖落在琴鍵上。她們彈奏的曲子是動漫「魔法科高中的劣等生」的主題曲「Rising Hope」。

　　結束了輕快的前奏曲後，曲子來到「掌握住訊息，這是升起的希望」。這個段落鋼琴姊妹按壓琴鍵的手勁比一開始還大得多。但那音色能讓人感覺到非常有精神、非常有活力。接著是旋律帶有刺激感、緊張感的間奏。

　　間奏結束後，曲子來到「堅定不移的世界，無情的現況，究竟連接多少層的距離？」這邊。這邊的琴音帶了點淒美感。「也不是幻想就可以打通的，悄悄地引起了不安的本能」這邊結束後，鋼琴姊妹加快了彈鋼琴的手速，讓音色宛如雲霄飛車那般猛衝。直到「眼前仍是繚亂著，即使如此也是要往前」這邊，琴音才漸漸變得平靜。

　　到了「隨著時間流去，大家也都離去，才發覺我仍舊孤單一人」這裡，平靜的音色出現了帶有悲傷的感情。鋼琴姊妹將自己的感情融入了琴聲之中。這讓在司令台底下的聽眾也被打動了。能夠用琴聲來打動聽眾們，這就是她們的魅力所在吧。

　　「嶄新的今天一定會到來」這裡之後的琴聲都比較光明、美好，不再具有負面的情感。「看著，想要守護著什麼，將我的聲音給傳播出去」這裡能讓聽眾們感受到強烈的期望感。或許是演奏者正期望著什麼吧。

　　「聽著，就算到達了正解，也不能說」這裡又讓整首曲子取回了平靜感。激動、平靜、激動、平靜、暖心。曲子最後在這樣的變化下結束了。最後，鋼琴姊妹留給聽眾的是暖心的感覺。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而她們當然獲得了司令台下聽眾們的歡呼和氣勢磅礴的掌聲。

　　接著，所有人將視線看向戴著怪客面具的Y同學。

　　Y同學輕輕吸了口氣後，開始了他的演奏。

　　他彈的「Rising Hope」雖說是和鋼琴姊妹同一個曲調、同一個音色，但就是風格和她們完全不一樣。他走的風格是非常特殊的。

　　聽他彈琴，會讓人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一名快速作畫的畫家。這名畫家先是畫出了一大片的櫻花叢，然後再像魔術師那樣觸摸著畫紙，將整個櫻花叢拉出來。於是，此時此刻的現場成為看得見櫻花叢的櫻花園。大家就在這麼奇異的氛圍下聽完了Y同學的演奏。

　　聽完Y同學演奏的鋼琴姊妹原本正經嚴肅的表情，變得柔和了些。彷彿她們也看見了櫻花叢、感受到了櫻花所帶給人的朝氣了似的。

　　接著，鋼琴姊妹開始演奏第二首鋼琴曲。她們演奏的第二首鋼琴曲是動漫「歡迎來到實力至上主義的教室第二季」的「於棋局中起舞」。

　　從「在歪曲且交錯紛飛的悲傷中」開始，整首曲子就有一種猶如在跳舞的感覺。仔細一瞧，鋼琴姊妹的四手聯彈的二十根手指也好似在跳舞一般的左右跳動著。直到她們彈到「我對昨天的自己不感興趣」，這種彷彿跳舞的感覺才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嚴肅步入敵陣、即將要展開某種戰鬥的感覺。

　　這種感覺來到「在定義事件的概要之前，推翻邏輯」，就改變了。跳舞的氛圍繼續。只不過這次跳舞的對象，司令台下的聽眾可清晰的想像得到是一位喝酒醉的醉鬼。這名醉鬼不僅讓大家看到不平衡的醉步，還讓大家沉醉在接下來的旋律當中。這旋律充滿金色的光彩，宛若登上阿里山山頂看到的金色日出。

　　曲子來到「等待能超越未來的奇蹟」後，接下來的琴音讓聽眾們想像起曇花、孤挺花、梨花、杏花、向日葵、瓜葉菊、茶花、海棠花、桃花、梅花、油桐花、薰衣草、藍色妖姬、風信子、鳶尾、紫薇、玫瑰花在周圍盛開的絕美景象。大家想像的美麗花兒就在琴聲結束後消失了。但他們給予鋼琴姊妹的掌聲，依然是不會小於方才的。

　　接著，大家將視線看向Y同學。

　　Y同學彈奏的「於棋局中起舞」讓大家想像到了漆黑的夜空。在這片夜空中，不停流動著絢麗的流星雨。大家就這麼看著自己想像的流星雨。而Y同學的演奏則在不知不覺中結束了。

　　這首那麼難彈的鋼琴曲他也一個音不漏的彈了出來。這讓鋼琴姊妹淺淺一笑。接著，她們動手彈最後一首鋼琴曲。她們最後彈的曲子是動漫「莉可麗絲」的「花の塔」。

　　「請繼續唱給我聽吧，這段故事的後續」這邊讓大家展開了想像。在腦中的想像裡，大家看見了在大草原上隨風轉動的木製風車。風車旁，有個小朋友和他的白色狗狗正在玩著你追我跑的遊戲。他們都玩得很開心、笑得很開心。

　　隨著琴聲的變化，聽眾們的想像又改變了。大家看見一艘航行在蔚藍大海上的帆船。隨後迷霧四起，包圍了帆船，使帆船迷失了方向。但前方的光芒仍然指引著帆船。於是，帆船航向有著光芒的那兒。抵達了光芒的所在之處，大家看見了一座純白的燈塔。光芒就是從這座燈塔發出來的。接著迷霧消散，夜空中綻放著綺麗的煙火。璀璨耀眼的煙火結束後，鋼琴姊妹的最後一首鋼琴曲也結束了。

　　聽眾們慢了一拍，才給她們掌聲。

　　之所以會慢一拍，那是因為他們還沉溺在以想像力創造的美景當中。

　　接著所有人又將視線落到Y同學的身上。

　　Y同學平靜的開始了他的演奏。

　　這次，Y同學演奏的「花の塔」讓大家想像到的畫面是極光。綠、紫、紅、藍，這四種顏色的極光在漆黑的夜空中自由的舞動著。

　　那舞動的姿態就像是被風吹拂的窗簾。這些極光還會在夜空中舞出形狀。有五角星星的形狀、有愛心的形狀、有圓形、三角形、四方形、長方形、水平線、斜線、垂直線等等各式各樣的形狀。

　　聽眾們就在這樣的想像中聽完了Y同學的演奏。

　　他的演奏結束後，獲得了比鋼琴姊妹還大的掌聲。甚至連鋼琴姊妹也為他鼓掌著。這樣這場鬥琴大賽的勝負，就已經揭曉了。不過以目前這樣的氛圍來看，誰勝誰負好像也變得無所謂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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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09 鬥琴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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