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怪契約 - 17.逢

　　「什麼意思？」譚雅盯著我，碧藍的眼眸中，除了疑惑，別無其他的情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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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把手槍型號為T75，是國軍的標準配備，而在槍身上，更是刻有國徽，由此可證，政府絕對被收買了，換言之......」

　　我模仿方才譚雅關上保險的動作，並將其收入口袋中，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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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務困難度提升了，雖說特種官是獨立機構，但總是有些地方，需要警察或政府幫忙吧？」

　　聽完後，譚雅低下頭，氣氛變得緊張起來，距離災難的倒數計時器則隨之加快，現在的政府已經與我們對立，若想贏，就得出更大的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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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一群黑幫混帳！假設他們真的召喚出死亡精怪或暗之精怪，那麼妹妹，不，整個台海地區都會陷入危險，我必須得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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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雅，現在時間緊急，我們得趕緊去露營場救出王穎佩，對策之後再思考！」

　　我表面上說是要救出穎佩，可心裡則是想保護妹妹，說真的，小佩會怎樣我根本不在乎，因為我和她不熟悉，即使死了也不會心痛，這或許就是我支離破碎的人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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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對，不能再耗下去了。麋鹿！！」

　　她舉起右手，向前伸出“八”的手示，光芒近乎同時間渲染在整座隧道中，待其逝去，一頭發著淡金色光暈的麋鹿佇立於眾人前方，牠體型既壯碩又高大，宛如神獸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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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的契約精怪？牠是不是喝了很多蛋白粉？」

　　我承認，這問題很白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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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你講話尊重點，噁男。」

　　她用如同看垃圾般的眼神瞪著我，使我心臟頓時揪了一下，應該是感到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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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尷尬的抓抓頭髮，接著藉由喵子的力量，跳到麋鹿的背脊間就坐，假扮成王穎佩的精怪也跟著來到一旁，而譚雅則是坐在最前頭指引方向，轟隆一聲，麋鹿沿著隧道，向前衝刺起來，牠身上的金光，因而描繪出美麗的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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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妳是王穎佩的契約精怪，那我能請問妳的能力是什麼嗎？」

　　沉寂中，譚雅撫摸麋鹿的皮毛，接著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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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是幻化精怪，能夠變成各種生物的樣貌，而當我幻化成某種生物時，牠身體的本能我可以運用到極致，無須後天學習。」

　　這段話有些複雜，我與斜前方的白髮公主對望一眼，隨後低下頭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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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假設妳今天幻化成青蛙，那麼妳的跳躍能力就會變得超級好，甚至超越人類的最高紀錄是嗎？」

　　過個一分鐘後，譚雅得出此結論，同時，她順便喬了喬胸口的領帶，以便活動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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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可以這麼說。」

　　幻化精怪點點頭，附帶一提，它仍是使用王穎佩的外表和我們說話，儘管早就知道它並非那膽小鬼，可我仍有些不習慣。

　　「所以妳假扮成不起眼的生物，溜出王穎佩被囚禁的地方來求救，這推論沒錯吧？」

　　輪到我發問了，它頂著凌亂的頭髮，以及有些陰沉的眼神看向我，爾後點了下頭，表示正確。

　　咻轟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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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鹿緊急剎住腳步，巨響赫然從其腳下傳來，此時，麋鹿抵到了內湖站的月台旁邊，月台上的路人見到這景象，紛紛露出驚恐的神色，可當察覺到麋鹿背上坐著特種官時，他們便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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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下去吧，內湖站到了。」

　　速度真快，我們根本就是把麋鹿當捷運在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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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雅率先離開麋鹿的背脊，我和幻化精怪則緊跟在後，見眾人到齊，她轉過身，比出一個“八”，壯碩的鹿兒立刻消失於所有人的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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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車裡的乘客怎麼辦？」

　　轉了幾個彎後，我們便走上手扶梯，原先放空的腦袋忽然想到這個問題，雖然我同樣不在乎那群人，但還是姑且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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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通知警方與消防隊了，不勞你擔心。」

　　譚雅的語氣如同機械，再配上高佻性感的身材，令我有些被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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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冰山美人這句話就是在形容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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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竹間不一樣，雖然兩者都毫無感情，可譚雅卻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美，尤其是那雙碧藍深邃的眼眸，使你猜不出她的思緒，或許就是這神秘感，使我被其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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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分析這些幹嘛啊？腦袋肯定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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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覺間，我們搭乘上了公車，由於特種官屬於特殊族群，因此只需感應一下證件就好，無須另外儲值，換句話說，搭乘交通工具都是免費的，但仍需要靠證件確認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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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說妳殺人不會有罪惡感嗎？」

　　我的問題有些驚悚，導致乘客們頻頻飄來奇異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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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我沒有感情。我不是說過嗎？感情只會礙事，再者，它已經被獻祭掉了。」

　　她不顧眾人的眼光，當場毫不猶豫的回答，坐在前方的阿婆不禁摀住嘴，表情不可置信，我只好露出尷尬的微笑，緩解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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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被獻祭掉是什麼意思？感情被獻祭？難道是簽約的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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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的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有回答跟沒回答一樣，算了，我繼續探討也只是無禮的行為，還是先乖乖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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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該下車了！」

　　幻化精怪匆匆的按下下車鈴，這一路上都是由她帶路，畢竟我和譚雅對這裡一概不熟，問我該如何前來，我還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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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在這附近了嗎？」

　　我們下公車後，便站在站牌旁，等待幻化精怪指引方向，而它先是左顧右盼一會兒，然後指著左方的步道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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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覺到了，她離我們很近，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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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一說完，它立馬朝那位置衝刺，我們二人也趕緊追上，深怕一不小心就與之走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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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這樓梯到底有幾階啊？我跑到快要虛脫，耳邊的鳥鳴聲使我心情愈加煩躁，身上的汗水早已浸濕我的外衣，雖然現在還是冬天，可太陽卻大的離奇，彷彿一切如虛幻般不實際，天啊，頭好暈，我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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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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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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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疲勞使我沒注意到她們停下了腳步，接著，我就一頭撞上在前方的譚雅，害她差點摔跤，幻化精怪則是比了個安靜的手示，我們才沒有發生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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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什麼？幹嘛停下來？」我仍然搞不清楚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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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有動靜，先別說話。」

　　幻化精怪蹲低身體，一邊緩緩潛行，一邊說道，我則立刻拿出手槍，並將左手放在保險上，將其緩緩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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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動靜......？只有微風撫弄著枝椏而已啊，很安全欸，哪裡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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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四周一片祥和，可我仍選擇靜觀其變，不想添什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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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了。」

　　譚雅用氣音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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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沉寂下來，只見遠處傳來陣陣腳步聲，大約有四到五個人，他們的腳步紊亂，時而飛快，時而緩慢，像是受到什麼驚嚇般，過沒多久，那些人逐漸出現在我們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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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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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快點，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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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了......我好累，體力快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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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怪物！有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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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計有四個男子，他們一臉狼狽，慌恐的跑過來，身上還點綴著不規則的血跡，譚雅見狀，迅速拉開保險，舉起槍枝對準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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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準動！這裡是特種官，給我乖乖站好！不然我就開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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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後面有怪物......前面又有特種官......怎麼辦啊？」

　　站在最前頭的男人，開始咬手指，神色十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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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他的，殺！把他們殺掉就對了！」

　　在他右手邊的同伴大聲吼道，下一幕，那群人同時從衣服中取出手槍，我隨之雙手顫抖了一下，剎那間，碰的一聲，我的槍枝走火，正中了其中一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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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痛苦的彎下腰，趴在地上哀嚎，血液遍佈整個台階，沒多久便氣絕身亡。由於事情太過突然，使得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我則雙手顫抖，心中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殺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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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的好，林雨廣。」

　　譚雅冰冷的讚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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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快開槍！！！」

　　剩下的三名男子立刻擺出整齊劃一的舉槍動作，我腦袋赫然一片空白，譚雅也同樣愣住，緊接著，他們的槍口竄出火光，就在我以為要被打成蜂窩時，一道身影撲向前，將我們倆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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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牌貨！？」

　　我驚訝的對向幻化精怪喊道，聲音還有些搖曳，只見它變成了鱷魚的外貌，替我們阻擋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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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水宮 • 夏樹，叫我夏樹就好了！......欸？譚雅......妳......？」

　　幻化精怪先是對我做個自我介紹，緊接著，它便注意到隔壁的譚雅有些不對勁，待語句停頓下來，我也跟著轉過頭查看，此刻，譚雅白皙的臉蛋上，展露出驚悚的笑靨，宛如帶來終焉的死神，或者是準備上前撕咬獵物的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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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那就是譚雅現在的表情，如此的可怕，如此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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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雅，先別反擊，這樣只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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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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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趕緊開口制止道，可那頭“猛獸”卻一把推開我們，毫不顧忌的攻擊下去，前方兩名男人當即倒地死亡，剩下的最後一名男子趕緊比出奇特的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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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

　　什麼？他要召喚精怪了？可惡，得快點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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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聽見他的召喚聲後，皆不敢輕舉妄動，並擺出防禦的姿態，可幾秒鐘過去，那男子的契約精怪仍遲遲沒有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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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難道他被放鴿子？還是說召喚的方式出了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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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躲在夏樹後方，開始思考著，而一旁的譚雅則擺擺手，示意他趕快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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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可惡！虎！快出來！快出來！快......？」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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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頭顱從天而降，落在場地的正中央，定睛一看，原來是老虎的頭顱，看起來已經死亡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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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牠的眼珠整個脫離，滑落至地面，腦袋也破了個大洞，甚至還可以看見裡頭白花花的腦漿。

　　「怎......怎麼會？我的契約精怪怎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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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還真是完美，省了我不少功夫。」

　　譚雅的語氣充滿嘲諷，同時，她從腰際間拿出手銬，準備將他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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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我察覺到男子的臉色有些變化，他先是咬緊牙根，感覺像是在不服氣，可再過一會兒，表情卻變得猙獰起來，他開始大聲哀嚎，我們一行人愣在原地，不知是否該前去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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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好痛！肚子好痛！！！」

　　男子頻頻喊著，接下來，我人生遇過最噁心的一幕就這樣一覽無遺、毫無徵兆的映入眼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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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他腹腔忽然無預警的爆裂，內臟伴隨著血液，撲滿腳下的步道，而他肚子裏頭則伸出兩隻手，似乎是有一個人要鑽出他的肚子，半倘後，果不出我所料，一個女人從他肚子裡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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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低著頭，渾身是血的背對我們，一連串過程，宛如好萊塢的恐怖電影，不過這些皆是事實，也正因為如此，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與噁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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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嘔.......！！靠......！我......嘔啊啊啊！！！」

　　我再也忍不住嘔吐感了，立刻彎下腰狂吐，連膽汁也被我吐出，口腔中充斥著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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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妳是誰？精怪嗎？」

　　估計譚雅也嚇壞了，使她舉槍的模樣變得顫抖不已，我想，即使是身經百戰的士兵，也肯定無法扛下那畫面的衝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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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她不是......。」

　　夏樹驚恐的說，我們倆瞬即將視線投注至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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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是...？」

　　換我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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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王穎佩。」

　　怎麼可能？居然是那膽小鬼？我不信，絕對出了什麼差錯......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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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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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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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清脆的巨響從我耳畔傳來，我迅速回過頭查看，不知何時，那位被稱作王穎佩的女人已經來到我和譚雅中間，並一腳踹飛譚雅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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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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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雅的頭顱就如同足球般飛在半空，爾後落在步道外的斜坡上，一路往下滾，直至不見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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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雅？」

　　我自言自語著，表情充滿了不知所措，而那女人聽到我的呢喃後，便轉過身，用腥紅的眼瞳盯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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