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陽光照耀著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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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都是見不到邊緣的沙漠,隱約中還能看到遠處的黃色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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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黃沙覆蓋的沙漠中,唯有一座巨大的綠洲矗立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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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茂密的叢林,從各處不斷湧出的泉水,都在凸顯這裡的不合理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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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好熱啊,黛絲特妮其他人呢?」女人坐在遮陽傘下,左手拿著護耳冬帽,右手摳著上面的星星,有些煩躁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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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小姐,世人先生說了,出任務時,盡量不要說真名,以防不必要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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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部長應該很快就會抵達,妳要不要來杯紅茶?」她輕聲的回應道,時鐘所提出的問題,隨後端起紅茶,望向時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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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瞧了瞧外面炎熱的太陽,低頭看著手上的護耳冬帽,又望向那杯熱騰騰的紅茶,沒有經過一秒的思考,立刻晃著腦袋,搖頭說道:「才不要咧,熱死了,我是不怕冷,又不是不怕熱,我都不知道妳那麼壞心眼……星象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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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小姐,喝茶是我們那裡的傳統,它可以幫助妳緩減壓力,預防許多疾病,對妳的身心健康都有好處,不過也很高興妳能聽取我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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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象師一邊向時鐘解釋自己的行為,一邊將紅茶放在餐桌上,望了一眼時鐘後,把一塊小蛋糕推到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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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我知道,我們是保護世界的隱密組織,我們要守護文明,保護人類,封鎖異常,不可以亂來,一切都要按照流程來,這聽起來超像亞......世人那個臭小子會說的。」時鐘擺擺手抱怨道,說完後用叉子將小蛋糕整塊刺起來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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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時鐘咀嚼著小蛋糕含糊的回答,正想要在拿一塊蛋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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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到一位不清楚年紀的男人,穿著白色長袍,附有金色條紋,臉部被黃金面具遮蓋,身高大約185公分左右,手臂纏著繃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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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處理所有肉體變異事件的那個啞巴。」時鐘對著旁邊的星象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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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清看到她們後,點頭示意,走到了遮陽傘下方,用手指了指空出來的椅子,又指了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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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象師微笑的說道:「當然可以,請坐,肅清先生,需要幫你準備紅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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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清搖了搖頭,表示不用,隨即從白色長袍中拿出信封,放在了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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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將信封打開來,拿出其中的信件,並仔細閱讀信件上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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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後,時鐘將信件交給了星象師,對著肅清說道:「讓我們把帶來的人撤出這裡,我沒有意見,畢竟我帶來的部門人員都是觀測、紀錄時間線為主,基本沒有探索遺跡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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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閱讀完信件上的內容後,星象師也點頭表示認同,輕聲說道:「我也同意撤出,我帶來的人員只會觀測星空並沒有戰鬥能力,不過肅清先生是你的部門特工會來接管綠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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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清點點頭,畢竟這裡是他負責的地區之一,其他的部長主要是來支援他的並不需要帶太多特工,隨即拿出了無線電交給了她們,希望她們跟自己部門的人員溝通撤出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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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流程很快就完成了,他們將話題轉移到地底遺跡上,剛要討論如何探索下面的遺跡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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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樹叢中走出了一位老人,他一頭紅髮,看上去六十幾歲,留有濃密的大鬍子,身穿托加長袍,棕色披肩,胸前掛著十字吊墜,腳上穿著涼鞋,向他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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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頭是誰啊?我怎麼沒有看過,敵人?」時鐘晃著腦袋問道,要不是看著老頭手上沒有武器,甚至沒有戒指可以當指虎用,她才猶豫問了一下,不然平時她早就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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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小姐,妳忘了嗎?他是使徒先生,跟我們一樣是最高部長,不過他的部門是專門處理叛徒的。」星象師望著遠處的老人,輕聲的跟時鐘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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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老頭,為什麼不讓鎖匠那個老頭來,他不是什麼都能封鎖嗎?他來我就不用出門了,現在早就在家裡跟愛……女兒打雪杖了。」時鐘嘟起嘴來抱怨道,她突然不太喜歡眼前的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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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鎖匠先生,他需要管理多件高階封鎖物所以不能輕易離開,以防封鎖物意外逃脫。」星象師繼續跟時鐘解釋道,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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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露出和煦的微笑,對著其他人說道:「你們好,我是處刑部門的最高部長使徒,希望這次可以與各位愉快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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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是,使徒先生請坐,我們剛好要討論地下遺跡的事項。」星象師站起身來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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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望著旁邊兩位部長對他微微地點頭致意,還有星象師的入座邀請,他懇切地說道:「謝謝,願主庇護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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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使徒入座後,眾人重新開始了這次會議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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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任務,大家都知道是探索一座古阿拉伯的地下遺跡,危險等級未知,為了以防出現意外,所以才出動四位部長來探索,外圍有肅清部門在待命。」星象師開始講解現有的資訊,方便眾人更好梳理思路與了解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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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停頓一下,星象師轉頭問道:「對了,使徒先生,你是一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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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只有一人,我知道這裡的安保已經由肅清掌控,所以就沒有帶人來。」使徒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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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感謝你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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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象師了解完清況後,繼續說道:「我和時鐘小姐打算稍晚的時候,就進去探索遺跡,現在想問問各位的意見如何,是否與我們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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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盡快解決,讓這些褻瀆主的造物毀滅。」使徒握著胸前的十字,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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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清點頭表示認同,他也想要盡快解決,畢竟拖越久越可能出現意外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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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家都達成共識,那麼我們等等就出發吧。」時鐘看到大家達成共識,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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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時鐘將帽子戴上,打開胸前的懷錶,看了一眼時間後,開口說道:「現在4:20分,去遺跡入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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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時鐘帶頭,眾人很快來到遺跡入口,看著藤蔓與巨石所纏繞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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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站了出來,從托加長袍中,拿出一根冒芽的棍棒,將棍棒指向旁邊的樹木,周圍的樹木如同蛇般曲折扭曲,隨著使徒的想法把擋路的巨石一塊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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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後,他從腰邊拿出水壺,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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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喝著水,腦中回憶有關棍棒的資訊,低階封鎖物【豐收棍棒】,具有快速生長與控制周圍植物的效果,但是自身需要喝水補充,整體是一件不錯的封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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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遺跡後,浮現在眼前的是可以讓兩人並列同行的地道,突然地道兩側的火把一根根點燃起來,彷彿在歡迎著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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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了一會後,沒有其他的異變,他們才繼續前進,走了將近五分鐘後,發現向下的十二階石製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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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下去,我有辦法避開陷阱,你們預備好。」時鐘對著其他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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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下去,直到階梯底部時,都沒有發現任何危險與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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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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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其他人都下來後,時鐘推開眼前的石門,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的是一座長滿珍貴寶石的花園,各種奇特植物在水源的灌溉下,不知道存在多久,上面的葉片、花朵、果實都是閃亮的珠寶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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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是大寶藏庫,有沒有人想要啊?」看著這些寶石花,時鐘開玩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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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他幾人在看到這些大量的寶石花時,內心都有些許的驚訝,但是都沒有向前去摘取,畢竟這些未知的物品,有可能在瞬間將你殺死,甚至你都無法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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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最高階級的部長,這些基本知識都是有的,沒有人會為了一時的貪婪,冒著失去生命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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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之間沒有傻子呢,走吧。」時鐘擺擺手,隨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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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花園後,來到一間更加寬敞的大廳,中央高台上放著一盞金色油燈,油燈上有許多紅寶石所點綴的裝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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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抬頭後,可以看到整個大廳頂部都是無數精美且複雜的寶石法陣,正不停的散發著星輝,彷彿在壓制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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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掛梯可以爬上去,這裡有更多火把燃起,頭頂的寶石能反光火把光源,不需要在意照明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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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石形成的星象圖?對我們好像沒有影響,有擴大照明功能,主要應該是利用星辰效果封印與壓制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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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象師在觀察周圍後做出一定的猜測,看著金色油燈,還在思考是否為傳說中的神燈時,就聽到時鐘說出她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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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丁神燈?!」時鐘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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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其他人心中都有些猜測,但是可信程度是多少,畢竟傳說故事中的神燈可是幾乎接近全能全知的存在,眼前的神燈是正品的可能是多少?如果是正品那麼危險程度又會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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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一下周圍吧,等等再來討論。」使徒開口道,他想要觀察周圍情況,在來討論可能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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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贊成,使徒先生的意見,現在需要情報來確認情況,才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星象師開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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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也同意。」時鐘望著牆壁尋找線索,隨意地回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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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清伸出手來比出OK的手勢,表示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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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秒一秒推移著,他們觀察地面痕跡,火把擺放,大廳頂上的寶石,最終都將目光放置在牆上的壁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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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開始掉色的壁畫上記載著六幅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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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幅畫面,模樣偏中東地區的少年被穿著華麗的男人帶來到了遺跡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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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幅畫面,少年被困在遺跡中,召喚出模糊的身影,離開了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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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幅畫面,少年擁有了財富,迎娶公主,彷彿來到人生巔峰,周圍圍繞了許多人,壁畫中的少年面露笑容,望向身旁的模糊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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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幅畫面,少年被穿著華麗的男人發現了,男人跟少年說了什麼話,就被憤怒的少年關進了地牢中,隨後男人就消失了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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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幅畫面,少年開始越來越殘暴,他越來越不信任其他人,一切都在崩壞,少年周圍的人越來越少,不變的只有公主與那道模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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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幅畫面,少年回到了遺跡,周圍空蕩蕩,沒有公主也沒有模糊的身影,什麼都沒有,一切到這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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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象師望向肅清,指向第四幅壁畫上的模糊文字,禮貌的問道:「肅清先生,我記得你對古阿拉伯語精通,請問一下,第四幅壁畫上面,那個男人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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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清用手凝聚出火焰,在空中流利的書寫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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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古阿拉伯文已經脫落到不清楚了,我翻譯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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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由火焰書寫的內容後,星象師對著肅清,點頭說道:「好的,非常感謝你,肅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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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畫上少年的手部位置是不是有東西被抹除掉了。」時鐘凝視著壁畫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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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自然脫落,畢竟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使徒摸著牆壁,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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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寂靜中,他們都在思考這些壁畫與這座地底遺跡的關聯,試圖尋找出線索,嘗試著更好的完成這次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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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望向眾人緩緩開口說道:「這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神燈,那麼將會是高階事件,我們無法處理,必須先撤退,在請示世人做後續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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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時鐘扶著帽子上下點頭,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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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同意,這件事情太過重大,我認為需要上報給世人先生,由他裁決,再來處理。」星象師猶豫了一會,才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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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清望著高台上的金色油燈,不知道在想什麼,沉默許久後,才點點頭表示認同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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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按照原來的路線退回去,返回地表時,已經晚上6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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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無線電叫來周圍的特工,把訊息傳達給世人後,傳來的消息是各部門撤離綠洲,暫時不進行探索,將周圍區域封禁,部長們休息四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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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消息後,時鐘與其他人告別完,在當地待了一晚,買了一些伴手禮後,搭乘飛機,返回她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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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6個多小時的旅途,時鐘回到了家,打開家門後,看到的就是她的女兒,她圍著紅色圍巾,朝她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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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妳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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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愛琳,媽媽還買了伴手禮喔。」時鐘邊回應道,邊抱住愛琳,臉上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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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拿出來的金字塔、方尖碑、沙畫瓶、香精等等,愛琳高興的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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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丈夫,約翰從廚房走出來,看到時鐘回來後,臉上充斥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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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妳出差回來了,辛苦妳了,剛好做了妳愛吃的紅菜湯、餡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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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啦,約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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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聖誕晚餐後,他們一家人去公園玩耍,看著天空飄下來的細雪,整片白茫茫的 公園,絲毫沒有人在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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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來這裡,這是第一次帶愛琳來公園玩吧。」時鐘對著約翰說道,看著約翰點頭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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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愛琳,一起玩溜滑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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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左手牽著愛琳,右手拉著約翰,往溜滑梯的方向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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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完溜滑梯後,他們一家人一起盪鞦韆、打雪仗,在最後玩起了雪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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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這美好的一切,時鐘望著約翰高興地說道:「還好我沒有錯過聖誕節,不然就不能一起慶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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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時,時鐘還特別買了禮物,等到家的時候,他們一家人愉快的在客廳交換禮物,時鐘收到約翰送的精緻沙漏,而約翰收到愛琳的手繪日曆,最後愛琳拿到了時鐘送的白熊娃娃,一起度過這個歡樂的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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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四天假期就結束了,時鐘看著揮手跟自己告別的愛琳與約翰,雖然不捨,但是沒有辦法,只能承諾會給他們帶伴手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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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很感謝約翰沒有要求她放棄工作,畢竟約翰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工作是什麼,只認為她的工作是單純的鐘錶維修師,需要去國外幫忙維修大型座鐘,所以才常常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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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回到自己的專屬部門,開始記錄時間線與監管是否異常,雖然感覺哪裡不對勁,但是她說不上來,只隱約感覺時間加速了,但各項時間紀錄報告都顯示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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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神燈事件過去了數個月,時鐘每晚都會定時打電話回家,同時在等待神燈事件的後續,可是管理所有部門的最高部長世人,好像打算徹底封禁這件事,沒有在下達其他探索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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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愛琳的生日那天,時鐘已經提前申請放假許可,在完成部門任務後,就坐著飛機趕了回去,在飛機上將愛琳生日禮物,她親手織的北極熊圖案毛衣準備好後,時鐘望著另一件大件的毛衣,想要等到約翰生日那天在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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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後,愛琳和約翰就已經在門口等待她了,雖然感到奇怪,但是時鐘沒有多想,只是張開雙手抱住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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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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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家。」他們齊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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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時鐘對約翰眨了眨眼,多年來的夫妻默契,讓約翰馬上了解時鐘的意思,幫愛琳舉辦生日派對,他指了指時鐘胸口上的懷表要她注意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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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愣了三秒後,才上下點頭,牽著愛琳就去外面散步,約翰在家裡布置起生日派對的裝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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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們傍晚回家後,才一起給愛琳一個生日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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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樂,愛琳。」時鐘摸著愛琳的腦袋,低下身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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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謝謝爸爸媽媽。」愛琳歡呼道,一把抱住時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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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晚餐後,他們都拿出了禮物,時鐘把包有白熊包裝的禮物放到桌上,約翰則是把玫瑰色包裝的禮物放置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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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琳先打開了白熊包裝的禮物,看著裡面的毛衣,立刻就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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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跟圍巾圖案一樣的白色貓咪欸,媽媽。」愛琳對著時鐘高興說道,將紅色圍巾翻起,裡面有一隻歪歪斜斜的白色貓咪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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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北極……貓,沒錯,愛琳真聰明,這都看出來了。」時鐘張開了嘴,原本要說出真相,但是看著愛琳高興的模樣,她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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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琳接著打開玫瑰色禮物後,是一塊漂亮的手表,愛琳把手錶戴在左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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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手錶?約翰怎麼會突然送手表呢?』時鐘雖然疑惑,卻沒有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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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吃蛋糕環節,看著上面的蠟燭,愛琳低下頭來許願,在要吹熄蠟燭時,突然對時鐘問道:「媽媽,妳有什麼願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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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只希望可以看著妳平平安安長大,不要受到嚴重的傷就好了。」時鐘晃著腦袋,在斟酌了幾秒後,才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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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琳聽到後,伸出了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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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時鐘疑惑著問道,不過看著愛琳伸出來的手,她還是握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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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藏在內心深處的不安,開始躍動,她感覺哪裡不對勁,但說不上來,有種劇烈危險的預感,正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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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已成,妳的願望我會達成的。」扭曲失真的聲音迴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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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接著睡去吧,人類。」聽到這如此扭曲的聲音,時鐘大腦異常疼痛,耳邊開始浮現無數的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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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在部門工作了,我想要回家,陪伴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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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這一切都沒有意義,我為什麼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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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一切……都能實現……只要……許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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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意識開始沉寂,精神逐漸低落,理智正在迷茫,感受著一切的時鐘,努力維持自我狀態,艱難的怒吼道:「不!我不接受,我要返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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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強烈的意志,使周圍空間開始旋轉扭曲,夢境逐漸破碎,如同玻璃碎片般掉落,夢境外頭是無盡的黑暗深淵,時鐘利用【時軌】的能力,最大限度保持這個時間點的自我意識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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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接受?這個夢境不是很美好嗎,妳甚至可以把它當作現實。」眼前的黑暗發出聲音,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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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現實世界,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就是有不美好與遺憾,才叫做現實。」時鐘對著眼前的黑暗認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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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一會後,時鐘用堅定的語氣,繼續說道:「我不可能拋下現實世界的家人與朋友,躲在這裡自我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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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的深淵中,時鐘看到了一個模糊的朦朧身影,無數象徵著契約、慾望的符號時隱時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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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略帶惡意的調侃道:「好吧,別以為妳掌握部分時間的權柄,就可以安心了,我…….最討厭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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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猛然睜開眼睛,看著自己還在地底遺跡中從未離開,周圍還躺著星象師、使徒、肅清幾人,她立刻去叫醒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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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幾人甦醒後,時鐘才把自己的夢境經歷說一遍,並詢問他們是否有許下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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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迷茫的樣子,時鐘明白了在夢境的一切記憶是隔離開的,她自己是利用【時軌】保持夢境中的自我意識與記憶,才勉強記住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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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們最有可能的結局,就是不斷在夢境中輪迴,永遠逃脫不了直到死亡,然後可能在夢境中的某個契機下許願,付出不知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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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也有可能,意外的甦醒,但是遺忘一切夢境中的記憶,再度入夢,不斷重複這個過程,直到死亡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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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將她的推測說了出來,讓其他幾人沉默好一會,他們都知道這背後蘊含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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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怎麼知道現在就是清醒的,而不是在夢中。」使徒對著時鐘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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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拿出胸前的懷表,對著眾人說道:「我對時間的敏感度,會讓我察覺到夢境中時間流逝的不對勁,還有高階封鎖物【時軌】,可以讓我保有夢境中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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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仔細感覺周圍的時間流逝,時鐘再度開口說道:「現在我沒有感覺到時間流逝的不對勁,所以我們應該在現實,而不是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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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幾人準備繼續討論時,中央高台上的金色油燈,散發出深藍色的迷霧圍繞在周圍,最終凝聚成一道面目模糊,隱約能看出來深紅色瞳孔的扭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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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雙手交叉在胸前,用能激起他人內心欲望的聲音問道:「為什麼要醒來呢?這個現實,不,這個宇宙也只是比較大的夢境而已?我創造的夢境不是你們想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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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回蕩在大廳中聲音,所有人都知道不妙,神燈中的燈神主動出現,不管怎麼樣,這都是極度危險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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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保持沉默,誰也不知道說話算不算一種許願,而一但許願所付出的代價,那都是無法預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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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神沒有在意他們的沉默,將目光放在時鐘身上,用宏偉的聲音說道:「妳需要付出代價,我說了……我討厭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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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自己失去的壽命,時鐘終於了解她在夢境許願的代價,是在夢境度過多久,就需要付出數倍壽命,所以夢境中的家人才會一直提醒她要注意時間,這應該是潛意識的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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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時間者,死於時間洪流中,這不是很有趣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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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壽命都扣了,也不能怎樣,時鐘保持不吃虧的原則,對燈神問道:「祢是誰?祢來自哪?祢是被阿拉丁封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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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表現出了一種輕蔑、不屑的態度,隨後才說道:「你們很幸運,我現在很高興,所以就免費告訴你們一些資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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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以稱呼我為惡契,我來自一個更高維度的宇宙,而不是這個可悲的地方,一切都是虛假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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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會覺得我是被一千年前的那個人類封印,他甚至無法帶出【意約神燈】,這封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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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了一下,祂用充滿蠱惑意味的聲音問道:「你們的願望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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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燈神透漏的訊息,所有人都在思考背後的含意與關聯,裡面涉及許多古老的秘辛,或許可以獲得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穫,忽然聽到燈神將話題轉移到願望上,讓他們所有人都感到疑惑,不知道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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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廳外頭,忽然有人大聲喊道:「我要錢,足夠我一生用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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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離開這裡,放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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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永生,我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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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他們幾個部長,轉頭看去,看到幾個肅清部門的特工忍受不住誘惑,開口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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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我們太久沒有聯繫,他們下來探查了。」使徒望著這些下來的特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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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特工眼裡,他們剛許完願,就突然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將手伸出來,他們沒有猶豫,握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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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鐘他們來不及思考該怎麼處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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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許願的特工,頭上開始掉落硬幣,無數各國的硬幣從上面的黑暗掉落,他從一開始的喜悅,到後面的驚恐慘叫,直到沒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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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無數的硬幣不斷砸落,將他砸死,甚至不到三十秒,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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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神嘴角微微上揚,充滿笑意的說道:「這些夠你用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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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目光轉向許願離開這裡的特工,祂單手將空間撕裂開來,外面是凹凸不平的深坑,地面上是灰色土壤,隱約能看到遠處的蔚藍色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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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的吸力,只將那名許願離開的特工吸入,他在裂縫對面痛苦掙扎,雙手摀住脖子,最後身體如同氣球微微膨脹,倒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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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許下願望,但無法承受其代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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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後一位特工已經後悔了,他想要逃離這裡,但是不管怎麼奔跑都無法移動,他的身體開始融入牆上的壁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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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一千年前的那個人類,在妻子死後就許願永生,想要永遠看管自己,真是太可笑了,我可是無限接近全能全知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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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那名想要永生的特工被融入在第四幅壁畫中,成為地牢中那原本消失的男人,他將會在壁畫中永生,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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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神滿意的點點頭,重新將目光回到他們身上,饒有興致的問道:「所以你們的慾望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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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許願後所付出的扭曲代價後,他們強行抑制內心的慾望,明確的知道不能亂許願,因為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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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突然大喊道:「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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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往出口奔去,但目光依舊放在燈神身上,想看看祂會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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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祂周圍深藍色的迷霧迅速籠蓋過來,試圖阻攔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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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迷霧蘊含著某種慾望的體現,一但觸碰後就很有可能當場許願,更壞的可能是當場瘋狂。」使徒一邊高喊道,一邊從托加長袍中,拿出一尊面容不清的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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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跪倒在地,異常虔誠的祈禱,聖像發出耀眼的光芒圍繞在四周,保護著他們不受迷霧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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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燈神視線中,則是一位穿著白色長袍的男性,祂腦後有一道光輪,散發出溫和、博愛、溫暖的氣場籠罩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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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稍微愣住了,仔細觀察後,才嘴角上揚的說道:「早已殞落的神,將部分力量放置一個殘破的聖像,就想嚇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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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中階封鎖物【退罪聖像】開始慢慢破碎,使徒內心產生了一絲慌張,畢竟【退罪聖像】是讓一切的罪惡行為與慾望消退並賦予周圍一定光亮,但是要求使用者絕對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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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懷疑是自己不夠虔誠,信仰被動搖,才導致【退罪聖像】的破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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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使徒表情不對,肅清立刻衝了上去,在【退罪聖像】破裂前,利用他的高階封鎖物【熾之冠】帶來的高溫火焰,暫時接替原本【退罪聖像】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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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象師利用手上的高階封鎖物【星之輪】,暫時動用大廳頂上星象圖中的封印力量,這些由寶石所排列出的星象圖蘊含星辰的力量,星象師將其完全發揮出來,寶石散發出的星輝越發明亮與高溫火焰的灼熱一起,將大部分迷霧逼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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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做好後,星象師透過【星之輪】的效果,凝望著燈神那扭曲變形的身影,視線彷彿穿透現實,注視著祂背後的命運並試圖嘗試著什麼,一瞬間,她的思維震蕩,精神差點崩潰,雙眼噴出兩行血淚,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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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深紅色的瞳孔散發出耀眼的紅光,將目光直接落在了他們身上,用宏偉的聲音說道:「好了,愚蠢的人類,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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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扭曲的力量,籠罩著整個大廳,直接將所有人的精神與理智嚴重撕扯,連身體都無法保持人類型態,變成一灘在地面上的血肉碎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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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到他們生命結束,祂正要嘗試突破封印,離開這裡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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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線產生了扭曲,周圍一切都在緩緩的復原,地面上的碎肉重新組成星象師、時鐘、使徒、肅清這四人的模樣,連同記憶一起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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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神瞇著眼,望著星球外的星空,自語道:「所以說,我才討厭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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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利用自己的壽命,強行操控【時軌】將幾人的時間點記錄下來,才完成了這一次的極限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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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復活的幾人沒有廢話,動用所有力量攻擊燈神,盡可能的往出口處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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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燈神正打算再一次消滅他們時,感覺到有人在一次注視祂的命運,目光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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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象師雙眼再度噴出鮮血,這次更加嚴重,整個身體都被血跡沾染,雙眼已經失明,精神與理智接近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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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神沒有在意星象師的凝視,只是操控著深藍色的迷霧突破他們的層層防禦,迷霧中的慾望洪流將幾人的精神與肉體都侵蝕殆盡,什麼都沒有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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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命運發生改變,大廳中出現金色的輪環,那是虛幻命運的體現,讓幾人的身影再度歸來,星象師強制將他們可能活下來的命運支線銜接上來,取代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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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神盯著眾人許久,才緩緩說道:「第二次,我雖然沒有過去如此強大,不過你們確實讓我有點意外,可惜這次你們沒有辦法再復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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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這些方法只能使用一次,不管是為了活下去,還是為了家人,都需要將這裡的訊息傳遞出去,絕對不能讓燈神逃脫封印,這就是他們這些部長該做的,守護文明,保護人類,封鎖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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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燈神散發出來的力量,就彷彿某種無法言喻的存在回歸現實,讓整個世界都搖晃了一下,每一塊大陸都發生了嚴重的天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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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祂無限接近全能的規則侵蝕下,大廳中所有的事物都將回歸虛無,沒有任何復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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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時鐘望向身旁,星象師還在嘗試利用星象圖壓制並施展什麼,使徒嘴裡似乎有念叨什麽,肅清背後冒著四翼的火焰翅膀,試圖做最後的抗爭,壓下複雜的念頭,時鐘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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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人類徹底變成血肉碎片,燈神滿意的點頭,說道:「終於可以離開這座關押我一萬多年的地城,我要脫離這該死的宇宙,返回屬於我的宇宙……創世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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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祂才發現眼前的一切產生變化,回到了一開始,祂將愚蠢的人類變成血肉碎塊的時間點,燈神想要做出改變,口中不自主的說道:「所以說,我才討厭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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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就彷彿安排過的劇本一樣,只不過將會重複無數遍,直到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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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回到神燈中的燈神,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才開始處理他們的傷勢,用無線電連絡外界,把消息傳遞出去,這一切善後工作做好後,肅清處理身上的嚴重燒傷,有些不解的看向時鐘,不知道最後她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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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星象師一直都在嘗試可以封印燈神的同時安全逃離的方法,看來最後是成功了。」時鐘癱坐在地上,虛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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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神祂過於驕傲自大,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所以我才能用【時軌】將祂的兩個時間點銜接,產生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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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祂殺死我們的第一次時間點跟第二次時間點銜接在一起,祂將會在這兩個時間點中不斷重複,起點即是終點。」時鐘對著他們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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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她付出大量的壽命作為推動【時軌】的代價,現在她只剩一個星期的壽命了,自身的理智也開始喪失,無法有效思考,但起碼活下來了,這一切都算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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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時鐘的回答,肅清用火焰在空中書寫他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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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燈神的位格,應該可以無視時間銜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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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看了一眼後,接著說道:「這就需要星象師的能力了,她第一次用【星之輪】觀察到燈神的命運並進行擷取,後來在第二次我們利用命運復活後,在擷取一次燈神的命運,將其銜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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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彎起身體來,咳出鮮血,緩慢的說道:「咳咳,所以變成時間的閉環,使祂外在做出其他的改變,不然會回到一開始的時間點,而命運的閉環,使祂內在做出其他的選擇,也會回歸一開始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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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象師靠著牆,接著說道:「燈神或許可以無視時間銜接,但是祂無法無視由祂自身命運所銜接出的命運循環,這就是祂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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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任務,星象師也付出極大的代價,燈神這種位階的存在哪怕看到一眼都可能當場死亡,她還負責燈神的命運銜接,導致她的肉體已經產生不可逆的嚴重破壞,自身理智、自我意識、精神都接近崩潰的邊緣,再也無法出任務了,不過也沒有關係,畢竟她的生命也只剩下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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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完後,他們來到遺跡入口,時鐘就因為脫力,向前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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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勉強撐住身體,望著後方逐漸失去光芒的洞穴,笑著說道:「哈,這個結局祂應該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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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嘴角微微上揚,伸出了手,將時鐘拉起後,望著黑暗的洞穴,緩緩說道:「我想祂確實沒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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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握住使徒伸來的援手,摸到冰冷的金屬,抬頭望去發現是一隻戒指,來不及細看,就被趕來的特工接走,帶到直升機上離開了這片綠洲治療,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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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休養一天後,時鐘、使徒、肅清一起見了星象師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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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大家沉默的樣子,星象師輕聲說道:「各位不必傷心,這都是命運的指引,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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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最後一杯紅茶後,星象師在眾人的幫助下,來到了醫院外頭,透過紗布望著天空上的繁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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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掰了,各位,很榮幸與你們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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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看著星象師肉體崩解後,消失在星空之下,什麼都沒有剩下,內心雖然不捨,也只能往前進,想到自己生命也只剩下六天,她就沒有時間憂傷,隔天一早跟其他人告別後,往總部寄去了一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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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強忍身體上的疼痛返回家鄉,在搭乘飛機的途中,特意選了窗戶的位置,將兩件白熊毛衣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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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時鐘看到她的女兒愛琳與丈夫約翰,她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值得,她再度守護她的家人,保護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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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照夢境一樣,帶著全家人去公園遊玩,再次回味夢境中的快樂,由於身體的疼痛,她只能勉強跟愛琳玩幾次後,在石桌旁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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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錯過了今年的聖誕節,不過能這樣與家人團聚就很好了。』時鐘看著愉快玩耍的愛琳和陪伴在愛琳旁邊的約翰,心中浮出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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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路上,全家人望著聖誕節的裝飾燈泡聊天,討論明年要帶愛琳去公園玩,吃大餐,不會再錯過明年的聖誕節,誰說謊就變成流星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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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後,安娜經常精神渙散,無法記起要做的事,看著床上的愛琳,手中的故事書,她知道自己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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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媽媽?」愛琳用稚嫩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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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安娜回過神來,微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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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睡前故事。」愛琳帶著期待的眼神,看著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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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點頭,翻開了故事書,看到賣火柴小女孩後,停頓了一下,就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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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看著未睡的愛琳,此時的安娜思維又開始混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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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衣服內拿出一盒火柴盒,對著愛琳說道:「愛琳,你以後遇到什麼困難,可以跟賣火柴小女孩一樣,點燃媽媽送你的火柴,雖然可能什麼都不會出現,不過妳相信媽媽,只要妳點了第三根火柴,媽媽一定會出現在妳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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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親了她一口,熄燈離開了,緊接著安娜來到廚房,從後面抱住了約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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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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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是想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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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沒有說話,就安靜的給她抱著,最後安娜親了一口約翰後,就回到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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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離開的安娜,約翰知道她一定有事沒有告訴他,但是安娜的性格,他是最了解的,只能以後慢慢詢問出來,不能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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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後,安娜看著桌前的全家福,沉默了一會後,就躺在了床上,這房間是約翰看出她身體不適,特意幫她整理出來的靜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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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翻過身來拿出鐵盒,看著裡面的毛衣與信封,原本是她準備給他們的生日禮物,現在只能當作驚喜了,一個讓他們翻找遺物的時候找到的意外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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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們看到鐵盒的表情,安娜露出了笑容,讓混亂的思維恢復了一些,疼痛也減輕了不少,把鐵盒放置床邊櫃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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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安娜感到異常的疲倦,她睡了,深深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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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軌】從她的胸前飛出,環繞在旁邊轉圈,彷彿在悼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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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時,【時軌】停留在愛琳的房間上許久,隨後飛向星空,如同流星般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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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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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辦公室中,傳來陣陣敲擊鍵盤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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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黑色長袍的世人坐在長椅上,停止了敲擊鍵盤,看著時鐘的紙條,上面內容是她走了,叫世人幫忙提醒約翰不要太過悲傷,多關注她的女兒愛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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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一口氣後,世人將目光望向手裡拿著的三份紅色報告,第一份上面資料顯示,時鐘和星象師用【時軌】跟【星之輪】的效果,將燈神封印在自身的時間循環中,永遠在自身的命運中輪迴的傳奇事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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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世人沉默了許久,最後下達一份命令讓時鐘退休,使徒、肅清休假一段時間,而星象師的一切都放到總部的緬懷館中,讓之後的人記得曾經有這麼一群英雄在守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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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第二份報告內容,上面記錄封印燈神的綠洲不知名原因下陷,現在消失在沙漠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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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看向第三份紅色報告,上面記錄北極分部的聖誕計畫成功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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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視著外頭許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後才拿起最後一份藍色報告,看著加密的內容,處刑部門最高部長,使徒,猶達‧伊哈略要求返回總部,歸還中階封鎖物【退罪聖像】的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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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會後,他轉向辦公桌旁邊的專線電話,撥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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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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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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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個不知名的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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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的街道上,到處都是行走的路人,來往的車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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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步在街道中,手中拿著純白色脊椎骨製成的手杖,底部是暗紅色的山羊角塗裝,顯得扭曲與詭異,但街道上的人們沒有特別去注意他的奇特手杖,甚至無視他的存在,從旁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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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行走的路人,自語道:「果然,人類總會被自己的慾望驅使著前進,現在我該如何脫離這個宇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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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將目光轉移到不知名空間中,裡面有一道痛苦掙扎的身影,口中彷彿在呢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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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靈體破碎,消散在這個空間中,什麼都沒有剩下,整個大廳中只剩下一盞金色油燈,上面印有許多紅寶石所點綴的裝飾品,暗紅色的壺身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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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含笑,用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有許多的事情,就像是手掌一樣,我們時而看到正面,時而看到反面,但有趣的是,不管正面還是反面,都是同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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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反轉,只是觀察的角度,產生變化而已,事件的本質,從未改變過,哪怕過程稍微出乎我的意料,但結局始終未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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