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願以償的加入了籃球隊,加入校隊以後我才明白,校隊其實都是同一群老師和教練在帶領的,籃球、桌球、排球、田徑,都會聚在一起練習,而且通常只有一個老師,晨練的時間通常都是田徑教練來鍛鍊體能,我還以為那個體育老師很有親和力,結果我其實就是跑不出去的牛、籠中鳥,在這個校園就是在牢籠裡。
各校隊每天的早自習都會到操場集合進行體能訓練,有的時候分開有的時候一起,當開始熱身的時候都會圍成一個大圈做熱身操,而會有一個人在圓圈的中心點帶操,很幸運的今天並不是我。
「欸學弟,今天給學長做之後就是你們要帶操了喔。」良浩學長這樣說,良浩學長一直有一定的話語權,除了實力以外,另一個原因則是他是籃球隊的隊長。
我們同年級生雖然不情願,但是也聽著話,仔細看著學長們的一舉一動,這其中我的正對面就是田徑隊們,我一一看著他們,大家都穿著學校的運動短褲,男生是天藍色、女生是粉紅色,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
她的臉有點圓圓的,眉毛的線條清晰,笑起來的時候左側臉頰有個酒窩,鼻子不挺但是立體的,瀏海旁分稍稍遮住右邊的眼睛,紮著中馬尾,她的膚色讓他笑起來時牙齒特別的亮白,因為近視,我只能稍微知道她的輪廓,但是我能清楚地看到她胸口的學號,是黃色的。
我們學校每年的學號顏色都會輪替,三年級是綠色、二年級是黃色、一年級是紅色,我看見黃色時雖然有點可惜,但是也覺得放心。
每次做操做完我都會稍微看一下她,慢跑時她的馬尾就像是松鼠的尾巴,又小小隻的牙齒特別的亮眼,同屆的人都叫她松鼠,小小的跑的特別快,真的越看越像是松鼠。
「嗯?你不是籃球隊的嗎?你怎麼還在?」一個在一年級算是頗高的女生對著我說。
「你是……以萱嗎?沒有啦我要走了。」她的頭髮在肩膀以上,留著中分擁有著中性的臉龐,鼻子堅挺、眼神犀利,深深的棕色和深邃的臉龐讓我確定她是少數名族之一。
「喔……要來田徑可以說啊!我記得你跑的很快。掰掰!等等班上見!」她主動的跟著我說,其實這種人我覺得不討厭,開學了兩個星期,她跟我同班但我並不熟識。
「嗯、我會考慮一下的,目前我對籃球比較有興趣,掰掰!」我招了手,轉身離開走向球場,學長還慢吞吞的摸魚著,學弟們早就在操場坐著等他們了。
在教練集合之後宣布今天訓練的是基本功,蹲低運球且沿著球場走,之後則是突破的練習,單手、換手、胯下、背後、轉身,在基本的練習後則是讓學長們使用全場進行模擬賽,我們學弟們則是在外頭做基本的上籃練習。
三步上籃,籃球的同手同腳有些人沒辦法適應,左撇子和右撇子的區別也很明顯的體現出來,教練要求我們左右開弓,兩隻手必須要會上籃才能夠做出更多的變化,我是右撇子,所以每次左邊出手我都很不習慣。
之後則是罰球線的投籃練習,準備、瞄準、出手,從腳底向上發力到出手的瞬間手腕的甩動,每個動作都是要非常仔細的調整才能做到有完美的拋物線。
最後教練集合了各年級的隊員,原來近期有個盃賽,學長們有三天不在,之後會是我們自己要自主練習,這等於說公假出來打球,但是前提是要先跟田徑隊做完對應的體能訓練,當然樂此不疲!
「哎唷,這個不是跳很高的那個嗎?」當天,體育老師出現在練習時間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就是田徑隊的教練,其實我早已深諳此理,但是真正跟著他練習我有種說不出的奇妙感。
「呃……高了一些而已。」老實說這種說話方式讓我有點尷尬,不過無所謂,跟著練習完以後就能自己去打球。
「好,哪我們今天就著重跳躍力的練習,讓我看看你多會跳!」體育老師又拍了我的肩膀,他的笑理像是藏著刀,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老師、你不要欺負學弟啦!」松鼠學姊開口了,我的瞳孔縮放了一下,其實我沒有想到學姊會幫我說話,也沒有想到其實老師和學姊的關係不錯,就覺得早知道跟老師打好關係,進入田徑隊就好了。
「不會啦!不會欺負他們啦!操個半死而已,沒有那麼嚴重啦!」這一刻所有人都打了冷顫,原來體育老師真的不懷好意啊……
「老師,你這樣到時候學弟們不來跟我們練習。」另一個學姊開口了,她是女籃的隊長,也是田徑隊的一員,身高不高但協調性很好,判斷力不錯,跟松鼠學姊一搭一唱的她也紮著同款馬尾,他們兩個人穿著同樣的一件運動衣,上頭寫著「堅持」。
「好啦!既然學姊都這樣說了,我就破例對你們溫柔一點,不會有下次了。」老師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毛骨悚然,寒意從脊背竄上,我總覺得下次不能再以籃球隊的身分見到他了。
熱身完畢以後,接著是慢跑,這次我體會到了田徑隊的喊聲,排頭一長聲以後接著所有人一長聲,接下來就是排頭短聲跟所有人短聲互相重複,接著換下一位一直輪替到最後一位。
其實我不明白喊聲的意義是什麼,跑步的換氣就已經讓其他人喘不過來了,還要出聲,問題是田徑隊就像沒事人一樣照喊,我們這些菜鳥根本跟不上。
熱身完後休息片刻便是跟著田徑隊做腿部操,把腿部的肌肉整個熱開,熱開後做基本的敏捷鍛鍊,小抬腿、中抬腿、大抬腿、小碎步、大碎步、節奏步伐等等,男生的眼光這時候也會自然而然的飄移到女生身上,青春的費洛蒙說的就是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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