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偏見。
我向來看不起用車卡片的形式去設計人物。人物的一切,應該由作者通過故事去體現,而不是羅列出一堆沒用的參數:像什麼身高體重、星座髮色、性格愛好之類的標籤就叫設計。
那不叫設計人物,那叫設計木偶。如果你認同我說的話,那麼請看我原創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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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顆作為垃圾中轉站的行星中,他的存在便是一個傳奇。
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拖機酒館,那裡盛產袋裝勁釀。廢棄蓄電池到處都是,將電解液加入聚乙烯塑料袋,再滴入特定的菌落,密封十幾天就能釀造出這種風味獨特的酒液。
他著駝背推開酒館那滿是破洞的鐵柵門,如滑行般嗖的一下溜進來。我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他已經來到吧台,用沙啞的男聲喊到:“袋裝勁釀,兌一發八號汽油!”
我從未見過如此獨特的口味,即便是上年紀的老酒鬼,也不會喜歡袋裝勁釀那股化工味。他倒是相反,生怕那種味道不夠刺激,還往裡面兌汽油。
我耐著心繼續看下去,只見他將脖子朝酒杯一伸,用那細長的舌頭舔舐著酒液。他似乎察覺到我的目光,猛地將頭轉到我的方向。
這時,我才看清他的正臉。那是一副乾瘦的面容,裂開的道道皺紋如同溝壑,就像這片死去的星球。
而他的雙眼更是冷漠無光,右眼還是經過改造的機械眼,眼眶周圍的皮膚都被外露的機械取代。在那眼神觸及我的剎那,感覺就像被某種惡獸盯上一樣,寒意止不住地在脊背上竄來竄去。
我下意識地避免和他對視,於是我試著將目光從他身上抽離。然後,我注意到他那捧著酒杯的手臂。
那是只健碩的臂膀,但並不是激素佬那種誇張的肌肉。上面有幾道誇張的疤痕,全都是由手掌一直延伸到脖頸,如同一條粉色長蛇盤在手臂上。我暗自猜測,或許這就是他在名字後綴上冠以“蛇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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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錯了: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和他結伴進行回收任務。就是這一次行動,我對他有了更深的認知。
我們深入地底有了一個星期,目的是為了回收三百年前星艦丟棄的智能終端。在即將抵達目的地後,構成洞穴的垃圾突然坍塌,將我們圍困在一個不足臥室大小的空間中。
長期的圍困使我們身心俱疲,壓力無從釋放。越來越多的人因為飢餓開始自相殘殺,我和他活到了最後。
我從未見過他對其他人下手,但此刻我也不得不防著他。我從未見他進食,我以為他早就餓死。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我實在沒想到。
他將身上披著的斗篷掀開,露出了一絲不掛,傷痕累累的軀體。緊接著,他用手扣向那些遍布軀體的傷疤,一點一點將其重新撕開。
淋漓的鮮血從他身上滴落,血腥味貫穿了狹小的空間。沒多久,我便看到他將一副帶著血肉的人皮拋棄在我面前。
我此刻才真正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一具披著人類血肉偽裝的蛇形機械。
他用機械眼的激光將那幅褪去的人類軀殼烤熟,烤肉的香氣蓋掉了血腥味。我有好幾天沒進食了,腸胃開始忍不住蠕動起來。
“想吃嗎?拿裝載智能終端的芯片來和我換。”他用冰冷而沙啞的聲音對我說道。
此刻,我看著坍塌的洞穴,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在他的設計之內!他想獨吞,所以故意引發坍塌。但又怕強搶會損壞目標,於是在我餓得受不了時,專門提出這個“合理”的交易。
我已經沒得選了,只能接受他的提議。
最終,在看見他用那蛇形的身軀從縫隙離開後,我默默將這一切記錄在我的遺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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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需要採用,請先獲得我的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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