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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零碎的記憶之我不需要答案,因為我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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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們的距離,永遠是你是那道光,而我是那位追光者,很遠卻又彼此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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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學測結束後,蔡漢宇面色凝重地告訴我:「我要到國外讀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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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的思緒飄了好遠,我感覺我們又要像之前一樣分道揚鑣,不知何時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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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讀完大學就回來嗎?」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的聲音也染上濃厚的鼻音。「如果不回來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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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疼的看著我說:「我一定會回來,一定。」他將我擁入懷中,而我的眼淚也隨之潰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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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就這樣抱著哭了許久,直到我的情緒穩定下來才揮手告別。
我們的關係一直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或許我們彼此都默許這段關係,但這時我確實少了名份挽留他。四年很長,我怕四年後我們將不再相視而笑,成為陌生人;我怕他在大學遇到更好的人,忘記了等待著他的我;我怕事情朝我預想的反方向發展,更怕我們像相交線一樣相遇後越離越遠。
我和他度過他在台灣的最後一個暑假,我們誰也沒有提起即將分離的事。
我們去了很多地方,每個地點都拍了好多照片,當作最後的思念。
最後一天還是到來了,我去送機時他送了我一個相框、一盆仙人掌,最後擁抱我一下,他便登機了。
回家後,因為眼睛已經紅腫不堪,我立刻拿著東西跑回房間,深怕被發現。
我仔細審視了他最後送的兩樣東西。看到那盆仙人掌,我破涕為笑,這傢伙是要幫我擋桃花啊!
我發現這相框有一處些微的突起,我移除相框後的紙板,發現他居然藏了一封信。
信裡寫著:
迎迎,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登機了,其實我也沒有要去很久。我媽說既然我這麼想留在台灣,那麼你去兩年就可以了,至少讓我提升外語能力。所以啊,其實我只去兩年而已喔。
雖然只有兩年,但你最好先保持單身,兩年回去我有一個很大的驚喜要給你喔!
帥哥蔡漢宇敬上
我很開心他會在兩年後回到國內,於是隔天我也愉快地去大學報到,開啟嚮往已久的大學生活。
我和謝依報的是同一所大學。基本上,有我的地方就有她。可這傢伙也不知道何時交了男友,不過她也沒有重色輕友,假日還是會陪我逛街,每天的行程我也會告訴林家家。而意外的是,娜娜和我在同一班!多年後竟然還能遇到兒時好友,是我怎麼也想像不到的。雖然友情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打磨而疏離,但畢竟朋友圈沒有交集,所以也不會刻意去融入對方朋友圈,縱使相處愉快卻也沒有特別親近。
我和蔡漢宇雖然是每天聯繫,但我們從不打電話。跨國電話的費用太貴了,不是我這個大學生能負擔的。
一天,蔡漢宇突然斷了聯繫,像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了。我開始恐慌。雖然他不會時常出現在我的生活裡,但他依然是那個不可或缺的存在,可我找不到他。我問了我媽,也問了他曾經的好友,可他們都說自他出國後便沒聯繫了。我徹底的崩潰了。我從未想過他會失約,但我無能為力,我找不到他了。我只能將自己傷感的情緒隱藏起來繼續生活,但總覺得少了什麼,心裡空落落的。
在傻傻的等了他一年後,我放棄了。我開始用功讀書,讓自己的生活忙碌起來,試著忘掉他。
我如願以償地朝我自己喜歡的服裝設計發展,也擴展了社交圈,騙自己就算少了他生活也不會有變,但每到夜晚想起他時,這些偽裝又全數瓦解。
我還記得在面試一個兼職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許久未見的朋友,楊夕杰。
我並不打算與他打招呼,畢竟我無法確定他是否還記得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楊夕杰,可當面試結束,他走到我身前,小心翼翼的問:「何語迎,是你嗎?」
我抬頭對上他那不知所措的眼神。楊夕杰與我印象中相差不大,脫去了幾分稚氣,個性比以往內斂。不知他在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麼,但目前的我並不想過問。
我帶著禮貌的微笑回:「是啊,好久不見,楊夕杰。」
他的驚喜之情溢於言表,「真的是你,好久不見!」
我點點頭,隨後提出邀約:「要不要去咖啡廳,敘敘舊?」
我本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他爽快的答應了。
在這個下午,我們愉快的談著自己的往事,但關於那個人,我隻字未提。聊著聊著,我藉口說等一下還有事想離開,他立馬攔著我說:「加個聯繫方式吧,方便下次再約。」
我把號碼輸入到他的手機後,轉身就把咖啡的錢結了。隨後聽見一句:「下次換我請你!」
我假裝沒聽到,說了句:「再見。」
大三的暑假我開始做一些小兼職:平面模特、服裝改造、時尚博主等。我的生活過得很充實,也應徵上了一家業內風評不錯的服裝設計公司,準備開始實習。
最初,我遇到了一些瓶頸,但同公司的娜娜也一直在給予我協助。在學校我和娜娜是好同學,在公司我和娜娜也是好同事。我們會互相提出意見,由於我們的風格不同,所以也不會有抄襲的問題,可以彼此給對方看設計稿詢問意見後進行修改,設計出更完美的服裝。
在娜娜的陪伴下,我成功度過實習期。大三的暑假,我和謝依一起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房。我們會穿對方的衣服,也會互相推薦化妝品,又或者互相搶零食,我們成為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她是我最親近的朋友,她的存在讓我的大學生活多采多姿,我們曾坐在客廳沙發上暢談一整夜,一起逃掉體育課,抱怨那些我們討厭的老師。我的大學生活裡的每段回憶都有她。
當然我和謝依也曾吵過架,是因為她男友。
當時我在買筆,卻看見她男友和一個女生摟在一起,我以為是他姐姐,但在詢問謝依後,她卻說他沒有姊姊,而我也不打算戳破。
直到有一天,謝依在用我的手機網購,由於我之前要她把我相簿裡截圖的東西加入購物車,而他點開相簿後,看到了她男友和那個女生擁抱的照片,當時在洗碗的我聽到一聲悶響。我一回頭,就看見謝依怒視著我,我忽然想到那張照片。正想解釋時,謝依便奪門而出,當我追出去後,映入眼簾的卻是謝依暈倒在門口的畫面。我著急的把她載去醫院,等她醒來後,第一句話是:「對不起,我早該告訴你的。」
隔天她就和那個渣男分手了。經過了這件事,我們的友情也越來越穩固。
或許你不那麼重要了吧
就這樣在沒有你的日子裡,我度過了一個很美好的大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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