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的夜晚是融合閃耀與寧靜的藝術品,許多車輛來去往返,車內的人們為著不同的方向而前進,此時一輛寂靜的車輛內有了動靜。
靜志:「其實現在我的內心十分迷茫...」
司機哥專注地聽著。
靜志:「雖然不能告訴你這個計畫的內容,但我想告訴你我的心情。我現在對未來感到既期待又有壓力與不安,就像是開車駛向下一個新的目的地,卻不知道終點究竟是我想要的或著是自以為想要的。我曾經想跟爸爸一樣優秀,成為帥氣又有能力的人,卻不知道這條道路這麼困難,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有足夠的資質和能力,甚至發現我根本不知道我的目標是什麼!」
他像是對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感到懷疑一樣越說越激動:「從小我被身邊的人賦予期待,認為一定能成為像爸爸一樣厲害的人,我所做的許多努力都是為了能被別人稱讚一句:『你很棒!不愧是部長的小孩!』當別人問起我的夢想時,也會回答:『想和爸爸一樣當科技產品設計師』,但現在我開始感到迷茫,或許那根本不是我的夢想,我不知道我的夢想是什麼...」
一陣陣酸楚感湧上來,靜志的聲音逐漸顫抖開始小聲啜泣,不知道令他落淚的是對過去自己的否定亦或是對未來感到恐懼。
司機哥看到情緒崩潰的靜志感到同情,想要安慰卻不知道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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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前方路邊有一家便利商店,司機哥停下車帶著靜志去買兩瓶飲料。
「我偷偷帶你來超商的事不要跟爸爸說喔。」
兩人坐在商店外面的椅子,邊看著來去的車輛邊一起喝著飲料。
司機哥:「飲料好喝嗎?」
靜志:「嗯...好喝。」
晚風吹拂著兩人,靜志的情緒慢慢冷靜下來,司機哥晃了晃手中的飲料。
「有時候在接你回家後,我也會跑到附近的超商買飲料喝,你知道為什麼嗎?」靜志搖了搖頭,司機哥看了他手中八成滿的飲料,示意不要客氣盡量喝。
「我也常感到壓力很大,一直開車前進也會感到疲累,這時候需要適時停下來休息補充能量,這樣才能讓我在上班時一直有活力。」司機哥大口地喝下飲料。
「我知道你現在要進入新的階段,面對變化與未知讓你感到不知所措,在這種時候需要冷靜的看,看清自己周遭變化的環境和制定前進的方向。」
司機哥喝完飲料並指向街道的人群和車流:「你看那些來來去去的人們,他們看起來忙碌,很多時候卻不清楚自己要去哪裡,倒是坐在這裡的我們可以看得更清楚。」之後兩人閒聊了許多事,似乎許多煩惱在今晚的夜色中被沖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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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喝完飲料後坐回車上,司機哥看了看自己掛在後照鏡的方向盤吊墜,隨後取下送給靜志:「這是我很喜歡的吊墜,就送給你當紀念吧,雖然之後我們可能就不常見面了,不過希望這可以用來紀念我跟你相處的時間。」
靜志接過禮物,心想:或許有時停下來休息,當看清道路再繼續前進會比較好吧。他看著銀色的方向盤吊墜,反光的吊墜閃耀著,似乎在提醒他與司機哥的種種經歷和今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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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車子到家,靜志與司機哥告別。
靜志並一如往常地搭電梯到了大廈的18層,打開自己的家門後,他環顧了一周整潔的擺設及昏黃的燈光,走進房間看到熟睡的弟弟。
「已經睡著了呢~好好休息吧,我們可能很久以後才會再見了。」靜志四處尋找看有沒有其他人的身影,有一個微胖的身影正在收拾靜志的房間。
靜志:「褓姆阿姨我回來了。」
褓姆阿姨:「靜志你回來得正好,一起來整理行李吧,我不知道那些是你要帶去公司的東西。」
靜志走到行李箱前一起收拾自己的物品。
靜志:「妳知道我這個暑假都不會回來了嗎?」
褓姆阿姨:「我有聽你媽媽說,真是辛苦誒,國小畢業就要參加公司的訓練計畫。記得多帶一些東西去,無聊時也可以打發時間。」
兩人將他一個暑假中會用到的物品都塞進行李箱中,行李整理好後不久褓姆阿姨關上燈讓靜志早點休息。
為了明天的早起靜志不敢晚睡,雖然東西都已經預備好了,但他卻比以往的任何夜晚都更輾轉難眠。「菁英之諜計畫、自己的未來、家人朋友的離別、認識新的環境」...等等的煩心事在他的腦海中打轉,就像是不願意讓他進入夢鄉般一樣,但疲倦的睏意終究取得了勝利,他的意識正逐漸在現實中模糊...
模糊的視線呆滯的望著窗外,是一棟棟都市的高樓,每扇細小的窗戶間透露著微弱的燈光,像是星一般的閃爍;來去的車流像是流星一樣倉促,從遠而近,再由近而遠。都市的夜晚不只是融合閃耀與寧靜的藝術品,更像是人們模仿夜空的創作。恍惚間有一個少女從窗外經過,看到靜志後緊張地往窗戶的方向躲去,直到發現靜志似乎是睡著後,回來用某種裝置做出像是拍照的動作,看了靜志一眼隨後離去。
「長頭髮的女生...穿著奇怪的衣服...是怎麼在十八樓的窗外移動...她.是..誰...」這些疑問似乎是靜志睡著前的最後一絲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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