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小鎮入口念鷹馬上就能感受到一股悠閒恬淡的氣息,兩三個小孩們聚在街口嬉戲遊玩,老人們則三三兩兩地在空地打拳,每間房子都散發出早餐的香味,還有幾個學齡孩童,似乎上學快遲到了,猛然撞開家門衝出,嘴裡還咬著麵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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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鷹開著車緩緩地駛入小鎮,這裡看起來很少有外人的樣子,鎮民一看到念鷹他們,都投以好奇的眼光看來,還有小孩子好奇地跑來看吉普車。念鷹被看得相當尷尬,卻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只能一一點頭回禮。
「哇,好可愛的小弟弟、小妹妹。」瑄兒不但和跑來的小孩子們打招呼,眼神還一直盯著他們看,似乎想要衝下車陪他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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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鷹稍微看一下小鎮四周,看不出哪裡有住宿的地方,於是隨便找一個正在散步的老人問:「請問哪裡有旅館?」
「蛤,拎供項?」老人似乎聽不懂念鷹的話,還說出讓念鷹也聽不懂的語言。
「糟糕。」念鷹想說找其他人時,突然看到正和小孩們一起玩弄小猴的瑄兒,於是叫住瑄兒說:「你能幫我翻譯嗎?」
瑄兒馬上轉過頭說:「好啊,要翻譯什麼?」
念鷹便把剛剛的問題說了一遍,瑄兒便照著話和那老先生聊起來,很快地就找到這小鎮上唯一的旅館。來到旅館門口,那是間五層樓的小樓房,四周還有用木頭圍牆圍起的庭院和游泳池,幽雅的環境是城市裡的飯店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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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鷹把車停在旅館前方的平面停車場內,這裡雖然只有停十輛車左右的空間,但裡頭只停了兩輛車,顯得相當空曠。
停好車,念鷹把闊言叫醒說:「先到旅館再睡吧。」
闊言打個大呵欠後便背起背包下車,接著宛如喝醉酒般,搖搖晃晃地跟著念鷹走到旅館。一進到旅館就聽到一陣嬉鬧的聲音從後院傳來,但櫃檯處卻空無一人,念鷹只好按下櫃檯的呼叫鈴,順便看一下旅館內的佈置。
這間旅館四周都是木頭製成的裝潢,深褐色的木紋遍佈廳院裡的桌椅和牆壁,讓整間旅館顯得古色古香。而從落地的大窗可看到側院的人工庭院,假山盆樹加上小型的瀑布,就好像把中國的山水縮小擺至十多坪的空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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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拍誰,齁你單就固耶。」一名猶有風韻的中年老闆娘,匆忙地從大廳後方跑來說:「掐們擰細妹桂梅矮細妹岬奔?」
由於又是當地的方言,念鷹不得以只好透過瑄兒翻譯來和對方對話,聽完念鷹奇怪地看一眼裡頭的餐廳擺設問:「你們這裡是旅館?」
〈以下都是透過瑄兒的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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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順著念鷹眼神看去,了然地說:「因為我們這裡很少有客人,所以這裡是旅館和餐館合併經營。」
念鷹點頭說:「好吧,我們先要三間單人房,晚一點再看看要不要吃飯。」
老闆娘便拿出一本老舊的登記簿說:「好的,請先在此登記。」
念鷹他們便一個個在發黃的紙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當換瑄兒簽名時,老闆娘好奇地看著她手上的猴子問:「這是你們養的嗎?」
念鷹苦笑搖頭說:「不是,是來這裡前,牠自己跳進我們的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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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了然地笑笑說:「原來啊,我還在想你們怎麼會養這種猴子,牠們生性貪玩調皮,還好牠現在睡著了,一但醒來你們就會知道牠有多胡鬧。」
闊言藉此對瑄兒說:「你聽到囉,所以最好快點把這隻畜牲丟回去吧。」
瑄兒緊抱著小猴說:「牠會很乖的,我保證牠會乖乖聽我的話。」
念鷹則在一旁問:「剛剛不是說要讓小猴子放回去,讓牠回到母親身邊嗎?」
瑄兒嘟起嘴說:「人家還想跟小猴子玩一陣子嘛。」
念鷹微笑說:「好吧,就讓你多玩一會兒,待會放完行李就要帶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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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兒嘟著嘴說:「好嘛,人家說會放就會放,不要一直催人家嘛。」
三人各自拿取自己的鑰匙後,老闆娘交代房間位置後,順便提醒說:「對了,我們這裡的商店,只經營到晚上八點,八點後除了超商外,就沒地方賣食物,請記得這點。」
「那請問超商在哪?」念鷹詢問說。
老闆娘指著外頭的道路說:「從這裡往前走到盡頭左轉,然後再直走到底,就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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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們會記住的。」念鷹道謝後便要從樓梯上去時,突然看到一位熟悉的臉孔,穿著海灘褲提著一大袋啤酒進來。
對方看到念鷹,還大喊著:「細擰!」
念鷹仔細一想,原來是昨天在飯店前碰到那群嘻哈客的帶頭,對方一見如故地打個招呼,念鷹也只好拉著瑄兒和對方聊個兩句說:「你好,是到這裡玩的嗎?」
對方哈哈大笑說:「一半一半,我帶朋友到我家來玩。」
念鷹有些吃驚問:「這裡是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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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指著老闆娘說:「嗯,我家就是這間旅館,那是我媽,因為將來我要繼承這間旅館,所以想趁還自由時,就和朋友到處玩個徹底。」
接著對方說要趁啤酒退冰前拿給朋友,於是先相約晚上在餐廳聊天,才互相道別離去,念鷹也跟瑄兒道謝後,便到自己的房間休息。而瑄兒則是看著懷裡的小猴子,露出一種如女巫看獵物般的詭異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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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小鎮入口,駛來一輛黑色的車子,車內的中年男子,看著位於小鎮後方的山上,輕輕地搖頭嘆氣,看著擺在副座的陳舊長劍,心中似乎想起令他懷念的陳年往事,因而不自主地陷入深深的回憶當中。
「扣扣!」一陣敲窗的聲音,把中年男子從回憶中喚醒,他趕緊轉頭看去,原來是一群小孩子正張著一雙雙好奇的大眼睛,透過窗戶看著他,中年男子微笑地搖下窗子,拿出糖果分給小孩子們後,再拿出念鷹的照片問:「你們看過這個人嗎?他是我的兒子。」
注:老闆娘的話意思是:「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請問你們是要住宿還是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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