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他們的故事》 - 磐岩雖能擋住水流沖刷不移，卻也不禁磨損。繁沙卻可順著水流衝刷向前，雖同有磨損，卻源源不絕

　　上回書說到，彼時的璃月，初，退海潮，立天衡鎮汐流。民遂安生，開山以采玉，鑿岩以通達，聚石以為砦。有言：山蘊玉則有輝，故名之曰「山輝砦」。其時，天衡之民多以採礦為業，往來千里皆無貧者。

　　有塵王魔神名歸終者，與岩王交好，設強弩拱衛天衡，曰「歸終機」；又率其民眾居天衡北，耕田為業。其盛時阡陌交通，市鎮農田遠至石門而不絕。歸終嘗謂岩王：「今我離民，皆安居樂業，幾同歸鄉，莫如名之歸離原。」岩王稱善。歸離原故而得其名。

　　岩王平定諸魔神，仙人夜叉各安其位，璃月復歸平和。此前魔神混戰干年，桑田盡毀。璃月之民遂以商賈、巧工為業。其佼佼者聯合一體，名之「七星」。故璃月港雛形既成。七星下轄又有八門，內外諸業無所不包。又有乾岩之軍聽令七星，內撫民眾，外鎮妖魔。是所謂岩王帝君之治。......

　　這是一個平凡的午後，祂依舊坐在這聽著說書人講著從前的故事。

　　祂，是摩拉克斯。

　　璃月人心中所崇拜的神明。

　　但是......就算是神靈，

　　在這三千七百年的注目下也終究是......

　　略感疲憊，

　　畢竟，

　　漩渦無法擊碎的磐岩，

　　也會在時光的沖刷下磨損。

　　「來自異鄉的旅人？」

　　在一陣風吹過後他便知道了這個消息，這是過往的舊友在與他訴說。

　　「原來，又開始了嗎？」

　　「我是否，也該出去走走。」

　　那是在一陣微雨的午後，他走在路上，看到了路邊的商人對完成工作工人說。

　　「你的職責已經完成，可以好好休息了。」

　　他們的契約已經履行，而我在來往的人群中佇足良久，心中不斷自問。

　　「我的職責，是否已經完成。」

　　這是一個或許無人能夠回答的問題。

　　直到那日，他看著一名紫衣紫髮的少女，她於慶仙典儀上，說出了在他人看來大逆不道的發言。

　　「帝君已經守護了璃月千年，但下一個千年，十個千年，一百個千年，也會是如此嗎? 」

　　「我是刻晴，璃月七星中的玉衡。變革的時機已經到來，維持了千年的秩序即將被改寫，你們，願意和我一起見證嗎？」

　　周圍群眾滿是罵聲，但，看著這幕，他的嘴角卻是微微上揚。

　　他在刻晴走後默默跟上了刻晴。

　　『誰！』

　　「是我。」

　　『原來是往生堂客卿，鍾離先生。』

　　『跟著我是有什麼事找我嗎？』

　　「不，我只是聽完妳剛剛在臺上的說辭，想問問你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嗯...我只是覺得現在的璃月太過依賴帝君的指示，假如有一天帝君不再履行這份職責，那璃月又將該何去何從？』

　　『也許你會認為我只是在杞人憂天，但是全靠著帝君的話，那人類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

　　『眼下璃月的繁榮皆建立在帝君的指示下，若是沒了帝君這一切都不過是無根之萍。』

　　『更何況，帝君就真的什麼都懂嗎？，他就不會有錯誤嗎？我是這麼想的。』

　　這天璃月港天氣似乎格外明媚，璃月這個契約的國度，連大地也緩緩散發著生機。

　　在一日中午，他結識了一名公子，坐在了桌子正對面，這裡，是萬民堂，在香菱當班的時候，吃飯就該直奔萬民堂，而不是琉璃亭或新月軒。

　　『那個，所以這裡......只提供筷子嗎？』

　　『菜上好嘍！』

　　「歎......你...該好好習練下筷子了。」

　　這日之後，他的帳便再也沒送去往生堂。

　　這日旅者正在向一個名慕勝的男子，請教岩神的過往。

　　『傳說摩拉是由帝君所造，摩拉也由其名字摩拉克斯得來，所以被敬為掌管財富與貿易的之神......』

　　『傳說仙人們在帝君的引領下開拓了璃月港，所以帝君也被稱之為開拓之神......』

　　『傳說......』

　　這片契約的國度，信仰契約與岩之神的國土，今日也滿是岩王爺摩拉克斯的痕跡。

　　又再次到了一年一度的請仙典儀，旅者已經到來，而璃月又是否做好準備了呢？他的心中如此想到。

　　請仙典儀，巨大的龍驅自高天墜下，震驚了在場的人並引起了恐慌。

　　「帝君遇刺，封鎖現場！」

　　他藏在人群之中，注視到的便是這樣一幕，就悄然於無人之處離去。

　　再次聽到消息卻是在不久後，公子帶著來自異鄉的旅者找我籌辦送仙典儀，我答應了，那便好好的送行吧，摩拉克斯。

　　隨後供奉仙膏，山蔭錦簇、飄渺仙緣，直到第三種岩神摩拉克斯，接受了。

　　旅人說那是成熟小姐所喜歡的樣式，並問岩神是否是女性，也許呢？

　　是吧？

　　「歸終。」

　　從前的故友啊，何日再見呢？

　　「若陀。」

　　也快了。

　　正好，此行要去見一位老友，

　　那便，

　　打一聲招呼吧。

　　跟在旅者身後待其離去，我方才上前對其問候。

　　「許久不見，近日可好。」

　　『好，很好。』

　　『看來，你已經做好決定了，是嗎？』

　　「對，有神之地，往後便是有人之地了，而神，便只需靜靜看著他們，直到夢醒。」

　　『也是，被我們稱作凡民的人們，血脈脆弱，卻也堅強。』

　　『既然如此，那便和從前一樣，我們，都支持你。』

　　「一如從前。」『一如從前。』

　　天氣逐漸變得陰鬱，空氣中散布起了海水的氣息，旅者的面前站著的卻是熟悉的面孔。

　　「是你！」

　　『真是的，作為引路人，就不能好好引路嗎？，非得做些令人頭疼的事。』

　　「你的目標是...神之心！」

　　『當初女士可是冒犯了神靈便匆容而走，而你......』

　　「我會阻止你。」

　　『那便開始做些愉快的事吧！』

　　『那便是，』

　　『戰鬥，』

　　『打贏我，』

　　『然後，』

　　『阻止我。』

　　話剛落下流水便雜夾著疾風，化作箭矢飛射而至，旅者下意識便抬起手中的劍來阻擋。

　　「鏘。」

　　『旅行者，小心！背後！』

　　派蒙話音剛落，一支水流箭矢已從旅者背後接近，旅者運起岩元素大喊。

　　「天星！」

　　天星凝聚而出，然後下落擋住了箭矢。

　　『你只有，這點程度嗎？』

　　旅者聞言便立衝向前，空中的風夾帶濃郁水氣，在旅者掌中形成了漩渦。

　　「風渦劍！」

　　狂暴的氣流吹飛了公子，凝聚的水流也化作長鞭側甩而至，公子眼看就要被擊中，他身旁的掛墜卻是閃爍起了電光。

　　『實力不錯，你有資格見識我真正的力量。』

　　旅者看向眼前纏著電光的身影，瞳孔微微收縮，身體也因為濃郁的雷元素與空氣中散溢的水元素結合，而變得麻痺。

　　「身體，不能動了。」

　　眼前的公子，帶著緋紅的面具，幽黑的衣甲，而他背後電紫的披風，好似蘊含著星辰。

　　『束手就擒吧，這只是我部分的力量，你就已經承受不住了，交出神之心，我可以放過你。』

　　「你...休想！」

　　語畢，旅者運起了岩元素，隔絕其他元素的作用，身體再次自如後又衝了上去，公子也架起雷電上前與之對峙。

　　『滋...滋......滋。』

　　被岩元素包裹的長劍與雷電凝成的雙刀碰撞，服出了滋聲，下一秒公子卻又消失，電光火石間閃到了側面，一刀又至。

　　就這樣消失、碰撞、雷鳴、空爆，產生的雷暴衝擊而出，旅者被立時吹飛擊退，不待站穩腳跟，雷鳴聲又忽然大作。

　　他舞起雷槍，不斷投擲，節節壓迫旅者，下一刻，旅者便被掀翻在地，而他馬上衝向了仙祖法蛻。

　　「不行！」

　　他的手已經伸了進去。

　　『居然，沒有！』

　　『哈、哈、哈、哈哈哈！』

　　『原來如此，真叫人意外，是你嗎？』

　　『真是好算計。』

　　『居然提前將神之心轉移走了。』

　　『真難纏，看來還需要解放更多的實力，真是愉快啊！』

　　『這樣的戰鬥，久違的熱血沸騰，但是啊，你就不能乖乖的，交出神之心嗎？』

　　公子終於在雷鳴中解放了真正的實力，他也逐漸因為雷元素騰空而起，他身後的披風也變成了大片星空。

　　那就好似，

　　命之座。

　　雷光破碎了摩拉鑄就的地板，裂出了巨大的空洞，使旅者隨著摩拉形成的瀑布向下墜去。

　　在墜下的瞬間，公子凝聚起了水元素，化作鯨魚從天空橫壓而下。

　　旅者馬上用風元素翻轉身體，輕盈落下，並激盪起風元素漩渦捲著水流，帶著鯨魚旋轉反擊。

　　「風息激盪！」

　　『什麼！』

　　公子離身欲退，正要架起雷元素，雷元素卻被水龍捲吸去，連帶著公子置身雷暴轟然倒地。

　　踏、踏、踏

　　『咳...也該...停下來了。』

　　『剛才那身魔王武裝，對身體的負擔果然很大，讓我沒機會停下來思考』

　　『但仔細一想，你們確實沒有搶先一步得到神之心的可能性。』

　　『無論神之心去了哪裡......應該都跟你們無關吧？』

　　應即食品轉了一圈說到。

　　『是啊，都說了不是我們拿的。』

　　『旅者，你今天展示出的實力，比在蒙德女士對你的評價還強，是為什麼呢？』

　　（是因為刷了好久的聖遺物......

　　『唉，但如果是不能對我說的秘密，那我也只能勉強壓抑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啦......』

　　『既然神之心不是被人拿走，那會不會是......從一開始就不在仙祖法蛻裡呢？』

　　『更進一步地想，先祖法蛻本身......會不會也只是一種障眼法。』

　　「岩王帝君沒死？」

　　『不愧是商業之都的守護神，對契約之外的小手段也非常精通呢。』

　　『這樣一來，就只能發動備用方案了。』

　　『本來不想用這個方案的，因為會波及弱者。』

　　『說到底世界屬於我們這些追求變強的人，身為愚人眾的執行官不能對這些手段挑三揀四。』

　　公子到最後還是啟用了備用方案，並使用百無禁忌錄解除了漩渦之魔神奧塞爾的封印，璃月港的大海變得混亂，海水凝成的頭顱化成數隻大蛇伸出水面。

　　此時的璃月港正不斷的將民眾疏離，以免魔神波及，而眾仙與七星只能留下商量對策。

　　『欸，鍾離，你怎麼也在這裡，不去避難呢？』應即食品又轉了一圈說到。

　　「以普遍理性而論，我確實應該去避難。」

　　『那你為什麼......？』

　　「我作為往生堂客卿，幫忙在此視察是否有某些“非人之物”闖入此時的璃月。」

　　『怎麼可能有嘛！』

　　「總歸是有一些的。」

　　「想必有些人也該等不及了。」

　　踏、踏、踏

　　一道裂隙從空中裂開，出現在了群玉閣上，闖了進來。

　　『是愚人眾！』

　　此時一隻仙鶴走來，其它仙人也陸續靠近。

　　『必須保護歸終機，我們仙人與七星必須維持大陣的運轉，並與漩渦之魔神奧塞爾周旋。』借風留雲真君說到。

　　此時魈也走近『我可以牽制魔神，只要解放儺面尚可與其周旋一二。』

　『整個大陣不能被愚人眾破壞，就靠我們二人一起保護了旅行者』紫衣的貓貓頭少女，玉衡星刻晴堅定的說。

　　『哈哈，你們年輕人就是有活力，姥姥我已經老嘍，只能給你們些許仙術加持，那麼之後，就靠你們了......』

　　『萍姥姥......』應即食品有些感動。

　　「那麼，就上了！」

　　旅者話音剛落就提前衝到裂口，愚人眾也正好出來。

　　「風渦劍！」

　　『雲來劍法！』

　　旅者與刻晴不斷的與其纏鬥，但愚人眾卻是源源不絕，眼見就要撐不下去時。

　　『孩子們，收下這份力量。』

　　「這是...仙力！」

　　旅者身上散發起了耀眼奪目的光芒，旅者手一揮變輕鬆擊退無數愚人眾。

　　『哇！好強，是萍姥姥衝擊波！』應即食品興奮的揮了揮手，便有一道衝擊波化成氣浪將愚人眾掀翻。

　　『哇！我也行，哼哼，這是派蒙光波！哈呀！』

　　應即食品興奮的不斷發出衝擊波打的愚人眾節節敗退，一時之間場面竟顯得有些滑稽。

　　「呵呵.....」看著眾仙、七星與旅者團結的身影，璃月這個有神之地的長夢，夢醒後的未來定是極好...極好的...

　　真好啊...

　　就像當年的我們...

　　但經過時光的沖刷...

　　一切再也...

　　不復當年。

　　也許你們已經不在，

　　但我們共同鑄就的未來，

　　正在欣欣向榮的發展著，

　　而我將繼續見證著這一切，

　　直到......那未來的終點。

　　『大陣，起...』

　　歸終機開始震動，眾仙與七星的力量，開始透過大陣向著歸終機彙去，此時刻晴也解決了最後的愚人眾。

　　『干擾已除，終於無須分心。』

　　三台歸終機，力量在天空凝聚成了一束光，向著漩渦魔神衝去，這份力量震散了天際的陰雲，攪亂了元素與海洋。

　　「奧塞爾。」

　　這是旅者第一次直面魔神，這份天災般的力量，儘管只是虛弱狀態卻也讓人難以置信，那開闢璃月封印無數魔神的岩神，又該多強大。

　　『原來帝君面對的都是這種怪物嗎？失去了帝君，我們真的能夠帶領好璃月嗎？』

　　『有用，只要繼續壓制下去的話，欸......！』

　　此時，奧塞爾數顆頭顱靠近凝聚起了龐大的水元素力衝上天際，天空便開始下起了水流星，旅者不斷被衝飛。

　　「啊...呃...」

　　『旅行者！』應即食品擔心的眼神讓旅者有些心疼。

　　大陣裂了，在魔神的力量下輕易的被毀滅了，旅者也跟著無數千岩軍與歸終機自群玉閣墜下。

　　「...啊！」

　　就在這時魈趕了過來，踏著大陣的碎片於空中穿梭自如，接住了旅行者，並將其帶回來群玉閣。

　　『小心些吧...』

　　「嗯。」

　　眾仙也各自將救到的人放下，此時流雲借風真君也說到。

　　『歸終機被毀了，失去了它的壓制，我們很難繼續反擊。』

　　此時七星秘書甘雨，也上前一步說。

　　『但，群玉閣是最後的屏障了！無論如何，已經不能再退讓半步了。』

　　此時一道光從場中凝現，是七星之一凝光趕來說到。

　　『我...有另一個方案。』

　　『啊...凝光小姐的意思是...』甘雨疑惑中帶些不敢置信的說到。

　　凝光神情堅定，微微抬起精緻的面容望向了遠方的大海，那是漩渦之魔神奧塞爾。

　　『我要...放棄群玉閣。』

　　『這是何意？』流雲借風真君問道。

　　此時，群玉閣緩緩的飛至魔神上方。

　　『...我明白了。』魈帶起了儺面。

　　『旅者，請你助力。』

　　『再會了，我的老友...』

　　『今日一別，也是為了將來能有機會重聚。』

　　旅者握緊劍柄抬起了劍，聚集起全身的力量，用力向下一刺。

　　群玉閣開始緩緩下墜，帶著凝光的野心與願望，極速墜下。

　　光與熱貫通了天穹與淵海，似是璃月這個古國給這個世界的人們發聲，屬於人的時代已經到來。

　　事情落幕了，璃月也重歸往日的繁榮，在凝光的話語下，眾仙選擇相信了“人”，相信他們，能夠帶領璃月。

　　旅者走在街上看到有孩童追逐嘻鬧，有商販喊著“中原雜碎，好吃不貴”，又看到有說書人在說著過往的故事。

　　『欸！那不是鍾離嗎？話說之前在群玉閣上，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看到了。』應即食品說完便興沖沖的朝前方大喊，並招了招手。

　　『鍾離！~』

　　正在聽書的男人，此時回了頭，向旅者走去。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極好的，璃月已經不需要摩拉克斯了。」

　　「彼時的璃月......」有說書人依舊在說著。

　　往生堂客卿，鍾離，今日依舊在喝茶聽書。

　　從此璃月少了一個摩拉克斯，多了一個博學多聞的鍾離先生。

　　『喂，你還沒付錢啊！』

　　『別走啊！』

　　「嗯？」

　　我本無意逐鹿，卻知蒼生苦楚，只願蕩滌四方，護得浮世一隅，這是璃月最初的契約，現在，璃月最後的契約也已擬定了。

　　『帝君遭逢天劫，魂歸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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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岩雖能擋住水流沖刷不移，卻也不禁磨損。繁沙卻可順著水流衝刷向前，雖同有磨損，卻源源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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