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轉猫日，喵出瘟疫人生 - 第十章：猫咪妹妹與香港墓園

　　飛鳥目無表情地注視BoBo，她的動作在自己的眼中總覺得時而緩慢，時而靜止，時而正常。

　　「她是誰？」

　　「BoBo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救命恩人。」，雷夜出現在自己身旁，他指向前方被各種儀器堵塞的大門。

　　「門後面有數隻動物，牠們是有敵意。」

　　「動物？你們身處在動物園？」

　　雷夜溫柔地撫摸飛鳥的頭頂。

　　「詳情我稍後再說，這裡是你的領地。」

　　飛鳥一聽到這句，力量湧現全身。除了頭髮外，全身的皮毛豎立，她怒視前方，更發出陣陣嘶哄聲。

　　BoBo的直覺告訴自己是時候退避三舍，她連忙躲往旁邊。門連同儀器一同被撞開，飛鳥跳離手術床，張開四肢，以爬行的姿勢着地。

　　數隻動物闖進來，越過門框的一刻，一道身影閃過牠們，牠們隨即靜止不動。

　　下一秒，所有動物同時被大卸八塊，各種鮮血和內臟如海浪一樣湧進手術室，某些更奔向BoBo的位置。

　　她站起身後退數步，退到血液波及不到的角落。掃視一眼，整個手術室接近８０％的地板都染為血紅色。

　　飛鳥雙腳站立，走回進手術室，狠力一踢把屍塊擊往天花板。

　　「絕不能侵犯猫的地盤。」

　　她抬頭看向BoBo，BoBo隨手拿起一個手術托盤護在胸口。

　　「你就是哥哥的朋友BoBo？」

　　「是呀，你如何知道？」

　　「哥哥剛才告訴我。」

　　她看向飛鳥的旁邊，並沒有第二個人存在。

　　「看來疫苗是成功，但劑量要再調教。」

　　習慣了鮮血手術室和被內臟包圍的觀感，BoBo很快恢復為專心的狀態，為飛鳥抽出一支血液，用桌子上的機器加以分析。

　　飛鳥瞇眼拍一拍腦袋，雷夜再次出現在自己的身旁。她走了出去，一會兒後單手提着一顆老鼠頭顱，拋在BoBo的身前。

　　她看到頓時大叫一聲，連人帶椅跳後數米！

　　「看你的樣子都是不能狩獵，如同廢物。吃吧，哥哥不想你餓死。」，說完後飛鳥去到後方的辦公桌，撿起地上的一塊肝臟，直接放進口中咀嚼，另一手拿著自己的手機滑上滑下。

　　與過去的偶像行為形成強烈的對比，心中一股酸性液體直奔口部，BoBo強忍嘔吐的衝動，用紙張撥走電腦前的老鼠頭，繼續檢查。

　　在等待的時間，飛鳥利用手機上的不同新聞Apps，了解現時世界的情況。　　

　　不同國家，不同地區的新聞標題大多是同一性質：注射某種疫苗，動物襲擊人類……

　　其中一份更用上小說性的字眼：末世瘟疫，世界末日！

　　她滑到某個標題，立刻點進去查看詳情。

　　「世界最後國家失守，日本出現變種病毒！」

　　「喂，垃圾，我做了猫多久？我記起我是全日本第一位的接種者，但現在日本也出現動物事件，是不是已經舉行大規模接種？」

　　「還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電話響起，BoBo接聽，點了數下頭。　

　　「是她？想不到病毒進一步加強了……我這邊疫苗算是製造完成，但飛鳥……」

　　伸出一隻手硬生把電話搶走，BoBo的無奈眼神更對上飛鳥的冰冷表情。

　　「我是飛鳥，哪個混蛋正在說話？」

　　「我是三上…….」

　　「你是哥哥在基金會的伙伴？」

　　「是…….為什麼你會…….」，三上的話再次被打斷。

　　「是哥哥。女醫生為我注射了疫苗後，我便看到他站在我身旁，更說起現今發生的一切。」

　　「BoBo，有可能嗎？」

　　她把飛鳥手上的電話強行拉下，按了擴音模式。

　　「應該有可能。疫苗是混了雷夜的血液，當中的記憶會隨血液進入飛鳥的身體。可能病毒和疫苗產生了化學反應，再加上飛鳥和他的深厚感情，使兩者的記憶建立連結。」

　　「腦科學的課日後再說。三上，你知不知道日本為什麼會有動物襲擊事件？大家根本未有機會接種疫苗。」

　　「不需要疫苗。剛剛我這邊找到原因，是通過咬傷和抓傷而傳染，如同喪屍一樣，而傳染開去的第一位感染者是三期生美月。」

　　飛鳥聽完後，心情沒有起伏，表情仍然平靜如水。

　　「BoBo，既然疫苗成功了。你盡快上載到基金會的醫療區公告欄。然後過來為大家注射，我和她們找到一部份成員。」

　　掛線後，BoBo埋首於電腦中，繼續敲打鍵盤。飛鳥用舌頭舔自己的手背，再用手背擦向自己的臉頰。

　　「喵～我出去一會兒。」

　　「你剛才學猫叫……不是，現在上面很危險，基金會到處都有動物。」

　　「又如何？猫不容許自己的領地被侵占。BoBo，你坐吧。」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BoBo心中浮出一個疑問。

　　「你現在是人還是猫？」

　　修改完成後，她把疫苗製造過程上載到基金會網站，呼籲各位聯絡各國，加緊測試和製造，以扭轉局勢。

　　BoBo接下來在疫苗製造機輸入資料。

　　「疫苗製作中，請稍等。」，屏幕中的進度條不斷前進，BoBo在上方的櫃子裡取出放置疫苗的便携冷凍盒，準備前往公司拯救大家。

　　「末世瘟疫會如此輕易解決嗎？」

　　她想起雷夜和三上在手術室的情況，雷夜的表情……似是道別。

　　「難道他有事瞞著我們？」

　　在家中重新整理裝備，駕駛另一輛的七人車，在寂靜無聲的街道上行走。沿路上被車頭燈照耀的街道沒有半點氣息，沒有絲毫動靜。看見的只有破碎的屍首；聽到的只有被車輪碾碎的屍塊。

　　汽車在墓園前剎停，雷夜戴上一副眼鏡，啟動夜視功能，舉著步槍輕力地把大門推開。

　　四周的環境縱使在現實中漆黑一片，但經過儀器處理，環境化為鮮綠色使自己一覽無遺。

　　這座墓園，這個香港相信再沒有半點燈光，留下的相信只有火災殘光。現實世界雖然只經過半日時間，但昔日繁榮不夜城的東方之珠，現在已成為一個滿地屍骸的廢墟，整個世界的其他地方相信也是這個情況。

　　半日，一場人為的病毒災難，真正為地球帶來世界末日。

　　步上階級，瞄準器指往不同方向，映入鏡中只有植物和墓碑。這裡沒有打鬥，沒有死屍，在末世下這裡似乎成為最後一片的人類領土。

　　「七瀬，我的寶貝……」

　　雷夜聽到熟悉的聲音，他走向來源。在一條兩旁都鋪滿草地的道路上轉過拐角，一名高大男子背向他跪在地上，他身前有一塊墓碑。

　　「女兒……」，他伸手撫摸墓碑的邊緣，感覺正撫摸女兒的臉頰。

　　「很快你便可以回到我的身邊。三年了，爸爸已經戰勝了肺炎，終於實現了臨終前我對你的承諾。當你睡醒後，世界就如以前一樣美好，我們一起環遊世界，慶祝三年前你成功入讀東京大學。」

　　「隊長，令千金將會繼續長眠。」，雷夜放下步槍，雙手放在兩旁莊嚴地鞠躬。

　　「是不是因為你炸毀了飛機？是不是因為巨獸尚未被釋放？」

　　「你已經知道？」

　　「當電腦收不到飛機的訊號，我大致猜到，所以啟動了後備計劃。」

　　隊長緩緩站起身，同時拔出一支插在墓碑前的泥土中的一支針筒。

　　「雷夜，你來拘捕我嗎？還是想用緊急權利，現在把我擊殺？」

　　「我只是想隊長將功贖罪。令千金相信有機會重臨人間，但你難道想她活在充滿怪獸的世界嗎？隊長，你應該有真正的疫苗，請拿出來，我保證基金會不會追究你的過失。」

　　隊長沒有回頭看向他，只是撿起草地上的毛巾，擦乾淨墓碑的四周。

　　「你知不知道人類清除計劃？」

　　「三上登你的電腦，找出了詳細資訊。」

　　「各國政府已商議再過一段時間，便會禁用某種疫苗和大肆殺戮變種的動物，根本沒有疫苗。」

　　「沒可能，因為還有巨獸病毒。」

　　隊長的手停下來。

　　「你私下自己研發了巨獸，只有成功與動物病毒結合，就可以復活人類。但世界上仍有很多倖存者還未感染動物。巨獸成功引爆，香港的倖存者只會化為一隻隻巨獸。到時間全世界未必有信心可以應付，我認識的隊長是會有兩手準備，絕不會牽連無辜的人。」

　　「雷夜，我翻看閉路電視，BoBo好像成功製造疫苗。」

　　「她那種只針對動物病毒，畢竟到現在仍沒有人感染巨獸。」

　　夜空中劃過一道黑影，他如紙張一樣輕柔地降落在不遠處的一塊墓碑上，雙腳站在尖銳的頂端，拿著一支槍。

　　「我只造了兩支。身為爸爸，都要顧及女兒的安全。」

　　「剛才的針筒……」

　　「因為香港目前的動物病毒太少，絕不能讓七瀬只感染巨獸。這支疫苗也可以代替動物，幫感染者變回人類。」

　　「另一支在哪裡？」

　　黑影瞄準他的頸部，手指放在扳機上。

　　「我的汽車停泊在大門前，副駕駛中前方……」

　　一支針筒穿過寧靜的空氣，針頭直插進頸部。

　　倏然一擊使隊長險要跪下來，他把針筒拔出來，當中的液體已經消失，一陣麻痺炙熱的痛苦由頸部直衝進腦中。

　　他跌在地上，在地上猛烈打滾，雙手緊捂頭部。劇痛使他張開嘴巴，但聲帶難以發揮功能，導致他只能發出乾涸的聲音。

　　雷夜踏前一步，眼角察覺到一絲銀光，舉起槍托大手一揮。一下金屬碰撞聲，一支針筒跌落在附近的草地中。

　　遠處有個黑影，雷夜開槍。子彈在飛到目標的前方時，黑影飛身一躍，消失在夜空中。

　　「隊長！隊長！」，雷夜放下槍械跪在地上。

　　「殺……」，隊長用盡全力只能擠出一隻字。

　　「BoBo的疫苗可能成功，你不一定要死！」

　　隊長搖一搖頭，指向自己的額頭。而且他的手逐漸變長，貌似翅膀的形狀開始弄破衣服的背面，頭上漸現一對尖角。

　　普通生物絕不可能有如此特徵，他記起隊長從以前開始一直喜歡研究龍的傳說。

　　撿起步槍，對準他的頭顱，一下槍聲響遍整座墓園。

　　雷夜把地上的一枚彈殼放在他的身上，深深鞠躬。

　　「願你安息。」

　　「安息？Are you sure？」

　　抬頭一看，旁邊的墓碑頂端站立了一個男人，一個在表面工作上，經常有交流的人。

　　「董事長！」

　　「真正的他已經死了，我只是借用他身體的人。」

　　「是你把美月變成蝴蝶，使日本也走上末日。」

　　「我只是公平對待所有事。那班人不是想推行人類清除嗎？他們的計劃並不完美，我只是抱著慈悲的心幫助他們。」

　　「聽下去你是一個恐怖份子。」，雷夜冷不防拋出一枚拔走拉環的手榴彈。董事長伸手一接，爆炸一聲，硝煙四起。

　　「咳…..咳……我咳嗽，我是陽性，慘了慘了……」，一雙手在硝煙中左右擺動，撥走煙霧後董事長仍毫髮未傷地站在原位置。

　　「爆炸品要小心管理，畢竟這裡是大家日後的家園。」，他做了一個疫苗注射的動作。

　　「我是不是恐怖份子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世上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勢力，你們不會相信，但它們確實存在，就像那位仁兄。」，他指向隊長的屍體。

　　「你好像那些狂熱分子，要摧毀世界！」

　　他的笑容一掃而空，臉中隨即一沉。

　　「我只是幫整個世界。人類清除計劃，疫苗研發，防疫措施，社區建設，全民派錢……全部是達官貴人，有權有勢的官員去製定，當中的好處壞處都是由平民百姓去承受。

　　更不用說他們平時喜歡奪取資源，製造不必要的設施，勞民傷財。我不是針對某個政府，我是覺得整個世界都需要重整。

　　大家都有公平的機會死去，這才是真正的人類清除計劃！」

　　「每個瘋子都說世界才是瘋，你只是一位殲滅文明的原兇！」

　　「我？雷夜先生，你也有份參與。」

　　「你說什麼？！」

　　董事長指向自己的手臂，捂緊某個位置。

　　「幸好飛鳥有與你接吻，我們的計劃才有突破的進展。」

　　這一番話使雷夜的記憶倒退到那個時間，剛才的位置，正是飛鳥早上受傷的位置。

　　「那個記者……」

　　「聰明小朋友，記者是假冒，真正的目標是提取日本第一位接種者的血液，分析當中的成果。結果我們發現了另一人的基因在她的血液中，使病毒出現變化。所以我們複製樣本，加以改造。

　　終於原本只可以透過針筒傳播的動物病毒，被我們改造為體液傳播，而日本正是第一個的實驗場。是你們的行為，使世界末日更快到來，恭喜！」

　　「你這傢伙！」，雷夜單手舉起步槍，向著他的方向連環開火。董事長沒有避開，但迎面的子彈像有生命一樣避開他的位置。

　　膛室再沒有子彈，董事長裝模作樣地打了一個哈欠。

　　「違反偶像禁愛令是會有報應，你除了要做拆彈專家，還要應付他。」

　　身旁傳出肉體抽搐的聲音，雷夜轉身一看，隊長的屍首正在不規則擺動，各處的皮膚內更突出一塊又一塊的骨骼，而且體積急速增大。

　　「我先回日本完成一些工作，可以死在自己的家鄉是一件光榮的事，晚安雷夜先生。」

　　董事長一躍而起，跳進被月色照耀的後方樹林中。

　　屍首的變化越加恐怖，繼而在血肉中長出翅膀，尾巴，尖牙，鱗片……

　　雷夜拍打各個口袋，並沒有足以戰勝巨大生物的重型武器。他走往出口，一隻手掌拍碎他前方的道路。

　　一把小刀，數枚手榴彈，數排彈匣。

　　牠轉化完成，站在女兒的墓碑前，月光下雷夜的身影被龐大的黑影所籠罩。

　　「希望不會坐猫車。」

　　數米高的火龍仰天呼嘯，嚎叫的聲響足以震動附近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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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猫咪妹妹與香港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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