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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apt.9
偌大的包廂靜得連一根針掉下來都清晰可聞,沉肅的氣氛叫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林霞甚至連抬頭都不敢,只能透過眼角餘光注意著對面的人,可接受到那審視且冷然的目光,她瞬間低頭不敢再看,同時在心中暗暗叫苦。
林霞當真沒想到,伊凡諾的父母竟是自己的養父母,可她以工作之由拖脫邀請而來赴這個宴,卻沒想到謊言一下就被拆穿。
玲子阿姨臉色發沉,文森叔叔的靜默以及……坐在他們身邊的窈窕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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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年紀應與自己相當,臉蛋秀靜而柔美,耳邊的髮束被攏起擺在後面梳成整齊的公主頭,不帶皺摺的淡粉洋裝貼合在她曼妙的身段,她的一舉一動也像極了玲子阿姨心目中的淑女。
只見那女性瞧見她的無理非但沒有惱怒還對她微微一笑,林霞懊惱的想鑽進地洞,心裡暗道:「自己居然盯著她那麼久,糗大了,玲子阿姨……」
果不其然,玲子的臉沉了下去,周遭散發的冷氣更是讓包廂的氣溫下降了兩度。
這時,剛剛一直關注的女性跳了出來,打破了這沉重,「表哥,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蕾妮啊。」
「蕾妮?」伊凡諾一開始還有點疑惑,仔細一瞧才恍然大悟,「是蕾妮表妹?好久不見了。」
「是啊,好久沒看到伊凡諾哥哥,你好嗎?」蕾妮對於伊凡諾的記起十分高興,甚至不著痕跡的將椅子又更靠近了伊凡諾一點。
表妹?林霞聽著他們熱絡的交談著,時不時玲子阿姨也會過來插個兩句,文森叔叔這在一旁笑著附和,心裡不覺得彆扭。
就在窘迫之際,伊凡諾忽然道,「這是林霞,可以叫她Elsa就可以了。」
突然的介紹讓林霞措手不及,一雙手還不知道該往哪裡擺,最後只能交疊在腿上,浮起公式化的微笑打了招呼,卻不料蕾妮的反應更叫她不知該如何反應。
「Elsa?跟姑姑家的我的姐姐名字一樣耶,真是好巧。」蕾妮欣喜的說道。
可就在她說完那一刻,除她四人頓時一陣沉默,她眨了眨眼,像似完全不知發生什麼事一樣。
「蕾妮……」玲子接了話,雙手搭在蕾妮的肩膀上,眼睛的盯著林霞,「妳說得沒錯,的確是很巧合。」
被這樣一看,林霞感到羞愧難當,她低頭不敢迎上玲子的怒氣,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包包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
「媽。」伊凡諾出了聲,左手也伸出來從桌子底下握住了林霞,林霞訝異抬起了頭,只見伊凡諾給了自己一個安定的眼神,並無聲的和她說:「有我呢。」
「伊凡諾,這該不會就是你說的你想要結婚的對象吧!」玲子不悅的瞪著他,方才伊凡諾從桌子下小動作與兩人的曖昧互動,都讓她有些心驚。
因為她怎麼想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會和自己的養女在一起,且看他們的交流,這情感也並不是一天兩天,怕是有一段時間了……
不願讓伊凡諾為難,林霞正想開口解釋,卻被文森給打斷,聲音不怒自威,他招了首喚了林霞過來道,「Elsa,這麼久不見了,快過來。」
林霞見狀依言起身走到文森旁邊,吶吶說了句,「文森叔叔……」
「這幾年妳都沒回到家,我和妳玲子阿姨始終掛念著妳,如今看到妳……真好。」文森欣慰點了點頭。
林霞很是驚訝文森叔叔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在她的印象中,文森叔叔都是嚴肅板著臉孔的人,對她的教育從不懈怠。
除了那年父母雙亡,豺狼虎豹的親戚幾乎蠶食她幼小的心靈,是文森叔叔獨排眾議將自己給帶回里佐家,那時候的笑容就和現在的文森叔叔般一樣溫暖。
林霞幾欲張口之際,蕾妮卻跑了出來興奮的握住了她的手,「原來妳就是姑姑口中的Elsa姐姐,我一直很想見到妳,如今總算如願了,沒想到妳和伊凡諾哥哥那麼熟,不過也對,你們是兄妹嗎!」
蕾妮歡快的聲音彷彿重擊般捶至林霞心裡,她看了看文森叔叔,又看了玲子阿姨,最後再看到蕾妮那充滿陽光的笑容。
聰明如她,這下明白為什麼文森叔叔對自己如此溫柔,只是她還是有點點奢望,只是那點點卻被文森給破碎了。
「Elsa,蕾妮是伊凡諾的未婚妻,以後妳可得多幫幫蕾妮了。」
這樣的話語在林霞腦中嗡嗡作響,她愣愣的看向前方,無助的如風中殘燭般,眼淚聚集在眼眶打轉著,想離開卻動彈不得。
如此模樣讓伊凡諾心疼不已,伊凡諾站起來走到林霞身邊握住她的手,宣言道,「爸,你剛剛打斷問話,現在我告訴你,林霞才是我的未婚妻,我已經跟她求婚了。」
「胡鬧。」文森氣得罵道,「你們可是兄妹呀!」
「那又如何?」伊凡諾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和林霞也不是親兄妹,為何不能!」
玲子跳出來說道,「Elsa雖與你不是親兄妹,但也是法律上明定的兄妹,更何況你已經訂了親了。」
伊凡諾轉頭說道,「那是媽自己擅作主張的吧,再說我和蕾妮是表妹,這不是違背倫理嗎!」
「你……」玲子氣到捶了捶胸口,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旁邊的蕾妮趕緊過來拍了拍玲子的背讓她順了順氣,看著伊凡諾柔聲的勸道,「表哥,姑姑身體不好你不是不知道,你何必說這些話來傷姑姑的心。」
伊凡諾啞口說不出來,剛剛見到玲子喘不過氣來他也是擔心,可他更擔心林霞,看著林霞搖搖欲墜的模樣,伊凡諾心疼的想把她護在懷裡。
「Elsa,從進來到現在妳還沒說一句道歉,欺瞞我們的事我們也不介意,可是妳現在讓妳玲子阿姨動氣,妳應該嗎?」文森看著林霞,眼中有說不出來的失望。
「我……」林霞蒼白的臉找不到一絲血色,事情來得很是突然她無法消化,雖然伊凡諾護著自己,可是……
「也罷,或許是我們的錯……」
這句話截斷林霞所有的希望,她將手從伊凡諾手中抽開,深深地朝了文森與玲子方向深深鞠了一個躬,再抬起頭來望著伊凡諾,眼神已然空洞及絕望,她苦笑,輕輕說了聲,「對不起……」隨後,便轉身跑掉。
「霞!」伊凡諾想要抓住她的手,那雙手卻已溜掉,這樣的心慌的感覺讓他很緊張,急著就想追上去。
「站住!」文森厲聲制止了他,「你母親都這樣了,還不趕快來看看他。」
伊凡諾看向自己的母親虛弱的模樣,而回頭的林霞那傷心欲絕的模樣,這樣兩難的局面讓他無從選擇。
當他轉過身想要追出去時,蕾妮這時卻焦急的喊著,「姑姑,你怎麼了!」
要追出去的步伐戛然而止,最終他還是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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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下一集將交代林霞的過去○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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