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手機上的信息,是她發出去的。「今天你好嗎?」那是晚上7時40分。
現在是晚上9時43分,他在上線。可是,她卻等不到任何回應。
突然明白,無論有多努力,他還是選擇視而不見,裝作若無其事地當她的朋友。想著想著,豆大般的眼淚掉在手機上。從10年前,他們對望的那一眼,注定他們之間的距離不曾改變。
那一年,同一所中學,不同的班別,班房卻在同一層。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學生,努力讀書,其他都不會。而他,讀書成績不好,但排球卻打得很出色,所以人人都認識。
「來幫幫忙吧!人手不夠。」她的朋友苦苦請求。「好吧,補習班時間還未到,可以留下來。」然後,她就跟住朋友搬動那些校際比賽的用品到地下。剛好班際排球比賽進行中。「你看!我說這中四班會贏中五班。」她沒管,只說:「走吧。」朋友拉住她,「來看看吧,反正有時間嘛!」她一向不懂拒絕。
兩邊對戰,中四班的確輕鬆多了。這時他跳高身影殺球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簾。「果然有王牌就是不一樣!」「什麼王牌?」朋友不敢相信的看著她,說﹕「天啊!他就是那個學校的王牌,全學校的人都懂他。」「是嗎?」她不以為然。全場為中四班在喝采,剛好她跟他的眼神對上了。誰也不知道,那一秒的對望刻在她的心裡,他在她的心裡留下一個身影。
緣起 我在人群中看見你
然後,她慢慢發現原來他們這樣靠近。每天班房走廊外都會碰到對方,什至是在車上,回家的附近都會遇見。他們只是這樣對看,再擦身而過,誰也不曾說過什麼。有沒有這樣的一個人,不言不語,感覺卻像千言萬語。結果,就這樣兩年過去,他們都離開了學校,再不曾遇見。兩條對望的平行線,不曾有改變。
時間一恍,10多年過去了。偶爾地,她從社交動態發現他身在同一個城市。終於,她鼓起勇氣,發了信息過去。等了一天﹑兩天…他回覆了。「我記得你! 我們見個面吧!」就似相熟的朋友般,他們見面就成為了好朋友,開始互發信息。
他睡不著,會告訴她;她也會關心他生活的鎖事。她以為緣份把他們拉近。直到那一天,她收到他的信息:「我要回去了。謝謝你,之後有機會再見。」她不意外,她大概感覺他的不快樂。只可惜,他們只有那幾個月的時間。
很記得林俊杰的一句歌詞:「你和我之間 隔著一條界線 不曾有改變」大概這就是故事的結局。
偶爾,他們還會互發信息。他們還是會把對方的動態看完,再發個表情符號。她想再問好,他也回覆一兩句。問再多,可他沒再繼續。她也不敢打擾。
今天晚上,她真的真的累了。10多年走了一大圈,終究也只是平行線,永遠只能在距離以外對望著。
所以,她讓自己發最後一個信息,流最後一滴眼淚,把回憶耗盡,不再期望,退回平行線上,決定不再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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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的思念?又是誰的故事?我也不清楚,寫出來只為了一些開不了口的感覺。咫尺天涯,只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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