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凝書照例起個大早,在花園中做早課。靜坐念禱感受天地間的能量,這是需要相當的定力和靜心,但是他今天的心似乎特別的亂,一直沒辦法靜下心入念。
腦海中一直閃過昨天的情景和師妹的倩影,這種無法定下心的狀況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凝書一直以為自從三年前那件事情以後,他已經能把心定下來了,他的道行也是在這段時間大為精進,沒想到昨天大師兄出現後,他的心就越來越亂,現在他連基本的入定都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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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書煩躁地停下功課,拔出劍口中念了幾聲,便乘著劍直飛上天。先用隱身咒隱藏身影,然後小心地穿過防禦陣法後,便馬上拔高上飛直衝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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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空中,凝書除了御劍術外把其他法術都解開,然後瘋狂地在都城上空高速飛行,希望藉由擦過身旁的風和雲能帶走所有的煩惱和不愉快的事情,好得到短暫的清靜,這個時候他也不怕底下人會看見空中的異樣,不說現在是清晨很少有人會在外頭,即使有人偶然抬頭看見,最多也只會當成飛鳥快速掠過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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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飆飛到心臟快受不了前才停了下來,凝書喘著氣俯瞰著渺小的都城,煩躁的心情果然平順多了,但是內心深處卻傳來一陣空虛,使他的覺得天地雖大,似乎沒有可讓他容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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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感嘆的時候,突然發現遠方出現好幾個小黑點,凝書趕緊凝神觀看,是一群使用御劍術的人,看服裝樣式,看來是天師宗派來支援的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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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書現出身形前去迎接,但是來的人看了凝書一眼,便以不屑的眼神撇開視線,然後直往皇宮門前飛去。凝書自嘲地笑了笑,便趕緊隱去身影照來路回到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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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才剛要進房間準備,正好隔壁房門打開儀婷睡眼惺忪地出來道早安。看著儀婷凌亂的頭髮和衣服,凝書笑笑地說:「玄字堂的師兄都來,妳這樣怎麼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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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字堂的師兄他們來了!」一聽到消息,儀婷先是隨意地回一聲,隨即一個慘叫聲響徹整間房舍,接著儀婷化成一陣風衝進房間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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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因這場圖而其然的尖叫,引出好幾個全衣衫不整全副武裝的術士,還差點造成大混亂,甚至有人拿出一大串的爆炎符準備引爆,幸好凝書及時解釋清楚才沒造出更大的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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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書自己也稍稍整理一下行裝,順便把可能需要用的符紙也準備一些起來,然後便和儀婷、曹軍長一起到接待室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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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後,玄字師兄們才由太監的帶領下來到偏殿。他們只和曹軍長說話,完全不理會在一旁的凝書和儀婷,讓兩人尷尬地不知道要做什麼。而後曹軍長終於提到昨晚的事情,並且述說昨天凝書出面趕走妖怪的經過,這才讓那幾位師兄把目光轉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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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師兄們眼裡盡是不屑的眼光,凝書感到空氣都凝結起來,呼吸開始困難起來,凝書為了排解這種難受的氣氛,開口說:「我沒那麼利害,只是我的法術剛好在妖怪身上作用,趕走他的是軍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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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瘦長如世外高人般的玄清師兄淡淡地說:「我早知道了,以你的道行根本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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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體態微胖就像生活優渥的商人的玄道師兄說:「不,說不定這妖怪是他放走的,畢竟有先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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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矮小像地鼠般的玄觀師兄跟著說:「說得也是,那絕對不能讓他參與這次行動,否則他一定會像他的師兄一樣扯我們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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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體格壯碩宛如力士的玄冥師兄接話說:「說不定他們都是妖怪生的,所以才那麼保護妖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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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小到看起來沒張開,總是慵懶模樣的玄鏡師兄點頭說:「對對對,軍長,我們的道行比他們高,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就行了,不用理會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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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們便自顧和軍長討論除妖的事情,完全把凝書和儀婷當成空氣一般。凝書默默地站到一旁去,儀婷在旁邊安慰著說:「師兄他們只是猜測而已,我相信你不會那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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