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文╳利威爾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lT92puNqn
◎R18虐向2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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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獄為你留了一個位置】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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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偶爾的偶爾,利威爾會回想起沒有任何巨人的那一個夜晚。彼時沒有風,沒有光,僅有一片漫漫寂寥黑夜在他眼前往地底下鋪展開來,深不見底。可他知道在那處的盡頭有什麼,根本不須親眼看見,是逃出地獄以後的另一個地獄。
他太清楚這種俗爛戲碼了。
於是利威爾抬腳輕而易舉地踹開門,就像他剜下巨人的後頸那樣俐落、那樣自然。不給坐在書桌前的男人反應時間,一把拽著他的領口將人拉起,接著摁上牆咬吻他的脣。
「你欠我的。」
他口吻生冷,攀上對方肩膀的手又是這麼熱切。潮潤的水聲在兩張脣之間迷離,打得火熱。可利威爾卻睜開眼,他看向艾爾文,他的眼裡卻沒有他。
男人的脣舌還在與他糾纏不清,湛藍色的眸子卻不住瞥向桌上被擱下的牛皮紙,他好清楚該怎麼敷衍他。其實這也沒什麼好生氣的,感覺也不壞,很適合他們。他是兵團團長,就該凡事以大局為重。而他是兵團中最強兵器,就該帶點兒的衝動無謀。這樣的偷情很好,一拍兩散的關係。
「你今天特別急。」
團長說出的話總給人譴責的意味,即便他原話中不包含此意,僅是略為詫異地挑眉看向蹲在他身前的利威爾,嗖的一聲抽開他的皮帶。從前他嫌髒,幾乎不替他口交。
帶著點狠意,利威爾張口就把男根含入最深處,在沒有人的脅迫之下一次又一次地讓龜頭撞入自己的喉腔,弄得眼角都是淚水。彷彿是被人拽著頭髮一次又一次地往牆上撞頭,疼得特別踏實。
艾爾文伸手輕撫過利威爾頭上削平的那塊髮,四指圈住耳朵、大拇指搓揉著被理平短刺的那一塊。他沒有阻止男人的自虐行為,只是無聲地安撫,在這場沉默中低低的悶哼。
身為兵團的統帥者,他清楚的知曉每一個行為身後的含意及後果。所以他沒有阻止,放任利維爾流淚。射出後才將人接在懷裡,湊到耳邊哄道,「去床上吧。」
男人之間的情慾很簡單,衣服脫了便能與其他雜亂無章的思緒甩一邊,專心一志在做愛、在喘息、在射精上。
那晚不是他們第一次做愛,可那晚的做愛卻像是在做錯事,偏偏那也不是他們第一次做錯事。利威爾感覺每一次的牆外調查,他們都在狼狽為奸地做錯事。帶著滿車殘缺的屍體,只有他們好端端的回來。
零落的虧欠遏止住他的高潮,利威爾突然掙扎地推著艾爾文的胸膛想從他身上下來,卻被對方抓住腰桿猛烈地衝刺撞擊,在一陣呻吟中把剩餘的罪惡全射在艾爾文的臉上,被他舔入腹中吞吃,儼然有種同赴地獄的錯覺。
激情在沒有光的夜裡逐漸落定,最後連心跳也沉睡了,留下一片處不可及的安靜。利威爾在這份沉默裡蜷縮起身體,像是哀弔似地以白色被單將自己整個人裹起。回到桌前就坐的艾爾文襯衫平整,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繼續閱覽文件。
利威爾在沙沙作響的書寫聲中閉起眼,卻總算把某些畫面瞧清了,也因此明白虧欠從何而來、眼淚從何而來。
「艾爾文,我們做錯了嗎?」
他呢喃的很輕盈,不是為了被聽見而開口的,所以理所當然沒有得到答覆。他眼眶還在發燙,粗重的喘息迅速地消耗稀薄的氧氣讓他險些窒息。他歷經了數百次與巨人的搏鬥,卻沒想到在小小一方床上卻是離死亡最近的時候。
死,他看著無數的戰友將其領受下來,殘破不堪的,屍骨無存的,曾經鮮活的,曾經年少的。
真的……好年輕。太年輕了。
在數千個該緬懷的人裡,他的大腦一閃而過歐魯、艾魯多、根塔,最後與停留最長的是佩特拉的臉。那跟性別無關,跟偏愛無關。他就只是想起小女孩初次入他利威爾班的畫面。好稚嫩的臉蛋,在艷陽下好有朝氣。看著也不過十來歲,絕對沒有二十。
彼時他們四人站在場上,緊握的拳頭抵在左胸口,對他獻出他們的心臟。
利威爾皺眉,在他們面前踱步了一圈,該死的居然都比他高,連小女生都跟他差不多高,現在的小孩都吃什麼長大的?對方似乎沒有覺察到他滿腹嘟囔,興喜萬分地朝著利威爾道謝,能夠獲得兵長親自選拔進這個班是他們的榮耀云云。
「不要謝我。」利威爾打斷,老實又不客氣地道,「我只是把你們找來去死罷了,不願意的人現在退出我也不會阻攔。」
他好心地留下一道退路,實則是狡猾地替自己尋個開脫說詞。他把關於生死的選擇扔給了年少輕狂、又蠢又笨的部下,往後面對起他們的屍體也就可以輕鬆點,少一點罪惡。
腳步停下,他抬眼看著眼前的女孩,與他對上視線時她露出靦腆的笑容,嫩白的臉頰有點紅。可利威爾笑不出來,掉頭離去。她前程似錦,跟著他太糟蹋、太殘酷了。可當時的他們太傻了,義無反顧地向著他,向著死。
後來他們一同參戰了好幾場牆外調查,好幾次平安歸來,他忐忑的心也總算有個著落,有個歸依。那一瞬間他真的以為他們不一樣,是特別的,是歷久不衰的,可以伴著他很久,差點都要把地下街的那些塵埃舊事提起,讓那些埋葬在心中無法超度的亡靈得到出口。
利威爾現在想來,原來早在那時就錯了,錯把僥倖認作幸運,錯到這般田步,錯得離譜又誇張。都是自找的,又何來虧欠不虧欠。
他一直都不認為自己是個好領隊、好上司,他也曾跟艾爾文據理力爭過,他不適合這個糞缺,一點也不適合,該死的不適合。他要怎麼給一群笨蛋傳授能夠回家的伎倆,他不會的呀,他一直都在失敗的啊。
偏偏艾爾文從來不把他的話放上心,拍拍他的肩膀說聲你可以的就走,簡直比叫人去死還要再仁慈一點點而已。而利威爾過了很久才明白,艾爾文根本就不是為了讓他教人回家才命他當隊長的,他只是需要由他賦予那些笨蛋心甘情願赴死的理由。
這從來就不關乎生存,而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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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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