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四月份,回到位於雲林口湖鄉的老家。
我的老家開設私人神壇,但是,家中的氣場非常的詭異,甚至,令我非常不安和害怕。
家中的牆壁,本來是一整片的潔白,卻,變得斑駁、長了不少大小不一的黴菌塊,家門外本來無加蓋鐵皮遮蔭,一加蓋後,不管裡面、外面都擺放了不少尊大小不一的神明雕像和器具,幾乎沒有任何可以走路的空間,而且,明亮的家中變得越來越陰暗、越來越潮濕了。
在老家住了長達一個禮拜,我看著牆壁上因潮濕發霉的黴菌塊,不知道為什麼越看越覺得有身著白色衣物、漆黑的人影攀附在上頭?最扯的事……睡到半夜,不自覺冷醒,像是住在冷凍庫的感覺。
在這期間,照顧中風的父親、帶著一歲多的女兒,身心靈處於超疲憊的狀態,最糟的事……被父親的女朋友嫌說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處理,只會滑著手機,不做事,光聽到她的抱怨,情緒和脾氣逐漸地走向了失控,開始有了想要自殘的傾向;當初父親一中風倒下,這一位阿姨藉故各種理由避不出面,甚至,不願意親自照顧;每次看到父親女朋友的臉色,一股極大的怨恨感在醞釀中,我不明白為什麼照顧父親這期間,要一直看妳的臉色做事。
心情鬱悶、煩躁的我,推著一台簡便型的娃娃車,帶著女兒在住家附近閒晃,走到離叔叔家附近某一條昏暗的街道上時,我隱約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佇立在微弱的燈光下,明明看不清楚是什麼?直覺一直在腦中湧現,覺得有人就站在那裡。
麻瓜的我,選擇不嚇唬自己,暗自告訴自己「一定是附近的鄰居」,問題是,窮鄉僻壤的鄉下,哪有一位老人家,晚上九點至十點左右在外閒晃呢?
日子一天天過去,父親的女朋友大肆宣傳我不做事,拼命滑手機之類的話語,一忍再忍,終於,情緒和脾氣已壓抑到了頂點,失控的我拼了命喊著想死,開始捶打桌面,狂抓著手臂,期盼這樣能讓自己獲得解脫。
最後的一夜,我實在受不了,開始對著遠在北部工作的丈夫開砲,對著躲在四湖的妹妹開砲,在一次次的大暴走期間,遠在北港的母親試圖安撫我焦躁的情緒。
深夜十一點過後,我獨自一人坐在空蕩蕩的廚房,打電話跟丈夫和妹妹講訴目前的狀況,不停告訴他們「我真的不行了」,無助的心情蓄滿在眼眶中,差一點點要掉眼淚,在跟他們商討狀況時,莫名的感覺湧了上來,覺得家門外有人在偷聽,小心靠近窗戶一看,擁擠的家門外空無一人,我好奇地仔細一看,隱約看見雜物之間有一群黑色的身影,睜著一雙發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我,似乎在偷聽什麼?
隔日一早的禮拜六,有種解脫的感覺,遠在北部工作的丈夫,回南部看望我跟孩子的狀況,趁著空檔做做其他的事情,繞過窄小的神明廳,感覺到有兩、三尊神明雕像的眼睛直盯著我看,一拉開門,走過母親曾住過的房間(目前是倉庫),關上的房門悄悄地打開了一半,嚇得我停下腳步,瞥頭,觀望許久,猜想是風吹的,房門一霎時關了起來,那動作彷彿有人在房間裡,嚇的我愣了一會,轉身,走去廚房處理其他事。
身心靈飽受折磨不堪的我,向丈夫連珠炮了好幾天,跟叔叔表明我的精神已經不堪阿姨(父親的女朋友)的摧殘,決定跟隨丈夫回北部,當下年事已高的阿嬤萬分不捨跟曾外孫女說再見,但是,我真的無法忍受下去了。
回來北部之後的日子,身體開始出現異狀實在難以形容那種感覺,像是有人拼命打著後腦勺的感覺,時常在晚上莫名頭暈,進入睡眠常常夢到一些不安的畫面,例如:被人追趕、被人掐脖子,或是,看見一群老老少少著急拎著行李逃跑的畫面,最噁心的事……有人在我夢裡亂摸我的身體,甚至,晚上十一點左右外出,在住家附近的十字路口看見一位打扮時髦、年輕的女子,頭低低,呆站在路中央,跟丈夫說有人,他卻什麼都看不到,後來,農曆的七月,準備放洗澡水給女兒洗個熱水澡時,瞄見一個黑影迅速地晃了過去,嚇的我猜想是不是眼花了。
面對這一連串的遭遇,跑了好幾趟大廟拜拜,才慢慢恢復了平靜的日子,可是,過年要再回去一趟,我真的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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