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別的女生可能會存在幻想,但我沒有,而且,雖然我剛上高一,在這個學校也還待不到兩個月,但我也知道你拒絕女生的說詞。」
易近晨拒絕女生永遠都是同一套,全校女生也應該都知道,但我親眼見過,他身上冒著冷煙無情地看著告白的女生:「妳憑什麼說妳喜歡我?有多喜歡?能喜歡多久?如果妳能喜歡我喜歡十年,而且十年一個男友都沒交過,十年後跟我告白,我再考慮要不要跟妳在一起。如果做不到,就收回妳噁心的感情。」
這段無情地拒絕,比傳言中的更長也更無情,不給人留情面的易近晨,突然喜歡上我,還說是一見鍾情,這打死我也不信。
但易近晨突然看著我,「妳可以提要求,喜歡一個人就要付出,如果妳提的要求,我做得到,妳就能相信了吧?」
他認真地讓我非常意外,但不管他是真的喜歡還是假的喜歡,我都不喜歡他啊。雖然他長得很好看,膚色白皙,臉型沒有稜角有點狹長,下巴不長不短。要形容他的五官也有點困難,因為沒有別凸出的五官。如果問全校的女生易近晨哪裡好看,說法一定是,不知道啊,就是覺得他眉毛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完美的像個雕塑一樣。就算我對他的印象不好,也不得不同意這個說法。
但他再好看我也不會暈船,別說我對他這種冷漠的人沒有好感,他還是鄭以邦的朋友,我是絕對不可能被他欺騙的。
他太小看我了,如果他跟鄭以邦一樣,覺得我很好把,那他就錯了,雖然我沒什麼脾氣,長的也不漂亮,沒交過男友也沒見過世面,但我很清醒,這世界上不存在著偶像劇般天外飛來的愛情。
但他最不可能喜歡我的原因是,前幾天,我剛撞破了他要求劉聖義去修理人的場景。
那個人是我們班的周禮祥,周禮祥是唯一相信我沒有收鄭以邦禮物的人了,而且他也是最常幫助我的人,脾氣也很好,我想不通他是怎麼得罪風雲校草的。
當我聽到劉聖義問易近晨為什麼要修理他,而易近晨雲淡風輕的回一句,「我高興。」,那一瞬間,像是有人把恐怖片裡最毛骨悚然的一幕播給我看。
或者說,是犯罪驚悚片。
他長的那麼好看,讓人不得不沉溺於他的魅力,可是他就像是一朵玫瑰,白色的玫瑰染上紅色顏料,而這一刻,我才發現原來紅色的不是顏料而是鮮血。
那種驚懼無法描述。
為什麼這麼好看的人卻又這麼狠毒的內心?甚至他根本不為什麼。最可怕的就是這種不為什麼。
我偷聽到了他們的計劃以後,就跑去找周禮祥,我告訴他這件事,他成功避開了劉聖義的襲擊。但是易近晨也知道了這一件事。
我知道他今天是要報仇,之前鄭以邦跟我告白,肯定也是為了報仇。
我其實很害怕,可是我為了鄭以邦的告白,去問鄭以邦,這是不是易近晨的計謀的時候,鄭以邦告訴我,不用害怕,易近晨沒我想像的可怕,他也不會對女生動手。我當時想的是,他雖然不會動手,但他一定會用奇怪的方法來報復我。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這種辦法。但如果我直接拆穿他,他就罷演,直接改變他的習慣,動手揍我,那不是更慘嗎?
我只好陪他把戲演下去:「學長,就算你真的能做到,我也不一定會喜歡你吧?喜歡,有你說的假喜歡,但也有人真心付出,不被喜歡啊,我就是不喜歡你,不行嗎?」
冰塊臉裂開了,不是融化,是要氣炸了,雖然他看起來還是面無表情,但我知道他真的很生氣。除了生氣,看起來似乎還有點難過,我預料不到他會說出什麼話,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惱羞成怒,但最後他只是撇開頭不看我。
他看起來好像真的在難過,好像還有點卑微,「那妳先相信,先相信,就好了。」
說完就走了,留我一個人在原地苦惱,但他怎麼可能是真的難過?他還是校草欸,哪裡需要哀求我這個籍籍無名的人相信呢?1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T9thhV2o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