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鋸人同人：人生，再來一遍 - 章二：受害者

「嗚……好刺眼……」

揉了揉眼睛以後，我發現自己是被早上照進落地窗的陽光叫起來的。

「呃……我記得昨天……」

昏昏沉沉的我開始回憶起昨天的事情。我記得我昨天似乎是想要上吊自殺，然後跟一個奇怪的聲音做了個什麼奇怪的契約之類的。

「是夢嗎……」我不自覺地摸向脖子，卻摸到了掛在我脖子上的一圈繩子。

我記得，我昨天上吊自殺的時候，正是用這一條繩子，我還記得這條繩子是我以前好奇去參加童軍團的時候拿到的，雖然過沒幾天我就在我爸的命令下退團了。

不對，現在得改叫他「混帳老爸」才對了。

而且昨天的事情，似乎也不是夢的樣子。

「總之，得把這條繩子先拿下來……」

在廁所對著鏡子弄了半天，拿起剪刀又割又剪的，總算是把那條繩子弄下來了。

「不過，我也好久沒有照鏡子了呢……」

我看著眼前的自己，黑色頭髮，稍微有些方形的臉頰，這就是我看了無數遍的臉，也正是我自己。

只不過，我現在散發出的氣質，有些……灰心喪志。

明明我照著老爸說的話去做了、明明我犧牲了這麼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做錯了什麼嗎？

「哼哼~~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也有點好奇呢？」

「——誰！」

突然傳來的聲音害我差點跳了起來，看向廁所四周，卻沒有看到任何人。

而且，這個聲音我有些眼熟……

「妳是……手術惡魔？」

我看向廁所的鏡子，只見裡面的我的倒影不知什麼時候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還自顧自地講起了話。

「沒錯！正是救了你一命的，對你最好的手術惡魔喔！」

「那還真是多謝了……不過，妳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聽到我的問題以後，手術惡魔則是嘿嘿笑了幾聲。

「嘻嘻，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我認為啊，你自殺的理由有點奇怪啊？」

「我只是很絕望而已……」

「不過，你絕望的理由好像都不是你的錯啊？不都是別人的錯嗎？例如像你那個陷害你的父親？」

「父親……對了，我要去找他。」

我離開了廁所，開始穿上外出的衣服。

「你要去找他幹嘛？」

「我想問問他這麼做的理由，順便為我們之間的關係做個了結。」

「就算你現在去找他，他也應該不會道歉喔？」

「無所謂，反正我只是要去做個了結而已。擺脫了他，我才能擁有自己的人生。」

「……我會看著你的。」

「你要看不看隨妳便吧。」

在跟手術惡魔抬槓的期間，我已經鎖上大門，朝著醫院的方向走去。

「……嘖。」

在前往醫院的路上，我下意識地摸了摸我的脖子，從指間傳來的異樣觸感一再的向我闡述昨天的事情。

不過，還真是不可思議。

雖然在現在，惡麼什麼的已經不再是什麼只存在於科幻小說的種族了，但是真的被一個惡魔附身什麼的，我可從來沒有想像過。

不過，當我看到醫院的大門口的時候，我便意識到自己犯下的一個大錯誤。

「不好……必須要走後門才對……」

「庸醫！我看到你了！」

從醫院的大門口傳來不久前才聽過的叫罵聲，隨後，一群男子便叫囂著朝我殺來，在他們身後，還跟著另一群的記者。

「可惡！我得逃走……」

「你為什麼要逃？明明不是你的錯啊？」

「但他們以為是我啊！而且，他們現在就要用這個理由把我打得滿地找牙了！」

我拔腿就跑，開始在附近的小巷繞來繞去。

雖然只在這裡工作過不到一個禮拜，不過對於這附近的地形，我有把握比那群男子或記者來的熟悉。

幾個拐彎以後，在聽不到身後的吵鬧聲以後，我終於停下了腳步，開始大口的喘著粗氣。

「呼……甩掉了嗎？」

「很抱歉，你還沒有甩掉我們。」

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我發現在我的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站著幾名穿著黑色西裝的人。

「我們是民間設立的惡魔獵人組織，你束手就擒吧！」

「惡魔獵人？那是什麼……」

「去死吧惡魔！」

其中一名穿著西裝女子拿出一把造型有些奇特的槍，射出的東西黏在了我的皮膚上，與槍枝間還有著類似電線一樣的東西連接著。

隨後，一陣劇烈的電流傳來，我瞬間雙腳無力，整個人倒了下去。

「喂喂，佐藤，這傢伙真的是惡魔嗎？他好像除了講話以外沒什麼特點啊？」

「美惠，我很確定他是惡魔。不過，正常來說會說話的惡魔應該是很強的……」

「哎呀呀，算了吧佐藤大哥，你怎麼每次都這麼愛鑽牛角尖的啊？」

另一位男子的聲音傳來，隨後我的身體便被翻了過來。

「坂本，你又要做那件事情嗎？」那個叫做「美惠」的聲音這麼問道。

「當然。反正這些惡魔就都該死啦，我的家人都被槍之惡魔殺了，所以對每個落到我們手裡的惡魔啊，我都要這樣！」

那位叫做「坂本」的男子在我眼前拿出了一把釘槍，隨後便朝著我的大腿扣下了釘槍的板機。

「嗚——咕嗚！」我想放聲慘叫，坂本卻脫下了他的一隻鞋子，塞住了我的嘴巴。

「給老子安分點！你這骯髒的東西！」

「幹的好啊坂本！下一發能換我嗎？」

「……你們動作快點，我可不想被人看到。」

隨著「喀擦」「喀擦」的釘槍的聲音響起，坂本和美惠在我的身上釘上了許多的釘子。不過似乎是想再多玩一會兒的關係，他們的釘子都沒有造成致命傷。

至於我，則因為一陣又一陣的痛楚而快要昏死過去。

「喂喂，你怎麼這麼狼狽啊？」腦海中，手術惡魔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我該怎麼辦……」

「你不是都有我的力量了嗎？怎麼還搞成這樣？」

「我又不知道要怎麼用……」

「啊！對吼！我忘記教了！」

喀擦！

「嗚嗚嗚嗚嗚！快……快點教我！」

「好啦好啦，別催我嘛？你現在摸摸看你右手的手指甲看看？」

我擠出最後一絲力氣，照著手術惡魔的話做了。

「我的指甲……怎麼這麼冰？」

「我把你的指甲變成手術刀的刀片了，只要用你的指甲劃破你的手掌，你就能全面使用我的力量了。」

「你應該要早點說的……」

「抱歉抱歉。現在，去解決他們吧！」

隨著手術惡魔興奮的聲音響起，我握緊了右手的拳頭，讓指甲刺破了我的手掌。

一瞬間，一股異樣的感覺流過我的身體。

硬要形容的話，應該就像是泡熱水澡一樣的感覺吧。

身體開始發熱。

血管開始擴張。

整個身體也開始放鬆下來，方才的疼痛和無力都好像是不存在一般。

我揮開了坂本還有美惠，慢慢的爬了起來。

「切，這樣還活著嗎？佐藤大哥，幫幫忙吧？」

「唉……就叫你們動作快點，你們真的是……」

那名叫佐藤的男子轉過頭來，重重的嘆了口氣。

「速戰速決吧。出來吧，獅子惡魔。」

佐藤在講出這句話以後，身體便突然開始膨脹起來，手和腳變為了銳利的爪子，脖子的周圍長出了金色的鬃毛，牙齒也變得越來越鋒利。

「原來有獅子惡魔這種東西啊？」我向手術惡魔問道。

「當然有囉。只要有人類的畏懼，我們惡魔就會誕生。」

「還真方便呢，這比無性生殖都來的便利啊？」

「吼喔喔喔！」

而在我們兩個抬槓的期間，變為獅子惡魔的佐藤大吼一聲，便向我撲來。

「喂喂，歐沛，你應該不會輸給這個傢伙吧？」

「別說笑了。止血鉗！」

我向著獅子惡魔伸出左手，而同時，我的左手前臂突然裂成兩半，在經過看起來像是小孩子捏黏土的動作以後，變為了一把巨大的鐵製止血鉗。我隨後利用左手的止血鉗夾住了獅子惡魔的脖子，讓他無法靠近我。

「嗚……吼！」獅子惡魔揮動雙爪向我變為止血鉗的左手抓去，當然是不痛不癢。

「我記得貓咪好像也會得到狂犬病，而對付狂犬病什麼的，打一針就好了吧！」

我伸出右手，從我的手掌根部突然刺出了一根針頭，隨著又一陣變化以後，我的右手前臂便變為了一根巨大的針筒。

「打針時間到囉！」

我將針筒刺入獅子惡魔，同時我針筒後的活塞也開始往後推，獅子惡魔體內的血液、內臟甚至是碎骨頭等等東西便流入了我的針筒內。

「啊……呃嗚……」

一陣呻吟小小聲地響起以後，獅子惡魔的身體開始像漏了氣的氣球一樣變得越來越扁，直到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吸了以後，我便把那坨生前是獅子惡魔的東西扔到一旁。

「怪……怪物啊！」坂本開始放聲慘叫起來。

「怪你的大頭，是惡魔才對。手術刀。」

我揮了揮左手，原本的止血鉗便變成了一把巨大的手術刀，隨後我左手一揮，直接把坂本的頭給砍了下來。

望著眼前的「坂本，aka人血噴泉」，美惠只能扶著牆壁，才勉強不跪倒在地。

「別……別這樣……我只是按照那兩個男人的話去做而已……不要砍我……不要抽乾我的血……」

「我不會這樣的。」

「謝謝你……謝謝……」

美惠看著我，不斷著重複說著謝謝，我則是一言不發，用右手的針筒對著美惠。

開玩笑，我怎麼可能饒過她呢？

活塞前推到底，一顆高壓血珠便向著美惠飛去，直接把她的上半身炸了個粉碎。

不過，還真不可思議。殺了這些惡魔獵人，我居然一點愧疚的心情都沒有。

是因為我已經變成了惡魔嗎？不過，現在我也懶得去思考了。

走出小巷，我與一個男人撞了滿懷。

「你這庸……嗚嘔？！」

那名男子我再熟悉不過，就是老婆死在醫院，卻因為我老爸的關係而將我當成兇手的男子。

「你……你做了什麼？」

大概是聞到了我身上的血腥味吧。男人吐完以後，顫抖著向我問道。

雖然，我才剛殺了三個惡魔獵人，但是眼前的男子，我一點都不想殺，甚至還想要跟他說說話。

「這樣，我們就一樣了。」

「你是什麼意思？」

「你看我的樣子就知道了。我剛才受到了不人道的待遇，所以我跟喪妻的你一樣，都是一個受害者了。」

「你……！我要報警，我要讓你賠到傾家蕩產！我要讓你在這個社會活不下去！你會有報應的！」

「要來就來吧。反正我也不當人了。」

我現在，是個貨真價實的惡魔了。

只不過，就算是惡魔，也有要先解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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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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