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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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咁我去隔離房沖涼先喇。」我對坐在身旁的組女Christine說。
「得啦，呢度有我hold住game先。」雷達對我說。
我離開房間前不忘對Zoey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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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迎新營的第一晚，經歷過一整天戶外活動後，現在大家已經回到房間開始房Game時間。剛才已經讓組仔女先洗澡，現在雷達在主持房Game，我當然是要去偷懶一下。說實話，要主持一整晚房game真的是很累，幸好雷達是做主持的熟手，對於他來說也是駕輕就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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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我們組的房間走向旁邊的空房。旁邊是預留在明晚給老鬼們住的房間，所以在第一天晚上仍未有人用。我推開房後沒有直接走向浴室，而是坐在椅子上按電話。房間的牆應該很薄，就算關上門後也可以聽到附近幾間房間的歡呼聲。明天有機會一定要去認識一下其他組的組媽和組女。隔了一會，又有人推門進來了。我沒有被她嚇到，因為我一直等待的就是她------Zo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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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進來就馬上走過來抱著我，就像一隻樹熊一樣。我抱起她走到浴室才把她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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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你自己除衫，定我幫你除？」我說。
「你除囉....」Zoey說畢就把雙手垂直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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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的T-shirt脫掉，露出了雪白的皮膚。由於今天的太陽很猛烈，在一整天的曝曬下我們都已經被曬成了兩截顏色，從手臂中段開始就變成了淺啡色。我慢慢把手繞到她的背後，幫她解開了胸罩。她害羞的摟著我，好像不想被我看到她脫掉衣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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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脫掉衣服後我們開啟花灑，並把它掛在牆上的勾扣上，任水由頭頂上方流下來。雖然是炎炎夏日，但我們調到了比較熱的溫度，浴室內很快就瀰漫著水蒸氣。我看著她全裸的站在我面對，身邊繚繞著水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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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梘液擠到掌心上，再用雙手幫我清潔下體。她溫柔的搓揉著我的下體，我始終還是控制不住身體，開始出現生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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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想玩幾耐啊。」我說。
「咁玩其他野囉。」她笑著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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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畢就轉身並彎下腰，把雙手按在牆壁上示意我可以做其他事。我當然亦欣然地接受了她的邀請。在浴室完事後我們馬上穿回衣服把算回到我們組的房間，因為我們已經離開了大半小時，如果太晚才回去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我們還不想被其他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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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打開門時，我看到阿皮和她們組的組媽阿Yan亦站在這間空房門前打算進來。我們四人互相對望，起初一句說話都沒說，但終於都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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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原來你地都嚟呢度，haha。」我對阿皮和Yan說。
「笑死，要低調啊屌，我地冇見過大家。」阿皮對我說。
我們互相都很清楚對方來這間空房的意圖，所以才會忍不住大笑。我看著他們二人走進房間後便沒有理會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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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他們的關係，只見兩人都牽著手，我想應該是男女朋友吧。我會這樣想，是因為party room那一晚，我偷聽阿皮在心事台分享時說他其實不只是拍過三次拖，其實已經是十次以上。可能阿皮真的是跟傳聞中一樣有過很多女朋友和炮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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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後，雷達和Tiffany正準備主持一個叫First impression的遊戲。這個遊戲就是要分成男女兩組，各自秘密地為對面隊每個人標一個數字，每組向對面組發問大約十題關於對別人第一印象的問題。雖然包括組仔女都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但雷達認為如果第一次見面就玩這個遊戲，大家可能會不那麼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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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仔女把床墊都攤開在地上，然後圍成一圈坐在上面，雷達和Tiffany就坐在圓心。而我和Zoey回到房間後當然就是一起坐在床上偷懶。雖然已經有很多組仔女在懷疑我和Zoey是不是在拍拖，不過我們也沒有回應太多，只是說我們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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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仔女很快就分成男女兩組並在寫問題，我看到他們的問題確是相當有趣，令我回想起我也是Freshmen的時代，當然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我看到男生們寫了幾題很有趣的問題︰「最想同邊個扑野？」、「最想邊個即刻離開campsite？」、「最想邊倨做你男朋友？」......果然就算年代不同了，大家的問題都是大同小異。看來雷達的想法是正確的，如果大家第一次見面就玩這個遊戲，一定會玩得不盡興，而且現在大家都一同留在營地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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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家寫好問題未先，寫好就開始投票。」雷達說。雷達收起了兩組我問題紙並仔細閱。
「嘩，你地啲問題都chur喎，唔講以為去咗Sex party。好啦，女仔投票先！第一題，最想邊個做男朋友？」雷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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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組女看著坐在對面的組仔們，卻久久未能選擇。我和Zoey坐在床上不禁偷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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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又好似真係揀唔落手。一係就毒嘅、一係就MK到極致。」Zoey說。
「屌，細聲啲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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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我們的預計之外。可能有不少人都不清楚究竟組仔女們是如何被分配至各組的。有些人會認為是隨機分配的，但其實是組爸媽們在迎新營報名期完結後揀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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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坐在不遠的組女Christine，十分慶幸當時第一個就選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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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迎新營開始前兩星期的一個星期六，我在宿舍中醒在。我惺忪躺在床上玩電話，在追看作晚未看的IG post，突然想起好像今天有事要做，但總是想不起是甚麼事。不過阿勝剛好發送了一個訊息到群組︰「遲到要最後揀人。」我才想起今天是揀選組仔女的日子！我心急地在床上彈起來衝去梳洗，我一看時間還有半小時後才放鬆下來。我打開衣櫃在想今天究竟穿甚麼好，最後還是選了一件黑色頹tee和短褲，裹有一頂黑色Cap帽。我打開群組查看地點是在AC1 五樓的課室，穿上Nike拖鞋便離開宿舍向AC1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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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條向下走的斜路，相當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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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屌，好彩準時到。」我推開課室的門對裏面的人說。
「坐啦，好彩你準時咋，唔係等陣就要最遲先揀人。」Tiffany說。
「好啦，大家都到齊，咁差唔多可以開始揀人。」莊員阿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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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除了我和阿皮的組外，還有另外兩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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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我地最後決定，都係猜包剪揼分次序。」阿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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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每組都派了一個組爸媽出來猜拳，有我、阿皮、Mandy和Joey。我們四人圍成一圈，大家都磨拳擦掌的希望可以勝出。由於在前一天阿勝已經發送了所有組仔女報名時所拍的照片和自我介紹給所有組爸媽，大家經過一晚明顯已經有想揀選的組仔女。我相信每個組爸媽都一樣，想選一些漂亮又樂於參與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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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人站在眾人面前準備出拳，可是到出拳前的一刻我還在糾結究竟要打出甚麼。
「包、剪、揼！」四人一同說出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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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打算出剪，但把手伸出來之前卻改變了主意。最後我用了包，而他們三人都出了拳。我們成為了可以第一個選擇新生的一組。最後他們多猜三四次後，Mandy組是第二，阿皮組是第三，Joey是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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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返回座位跟雷達他們三人討論究竟第一個要選誰，幸好我們四一都一致同意要選Christine。我走向阿勝跟他說我們要選Christine，其餘三組聽到後都感到很可惜。可能大家都認為Christine是最好的一個新生。最後，Mandy選了一個男生叫Ken；阿皮選了Christy；Joey選了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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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選完第一個組仔女後，我們給他們四人起了一個名叫「一皇三后」。在開始選後面的人時大家已經沒那投入，不是因為其他人都很差，而是因為其他人都不太出眾。再者，有一些新生的外貌真的不太受歡迎。
「好啦，既大家都揀齊人，咁大家記住快啲約啲組仔女出嚟見喇。」莊員阿勝說。
接著他便和阿皮和轟仔一起離開了，我想應該是回到宿舍，因為我記得阿勝跟我說過他們今晚會在宿舍搞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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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組留了在課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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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我地幾時約佢地出嚟先。」Tiffany說。
「星期五囉，過幾日再一次過開個group加曬入去。」雷達說。
「好啊。」我說。
「咁我地走先喇。」Tiffany說畢便拉著雷達的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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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Party room那一晚我看到他兩人偷偷走向廁所，我本以為雷達要在廁所跟Tiffany大戰。但後來聽到廁所內傳出嘔吐的聲音，我才知道原來Tiffany醉了。可能那一晚雷達對Tiffany照顧有加，他們兩人幾天後就拍拖了。現在只要是雷達出現的地方，就一定會有Tiffany。他兩人都走後，最後只剩下我和Zo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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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去邊啊。」Zoey對我說。
「冇啊，宿舍都冇人，返到去都係得我一個。」我說。
「咁不如食完飯之後同我去Shisha啊。」Zoey說。
「哦好啊，唔洗陪男朋友咩你今日。」我問Zoey。
「唔洗啊，佢今日同friend玩啊。」她面有難色地說。
「咁行囉，想食咩啊。又一城？」我說。
「好啊。」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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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人離開了課室，向又一城的Canteen走。其實當時我們還不算太熟，我不知道她竟然會想跟我吃飯，可能是想盡快變得熟絡起來，不然到迎新營面對組仔女時就會很尷尬。不過看她剛才提起男朋友時的樣子，我想更多的可能是因為她跟男朋友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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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又一城Canteen的一角坐下，我去買了一碗米線，她買了一碟黑椒牛肉飯。我和她初時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的在吃飯。我本來想打開話題，隨便找一些話題也好過一句話都不說。我覺得這種氣氛真的很尷尬，她一臉失落的表情在吃那碟黑椒牛肉飯。我決定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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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男朋友嘈交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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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肯定是最沒有誠意的關心，但效果卻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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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冇啊。」她一臉錯愕的看著我，然後便繼續低著頭吃飯。
我不打算再追問，因為感覺到她好像不太想提及這個話題。我只好拿起筷子繼續吃米線。或許我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令她防不勝防，她低著頭看著那碟只吃了十分一的黑椒牛肉飯，淚水慢慢從她那本來就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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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從口袋中拿出紙巾遞給她，她接過紙巾尷尬地說︰「其實我同男朋友分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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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咩事啊。」我站起來坐在她旁邊的座位。
「佢...一早就唔想我去Ocamp，本來都只係嘈下交，但近見得越嚟越少。最近我上咗佢屋企，佢去廁所嗰陣我偷睇佢電話。發現佢近排成日book酒店，之後我同仍攤牌先知，佢背住我偷食。」她一邊哽咽一邊說，我剛才遞給她的紙巾亦已經沾滿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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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好彩你都發現得早！而家有得玩ocamp好快就放得低啦！到時食曬啲組仔！」我安慰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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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很討厭安慰人，尤其是關於分手的事。在我來看，其實分手根本沒甚麼好說的，就算朋友說了很多動聽的話，最後都是要靠自己去捱過那段黑暗時期。雖然我很想對她說一切都是要自己撐過去、時間會慢慢沖淡的.......，但對於一個不太熟悉的人實在說不出這樣殘忍的話。至少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分手向來都是要獨自面對的事。別人的安慰再多也只是止痛藥，效力一過還是要靠自己的身體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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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我的肩上啜泣，我很自然地亦把手搭狂她的肩上。她就這樣由一開始的哽咽，慢慢變到淚流滿面，一整包紙巾也快被她用光了。我們就這樣一聲不發地坐在又一城的Canteen，路過的人可能會以為我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壞男友。我任由她在我身邊哭，我看她是完全沒冇要停下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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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喊啦，睇下你隻眼腫曬喇，再喊就會盲架喇。」我笑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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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下來後，可能她也覺得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哭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想了想才慢慢止住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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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住我。」我說。我拿出最後一張紙巾輕輕的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和淚痕。
「合埋眼啦。」我再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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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的為她抹去眼角的淚痕，其實我有想過在她閉上眼的時候親下去，當然不是因為有戀愛的感覺，而是我覺得這樣突然親下去會很有趣，更多的只是想看看她的反應。不過我最後還是沒有吻她，一來是因為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做種事；二來是不想在她最失落和脆弱的時候做一些乘虛而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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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邊啊之後。」我看著那碟混入了淚水的黑椒牛肉飯說。
「去旺角Shisha啦陪我，嚟食野之前就book咗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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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忘記了香港是在那時開始流行食水煙，總之在我是大學生的時候就已經相當流行。我一開始都不明白為甚麼大家會喜歡吸入一團團包含大量尼古丁的煙霧，很多人常說吸煙不健康，但水煙也不見得比香煙更健康，大麻不是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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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都是我愛上Shisha前的想法，有時抽水煙除了是追趕一剎那間的迷糊外，水煙館內的氣氛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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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由九龍塘乘地鐵到旺角。在列車上有很多盛裝打扮的人，我想他們應該都是前往蘭桂坊。想起來我也差不多大半年沒有去蘭桂坊了，可是現在連雷達、阿俊和阿真都拍拖了。雖然他們可以偷偷和我一起去，卻不可以太頻密。看來我也要暫時缺席蘭桂坊了，還是應該找一個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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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面前的Zoey比我矮一個頭，這種身高差不禁令我產生了錯覺，但我不想成為乘虛而入的人、也不想成為其他人的救生圈。我還是把視線望向地鐵內的電視機，老老實實的搭地鐵吧！電視機內正在轉播新聞報導，我看到字幕寫著︰「蘭桂坊遭到封鎖」。我以為自己看錯了，馬上擦一擦眼睛，可是Zoey突然說︰「到喇。落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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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一同離開了車廂。
「喂你頭先睇唔睇到新聞講蘭桂坊封鎖啊。」我問。
「有咩，聽唔到喎，會唔會係近排啲肺炎殺到嚟啊。」她說。
「可能係啦。」我沒有深究，只跟著她離開了地鐵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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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旺角D出口離開，在街尾進入了一棟唐樓。我們沿著樓梯走一直到了三樓，站在門外就已經感覺到那一間水煙館的設計很有特色。它的大門是一扇啡色的英倫風木門，門上更裝上了一個金色的叩環。我們用叩環敲了數次門，不久就有一位員工為我們打開門了。她是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女生，可是她太矮，令我看不清她的外貌。店內的裝潢有一種中世紀地牢酒吧的感覺，牆上都貼上了立體的岩石型牆紙；桌椅則是以原木外型為設計；暗黃色的燈光令室內增加了不少神秘感和古老的氣息。店員帶我們到一個二人座坐下，當晚的人流不算多，環境十分清靜。店員用Ipad為我們展示他們的餐牌。我看到不同口味的飲品和Shisha，還有在餐牌最底寫著一項「加錢可以在Shisha中加入一種神秘材料，但只可以在指定區域使用。」。我馬上問店員甚麼是指定區域，她指著一扇門，門上的門牌正好寫著指定區域。
當時的我還不算是Shisha的常客，所以我最後還是叫Zoey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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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咩味推介啊。」Zoey對店員說。
「可以幫你整返上次嗰隻嘅。」店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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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Zoey是這裏的常客，不過卻令我更加在意究竟甚麼是神秘材料。店員告知我們大約要等十五至二十分鐘後就走向了工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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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成日嚟架？」我問Zoey。
「嚟過幾次啦，不過多數都係一大班人。」Zoey說。
「咁你知唔知咩係神秘材料。」我問。
「其實我之前都問過，但次次嚟親都話入面Full booking，所以就試唔到。」她說。
「不過我諗都應該係毒品個啲嚟架喇。」她說。
「都係嘅。」接著我沒再多想，只是專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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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Zoey在沙發上並排而坐，但兩人的肩與肩之間卻總是有一點距離。我坐在沙發上打算找些別的話題說一下，不過店員剛好拿了兩枝燒酒給我們。我扭開瓶蓋一口氣喝了一大口燒酒，嗆喉的感覺令人特別清醒；酒精亦飛快的往腦袋直奔，令我有點熱血沸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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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坐埋啲比我挨下啦組爸。」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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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她靠近，一手搭在她的肩上。她整個人就放鬆的靠在我的胸，我們兩人攤軟的坐在沙發上，我聞到她的頭髮很香，我不斷偷偷的在吸她的香氣。店員正好過來看到我們依偎在一起，不禁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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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地座Shisha啊，有幫你地整得甜少少。」店員把整座水煙壺放在桌上，拿起膠管吸上幾口試味。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水煙壺頂層的鐵蓋，檢查木炭是正在燃燒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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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試下好唔好味。」Zoey對我說。
我接過膠管，深深的吸了幾口，卻因太過嗆喉而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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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嘩都幾勁喎。」我再連續吸了幾口，很快就有一種頭重重的感覺。不過這樣感覺持續了很短時間就消散了，為了延續這種感覺我又再吸入了幾口。浸淫在這種迷糊的感覺中，我才開始明白為甚麼越來越多人會沉迷於水煙和大麻。頭重重的感覺雖然令我很迷失，但同時亦很舒壓。我沒有去想今晚的床伴會是誰或明天的早餐是甚麼，腦海中總是不斷閃現很多資訊和回憶，我卻沒有沉溺在任何一段記憶中。我並不是處於瀕臨死亡的狀態，但我肯定在腦中流水式閃現的回憶是一種走馬燈。這幾年來經歷過的種種關係，由當初還會為初戀女友落淚的小男孩；慢慢變成了只想封閉自己的老江湖。我好像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和自己的內心說過話了，不知道它過得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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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肉體所受的傷害，伴隨著記憶而來的痛楚會令人更加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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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不覺地想起了Jodi，也有大約一兩個月沒有聯絡她了。我發誓不是對她念念不忘才想起她，只是回憶浮現得不太合時。其實我一直都後悔和她相遇在不合適的時機，不然我們可能會是一對很好的情侶。我摸一摸依舊戴在左耳上的耳針，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慢慢吐出口中的煙霧。我不想從回憶中抽離，但又不想繼續被過去的事折磨，可惜我就是這種被虐狂的體質。越是痛苦的回憶；就越會去想。我很努力去阻止眼眶變得濕潤，我不會去思考多餘的事，我只想停留在這種狀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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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咩呆咗咁坐喺度。」Zoey躺在我的懷裏仰望著我說。
「冇啊，諗返起以前啲野姐。」我平淡地說。
「你呢，你又做咩呆咗咁訓喺度。」我說。
「冇啊，諗緊以前啲野姐。」她搶過我手上的膠管，深深的吸入了一口，再把煙霧噴向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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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的煙霧和微弱的光線令她的樣貌變得模糊，不過還能依稀看到她雙眼微腫。曾有一刻我很想問她要不要嘴對嘴吸水煙，但我不想打破沉默氣氛。她肯定是在想前男友，我不知道應該說甚麼去安慰她。雖然我有很多男女關係的經驗，但我絕對不是別人口中所謂的愛情專家。回想起來我經歷得最多的反而是一堆不正常的關係，實在沒資格說自己是戀愛的專家。我好像也快要忘記戀愛的感覺，人長大了，好像連對人心動的能力也一併被消耗掉。自從和Ceci分手後就再沒遇過一個會令我心動的人了，口裏經常掛著一句不想戀愛的人，都是單身太久而漸漸忘記了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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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鐘意你男朋友架？」我問。
「唔算嘅，其實佢嘈交嗰時成日都會打我。所以都冇咩好放唔低。」她說。
「都係嘅，有時放唔低嘅都只係回憶同埋唔甘心分手姐，過一排諗返轉頭其實冇咩好放唔低。」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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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有冇諗住要拍拖。」她問。
「都有嘅，但覺得好難識到適合自己嘅女仔。」我說。
「咁我呢，如果係我呢type嘅女仔，你會唔會鐘意。」她仰望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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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識玩嘅你，散咗冇耐就咁撩仔，hahahaha」我說。
「講下姐，失戀想搵人flirt下都唔得嘅。咁你想唔想先？」她說。
「未必啦，組爸組媽咁快一齊，freshmen就冇野玩。」我說。
「原來你咁有職業操守啊豆腐爸爸！你揀Christine入嚟都係想食女姐。」她笑著說。
「有得食都想食下嘅haha。不過再講啦，到時見到佢地再算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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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口裏說對Zoey沒冇興趣，但大家都知道我是一個口不對心的人。假若不會發展成情侶的關係，我當然很樂意成為她的炮友。我並不是察覺不到Zoey的暗示，而是不想說得太過直接。至於Christine，無可否認我選她的原因是她的外表，不過未見面之前也不會有太多幻想，我不想一開始就用一個覓食的心態去對待組仔女，況且Christine在迎新營的報名表上填寫了她不是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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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有冇睇中邊個組仔。」我問。
「咁又冇喎，我唔鐘意弟弟。所以未問你鐘唔鐘意我囉哥哥！」她說。
「鐘意但唔係想拍拖嗰種囉，不過唔講都醒唔起你先Year 2。」我試探式地說。
「笑死，都知你同雷達咩料架喇，個個識你地嘅都話你地成日食女。」她說。
「真唔真啊，咁你都知。咁你都住咗成年hall，有冇識到sp先。」我問。
「SP以前都有嘅......不過都冇聯絡好耐喇。」她說。
「我都係，有時太耐冇聯絡，都真係唔係幾好意思無啦啦搵返人。」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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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經常都會問自己究竟炮友的關係應該維持多久才算最好。幾次？三個月？半年？對於這個問題我從來都沒有一個固定的答案，總是覺得厭倦了就該找下一個。以前的我很討厭離別，一直都很害怕跟熟悉的人變得疏遠。不只是女朋友和炮友，就算只是想起以前中學日子，距離感只會令我感到不適。時不時發現電話中的聯絡人慢慢增加，但有一堆人已經不會再有交集的機會。留下的可能只有精液，或是根本連她的樣貌都忘記了。我不會為這感到婉惜，因為一開始就不是為了留下美好回憶而結識她們。每段關係都有自然死亡的一刻，每每看到對話紀錄都會想問她們：「呢排幾時得閒啊。」絕不是因為我找不到新的炮友，而是只想回味溫存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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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依然躺在我的懷裏，但我對她根本沒有任何心動的感覺，或許現在的我已經不會對任何人心動了，唯一有的可能只剩下性欲。我再次吸入了一口水煙，但身體已經開始對尼古丁產生抗性。就算連續吸入幾口，感覺亦不及一開始時強烈。我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成為了人人都討厭的「煙剷」，還是我已經開始對所有事都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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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手示意店員要為我們換炭。店員拿著一個盛著炭的小鐵桶走向我們並把木炭換成新的。我看著她把頂層的鐵蓋蓋上後便使勁往水煙壺裏吸氣，水煙壺又繼續生產出濃濃的煙霧。我吸了一口水煙再噴向Zoey。
「喂，搞到我隻眼好乾啊屌。」好說。
「Sor囉，鬼叫有人頭先喊到阿媽都唔認得。合埋眼一陣啦傻閪，但唔好訓著。」我說。
「問你一個問題啊，聽朝訓醒打開眼嗰陣，你會唔會想見到我。」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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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都叫到，我實想架啦。」我說。
「鹹濕仔。」她說。
「吹咩吹咩haha，訓下教都話人鹹濕，都唔知究竟係邊個鹹啲。」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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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開始在說一些沒有內容的廢話，其實兩個人在打打鬧鬧的感覺相當愉快。我自問也算是一個很容易跟其他人混熟的人，可能這就是令我可以輕易地跟不同女生搭上的原因。不是每個女生都會要求有個外表好看的男友或炮友，你的談吐和跟你相處時的感覺有時比外貌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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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覺得Zoey是因為失戀才會不斷向我暗示；想趁失戀的空檔放縱自己。對象是誰不太重要，只是陪她去Shisha的剛好是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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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打算幾時返去訓。」我吸了一口水煙，輕輕噴向她的耳朵。
「好痕啊！而家行都得啊。」她說。
「咁行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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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舉手示意店員要結帳。可惜今次沒有嘗到他們的神秘材料，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再來。我們離開水煙館便沿著樓梯回到街上。當時已經大約一時左右，站在唐樓外面的街道，看到街道已經變得冷清。旺角是一個不夜城，街上依然有很多和我們一樣去喝酒和Shisha的人。不少途人都是一男一女站在路邊等的士，可能他們跟我一樣也是準備去開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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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仲洗唔洗我陪你啊。」我摟著她說。
「好啊，爸爸緊係要同媽媽訓。」她掂起腳尖打算親我，卻不夠高親到我的嘴唇。其實我並不想親她，因為我們還不是很熟悉對方。我不想做一些情侶才會做的小舉動，而且和一個普通朋友親嘴是一件很不自在的事。要親的話就留在脫光衣服後吧，現時對她的感覺就只有性欲而已。可是為了不要令她感到不快，我只好免為其難地親了她一下。她卻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沒想到一個小舉動也會令她滿心歡喜地笑。我不清楚她跟前男友相處時是怎樣的，或許她的前男友確實是一個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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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電話打開了預約酒店的應用程式，隨便預約了一間在附近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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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酒店喺附近咋，我地行過去啦。」我說。
「好啊。」她挽著我的手說。
「你男朋友以前對你好差架？」我問。
「都算係啦，又會打我又會成日瞞住我出去玩。做咩咁問？」她說。
「冇啊，見我頭先錫下你都咁開心，feel到你好似耐都冇開心過。」我說。
「hehe，咁都比你睇到我偷笑。不過都要睇下對象係邊個嘅。」她把我的手臂拉向她的身體，把胸都壓在我的手臂上。
「鹹濕妹。」我瞄一瞄她的乳溝說。
「咩喎！」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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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很快就到了酒店，每次和炮友到酒店Check-in我都會有一個疑問。就是酒店前檯的人會不會看出我們兩人究竟是炮友還是情侶。我相信和炮友去過開房的人都應該會有相同的想法。情侶之間的小舉動，和不太熟悉的炮友之間一定會有很大的差別。我摟著Zoey的腰，刻意地表現得親密些。時間已經不早，我亦無暇想太多，放下身份證後前台員工很快就幫我完成Check-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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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Zoey走進了升降機，按下了12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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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看寫在房卡上的房間號碼，步出升降機後便徑直的走向1208號房。我發現該層的房間數量不算多，大約只有10間房左右，希望Zoey不會叫得太大聲，不然就可能會被其他房間的住客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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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有一次在沙田一間酒店開房，當我途經其中一間房的時候聽到裏面傳出有如琴弦走音的呻吟聲。不過就算隔著一扇門，憑她的口音也可以認出她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內地女子。我時不時也會想，假如我一直都沒有女朋友，到我變成中年大叔的時候，會否也只能找一些上了年紀的內地女子去解決性需要。這種事情實在不敢想像，看著走在旁邊的Zoey我很慶幸她仍是一位十八、九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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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十八、九歲正正就是破處的年紀，當然有些人會發生在更年輕的年紀，我自己就是十六歲。雖然不知道Zoey是在那一年交出了她的第一次，亦不知道她的性經驗，但感覺一個十八歲就開始尋覓炮友的少女大多也是個需求很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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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房卡插入門外的卡槽，聽到「嗶」的一聲後便把門推開。房間內的佈置很普通，該有的都有，看來就是一間讓人短期住宿和開房做愛的酒店。我脫掉鞋後便把它隨便扔在地上，習慣性地打開衣櫃拿出了放在衣櫃底的拖鞋，並將其中一對遞給Zo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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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洗唔洗沖涼先啊。」我問Zoey。
「好啊。」她說。
「一齊？」我問。
「唔得啊，我怕醜！」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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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進浴室便把門關上，而我就坐在床上玩手機。不一會Zoey微微拉開了浴室的門，她把頭伸出來對我說：「唔好偷睇啊！」。說畢，她便再次把門關上。看到她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和鎖骨，我肯定她已經把身上的衣服脫光。雖然她口裏叫我不要偷看，但我留意到她其實並沒有把門鎖上。浴室很快便傳出嗒嗒聲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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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也打算在床上等她出來，但在好奇心和性欲的驅使下，我放下手機便推開了浴室的門。一打開門，水蒸氣便從浴室溢出來。我透過被水滴填滿的玻璃幕門隱約看到身形嬌小的Zoey正拿著花洒沖洗自己的身體。浴室內煙霧彌漫的景象令我看不清Zoey的樣貌，不過正因身處如此迷幻和模糊不清的場景，反而為洗澡這件平常的事增添了一分浪漫和情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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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她馬上轉身背向我。
「怕咩啊，遲早都係要睇曬。」我笑著說。接著便開始脫掉身上的衣服。
「鹹濕仔。」她慢慢轉過身看著我把身上的衣服脫掉。
「鹹濕妹。」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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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Zoey的上圍說不上是玲瓏浮突，但嬌小和略帶骨感的身形反而為她増加不少分數，當然她的外表亦算不錯。無可否認我也算是「外貌協會」的骨幹成員。我不清楚其他男人的喜好，有些人只喜歡巨胸的女生；有些人只喜歡高佻的女生；有些人只看外表......對我來說，我從來都沒有喜歡哪個固定的類型。每次被問起鍾情於哪類型的女生，我都不知要怎樣回應。最多只會說一句：「睇feel啦。」。我就是那種只看感覺的人，有時第一印象已經可以決定我會否對她產生興趣。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也算是試過和很多不同類型的女生發生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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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脫光衣服後便拉開了玻璃幕門，Zoey依舊拿著花灑背向著我，不知是因為水溫太高還是她真的很害羞，她就連耳朵也開始泛紅。我上下打量著她，看到她裸著身體站在面前，漸漸引了我的生理反應。雖然她是一個偏瘦的女生，但她的臀部卻頗有肉感，我不禁拍打了她的屁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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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人咁瘦，但個Pat都算有肉地喎。」我再輕輕拍打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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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她身後，不斷揉捏她屁股上的兩塊肉。
「喂啊，又話沖涼，等陣先玩啦。」她說。
「咁係好搣啊嘛，haha。」我笑著回答。
「沖涼啦傻仔。」她說。接著就突然把花灑對準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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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溫水射得整張臉也濕透了，就連額前的頭髮也被沾濕。
「喂啊，好熱啊。」我說。
「你啲男人，成日想顏射人，而家就比你試下係點。」她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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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被溫水噴濕令我感到有一點不快，但她之後卻很溫柔地為我沖洗身體。她用花灑一點一點的為我沖洗身體各處，又用手輕輕撫摸我的皮膚。其實這種感覺確實很放鬆和舒服，令我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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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老手嚟架喎。」我說。
「當你係讚緊我架喇hehe，轉身啦你。」她把花灑掛在牆上的掛勾上，溫水直接射向我背上的皮膚。她把沐浴露擠在手掌上，我以為她準備幫我清洗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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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咩啊，唔洗洗到咁仔細啦。」我問。
「你等陣未知囉。」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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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打算轉身望一望她時，她卻剛好從後摟著我。她把手穿過了我的腰間，我看到她雙手都沾滿了梘液。她先是把梘液塗滿在我的某處後，便開始溫柔地清潔我下半身的器官，時而按壓，時而套弄，時而搓揉。從她如此熟練的手法，我肯定她絕對是一個老江湖。我開始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有一刻我想過直接抱起她並就地正法，但最後我卻壓制了這種衝動，因為我還想享受多一會這種欲生欲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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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啲高，唔係可以幫你整埋咖哩雞。」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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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Ceci以前也很喜歡在我的脖子上留下吻痕。她說留下吻痕就不會有其他女生敢靠近我，當然這只是她的痴心妄想。一開始我也不太喜歡被她在脖子上吸吮的感覺，但後來我卻享受起來。或許是因為我喜歡Ceci，所以會接受她在我身上做任何事。我覺得這就是跟女朋友和炮友做愛的不同之處，面對炮友有時只是一種洩慾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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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出精液之後肉體雖然得到滿足，但殘留在體內的卻是無盡的空虛。那種空虛是一個無底洞，會一直把你往下拉；會令你產生想拍拖的錯覺。那種可恨的空虛是令我不斷換炮友的原因，用新鮮感取代空虛感。相反，跟自己喜歡的人做愛會有一種連心靈都得到滿足的愉悅感。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戀愛。正因為這種戀愛的滿足感，我當時才會只跟Jodi一個人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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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Zoey會放棄在我身上留下吻痕的想法，但我卻太天真了。她先是逐吋逐吋地親吻著我的背，再停在一點上吸吮起來。背部在溫水的持續沖洗下變得很敏感，現在她還不斷吸吮著我，騷麻的感覺由下身和背部傳向頭頂，我實在有點頭皮發麻。在雙重享受之下，我開始進入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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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shit….」我說。在這種狀態下我不知道究竟要用甚麼詞彙去形容那種爽快感，我只好單手按在牆壁並繼續享受Zoey按摩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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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一個十八、九歲的女生也會有如此技術，我實在不明白為甚麼她的前男友會出軌。可能是漸漸失去了新鮮感吧，男人就是這樣的動物。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她令Zoey練成了如此精湛的技術，現在在享受的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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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新鮮感，我也是很需要新鮮感的動物。Zoey的技術雖然十分熟練，但我也明白始終都會有生厭的一天。我不清楚這次的關係可以維繫多久，但我敢肯定不會只是一夜情，大概迎新營完結後還會持續一段時間吧。可能會一直維持到她想找一個新男朋友的時候。我不想再經歷多一次離別的心酸和距離感，亦不想失去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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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終有一天我們不會再赤身相見，假若這段肉體的關係有結束的一天，希望我們仍然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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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睇下，個patpat比你打到瘀曬。」她站在浴室裏面的鏡一邊用紙巾清潔被我射在臉上的精液，一邊檢視被我打到連微血管都輕微破裂的屁股。
「笑死，又係你叫我打大力啲嘅。」我說。
「我又冇話唔鐘意，hehe，我都係沖多次涼先喇。」可是這次她並沒有把浴室的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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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電視機，坐在床上享受著事後煙。麻痺的餘韻不斷由雙手傳到身體各處，看到Zoey的屁股上還殘留著一個個紅色的掌印，我差點以為自己是練成了赤練神掌的李莫愁。剛才我可是接近用盡全力地往她的屁股打，好比Will Smith在奧斯卡頒獎禮掌摑Chris Rock，但她卻繼續苦苦哀求我要更用力，搖尾乞憐的模樣完全激起了我的獸性，令我用盡全力往死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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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打算將精液都留在她體內，但想起她用花灑射濕了我的臉，為了發泄剛才的不快，我扼著她的脖子把精液都射在她臉上。這是我第一次嘗試顏射，征服感所帶來的愉悅確是無與倫比。她滿臉精液且受盡屈辱的表情，我很清楚自己又把她當成了是一件洩慾工具。可是她完全沒有流露出任何不悅的表情，我很懷疑她其實是很享受被支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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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就是一個受虐狂，我漸漸明白為甚麼她的前男友會打她了。我相信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性癖，那是一種心理壓力的投射。我不是在批評其他人性癖的好壞，何況我也沒有這種資格對人說三道四。Zoey這種被虐的傾向，好像把我的支配慾都喚醒了。我本身並不是BDSM的愛好者，但經歷過這次作為支配者的愉悅後，心中卻萌生了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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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食飽未啊你。」Zoey裹著浴巾坐在床上。
「還好啦，有啲聖人mode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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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脫下浴巾用赤裸的肉體摟著我。肌膚接觸的感覺已經不能為我帶來任何刺激，我有一刻還想把她推開，這就是聖人模式。我一聲不發的坐在床上看電視，她卻仰望著我，她似乎有話要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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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野想講未講囉，眼甘甘望住我做咩。」我說。
「可唔可以以後都淨係同我一個搞。」她說。
「你意思係同你拍拖？」好說。
「唔係，我只係唔鐘意同人share...你以後想點同我玩都得。」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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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答案當然是不可以，但為了不要破壞關係，我只好免為其難地答應了她。我猜她可能是想一步一步對我提出這種要求，最後再提出跟我拍拖。我承認我是有一點多疑，把她的為人想得過份機心。為了不惹上麻煩，還是要好好觀察她一段時間，我可不想到最後會被Zoey用甚麼手段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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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是太了解Zoey的性格，但似乎她是個以為用肉體就可以挽留男人的天真少女。我遇過不少這樣的年輕女生，以為用性和肉體就可以令一個男人對你專一。可惜很多男人都不是這麼感情用事的人，男人看性只是一種生理需要；但女人有時卻會把性變成一種手段。我肯定Zoey以前都是這樣對她的前男友，想用性把他留在身邊。有時候，這種人可是相當危險。一個會把自己的肉體看待成工具的女生，我實在不敢想像萬一我們的關係破裂，她會對我做出怎樣的事。看來，我還是跟她好好相處一段時間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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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來襲，我關上電視機便攤軟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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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唔可以喺我背面攬住我瞓。」我仰望天花說。
「係咪女人嚟架你。」Zoey取笑我道。不過她沒有追問我原因就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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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每次向她們提出這個要求都會被取笑我像個女人，但我就是很喜歡被人從後抱著入睡的感覺。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需要。我就是個相當缺乏安全感的傢伙。被人從後環抱入睡，我才會感受到人與人之間那丁點的聯繫，可能我是受到了Ceci的影響，因為她也很喜歡被我抱著入睡。肌膚之間輕微的磨擦為我帶來了溫度，心臟跳動的聲音由她的胸口透過骨頭傳入我耳中，令我可以聽到她內心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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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心跳大約是每分鐘70次，我可以清楚聽到Zoey的心跳次數遠遠比70次還要多。人的表情和說話都可以說謊，但我認為心臟就是一個不懂說謊小孩。我們所做所想的都會透過心跳一一呈現。我不知道她在想甚麼，或許是知道的，但我卻對自己說謊了。我們的呼吸好像開始漸漸變得同步，慢慢就連心跳的頻率都一樣。我無暇考究Zoey內心的真實想法，而且現在亦不是一個好時機。此刻的我只想好好享受被抱著入眠帶來的溫暖和安全感，為我空虛的內心帶來一絲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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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我喜歡被從後抱著入睡的原因，是因為這樣我就看不見她們的外貌。我只能透過她們的氣味、體溫、心跳去好好感受真實的她們。每個人閉上眼之後，都會想起一個人。我可以將抱著我的人幻想成任何對象，她們可以是任何人。那個人不一定要和你談過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亦不需要和你走過最遠的路；可能她是你一生最愛的人，亦可能不是。但我相信每個人心中，都會有那麼一個令你牽腸掛肚的遺憾。我不打算告訴大家我在掛念誰，因為這是我心中的一個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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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秘密，我認為每個人的心中都必須要有一個用來存放秘密和回憶的保險箱。我們每人總會有一些連家人、伴侶都不知道的過去，或是連自己都不願回想起的往事。我會把它們藏在腦海中的保險箱，然後不去動它。與其帶著沉重的回憶上路，不如把它藏在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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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有一個大保險箱，有些人有個小的。至於我，我相信不止一個。可能突然哪天心血來潮你會把回憶翻出來好好細味，當你回憶夠了就再次把它們鎖起來。很多年後你甚至會忘記了保險箱的密碼，但不代表這段回憶永遠消失了，因為可以打開這個保險箱的向來都不是哪串數字密碼或是鑰匙。我很少會對人提起自己的事，可能這就是大家都認為我有一種神秘感的原因。無他的，只因為我把回憶都存放在保險箱裏。我不清楚Zoey閉上眼後回憶起甚麼，是一段刻骨銘心的經歷？還是隔天就來纏繞著她的夢魘？不過這些通通都不重要，因為我與她的關係還未親密到可以窺探她的保險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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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跟你在床上纏綿，但總有天你也會成為我保險箱中的一段回憶。可能哪天我們會在走馬燈中相見，希望那時你仍然是一段愉快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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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連接隔壁房間的一面牆持續地傳來了「砰..砰..砰..砰..砰....」的聲音，我知道他們是在做晨操。看到Zoey側睡在床的另一邊，我也有打算叫醒她來一發Morning Q。可是既然她都已經自願成為了我的長期飯票，來日方長，還是不希望那麼快就變得厭倦起來。我打消了晨炮的念頭，拿出電話看到了雷達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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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達: 「我地加左組仔女入Group喇，你地上水講下野啦。」
「打算約佢地星期五一齊去party room見下。」
「btw，Zoey好唔好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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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又知我同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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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達: 「有名你叫雷達，緊係一早收到風。」
「我個friend琴晚喺你地去嗰間shisha返工，幫你地整shisha嗰個啊。」
「佢話見到你地挨挨笨笨咁，走左之後9成係去扑野架喇。」
「我喺hall啊今日，返嚟再講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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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怪唔知琴晚你個friend見到我地挨住個陣就笑笑口咁。」
「唔好講出去啊，尤其係Ocamp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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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跟Zoey的事被雷達和Tiffany知道了，但我也不太介懷。本來我跟雷達參加迎新營的最大原因就是想狩獵。我相信他們會替我暫時保守秘密的，至少在迎新營完結之前都會，不然我和Zoey就會成為被人在暗地裏討論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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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入了群組，發現已經有幾百個未查看的訊息。組仔女非常雀躍地聊天，他們很多人對迎新營都充滿期待。我沒有仔細地追看他們在群組的對話，我唯一好奇的就是有沒有組仔女也跟我一樣是想在迎新營中覓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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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群組中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擱左一邊。叫醒了Zoey後就把雷達已經知道我們昨晚的事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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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係架？咁見到佢地未好尷尬。」她一邊查看群組的訊息一邊說。
「冇事嘅，我叫左佢唔好講架喇，咁多年兄弟佢應該唔會賣我嘅。」我說。
「希望係啦，你等陣去邊啊，返hall？」她說。
「係啊，今日要休息一下，同埋都要同啲組仔女傾下計啦，過幾日就要見。」我說。
「咁一齊啦，我都要返去。」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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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起床梳洗後便離開了酒店，在回去宿舍的路上她一直牽著我的手沒有鬆開過。我本來有想過叫她不要一直牽著我，因為我很不習慣和女朋友以外的人在街上牽手。不過我怕如果直接叫她不要牽我的手好像有點過於刻薄，所以便任由她一直牽著我。明明我們只是炮友卻在做一些情侶才會做的小舉動，感覺真的很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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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生怕會被認識的人撞見我牽著Zoey。那個鬼鬼祟祟的神態像極了在偷情似的，幸好在路上都沒有碰到認識的人。可是Zoey卻表現得非常神態自若的，好似完全把我當成了是男朋友。不時還會像個小孩一樣向我索吻，我只好隨便親一親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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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平安地回到宿舍附近，Zoey是住在hall 5，正正就是在我宿舍的旁邊。我陪她走到hall 5大門前便打算離開，但她卻把我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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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遲下開學，我調黎hall 6啦，咁你想要個陣就可以隨時搵我。」她說。
「到時睇下點啦，話唔定你到時唔想成日對住我呢haha，返去喇我，好眼訓。」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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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想她調到hall 6，如果和她住在同一棟宿舍，就要和她朝夕相對。這樣我就不能帶其他女生回去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不會帶其他女生回去宿舍，假如每天都要和她在一起，很快就會變得厭倦。我更不想的是把這段關係變成像情侶似的。她提出這個要求明顯就是她想監視我會不會和其他人做愛，當然若果我真的要和其他人發生關係，我也可以瞞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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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宿舍後便直接到了雷達的房間，推開門馬上看到她和Tiffany正在專注地回覆群組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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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返嚟嗱。你就爽啦琴晚又屌女。」她說。
「唔信你琴晚冇屌啊。」我說。接著Tiffany便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頂，唔好講咁多住啦，你快啲覆佢地機。有條友講野好搞笑。」Tiffany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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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群組的對話，發現有個叫文仔的組仔在不斷發送訊息到群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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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仔：「我想問呢，入camp到時可唔可以帶漫畫入去睇。」，「同埋呢到時會唔會有好多身體接觸嘅game玩架。」，「點解Zoey組媽咁耐都未上水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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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個叫文仔的組仔沒甚麼印象，應該不是我揀選的新生。或是一些當時就不太受歡迎的新生，最後沒人選才被隨便分配到各組的人。我不是一個擅長照顧別人的人，更別說是個奇怪的傢伙了。我、雷達和Tiffany思考片刻後還是想不到應該怎樣回應這個組仔，而群組亦在他發出了這幾個問題後變得安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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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條友咩料啊，好尷尬啊屌。」Tiffany說。
「有冇呢條友張相啊，完全唔記得有佢喎我。」我問。
「有啊等等。」雷達在電話的相簿中翻看組仔女在報名時拍下的照片。
「嘩，年初四咁嘅樣。」我從雷達的電話看到文仔的照片後說。
「又唔好咁講，肥仔姐都係。」Tiffany說。
沒錯，文仔就是一個小胖子。他拍下這張照片時的髮型是一個刺蝟頭，當然是沒有經過打理的那種狀態。眼神中略帶一點猥瑣，臉上有凹凹凸凸的暗瘡洞。而他當天穿的是一件動漫T-shirt，背著一個很大的黑色斜孭袋。袋的長度大約及膝，其實他不會嫌袋子放太低會礙事嗎？真是一個奇怪人。我自問也算是半個動漫迷，甚麼三大漫、皇道熱血番我也略懂一二，但我肯定從未見過他T-shirt上的那個女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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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對於這種情況我也不太意外，由中六升上Year 1，每人都會經歷一段學習改變形象的時期。女的要學懂化妝、找一種適合自己的衣著打扮；男的大多數都會穿得成熟一點、改變一下髮型，不要老是穿著T-shirt和短褲。當年我都經歷過一段黑暗時期，不竟成為了大學生不會再有校服的束縛，要學會自己配搭衣服不是對所有人都是一件容易的事。還記得那時被Kimberly取笑過我明明已經是大學生，但還是穿得像個中四五的學生。原來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兩年，我跟Kimberly分手好像也是因為一個迎新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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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點搞啊而家，比佢講一講即刻靜咗。」我說。
「唉，冇計，叫佢唔好帶囉，睇鬼漫畫咩Ocamp。」雷達說。
「真係冇諗過竟然會比我地遇到呢啲奇人，希望到時佢唔好對啲組女摸身摸勢啦。你兩個到時睇實佢啊屌。」Tiffany說。
「摸組女就留返比我啦，唉，我同佢講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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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群組中回覆了文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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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漫畫就唔好帶喇，到時好多野玩。」
「身體接觸就少少啦，呢個到時就會知架喇。」
「我都唔知Zoey點喎，多啲同組媽傾計啦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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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我發現文仔已閱了我的訊息，不過他並沒有再回覆我。而群組中的其他人亦開始繼續聊天，我便打算回房間稍作休息。昨天實在太晚睡了，而且又做過一些體力勞動的工作，我的體力已經快要透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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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我返房訓陣先喇，交比你地傾下計先。你地係咪約曬佢地星期五喇？」我說。
「約咗喇，到時就有得見下文仔真人。」雷達說。
「希望唔好係咩奇怪人啦唉。」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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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我的房間再換過衣服後便直接倒頭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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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並不討厭「毒男」，只是會覺得他們可能不太懂跟其他人相處。在我看來，他們有時確是不太懂人情世故，在一些場合說了一些不太洽當的說話。每個人都會經歷過內向的時期，有些人很的內向期很短暫；有些人要長大後才學懂與人相處。何況文仔現在才Year 1，我相信他還有機會成功「脫毒」的，至少我在遇見他之前是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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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的時候已經天黑了，我拿起電話才驚覺忘記了插上電源。電話的電池已經耗盡並自動關上了，我馬上插上電源為它充電。當電話再次開啟的時候，我發現原來已經快要10時了，我一眼便看見Zoey發了十多個訊息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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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瞓醒喇」
「做緊咩啊你」
「做咩唔應機」
「仲要單剔我」
「喂」
「喂」
「屌，你喺個group咁講，搞到個文仔頭先pm咗我」
「佢話好想快啲見到我啊，笑死」
「你仲唔應我」
「係咪要含醒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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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如此大量的訊息，我心中只是想說一句「Shit！」。我不知道在Zoey心目中，我們已經變成了甚麼關係。不過我還是要回覆她的，因為我怕若我消失得太久，不知道她又會做出甚麼瘋狂的事。不竟，我和她的宿舍只是相隔幾十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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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打算回覆Zoey的時候，我聽到廁所內傳出沖廁的聲音。未必是所有人都清楚城大宿舍的結構，我們都是採用兩個房間共用一個廁所的設定，所以每兩個房間的中間都是互通的，而中間的空間便是浴室和廁所。可是，明明在暑假開始之前隔壁房的宿生都已經搬離了宿舍，要待開學才搬回來。只剩下我們這些「老屎忽」在暑假還留在宿舍居住。我很好奇，亦有一點害怕。究竟是誰人在我睡著的時候進入了我的房間？難道是Zoey嗎！但不可能的吧！剛睡醒的我還未清醒過來，腦中一直在想著一些奇怪的情境，很害怕是Zoey已經偷偷進入了hall 6。我開始捏自己的臉，希望這一切都只是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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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漸漸感到很心寒，本來睡眼惺忪的我頓時變得清醒過來。冷汗由背部慢慢滲出，我馬上爬到書桌開啟了檯燈。微弱的檯燈雖然照亮了週遭的空間，卻不足以驅散我心中的驚恐。我迅速地爬回床上緊緊抱著我的被子，它仿佛成為了我唯一的護身符，而在此時廁所的門終於慢慢地打開了。從門後出來的人伸手便開啟了房燈，突如其來的燈光十分刺眼，一時還不適應的我反射性地把眼睛緊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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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咩成個傻閪咁攬住張被。」阿俊說。
「屌，比你嚇撚死。」我聽到是阿俊的聲音才鬆一口氣。
「咩啊，咩啊，做咩啊你。」他說。
「屌我以為你係Zoey啊屌，你返嚟做咩啊。」我的眼睛終於漸漸適應了燈光，我慢慢張開眼睛便看到了阿俊。
「今晚酒局啊嘛，阿真都返咗嚟。等陣仲有其他層剩低嘅人都嚟啊。」阿俊說。
「你講邊個Zoey啊，你地Ocamp個Zoey？」他說。
「係喎，屌好耐冇酒局，真係要玩盡佢。喂，你又識Zoey？」我說。
「頭先識嘅，佢同Tiff同阿真喺雷達房傾緊計喎。你地扑咗野啊嘛，知啦。」他說。
「下？！佢上咗嚟？」我說。
「係啊，佢話你消失咗，之後雷達未話你瞓咗之後帶咗佢上嚟......」他說。
「屌，今次真係碌柒。」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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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和Zoey這兩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知了阿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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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有啲瀨野喎朋友。」阿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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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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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晝！」Zoey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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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是Zoey的聲音，我大叫一驚。阿俊馬上把房間入面的燈關上，並示意我裝睡。我立即蓋上被子再躺在床上。見一切都準備就緒，阿俊才慢慢把門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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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仲訓緊喎好似。」阿俊邊過一條門縫對Zoey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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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以為阿俊會為我擋下Zoey。豈料他竟然對Zoey說：「咁我都係唔阻住你地喇。」然後便邀請Zoey進入我的房間，而自己就準備回到雷達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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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對阿俊只有不斷的咒罵，感覺完全被她出賣了。Zoey把門關上之後便坐在我的床上說：「醒未啊你。」她一邊輕輕推我一邊說。見終於不能再裝睡，我還是決定在Zoey面前「睡醒」過來。我坐在睡上，裝成睡眼惺忪的樣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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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幾時上咗嚟架。」我說。
「見你唔應我機所以我先上咗嚟。雷達叫咗我同Tiff一齊飲酒喇，佢話你地一陣酒局。」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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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並不想她出現在我們的酒局，但又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叫她回去，所以最後只能夠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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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等我換件衫再一齊出去啦。」我說。我翻開衣櫃拿出了替換的衣服就在他面前換起來。雖然我們口裏不說，但感覺我們已經開始變得熟悉對方，因為我在她面前毫不在意地換就起衣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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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的炮友住在不遠的距離，其實真的是一件很方便的事。我口裏雖說不太想被Zoey纏著，但又很想她可以隨傳隨到，在我很有需要的時候就叫她為我解決性慾。我看Zoey倒是完全不介意成為這樣的角色。有時人就是如此犯賤的生物，明知繼續和對方糾纏並不會有甚麼好結果，卻想利用對方對你的好去為自己帶來方便；或是明知為對方不斷付出都不會得到甚麼回報，卻不懂從一段關係中學懂保護自己並及早抽身。我一直以為經歷過和Jodi那一段關係之後會有所成長，但豈料我還是一直在處於一種玩火的關係中。我一直以為今次終於可以好好拿捏這一段關係的相處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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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人人都知道在剛睡醒的時候是性慾最為旺盛的時段，在更換衣服的過程中，看到Zoey就坐在我的床上，我有想過直接在這裏把她推倒。但一想到樓層會漸漸變得多人，而且又有不同樓層的人出席，我便打消失馬上來一發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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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咩望住我啊鹹濕仔，又想要啊。」她說。
「下，我話係你係咪即刻除衫。」我說。
「你唔怕比人聽到我未除囉~~~再唔係就今晚飲完酒先。」她說。
「好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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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Zoey不是一個會纏著我的人，其實她絕對是個很好的炮友。不但住在隔壁的宿舍可以傳時來找我，還好像隨時也準備好做愛似的。雖然經歷過這幾年在宿舍的生活，人人都知道我是個會時常帶不同女生回去做愛的人，不過為了不再重蹈Edison和Venus的覆徹，我換過衣服後便示意Zoey跟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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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啦。」我換好衣服便打算叫Zoey陪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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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清楚這次的酒局會有甚麼人出席，但我想應該都是一些熟悉的人吧。我一開始並沒想過帶著Zoey出席會演變成一個十分尷尬的局面，並令大家誤以為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一打開房門便聽到交誼室開始傳來一些大叫和歡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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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終於嚟拿。今日又有新女啊！」我一拉開交誼室的門Alex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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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次酒局的另一個目的，便是要歡送終於要畢業並要準備在暑假過後便離開宿舍的Carol和Al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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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二話不說便斟滿了一杯伏特加給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就算我有多不情願也好，都找不到推卻的藉口。最後只好接過他手中的酒杯再一飲而盡。四十度的烈酒沖洗著我的咽喉，嗆喉的感覺相當難受，辛辣味傳偏整條舌頭。酒精進入我的口腔後再透過眼耳口鼻揮發，此刻只感受到血液已經充滿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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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覺次次見你都一定係攬住條女，真係叻仔。」Alex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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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y聽到Alex這樣說便立即挽著我的手臂，我不知道她這一個舉動有甚麼用意。當大家見到她這樣做的時候都紛紛用驚奇的眼光看著我，我本來打算跟大家說清楚她其實並不是我的女朋友，但為免欲蓋彌彰，我沒有對他們解釋太多。我輕輕鬆開Zoey的手便上前加入了大家的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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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這樣做Zoey可能會感到不快，但我覺得她剛才在宣示主權的舉動實在有點越軌了。我還不太想被人誤會我們的關係，而且亦有不少不太相熟的人在場，Zoey這樣做無可否認是有點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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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暑假最後一個酒局，大家當然玩得十分盡興。我對這個酒局的過程已經沒有太大印象，可能因為大部分時間我都是維持在一個不清醒的狀態。有時酒局就是這樣，大家事後都不太會記得中間發生過的事，有的只是醉前和清醒後的記憶。我還依稀記得檯面上的酒很快便被大家喝清光，有些不勝酒力的女生在喝醉之後便離開了交誼室回去房間休息。交誼室內的人亦漸漸變少，今晚的主角是Carol和Alex，他們自然便成為了被眾人灌酒的對象。他們二人很快就被我們灌醉了，兩人喝醉之後便回到了各自的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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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局中我和Zoey亦沒有太多的互動，最多只是幫她喝了幾杯酒，因為我不想她喝得太醉然後會吐在我的房間。到我清醒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床上，而Zoey正在我身旁玩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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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呢？」我問。
「散咗喇。我話我睇住你就得，所以就陪你瞓。」她說。
「唉，阿俊雷達佢地呢。」我問。
「阿俊話唔阻我地扑野，所以飛的返咗佢女朋友度瞓啦。」她說。
「有咩搞啊咁你而家。」我拿起電話，同時亦在想究竟有甚麼藉口可以叫她離開。
剛睡醒的我還是相當疲倦，喝了這麼多酒當然沒有任何性慾和體力給Zoey立即來一炮。現在的我只想再次倒頭大睡，我很想找個藉口叫她離開，同時亦很想跟她說昨晚的舉動做得實在有點越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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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IG檢視昨晚大家拍下的IG story，希望可以盡力回憶一下剛才發生過的事。我一打開IG便發現有個不認識的名稱發送了一個私人訊息給我。我沒多想便按下了那個陌生人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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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好耐冇見。我屋企聽日應該冇人，想唔想見下。」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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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腦子都是疑問，我對這個IG帳號完全沒有印象，亦肯定她絕對不是我以前的炮友。我直接點進了那個人的個人頁面，那是一個私人的帳號。我把電話屏幕貼近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個人的頭像，希望可以從那個細小的圓圈中認出她究竟是誰。我不消一秒便認出那個人就是兩年前出軌的前女友Kimberly，原來她已經更換了IG的帳號名稱，所以我才認不到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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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有千言萬語想對Kimberly說，當然全部都是咒罵她的說話。我不清楚她找我的原因，但她那一句「我屋企聽日應該冇人」確實會令人產生無限的幻想。我清楚我不能在Zoey在場的情況下回覆Kimberly。我對Zoey說：「我想沖個涼再瞓啊，不如你返去先，醒咗再搵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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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咁，唔洗送我喇你，你去沖啦。」Zoey說。接著她便離開了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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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察覺到Zoey剛才對我的態度滲透著幾分冷淡，或許她還在介意我在其他人面前把她甩開這件事。可是我並不覺得我做錯了甚麼事，這本應就是我們的相處方式，不應該過分入侵對方的生活圈子。不過我現在才沒有耐心去處理Zoey的事，因為在我心目中Zoey和Kimberly是處於一個截然不同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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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忐忑地看著Kimberly給我的訊息，思考片刻後仍然想不到應該要回覆甚麼。不過我還是聯想到一些她會找我原因，不外乎都是分手或是跟男朋友吵架甚麼的，她向來都是一個很容易被看穿的人。加上一句「我屋企聽日應該冇人」就正正驗證了她應該是想跟我約個炮。我不介意跟她來一場友誼賽，而且我們已經兩年沒聯絡，我也很好奇她現在變成了怎樣。兩年了，Kimberly一直都是我的心結，看來這次見面真的要好好正視一下這個困擾我多年的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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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咩事先？我星期五晚有野做，應該得下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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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覆了Kimberly的訊息，不用一會她的線上狀態便變成了在線上，再由在線上變成輸入中。每次用訊息聊天看到別人正在輸入中時，我都會十分期待。有一種癢癢的緊張感在全身遊走似的，這次也不例外，而且比起平時反而更加緊張。這個遲了兩年的對話，我很好奇她會對我說甚麼。
Kimberly: 「我同男朋友冷戰緊，成個月冇見。所以想見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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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咁星期五瞓醒咗再話你知幾點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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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我所料，她真的是跟男朋友吵架了。不過我倒是不明白和男朋友冷戰跟想見一見我有甚麼關係，直接說想跟我約個炮很難開口嗎。看來這件事還是有其他內情的，我沒有追問她，因為我想到見面的時候再問清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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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電話擱在一邊，全神貫注地想究竟明天跟Kimberly見面究竟會發展成怎樣。我很緊張，不知道兩年過去了大家都變成怎樣。雖然我跟Ceci在分手後依然有見面，但我跟Kimberly的情況又有一點不一樣。始終我跟Ceci只是Puppy love，而我跟Kimberky可是認真的在拍拖。不過現在想太多也沒有幫助，明天就會知道了。我不想一味浸淫在幻想中，若果最後的情況跟我想像的不符，我就會有很大的落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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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把責任都歸咎在Kimberly身上，但無可否認她是令我變成一個Player的原因。若果所有事都是因果循環，那麼Kimberly的出軌就是因，而造就了今天的我便是果。我不太肯定這次的見面會不會把因果延續下去，或是做成另一個惡果，但我更多的是想好好面對多年的心結，我很想告訴自己其實我已經把這件事放下了。在見她之前我不敢說我已經放下了對她的憎恨和偏見，因為我怕一見面時回憶便會不受控地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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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因果，我便想起了Zoey。我很明白如果我不對她說清楚，她只會一直在我們的關係中迷失下去。我不想這個因，會造成另一個惡果。我內心其實真的是把她當成一個朋友，至少我希望在我們的肉體關係結束後會是朋友。Kimberly的事令我明白如果我現在不好好處理這段關係，最後被人憎恨的只會是我。我不想把自己置身於火海之中，我決定拿起電話，語重心長的對Zoey發送了一個語音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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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其實你覺唔覺得你琴晚有啲做多咗。我唔想喺人地面前咁張揚，我唔知你係點睇我地嘅關係，但喺人地面前嗰陣我地可以好似朋友咁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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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便留意到Zoey變成了在線上，我肯定她會立即聽我的錄音。可是她聽完之後的一整天都沒有回覆我。我明白她需要時間去思考我們應該用甚麼方式相處，我也不想逼迫她馬上回答我。我想等她認為自己已經調整好心態後才找我，況且我還有Kimberly的事要煩。我一整晚都輾轉反側，心中實在有太多思緒。我停不了去想Kimberly的事，屬於Kimberly的保險箱不知道被甚麼事觸發到而開啟了，情況就像打開了潘朵拉盒子。從盒子中走出來的就只有惡夢，感覺就似回到她跟我分手的那天一樣。我不斷想起當年分手時的情況，由她從餐廳離開直到我發現她跟組爸的合照，所有細節依然歷歷在目。印象中我回憶到Ceci差不多要從升降機走出來時便累得睡著了，不竟從她走出來的一刻起便是另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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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我很早便睡醒了，對我來說今天是一個很忙碌的日子。要忙著應付Kimberly還有晚上的組仔女聚會。我看一看電話，發現Zoey還未回覆我。我並不打算問她怎麼了，因為我們晚上還會見面。我只是告訴Kimberly我準備從宿舍過來找她然後便起床了。我並沒有悉心打扮才去見她，因為不想令她產生甚麼誤會，只是隨便穿了T-shirt長褲便離開了宿舍。Kimberly是住在偏遠的村屋，由宿舍到她的家大約一小時。我在車上苦惱著究竟一會見面的時候，第一句說話要講甚麼。是「Hello」？還是「好耐冇見」，我拿不下主意。我只知道距離目的地越接近的時候我便越緊張，猶如有一塊大岩石壓在我的胸口令我喘不過氣。緊張的感覺佔據了我的思緒，我根本無暇去想關於第一句說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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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之後，還是那個熟悉的巴士站。看著周圍的街景便想起以前中學經常都會去她的家找她，就算已經過了兩年，附近的景象也沒有太大的改變。我走進圍村，穿過一間又一間縱橫交錯的房屋。雖然村入面的格局錯中複雜，但我從沒有懷疑自己是不是迷路了。感覺就是身體自主地走動，可能我的身體一直都沒有忘記這段時光。最後穿過一條小路，便到了Kimberly家的大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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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門前徘徊了一會兒，還有想過不如都是離開。不知道昨天是哪來的勇氣才會答應和她見面，我舉起手打算按下門鈴但片刻之後又放下了。當我終於鼓起勇氣按下門鈴的時候，屋內卻傳出了狗吠的聲音，然後大門就從屋內被拉開了。我以為我第一眼看見的會是Kimberly，但第一樣映入眼簾的生物卻是她家的那頭邊境牧羊犬，牠叫Dob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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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bby坐在地上對我搖擺著尾巴，又伸出舌頭擺出了一副惹人喜愛的樣子。把門拉開的當然就是Kimberly，她就站在Dobby後面望著我。我和她對望了一秒鐘，腦內完全是一片空白，大家也不知道要說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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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睇嚟佢仲記得你。」她看一看Dobby說。
「你都係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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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回答我，只是低頭微笑便轉身走進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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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嚟啦，估唔到你仲記得點嚟。」她說。
「話曬都行咗兩年嘅路，點會咁易唔記得。」我走進屋後便把門關上，摸一摸Dobby的頭再脫掉鞋子。
「想飲咩啊，你想飲啲酒都得。」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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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洗喇，夜晚可能仲有下場，廢是而家飲啦。」我說。
「你今晚有咩做？」好說。
「約咗啲組仔女見啊。」我說。
「下你做組爸，仲以為你唔會想做。」她說。
「好複雜，再講啦。其實你叫我嚟係因為咩事？」我說。
「都話我同男朋友冷戰，所以想搵人陪下。」她說。
「陪？點會淨係想陪咁簡單啊Kim姐。」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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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著頭並沒有回答我。
「食唔食支煙啊，你個露台食得煙？」我問。
「食啦，你扮咩第一次嚟。」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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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著她家的樓梯登上了二樓，拉開了陽台的玻璃門。我看到放在陽台圍欄上的煙灰缸還是兩年前的那一個，只是看上去比起以前變得更殘舊了。她看著我從煙盒中拿出了一枝卷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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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嚟架？」她問。
「草嚟。」我沒有等待她給予回應便點起了那根大麻。
「你幾時開始隊草架？」她問。
「你話呢。食啲啦你都，雖然你唔係失戀。」我深深吸了一口，再噴向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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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過我手上的大麻便開始吸食，看她純熟地在呼吸的動作很明顯不是第一次抽大麻，看來狗公Anthony確實有把她教育得很好。Kimberly跟我站得很近，她穿著一件黑色T-shirt和黑色熱褲，完全就是一套居家服裝。本來我亦不以為然，始終這是她的家，我也不會要求她穿得很隆重去見我。不過當我仔細地上下打量她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她沒有穿胸罩，隔著衣服也可以看到乳頭的形狀。我沒有對她說起這件事，因為她還未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可能在大麻的影響下，她的心情些微放鬆了。當我打算問她最後一次的時候，她卻自己開口說起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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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知我同佢冷戰緊嘅呢個月，佢有背住我約其他女，有friend撞過佢同條女出街，仲要係柒嘅。」她說。
「所以你就想約我扑野，當係報返仇？」我問。
她沒有回答我，繼續抽著大麻。
「咁你做咩唔分手。」我說。
「唔捨得掛......我放唔低。我唔想用報仇呢個字，只不過我唔想求其搵個人，所以就搵你。」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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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聽到她這樣說的時候，便會想起過去不快樂的回憶。可是我竟然出奇地平靜，心中完全沒有任何波瀾。我經常問自己怎樣才可以放下一段關係，是努力不去想它嗎？我以為自己未曾從Kimberly出軌的陰影中走出來，但是看來一直跟我過不去的正正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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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來我只把自己放在一個受害者的角色上，放縱自己去做任何事。不斷強調過去因為她的出軌令我變成怎樣的人。我明白這些都是藉口，只是我不想面對現實，害怕自己再次受傷，再把內心封閉起來。現在她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但我卻不痛不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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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自己其實已經把那件事放下了，雖然我仍然心存芥蒂，但就算她出現在我面前，向我提及她現任男友的不是。我仍然感受不到一絲憤怒，此刻的我終於可以算是從情傷中走出來了。我會變得如此隨便的原因，並不是單單因為過去的情傷。而是我習慣了那種放蕩的生活，然後不想再開始一段正常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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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剛結束了一段長期的關係，大多數人都不會想馬上投入另一段感情。你會想把曖昧、約會、互相試探的階段都跳過，直接透過肉體的歡愉去獲取快感，或許這就是現代愛情的止痛藥。不過服用太多止痛藥，有時也會產生抗藥性。當你慢慢不能從約炮中獲得快樂，可能這就是身體在告訴你是時候再狠狠地愛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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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連Bra都唔戴？」我說。
「...怕你唔識除咋！」她臉頰泛紅地說。
「怕咩醜啊，咩都睇過曬啦。」我說。
「不過你而家應該好熟手啦，啲friend成日話見到你喺蘭桂坊搵食，又玩app食女。」她說。
「多得你囉。」我說。
「你仲嬲緊？」她說。
「傻啦。」我說。
「其實我都知當年我貪玩，不過你第二日就有新女啦，唔好以為我睇唔到，哼！」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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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到明影比你睇架啦張相，傻閪。」我當然知道她是在說我和Ceci的合照。
「所以你唔可以咩都入曬我數！」她說。
「是但啦，都咁耐。不過如果唔係你，我都唔會開始周圍玩，haha。」我說。
「冇得是但啊！一定唔得！」她突然一口咬在我的手臂上。
「啊....屌.....仲細咩。」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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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反抗，亦沒有把手臂從她的口中掙脫出來。我就任由她繼續咬住我，因為我們以前就是這樣相處，永遠都是喜歡打打鬧鬧的。我一直都很嚮往這種相處方式。有時在街上看到一對對情侶之間親密的互動，一舉手一投足都是充滿默契的證明；我會問自己是否也是時候該認真地拍一次拖。可惜我再也遇不到一個像Kimberly的女生，亦找不到可以跟我一起打打鬧鬧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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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掛念從前的時光，很掛念那種純粹的戀愛。不只是為了得到對方的肉體才展開猛烈追求，有很多男人只會用下體思考。男人會認為當一個女生可以引起他們的性慾，那就是喜歡，那就是戀愛。我不清楚有多少男人追求女生的出發點只是為了得到肉體上的愉悅，但那並不是戀愛；那只是滿足個人的慾望；那是一種自私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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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掛念中學時期的愛情，那時大家還未開始對性和物質有太大需求。唯一看重的可能是兩個人相處時的感覺、對方的性格是否吸引著我。比起外貌，我更加喜歡Kimberly的性格。我很喜歡和她一起的感覺。就算兩個人見面時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沙發上玩手機，那已經是很充實的一天。那種放鬆和自在的感覺，並不是任何一個炮友可以媲美的。自從和她分手之後，我很久都沒有感受過那種純粹的愛情。人長大了，有時就會被現實打倒，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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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成年人的愛情，很多時都充斥著銅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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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啊.......」我說。她終於鬆開了我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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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一摸她的頭，順勢將手搭在她的肩頭。我把她拉近我，她亦很自然地挨在我的肩上。就好像以前一樣，我們站在陽台上肩並肩的靠著對方，不知一同經歷了多少個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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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好似唔同咗。」她說。
「係咩，變靚仔咗？」我開玩笑地說。
「少少啦，而家終於有一種大哥哥嘅feel，真係覺得你個感覺成熟咗。」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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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答她。
「最後一啖喇，食埋佢啦你。」我拿著那根大麻說。
「唔食喇，你食啦。」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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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勁吸入了最後一口大麻煙，把剩下的濾紙放在煙灰缸內。我看著那個變得十分殘舊的煙灰缸，不禁想起如果我們當初沒有分手究竟現在大家會變成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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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地嗰時冇分手，你覺得我地會變成點。」我說。
「我諗可能我會瞞住你繼續同Anthony有野掛，最後可能都係會忍唔住分手，或者比你發現。」她說。
「都係嘅，所以我都冇後悔你同我分咗手，至少你係有份令我長大嘅人。」我說。
「我有後悔。」她說。
「點解？」我說。
「算啦，都係唔講咁多無謂野。返入去啦。」她說。說畢她便拉著我的手把我帶回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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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關上了陽台的玻璃門。她站在我前面一直拉著我的手，把我帶向她的睡房。她的睡房也是在二樓。我不禁想起了從前，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做愛的那天。當時我也是站在她前面牽著她的手並把她帶向我的睡房，那時她還是很害羞。想不到今天，她竟然變成了帶我進睡房的一方，大家都改變了，我也不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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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到我發笑的聲音後問：「笑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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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諗返起以前姐。」我說。
「咁睇下你等陣會唔會諗返起更加多。」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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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進了睡房，並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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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房間的佈置也沒有太大改變，還是那個老樣子，只是更換了一個新的衣櫃。看來在我來之前她確實有把房間好好收拾過，不然以她的習慣應該會顯得更為零亂一些。房間內散發著香氣，是女生房間才有的那種氣味。可能是擴香或是洗頭水殘留的氣味吧，我也不太懂如何去辨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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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坐在床上再靠在床頭，然後再蓋上被子。為了不要弄髒她的床舖，我直接脫掉了長褲，只穿著內褲坐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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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咩事啊，幾時變到咁冇情趣。」她說。
「都咁熟啦仲怕咩。」我笑著說，再持續用腳趾在被子中撩撥她的腳趾。
「好痕啊喂，明明你以前都唔係咁Fuckboy。」她整個人側身卧在我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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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不時又捏一捏她的臉頰。她的頭髮很香，我彎下身子，把鼻子靠近她的頭髮，不斷吸入她頭髮散發出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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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咩好聞啊，係咪狗嚟架你，扮緊Dobby呀？」她笑著說。
「狗仲會用脷添......」我用氣聲在她的耳邊低聲地說，再用舌尖舔她的耳朵，又不斷在她的耳朵打圈。
「喂...好痕啊...」她開始有點雞皮疙瘩，我看到她手臂上的毛孔都豎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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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也沒有反抗，只是閉著眼睛任我用舌頭舔她的耳朵，可能她也在享受這種騷癢和頭皮發麻的爽快感。也許是吸食了大麻的關係，她好像都開始進入狀態。她整個人坐起來，再張開雙腿坐在我的大腿上，然後我們便開始擁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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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習慣性地繞到她的背面打算為她解開胸罩，卻才想起她一直都沒有穿胸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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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話你而家係好撚熟手......」她一時停住了對我說。我沒有等她說完整句話，然後又直接擁著她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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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在這個情況不應該分神去想其他事，但我就是控制不住，回憶總是不斷從腦海中湧出來。我記得在我們分手之前有一段時間都沒有做過愛，說實話當時的確是有一點厭倦了。不過相隔了兩年後，現在她坐在我的身上，我竟然覺得眼前這個前度為我帶來了些新鮮感。或許是因為我們在偷情嗎？不算吧，我只是償還兩年前的債給狗公Anthony。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們很久沒有見面，所以才會覺得有新鮮感吧！我也不太肯定，我只知道現在很想盡情享受那種心跳加速帶來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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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倒是很喜歡偷情帶來的刺激感。有人說，出軌和炮友這些東西，只會有零次和無限次，因為出軌就像毒品一樣都是會上癮的。我不是醫生或科學家，我並不想用那些偷情時腦內產生的物質去解釋這件事。可是瞞騙著對方的男友和他的女朋友發生關係，的確有種無可取代的優越感和征服感。而且當對象是曾經為你戴過綠帽的前度，就更加有一種想復仇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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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第一次偷情，和Ceci一起的時候我也經常在交友App約炮，但那些app中認識的女生和我都沒有共同回憶和感情，所以刺激的感覺才來得沒有那麼強烈。雖然我是確實地在偷情，但我不會覺得有任何罪惡感，因為她只是在還債。她從兩年前開始就是這樣瞞著我偷情，她並沒有改變過，只是對象交換了。可能Kimberly說得對，改變了的人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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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把嘴唇移向她的脖子，打算為她留下一兩個吻痕。我時重時輕的在她的脖子上吸啜。初時有一些抗拒，雙手微微用力想把我推開，但後來卻開始享受起來，雙手繼續環抱著我。她就是個這樣貪玩的人，這方面確是沒有改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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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比人睇到架......死Fuckboy......」她一手抱著我，一手放在我的後腦勺子說。
「你明明好enjoy。」我笑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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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兩個新鮮的吻痕後，我直接扒光了她的衣服，再把她推倒在床上。我按著她的手腕，相當粗暴地發洩積累了兩年的不甘和怨火。這次應該是我第一次沒有用安全套和她做愛，以前一直都很害怕會搞出人命，所以和她做愛的時候都會用安全套。可是經過兩年瘋狂實戰的經歷後，我對自己的時間管理還是有一定程度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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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甚麼時間管理只是個藉口，可能我只是想在她的體內留下些甚麼，宣洩一下多年的不忿。又或是因為我已經習慣了不使用安全套做愛，有時當我戴上安全套和陌生人做愛的時候感覺已經不太刺激和敏感。就算是用一些所謂超薄、0.01的套也會感到相當沒趣。我經常都會跟朋友開玩笑地說，不用套就是一條不歸路，當你習慣了真空上陣之後，你再也不會想戴上一個礙事的膠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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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男人，就算是女人，有時都會更喜歡不戴套的那種觸感。我會這樣說是因為我也被女生要求過我不要戴套，因為她覺得皮膚互相磨擦和溫度的差異會帶來更大的刺激。當然事後我也擔心過一段時間她是有性病才會提出這個要求，其實只是想把性病傳染給我。幸好最後去檢驗過之後才打消了這個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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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因為對象是她，所以我不需要有溫柔的態度。我粗暴的把精液都留在她體內，起初我以為她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不悅，因為我們以前一直都不會做這些危險的事，可是她卻沒有太大反應。事後我坐在床上看著她用紙巾清潔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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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洗驚喎，我有keep住食藥。」她對我說。
「你係幾時變到咁淫亂。」我笑說。
「咁你又係幾時變到咁粗暴。」她說。
「心照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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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她也理解我會這樣粗暴，主要是為了發洩不忿，所以她也沒有再追問下去。不過她最不滿的不是我在她體內射精，反而是我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兩個很大的吻痕。她拿著鏡子坐在床上反覆檢視脖子上的愛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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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賤人，起碼都要成個星期先散得曬。好彩屋企人去咗旅行月尾先返，唔係就尷尬。」她說。
「唔緊要啦，你又唔洗見仔，出街上少少遮暇就冇事啦。」我說。
「邊有咁易遮得曬，點都會有少少印睇到。」她說。
「再算啦，等陣用啲冰敷下啦，會散得快啲。」我說。
「唉，希望Anthony呢幾日唔會無啦啦話見。」她說。
「你真係冇諗住分手？」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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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聲不吭，我以為她會想哭，我看著她的眼睛，只感覺她好像有話要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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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算啦，我未放得低住。雖然佢唔係咩靚仔，又成日出去玩，但其實佢對我好好。」她說。
「明白嘅......」我說。
「唔好講我啦，你呢，你同個韓妹散咗之後，仲有冇拍過拖。」她問。
「冇喇，不過有次差啲就同個FWB一齊。」我說。
「係咩，點解啊。」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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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開始說起這兩年大家經歷過的事，由Ceci、Sex party、用交友app約炮的事、還有Jodi......我跟她分享了很多經歷和感受。我也對她展示了我左耳上的耳針，說那是Jodi留給我的，她對我還戴著那枚耳針的事感到十分意外。而她也跟我分享了這兩年和Anthony的經歷，我也可以感受到其實Anthony對Kimberly真的算是不錯了。我開始明白為甚麼當初Kimberly會選擇拋棄我和他一起，不過這些都過去了，我沒有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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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休息夠了，我們又來了一發。大概是兩年沒見面的原故，所以才很有新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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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而家幾點啊。」我們光著身子躺在床上。
「6點幾喇，太陽都落緊山。」Kimberly看一看電話上的時間，再拉開窗簾的一角窺視窗外的景象。
「咁我都差唔多要走喇。要出旺角搵佢地。」我說。
「我送你出去搭車啦。」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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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床上起來，各自穿回衣服。步出Kimberly的房間後，我經過陽台時特意走出陽台打算拍下幾張日落的照片。以前每次來Kimberly家的時候，離開前都一定會拍下幾張日落照。雖然每天的日落都大同小異，但如果各位有細心觀察過日落，你會發現太陽下山的位置每天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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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多年都係咁，明明日日都差唔多樣，都唔明有咩好影。」Kimberly說。
「你啲女人仔唔明架喇。」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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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肩並肩靠在圍欄上觀望日落，就好像回到從前一樣。同一個太陽，同一個陽台，同一個人。所有事看上去都好像沒有太大改變，但其實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地球每天都在轉動，所以太陽日落的位置每天都不一樣。那是世界在前進的證明。眼前的日落提醒了我，正因為世界一直在前進，很多事過去了就再也回不來。就算我們永遠都望著同一個太陽，但今天的日落跟昨天的又有點不同。錯過了今天的日落，你永遠也找不回一個相同的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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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如果我同Anthony分左手，你會唔會想同我一齊返。」她說。
「你知道我答案係咩架。」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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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說話，只是專注地望著緩緩降下的夕陽。我沒有望向她，但我隱約聽到她在哽咽。我知道她是在強忍著淚水，可能是不想被我看到她後悔的樣子。屋內並沒有開燈，周圍的環境相當昏暗。無力回天的夕陽映照著旁邊的雲和天空，天空都被染成了橙橙紅紅的顏色。鮮艷的橙紅色由太陽外圍一直延伸開去，然後再一層一層慢慢淡化。我很喜歡這種漸變色的色調，尤其是配上柔和的橙紅色夕陽，放鬆得來卻夾雜住幾分憂傷的情調。我不知道Kimberly對我說她後悔的意思，是後悔分手，還是後悔當初選擇出軌而不是修保關係。不過對於一個當時還是十七、八歲的少女來說，出軌分手可能就是最簡單直接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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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喊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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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說話向來都是最沒有用的慰問，因為每次說完這句話，對方都一定會哭得更加厲害。Kimberly聽到這句說話後就好像中了魔咒一樣，崩潰地大哭起來。她抱著我，把頭塞進我的懷中放聲大哭。她決定跟我見面，應該早已有心理準備會回憶起很多事。我不是說她哭的原因只是因為我，或多或少應該都與Anthony有關。我不想去推斷在她心目中是我比較重要，還是Anthony比較重要。或許這個問題連她本人也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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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唔住......」她一邊哭，一邊說。這是兩年來她第一次親口對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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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她由見面、做愛再到現在的過程中回憶起甚麼事。可能她真的是後悔當初出軌的事，不過如果她真的有後悔，證明至少我們留下的都是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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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啦，最多我出咗camp之後再上黎陪你啦，睇你到時同你條仔點啦。」我說。
「知道喇.....」她說。她漸漸止住了淚水。
「唔洗送我喇，我仲識得點出去。」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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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仲有冇煙啊。」她雙眼通紅地說。
「有啊，比埋火機你啦。」我拿出口袋裏那半包煙和打火器，再遞過給Kimber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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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過後便點起了一根煙靠在圍欄吸起煙來。除了大麻之外，這是我第一次見到Kimberly抽煙。還記得她以前還經常說二手煙的氣味很難受，所以她一定不會吸煙。不過我卻不意外，因為眼前的Kimberly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我看著她純熟地吸入並呼出煙氣的動作，我便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看來這兩年來Kimberly都經歷過很多失意的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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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我走先喇。」我看到Kimberly的情緒已經逐漸穩定，便打算轉身離開。
「下次見啦，byebye。」她一手夾著香煙，再回頭望一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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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屋內，當時太陽雖然已經下山，但天上還殘留著紫紅色的晚霞。在屋內關燈的狀態下向陽台的方向看，我看到Kimberly背向著我在抽煙。由於環境昏暗，我只能看到她的身型，就像一張剪影一樣。從她口中呼出來的煙霧和天空的顏色混合在一起，猶如把心中厚厚的煩惱一併呼出。我沿著樓梯返回一樓的大門，在樓間的時候，我又依稀聽到Kimerly啜泣的聲音。我有想過折返去安慰她，但最後我都沒有回頭。我已經不是她的男朋友，照顧她的情緒應該是男朋友的工作。我不想做一些多餘的動作，或令她對我產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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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樓梯回到一樓後，Dobby馬上從牠的窩爬起來。我走到牠前面蹲下來摸牠的頭，我其實很喜歡牠。黑白色的長毛髮令牠看起來很有高雅的氣質，而牠叫Dobby是因為牠小時候的性格很頑皮。這些都是Kimberly以前告訴我的，和她一起的時候我們經常都會在週末帶牠到附近的狗公園見Dobby的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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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ebye。」我站起身前再摸一摸Dobby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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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大門，離開了Kimberly的家。我再次穿過縱橫交錯的村路返回入口，雖然天色已經暗下來，但今次比起進村的時候變得更加熟悉了。橙黃色的路燈照著櫪青路，令我不用在摸黑的情況下離開村子。我再打開電話，發現有不少組仔女都說他們已經在路上了，希望我不會比他們更遲到達。我對接下來的聚會很好奇，很期待見到他們的真面貌。我把Kimberly的事暫且擱在一邊，因為我最快都要在Ocamp完結後才和她見面。我不想被她的事影響了我去Ocamp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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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村口的巴士站時，天已經全黑了。我站在空無一人的巴士站等巴士，習慣性地把手伸進口袋打算在上車前抽一根煙，卻才想起已經把煙都交給了Kimberly。我不知道她今晚一個人在家會想甚麼，大概又會是很難熬的一晚。我又想起剛才看著她在陽台抽煙的那個背影，那大概是我看過最失落和壓抑的Kimberly。雖然目無表情令你看不透她，可是這種壓抑的神惰才令人更加感受到她內心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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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出軌的人到頭來都是在傷害自己。很多時在回頭一瞥的時候才驚覺自己甚麼都得不到。愛過很多人，但只限於愛過而已，最後總是要承受孤獨。Kimberly可能只是害怕會變成一個人才會問我想不想跟她一起，我不知道她跟Anthony以後會怎樣，可是我跟Kimberly應該永遠也不會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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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登上了前往旺角的巴士，在巴士上層凝視村內密集的房屋，腦中正在重溫今天發生過的事，然而這只是漫長一天的上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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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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