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走後又回到寧靜。1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mQVm3tf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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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別站着。」母親示意請我就坐,見我坐後,才緩緩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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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這些年苦了你,你一定生活得不容易吧。」母親始終開起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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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苦啊,我生活得挺好的,是你讓我成長,更獨立的,我還要謝謝你呢!」我固意說話怪裏怪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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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這樣說!是媽媽對不起你,讓你受了這麼多苦。」她泫然欲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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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說對不起有用嗎?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的嗎?」我質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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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對不起你,我可以怎樣補償你?」眼眶的淚水終於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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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償?你要怎樣補償啊?我只記得你說過一句話:『救弟弟』,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我昏迷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死人堆裏了,父親就躺在我身邊,雙眼讓未閉目,而你們都離開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孑然一身地面對這個世界,那句話一直在我腦海反覆呈現,牢牢地刻在心中。當你拋棄我遠走的時候,我已認定你不再是我的母親,而我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要重新爬起來。試過去小店裏偷饅頭吃,然後被發現捉到,捱了一身拳腳,幸好店主見我年紀還小,沒有報官,只要在店裏洗碗碟、掃地抹地,打散工便不計較,算是找到個容身之所,我也變得更獨立了。」我講述着那些刻在心裏已久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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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沒拋棄你,一直惦掛着你。戰後,我和你弟弟一直在尋找你的下落,過左很久都未有消息,就以為你已經身亡了。」寧靜了一陣子後,她努力解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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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這就是你所說的以為?我沒有時間聽你在這裏講廢話!」說完,就起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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