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人類的美妙產物！不過跟我好像沒什麼關係？ - 第十二話小心擦槍走火

史瓦爾與林語白回到總會，史婷雲沒有打算要吃晚餐，先回到房間休息。

林語白也吃得很快，洗完澡後就馬上回到房間睡覺。

不過暗夜之中，精明的雙眼再次睜開，悄悄的打開房門，跟巡邏的守衛打了招呼，可能是因為史瓦爾超級信任我，所以守衛也沒有很提防。

走下樓梯，細微的哭聲又傳入耳中。

哈，跟我想的一樣。

林語白敲了敲房門，哭聲跟燈光一起消失，林語白再敲了一次房門。

「妳幹嘛？那個來喔？」

房裡依舊沒有動靜，林語白不甘心的一直敲，史婷雲總算出來應門。

「幹嘛？」

「沒事啊，我只是想問為什麼你眼睛那麼紅：）」

史婷雲眼睛紅腫，抽噎不止，衣服上濕濕的一片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林語白瞥到桌子上滿滿的都是衛生紙，即便如此還是擺出了跟平常一樣的剽悍模樣。

「我沒事，你管好你自己就好。」

林語白把手臂靠在門上，身體朝史婷雲向前傾，眼睛直瞪著她。

「做錯事的人沒資格擺架子。」

「我沒做錯任何事。」聲音隨著語尾減小。

「少推託，你不知道貧民區有多少人受傷嗎？但所有人都因為妳是幫主所以沒有吭聲，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死亡。」這句話是他掰的，他早就疏散了所有居民，根本沒有人傷到一根寒毛。

她明顯受到打擊，身體掙扎著往房間深處鑽，只剩意志力支撐她不屈的站在林語白面前。

林語白乘勝追擊，把語速拉長放慢：「妳這樣睡．得．安．心．嗎？」

問題命中紅心，圓滾滾的淚水順著白皙的皮膚滑下臉頰，史婷雲掩面蹲下，就算這樣還是努力壓住自己的哭聲，林語白看到她遲遲不肯站起來，直接公主抱抱到了床上，史婷雲罕見地也沒有反抗。

等到她平復下來，林語白坐到了房間的椅子上，挑起眉頭看著他。

「妳是怎麼想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找不到解決方法，我想了很多，但不管什麼方法都會有缺點。」她再次把臉遮了起來

「說到底，妳還是沒有符合幫主執行能力阿。」

史婷雲愣了一下，完全沒有料到林語白會說這麼重的話。

「沒有完全完美的計畫，只有貪心不懂知足的領導者，妳這個乳臭未乾的尿布兒童當上幫主真的是愚蠢的選擇妳的貪心跟虛榮心欠缺社會磨平稜角乖乖從打掃人員當起還差不多……」

林語白第一次高興他的老毛病發作，史婷雲被他罵到完全說不出話，臉色越來越難看，到最後羞愧地低下頭，扯著衣服下襬。

看到效果顯著，林語白停止了謾罵，坐到了她旁邊，耳語了幾句話。

「沒事的，睡一下覺就好了。」

他輕撫史婷雲的頭，而對方害怕的根本不敢動，林語白的手移到肩膀，而且還在持續往下放。

「我……我睡不著，中午的時候，我一直夢到一個聲音指責我，但他說的事實讓我無法反駁。」

嗯，那妳應該會發現我剛剛罵妳的聲音跟那個指責聲一模一樣。

「沒事……我都有辦法解決，我可以成為妳的輔佐，當妳有問題的時候我都可以為妳出手。」

手已經放到了大腿上，史婷雲沒做任何反應，但發抖的身體瞬間鬆懈了下來。

「我會幫妳的，我保證，我沒有任何惡意，只是史瓦爾的善意讓我感到歸屬感，我想幫忙。」

史婷雲被說服了，情緒看起來平復到了平常的樣子。

「好……好吧，我願意相信你一次，這件事情拜託了……」

應該不止一件吧，還有很多麻煩事要搞。

「我會的，不止這件事，我會幫妳做任何事情，為了妳。」

侵略與救助並行，確立上下階級關係，也讓她無意之中承認這個結果，雖然這招對史婷雲這種自尊心極高的人挺管用的，但我感覺滿差的，罪惡感超大……

「謝…謝謝……」

史婷雲主動靠近他，把頭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沒有防備的發出細柔的呼吸聲。

嘖，很麻煩啊，算了，我才不要破壞剛建立起的信任關係，會造成這個結果會不會是因為我手一直亂放啊，這樣顯得我很像在趁虛而入（雖然確實是這樣），但這比較偏意外吧……還是不要多想什麼好了。

「不客氣。」

林語白與她十指交扣——就算他的理智極力阻止這個動作。

史婷雲回應了他的反應，右腳與他的左腳勾纏繞轉，兩人雙臂緊緊依偎，芳香順著身體漫進鼻腔，周圍空氣升溫膨脹，意識跟著理智一同逃離大腦，史婷雲半闔雙眼，臉上除了哭泣的痕跡還染上了紅暈。

他們看著對方，眼神閃過一絲溺愛，林語白右手貼合她的臉頰，百般呵護的拉近自己，溫熱的鼻息傳導心跳的脈動，想要使壞的嘴唇蠢蠢欲動，不自覺的抿了抿，鮮紅的禁果觸手可及。

「咚咚咚咚！」門被大力敲打，史瓦爾的聲音破門而入：「老妹妳身體還好嗎？我出來上廁所看到妳燈還亮著，還可以嗎？」

林語白慌亂的從床上跳起來，史婷雲指了指角落的衣櫃，林語白狼狽地鑽了進去。

「我……我沒事！」

「我可以進去嗎？」

史婷雲還沒說不，史瓦爾就進來房間，坐到了椅子上，開始滔滔不絕的關心她的身體狀況，然後居然開始說服她相信林語白。

真是巧到不能再巧，這樣我還來說服她幹嘛。

史婷雲也露出尷尬的表情，支支吾吾的點頭敷衍答應，很迅速地就把史瓦爾打發出去。

林語白從衣櫃出來，放輕腳步地走到了床旁邊，史婷雲沒有說話，只是一臉不捨的拉著他的衣角。

「妳應該清楚我是一定得走的吧。」

「好啦，那掰掰，明天見。」

兩人作了簡單的道別後，林語白如釋重負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理清思緒。

他很清楚，史婷雲只是對救援者產生暫時性依賴，這種突然高漲的情緒過了今晚就會消失了吧。

但史婷雲的心理素質的確需要再加強，她的心房太容易被攻破，如果比較厲害的人刻意讓她陷入同樣處境，那可能結果會比今晚還要糟糕，當然不是指什麼雙人運動那方面，而是徽商的整體利益。

終歸還是一個剛成年甫出社會的小女孩，果然沒想像中強大，按照史瓦爾的說詞，她當上幫主的時候大概還不到十八歲。

不過我也挺白癡的，差點就要弄出人命了，史婷雲俏麗的樣貌也算一種精神迷魂藥吧。

林語白輾轉難眠，度過了一個不好過的夜晚。

／／／／／

因為睡不著的關係，林語白早早就梳洗完畢來到樓下等待早餐。

僕人與守衛們陸陸續續下樓打理雜事，下一個下樓的是史婷雲，看起來沒什麼變化，看著林語白的眼神一樣也是驕矜自滿。

「我們今天要去棘魚族那裡，等吃完早餐就出發。」

「好，我知道了。」

這態度……好像成功了？

史瓦爾睡得很晚，林語白吃完早餐他才從樓上睡眼醒松地下來。

「我們今天要出門，麻煩你顧家囉。」

史瓦爾恍惚的點了點頭，回過頭來才驚呼了一聲。

「你……你們又要一起出門？」他把林語白拉到四下無人的角落。

「我跟你說，我妹雖然看起來兇了一點，但她其實還是個不錯的人，長的也挺好看，她最喜歡吃動物的腿肉，你可以去學一下怎麼做……」

怎麼感覺他發生了嚴重的誤會，雖然我昨天晚上差點變成他的妹夫，但我們完全沒發生任何事啊。

「喂，我們才見面三天，怎麼可能會有那種事。」

「不一定啊，我跟你也才認識三天，但感覺就像好幾年一樣。」

也是啦，我們感覺挺投緣的。

「你是例外啦，史婷雲只是因為我要到其他族的領地所以不太放心而已。」

史瓦爾很輕易就被說服了，接受自己留下來顧家的事實，史婷雲與林語白上了馬車，駛離景德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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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話 小心擦槍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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