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盤古大神開天闢地,血肉化身河山錦繡、鬥姆元君生養星辰,生化蒼穹之日始,世間萬物生靈孕育而出。
雖天地受盤古鬥姆之恩遠大,但生靈疾寒之苦卻從未斷絕。
成長、發展、强旺、衰弱、毀滅、死亡,文明似乎是身處輪回漩渦中不可抗拒其强大引力的一界蜉蝣。
欺淩、不公、混亂、紛擾、饑荒、戰爭、死亡,無時無刻的,反復的輪番的蹂躪著這慈眉善目的神明眼下的萬萬生靈,不曾有中斷之日……
人們日日信奉著這些高高在上,寶相莊嚴的神明。
開心再短暫,那也是神明不可多得的恩賜。 而絕望、迷茫、溺閉之感,這一切的一切,讓他們傷心的、難過的、迷茫的、絕望的根源似乎又與我們日日叩拜、歌頌的神明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人人嚮往天堂懼怕地獄,寧可花費萬兩黃金換取一張虛無縹緲的天宮贖罪權杖,也不願减少自己所造之業。 去地府明明堂堂審視自己的人生。
怕下地獄受苦? 怕進了地獄就要為自己的曾經和所做所為買單受罪? 可回過頭來理智想想,鬼好像並沒有傷害我們太多,而上天之灾好像也和鬼沒有多大關係呢! 哈哈哈哈哈!
世人重利糜常,殊不知與你我同根同脈、同種同源,影響人間旦夕福禍的,恰恰是那“陰森恐怖”的——地府
這是一個天地人神共同存在的奇妙架空世界,科技同玄門術法相互制衡、糾纏、對抗,蓬勃發展壯大著。
神們依舊在修煉術法,人類和鬼怪則試圖用其聰慧靈智駕馭、攀登科學的高峰。 天地人神雖然各有長處且修行路徑不相同,但都是為了更加强大,為了佔據更多的資源和生存空間而努力奮鬥著。
本文的男主名叫司禾,他是個隱匿於人間為地府服務的陰山派天師,一個只想搞錢混日子的小角色。
為了完成光復冥界的重任,司禾借助自己在人間的關係網及財力修行術法、祭煉陰兵、統籌力量穿梭於陰陽兩界之間開拓屬於自己的勢力。 為真理而戰、為蒼生而戰,也為自己的愛情而戰……
第一章:男主司禾
道士下山月入五萬是真事兒嗎?
這是個很有趣的問題,要看讓誰來回答。 如果讓本故事的主人公司禾來回答的話,答案指定是這樣的:“當然啦,科技好的話賺的更多哦!要拜我為師嗎?得加錢!”
背靠普吉雪山山脈的安達曼王國擁有著俊美且得天獨厚的優良海岸,國不大卻是東南亞出了名的旅遊勝地。
首都東平市天清海闊水鳥成群,市區沿布林卡諾江修建的大片奶白色公寓塔樓與棉花糖般的白雲時刻相依,似是想抓住朵朵白雲的曼妙身姿,好讓這座僅有一百多萬長住人口的繁華小城更加貼近童話王國的設定。
這裡是富人的天堂,更是窮人的地獄。 高大繁華的都市CBD身後淨是窩棚組成的髒亂平民窟,而在雪域女神普吉山脈身後的,正是那讓人無以言說的罪惡之地“金三角”。
那裡充斥著毒品、暴力、非人。
東平市郊區,西海湖邊上的青竹半山別墅區內,一座裝修極盡奢華,名叫金玉閣的三層東南亞風別墅格外吸睛。
倒不僅是因為奢華,畢竟整個安達曼能住得起這個社區的誰家還能沒點兒資產呢?
這金玉閣在東平之所以出名,主要原因是因為它略顯神秘的主人——司禾。
這傢伙平常很少出門,家務、採買,都是保姆吳媽和司機黃壽在操持,司禾除去有正事要忙外,絕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家裡。
每天僅有的鍛煉身體的內容,分別是在別墅的院子裏舞劍和反鎖書房大門,自己一人縮在裡面數錢,還美其名曰:“錢可真是個好東西呦,人喜歡不說,就連鬼都喜歡。
畢竟大師也是人嘛,也是要恰飯的,總不能給自己點上三柱清香就能吃飽不是? 所以呀,你的事情不好辦,得加錢!”
司禾是個不好接觸的人,很孤僻。 黑色長髮, 穿衣打扮邋裡邋遢,身上還總是有一股子濕潮的爛木頭味兒。 有相關組織的兄弟一聞就知道,這味道是棺材板兒糟了後發出來的。
不過司禾雖行為怪異,人緣倒也還算不錯,經常有帶著大捆現金的外地老闆來這裡找他,多是愁眉苦臉的來滿臉笑意的走。
月朗星稀,淩晨兩點多天上的星星都休息了,地上金玉閣一樓會客廳內依舊燈火通明。
兩條歐式樓梯坐落於客廳左右徐徐上升,像是要將整個由紅木傢俱構成的會客廳中堂緊緊環抱。 正中懸掛書有“加錢居士”四個大字的牌匾,氣派异常。
王老闆坐在司禾右手邊的客座上端起茶碗又放下,放下茶碗又拿起,借著吹散茶上熱氣的功夫,他抬眼揣摩著司禾的居心。
王老闆惴惴不安,手一個勁的抖個不停篩糠一樣,臉早已經抽成了包子褶。 看上去很痛苦的模樣。
老王,大名兒王金戎。 穿著風騷,粉紅色細花襯衫包裹的肥碩身體上掛滿了金銀手飾,他這一身行頭自打見面時起就看的司禾口水直流。
王金戎可是個名副其實的土大款呐,早年間在鄂爾多斯拆遷、挖煤,發了大財,現在經營著老毛子境內圖瓦共和國的三個大型金礦非常非常的有錢。
只可惜有錢不一定沒難處哦,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礦上總出事故,不是機器壞了,就是工人失踪了。 最邪乎的是護礦隊在巡邏的過程中看見一個紅衣服女人在財務室偷海綿金。 (注:毛子不禁噠噠噠)
護礦隊剛打算鳴槍示警那人就原地消失了。 王金戎倒是不怕鬼,他是生怕因為鬧鬼把員工嚇跑,這樣一來自己違反安全規定超量開採的老底很有可能會被抖落出來,真查起來那自己可就完蛋了。
聽朋友介紹說司禾這小夥子行,能處。
關係硬科技好,運氣不行的時候就抽時間去問問人家該怎麼搞。 老王也是病急亂投醫,當天下午就申請好航線坐著自己的私人飛機從境外一路趕回安達曼,不做停留直達東平市郊區司禾的家。
王金戎原先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誰成想自己剛到東平就讓這司禾給“拿捏”了。 司禾確實有點兒東西,無論是王金戎最近的運勢情况還是過去的經歷,都說的極奇準確。
用王金戎自己的話來形容就是,“司禾師傅您就像親眼看見過我的過去一般”。
“師傅啊,您說的都很對,可我現在不想聽這些啊,我礦上要是再出事兒那就得停業了!您也知道這礦要是停業整頓了,我的損失得有多大。
您就行行好給我出出主意,我那兄弟可給我說您術法精深,就沒有您解决不了的事情……”看司禾只顧喝茶沒有說話的意思,王金戎諂媚的從脚旁手提包裏掏出了兩捆錢,推往坐在他旁邊的司禾身前。
“誒,別,老王啊,你沒給我說實話,嗯?” 坐在主座上的司禾正在紮頭髮,奸笑中帶著細微憤怒,打斷了正在給自己吐苦水的王金戎要說的話。
一聽司禾說這話,王金戎也有些坐不住了,他攤了攤手表現的極為真誠,他不是生氣,只是有些急火攻心:“這都什麼和什麼呀?我真的都如實交代了,您不也會看嘛,借我十個膽兒我也不敢騙您呐”。
見王金戎還不打算交代,司禾表現的很決絕,擺手就要送客:“老黃啊,替我送送王老闆,這事情我辦不了!”
司機老黃剛要清場,王金戎犯起了難。 說吧,自己晚節不保。 不說吧,非得窮的典當褲子,崽賣爺田不可:“我說,我說還不行嘛。不過司禾師傅您可要給我保密哈,這事情要是讓我媳婦知道了,非和我撕巴起來不可”。
王金戎略顯沉悶的從口袋裏掏出烟盒晃了晃,打開一看只剩一根。 他惆悵的點燃香烟眼神迷離的望著遠方,整個人都頹廢了起來。 邊說還不停的比劃著手勢告饒,看樣子確實是快崩潰了。
“沒事兒,你如實說。保護客戶隱私那也是我的職責所在。不過……”司禾停頓著站起身來將一盒高檔香烟放在了王金戎身邊兒,輕聲道:“這看事情就和看病是一樣的,你要是都不告訴我病情如何,我又該怎樣對症施治呢?”
經過老王的交代司禾明白了一切,原來跟著王金戎出現在司禾家中的紅衣女鬼,正是王金戎悲憤而亡的糟糠之妻。
“王哥啊,事情呢,我大致瞭解了,你的不順多半是由於她的怨念所致”,司禾歎了口氣,使勁的拍打著王金戎的肩膀。
拍著不得勁兒,司禾兩手成爪狀,狠狠的捏了王金戎肥大的肩膀一把,對著空氣呼喊道:“你已經死了十六年了,怎麼這個時候來搞老王?他確實挺可恨的。如果是我的話,當時就得弄死他!你怎麼還等到現在?”
紅衣女仰頭望著天呢喃著什麼,她的臉泛著青紫而嘴唇則是不對稱的灰白,司禾的嘴裡有節奏的發出同蟾蜍打鳴般的氣泡音夾雜著低沉的說話聲:“你叫大芬?” 侍奉老闆多年的司機黃壽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他點了根烟出門透風去了。
客廳裏只剩下了一臉懵逼的王金戎。
王金戎聽到大芬兩個字時滿臉驚恐,手足無措地從太師椅滑坐到了地上,張大著嘴巴手指指向空氣,結巴了很久才完整的說出句話來:“你能看見鬼?” 之後就嚇暈了過去。
瞥一眼暈死過去的王金戎,司禾聲線溫柔地歎了口氣朝紅衣女規勸道:“你去我家神堂休息吧,再這樣鬧下去,用不了多久陰司就會派人來收拾你!
如果不想再見王金戎這貨,你可以一直待在我家。 四時供奉不减,只願你不要再糾纏他,這樣對誰都好,你們的恩怨我替你們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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