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初戀」
寫於2007年1月24日
前言
這是中五時的寫作作業,也可以說是《某些人,某些事》的起源。
題目是以「...我終於明白他/她的意思」為結尾,
當下我就寫了這個故事,一個關於他的初戀故事。
========================================================
「算了,別再說了......」
電話螢幕上顯示着這寥寥數字,這是一個短訊,是一個使我流下眼淚來的短訊。短訊的發送日期距離至今已有半年了,但我依然留着它。每次都傻傻的看着、癡癡的等待,等待她的回來......
一年前,我跟她的關係雖然稱不上情人,但可說是「蜜友」。我倆差不多每天都會找對方,不論網上聊天、發短訊,或是在電話筒內傳情,每一種聯絡工具全都用過數十次、數百次。那段時間,或者未必是整個人生中,最幸福的時間,但起碼我的感覺是那樣的甜蜜、那樣的醉人。有人曾說:「愛情是盲目的。」我承認這是真的。當時的我盲目到連玩遊戲機、讀書、休息的時間都放棄,只管着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都要與她聊天、玩耍,甚至盲目到有些事情在蘊釀都懵然不知……
往年的九月,我倆都踏上了人生中其中一個重要階段─會考。在開學期間,我們仍然都會為聊天而顛倒日夜,人們上課時睡覺,人們在睡覺時,我們就聊天。但隨着繁多的功課、各種的活動,使我們增進感情的時間減少。隨着十月和十一月的逝去,我跟她的感情亦開始減退。那短短的數十天,將我們用數千分鐘建立的感情、感覺,逐漸磨滅。那是我不想發生的,然而現實卻是喜歡捉弄世人……
隨着會考的日子逼近,每位同學的壓力亦隨着加深,我和她都不例外。或者是壓力的關係,本來從不吵架的我們,竟為了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而責罵對方。這次的吵架換來的代價是兩個星期的寂寞,結果我主動向她道歉,那件事才能解決。本以為事情真的解決,可是事情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十二月的某天,我偶爾發現她的袋上多了一件飾物。一次閒聊當中,她告訴我是一位友人送的,那時她的聲線是多麼的甜蜜,一把充滿着幸福的聲線傳到我的耳朵裡,得來的是一陣陣的酸痛。我知道她那位友人是位男生,更知道再遲的話,寂寞的日子會無限期延續。
於是我在聖誕節前的幾天,本想相約她在聖誕節當天向她表白,可是佳人有約,我未能如願,心裡已知一切再無可能。雖然想法未得實現,但我亦用盡最後一刻,發送一個告白的短訊給她。然而她的回覆是「算了,別再說了……」此刻的電話螢幕上有幾滴小水滴,原來自己的淚水已經忍不住流了下來……
至此之後,她再沒有找過我,一句說話都沒再說過,相見如同陌路,見到面都帶着尷尬的眼神迴避。本來我以為就算做不到情人,都可以做回朋友,但如今這些行為,我終於明白她的意思。
ns 15.158.61.8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