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無月的夜晚,夜空中佈滿繁星,彼此接近聚集成巨大星雲,閃爍著妖異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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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三道身影在平靜海面上疾奔,鞋底和海冰接觸的聲音稍顯低沉,卻又充滿韻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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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用了不到一小時,三人就抵達了目的地的小島。小島是標準的盆地地形,周圍環繞著連綿山峰,中心地帶則是一片荒蕪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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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睡吧,再幾小時就要開始行動了。」始終保持在隊伍最前方的歐文終於停下腳步,屁股坐倒在地,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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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爾從戒指中掏出毛毯鋪在樹枝上,悠閒地躺在上面,隨著冰冷海風晃蕩。「你們說預計會有五個人,剩下的兩個人什麼時候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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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吧,他是水屬性的,離這座島比較遠,會晚一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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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屬性?為什麼要大費周章找水屬性的參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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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沒有組隊過嗎?」艾米麗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洛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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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雙純真卻又好奇的眼睛盯著,洛爾有些不好意地撓撓頭。「我家鄉的人都是風屬性,而且我從小就只顧著鍛鍊,沒什麼組隊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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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文坐起身體,挑了一顆角度剛好的樹靠著,臉部正好面對洛爾。「既然如此,我們就晚點睡吧,必須先向你解釋清楚,否則會對行動產生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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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辛苦你了。」洛爾從歐文眼底看到一絲疲倦,但為了行動順利,也只能麻煩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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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有四種屬性,各種屬性的特質也不一樣,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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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還是知道的。火靈掌管破壞與爆發,風靈掌管感知與敏捷,水靈掌管生命與變化,土靈掌管力量與守護,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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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正確,既然你都知道,那之後的解釋就會順利很多。組隊不只是單純把一群人聚集起來,而是要最大程度發揮出各自的實力。我考考你,在一支隊伍中,最重要的是哪一種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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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風屬性吧?偵查能力是每一支隊伍都需要的,而且風屬性本身也有很強的攻擊力。」洛爾想都不想,便給出了自認為正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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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洛爾的回答,歐文的臉微微抽蓄,隨即恢復正常。「聽到你的回答,我就知道,你是真的只看過風屬性,對其他屬性都沒有理解,但你算是答對了一半。正確答案是:水屬性和風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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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屬性有什麼必要性嗎?」洛爾此刻唯一想到的水屬性,只有載他和琳恩來參加活動,那位總是面無表情的美麗女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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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靈掌管了生命與變化,因此水靈使通常都有治癒能力,可說是一支隊伍的生命線,必要性甚至超越了風靈的偵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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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火屬性和土屬性呢?在隊伍中似乎沒有什麼必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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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和土分別掌管極端的攻擊和防禦,也因為能力比較單一,在隊伍中的必要性的確會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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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做阿麗特的女僕似乎不像他說的那樣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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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根據她展現的能力,應該是偏向土屬性的,有很強的力量和防禦力。)洛爾在心中暗暗點頭。不被侷限在屬性本身,並且能發揮出多樣化的能力,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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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水靈使很重要,那就需要盡全力保護他,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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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這樣,我們找的水靈使很強,特別是治癒能力,能在所有參加者中排前三名,只要保護好他,讓他能專心治療,我們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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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那個求救用的珠子其實沒什麼用,就算帶隊老師動作再快,也沒辦法立刻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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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參加這次活動的都有一定的實力,再加上物資箱中的各種魔道具,支撐到老師趕來應該還是能做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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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這樣,你也要注意安全啊,你之前和村長對戰時差點死掉,我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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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命已經和妳連結在一起了,放心吧,我會努力活下來的,大不了請妳幫忙,妳可比我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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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解完組隊原則後,三人倒頭就睡,儘管冬天夜晚的風非常冰冷,對火屬性的三人來說依舊不痛不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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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環境不好,洛爾依舊睡得很香,一隻腳甚至伸出了毛毯,癱軟地垂下,正當他的好夢做到一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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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擦!一聲樹枝被踩碎的脆響傳進洛爾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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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爾的身體瞬間彈起,右手食指上冒出一朵小小的白色火焰,死死地盯著聲源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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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張~」一個悠哉的聲音傳出,緊接著,一名身材瘦高的男孩從樹林深處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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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回來啦,辛苦了,需要休息一下嗎?」不知何時,艾米麗也醒來了,只是她的動作非常放鬆,絲毫感覺不出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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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他就交給你們應付了,我實在是受不了他……」瘦高男孩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用哀怨的眼神看向歐文和艾米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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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我肯和你們合作,你們就該感謝我了,要不是報酬豐厚,我才不會大老遠跑來這種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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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一件精緻的水藍色長袍,右手抓著一根150公分的金屬法杖,頂端鑲嵌著一顆大藍寶石,寶石周圍有十個寶石碎片環繞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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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愣住的洛爾面前,他一把將長袍的帽子拉下,露出雖然英俊,卻過於蒼白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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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缺人?這個弱小的外環人憑什麼也來分一杯羹?」他先是有些訝異的看著洛爾那不屬於蓋德大陸人的五官,隨即不屑的用法杖底端指著洛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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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爾看著長杖底端的潮濕泥土,再看著他那挑釁似的眼神,雖然臉上還帶著笑容,眼底卻沒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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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鬧了!他是目前排名第二的洛爾,實力絕對夠強。」歐文雖然也沒有多喜歡洛爾,但在見到水靈使的無禮後,還是忍不住替洛爾辯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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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你就是那個洛爾?你們還真會找人啊,找了一個作弊的外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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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弊?」就算洛爾的脾氣再好,面對這樣的汙衊依舊無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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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洛爾身邊的氣場發生了變化,從原本的溫和轉為尖銳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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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洛爾硬生生地抓住面前的法杖底端,左手五指用力捏緊,任憑水靈使如何用力都無法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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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爾的身體突然消失不見,下一秒便出現在水靈使的面前。「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生氣,不過還是笑一下吧,不然就浪費你的外表了。」不知何時,抓住法杖的手已經換成了右手,沾滿泥土的左手直接插進水靈使的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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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爾的動作實在太快,水靈使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看著笑咪咪的洛爾,他心中有些發毛,雖然按照規定不能殺人,但他卻害怕這個外環人無視規則,於是他當機立斷,直接發動身體強化,上下顎咬住洛爾的右手,空著的左手則悄悄凝聚了一個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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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齒剛刺破洛爾的手掌皮膚,他就感覺到一股極其熾熱的魔力,順著牙齒流入口腔,口腔可說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之一,於是他趕緊鬆開牙齒,避免口腔被徹底燒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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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什麼要說的?」相較於左手的手下留情,抓著法杖的右手則是毫不留情,底端的金屬已經被燒得通紅,只要一用力就能捏變形,如此一來水靈使的武器就會受損,他的最終排名也勢必會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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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嘴巴被堵住的水靈使根本無法說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洛爾的右手越捏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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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留情!」這時艾米麗才反應過來,趕緊阻止洛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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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雖然洛爾很想繼續下去,但看在艾米麗的面子上,他還是將雙手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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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水靈使趕緊將武器收回,左手的水球狠狠砸向洛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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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夠了!要不是你先出口挑釁,根本不會有後續的事情發生!」艾米麗手提長劍,用劍刃側面打在水靈使的手腕上,水球隨即爆開,無數水花化為魔力消散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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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個作弊者,也敢囂張?」水靈使放聲怒吼,算是英俊的五官徹底扭曲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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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記無法閃躲的高速耳光在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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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你笑嗎?還有,作弊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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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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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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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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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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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繼續嗎?到底要不要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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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被打怕了,儘管臉頰已經被打得腫起來,他還是努力擠出一個扭曲的笑容,表情深處充斥著強烈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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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你的分數增加,都是增加50分以上,你還敢說這不是作弊?怎麼可能一直找到靈,卻都沒有擊殺低級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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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沒錯我就是作弊,怎麼樣?你去檢舉我啊?」洛爾一臉嘲諷的
看著水靈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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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洛爾主動承認,水靈使不但沒有欣喜,反而開始思考。對啊,那些老師也都在關注前十名的分數,如果他們都認為沒問題,檢舉不就沒用了?他可不信眼前的外環人有什麼後台,也就是說,他應該沒有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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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會的,我就不要求你道歉了,反正不過是低等的外環人,根本沒有禮貌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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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色厲內荏的模樣,洛爾用力踢向他顫抖的小腿。「看在你這卑微笑容的分上,我就先不把你的武器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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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靈使跪倒在地,剛才的一連串攻勢讓他意識到,自己在洛爾面前絲毫沒有還手之力,於是他不再出言挑釁,而是默默地治癒臉部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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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剛開始我還真的認為不應該找你,但你的實力似乎超出我的預期。」在一旁看戲的瘦高男孩突然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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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在同齡人中算強,但也就這點程度喔?別對我抱有太多期待。」洛爾甩乾淨手上的泥土和口水,苦笑著聳聳肩,那種彷彿要殺人的氣場也徹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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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夠了,他目前排名第八,你卻能輕鬆打敗他,這表示你就是我們能找到的最優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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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爾訝異地掏出記分板。第八名:295分-盧克‧克雷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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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第八名,難怪他敢這麼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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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如果要盡可能壓低人數,那就必須找他。話說,我是埃特,請多指教。」不等洛爾伸出手,埃文趕緊抓住他的右手大力晃動。洛爾看向自己的左手,上面還殘留著少許口水,下個瞬間,那些口水便被徹底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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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多指教,你們先休息吧。天還沒有亮,應該還剩幾小時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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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不睡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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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休息夠了,剩下的時間正好用來熱身。」不等埃特回應,洛爾便逕直衝入樹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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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怪物……)看著那充滿活力的背影,埃特不禁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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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身夠了?不會影響到等一下的表現吧?」艾米麗憂心忡忡地看著滿頭大汗的洛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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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話說,在正式行動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融火蟻的相關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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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講太麻煩,乾脆直接在實戰中告訴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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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從東方進入沙漠,並一路往中心移動。過了不久,就看到了第一隻融火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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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隻高40公分,長100公分的巨大魔物。牠的六足很短,但卻異常粗壯,身上覆蓋著光滑的甲殼,在陽光的照耀下呈現瑰麗的暗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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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的腿比較粗短,再加上偏小的口器,那隻應該是工蟻。」為了示範給洛爾看,艾米麗沒有進行偷襲,而是從正面接近工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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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們能吸收太陽的能量,因此在天剛亮,陽光又很弱的時候是最好的動手時機。」艾米麗手提長劍,緩緩移動著位置,站到了工蟻的正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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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盡可能削弱牠們,就必須用身體擋住陽光,看好了。」艾米麗突然猛踢地面,身體朝工蟻射出,當影子接觸到融火蟻時,洛爾注意到,牠的甲殼似乎黯淡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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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艾米麗的攻勢,工蟻沒有坐以待斃,而是張開口器,口中凝聚著一顆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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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顆火球雖然弱小,但卻含有太陽的能量,因此能躲開就躲開。」雖然如此,艾米麗卻舉起長劍,火球驚險地從身側掠過,被纏繞著火焰的長劍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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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火球原地爆發,運用那股力量,艾米麗幾乎一瞬間就到了工蟻面前。不知何時,工蟻的甲殼已經徹底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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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火蟻平時會把太陽能量儲存在甲殼中,如果貿然攻擊甲殼,裡面儲存的能量就會爆炸,因此要先誘導牠釋放攻擊。」艾米麗倒轉長劍,身體強化全力運轉,下一秒,融火蟻便要被釘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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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預想中的畫面沒有發生,融火蟻突然抬起頭,六足同時發力原地跳起咬,住了艾米麗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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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咬住長劍的艾米麗微微一愣,似乎是沒預料到牠還能反抗,但她不愧是能參加捕獵祭的人,下一秒便調整重心,劍上火焰升騰,就像是切奶油般將工蟻的身體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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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應該是變異種,戰鬥能力比一般工蟻強。」艾米麗神色如常,長劍往腳邊一甩,揮出一道由墨綠體液形成的圓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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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融火蟻,雖然已經達到了魔物的最低標準,但戰鬥能力沒有多強……怎麼了?」正當艾米麗講解到一半,便看到洛爾那彷彿見了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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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確認一下,妳確定那是變異種?」洛爾緊盯著死去工蟻的甲殼,那副甲殼已經轉為黯淡的紅色,與臨死前的暗紅色差異不大,但卻逃不過洛爾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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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爸爸是冒險者,我經常和他一起執行任務,見過不少變異種的魔物,我不會看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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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洛爾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她緊接著補充。「雖然變異種會比較難纏,但一窩蟻巢中只有頂多30隻變異種,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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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洛爾在心中大喊,所謂「變異種」的魔物他也曾經見過,那便是在契約之儀時,差點殺死琳恩的風麟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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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能感覺到,那應該不是變異種。)莉潔語氣沉重地說。(我對那片黑暗有很強的感知力,我能肯定,這隻工蟻肯定被黑暗侵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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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黑暗侵蝕,那就不可能只有30隻,絕對有超過300隻以上。)一想到這,洛爾就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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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再不走就要錯過最好的獵殺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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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必須立刻停止行動,那不是變異種。」洛爾依舊站在原地,面色沉重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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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肯相信我嗎?」在即將行動時被洛爾阻止,艾米麗的臉色有些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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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的不是變異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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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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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會侵蝕內心的黑暗,我只在我的家鄉看過一次,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莫塔克群島,但我絕對不會認錯。妳有發現嗎,那隻工蟻死後,甲殼的顏色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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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這麼說,好像真的有這回事。」艾米麗蹲下仔細觀察工蟻屍體,果然發現顏色有些許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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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黑暗必須有感染源,也就是說,蟻巢內絕對不只30隻被侵蝕的工蟻。我沒記錯的話,五個人是妳估計的攻略最低人數,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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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像你說的,五個人絕對不夠,你建議怎麼做?」雖然很匪夷所思,但甲殼顏色變化卻騙不了人,此時艾米麗有些被洛爾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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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撤退吧,現在……」「等一下!」洛爾的建議被盧克打斷,狠狠地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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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想法嗎?」雖然很不爽盧克的輕浮笑容,但他是這次行動的重要角色,就算是洛爾也不能無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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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完全可以肯定,你不只是個作弊者,還是個騙子。」盧克舉起雙手,邪魅地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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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洛爾陰沉的表情,盧克繼續接話。「你讓我們撤退後,下一步就是找自己的人吃掉這塊大餅,對吧?什麼侵蝕心智的黑暗,在巨大利益面前,我也能扯出這種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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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自己被誣陷說謊,洛爾便想立刻回擊,但盧克的懷疑實在過於合理,讓他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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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洛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就連原本已經被洛爾說服的艾米麗也有些動搖,更不用說歐文和埃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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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麼信任你,你居然想欺騙我們嗎?」脾氣暴躁的歐文率先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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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洛爾只能苦笑,他手邊根本沒有證據能證明自已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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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低劣的外環人,謊言被戳破後只會傻笑敷衍?」盧克得理不饒人,一臉得意地將臉湊到洛爾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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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認為我說謊也沒關係,反正那是你們的決定,但我要退出了,在這種情況下行動,我們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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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這個地步了,難道是你想退出就能退出的?」盧克冷笑著擋在洛爾面前。「五個人少了你一個,戰力不足的我們也只能撤退,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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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要我陪你們一起死?」洛爾猛瞪眼前的盧克,深藍雙眸中燃起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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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們就要讓你稱心如意?無論如何你都不能走,知道消息了才想離開,哪有這麼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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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艾米麗三人已經被盧克說服,洛爾知道,自己只能留下來了。「難道甲殼顏色變化也是謊言?要我留下來可以,但必須增加人數,五個人只是去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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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找你的人來分一杯羹?你的謊言都已經被戳破了,還想多撈一點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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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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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說話啊!你到底是留還是不留?如果你不留,我們就合作打倒你,融火蟻巢的消息絕對不能外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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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爾,他好討厭,可以燒死他嗎?)莉潔的聲音無比冰冷,暴躁的情緒讓洛爾皮膚表面噴出陣陣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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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規則說不能殺人,我真的會這麼做。)雖然可以用珠子求救,但在真正的危急關頭,這麼做很有可能來不及。儘管不喜歡盧克,但他對艾米麗三人還算是有好感,但看著眼前四人的冰冷眼神,洛爾有些內心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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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先答應他們吧,你打不贏他們四人聯手。到時候如果有危險,我會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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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就留,但我醜話說在前頭,就算只有五人,我還是能活下來,而你們卻會全軍覆沒。」洛爾暗暗嘆氣,頭也不回地向蟻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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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答應要幫忙了,你還不拿出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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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武器這種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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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環人都像你這麼窮嗎?連個武器都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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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很窮啊,但至少我不會像個娘砲,武器快被破壞時就跪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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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盧克陰沉的臉色,洛爾加快了腳步,其餘四人也快速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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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五人沒有對話,只是一股腦地奔跑,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支隊伍的氣氛已經徹底毀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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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蟻巢附近後,一行人停下腳步。「大家都準備好,我要攻擊蟻巢了。」艾米麗舉起長劍,尖端凝聚著一顆小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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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歐文主動到最前方,從戒指中拿出一面大盾,埃特雙手各持一柄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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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三人的樸素裝備,盧克的法杖就要豪華多了,只見法杖前端的寶石發出光芒,周圍環繞的寶石歲片便自動飛到眾人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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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洛爾的疑惑表情,艾米麗主動解釋。「遠距離施放治癒魔法需要消耗大量魔力和控制力,因此事先將水靈星玉附著在我們身上,可以降低他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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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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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生氣嗎?甲殼顏色的變化是真的沒錯,但也就只有這樣了。我是這支隊伍的領袖,我必須顧慮所有人的意見,在你和盧克之間,我選擇相信盧克,因為他的說服力比較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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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是你拿全員生命當賭注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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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險者就是這樣的職業啊,以生命受到威脅為代價,換取高額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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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艾米麗堅定的眼神,洛爾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說服她了,雖然自己是對的,但卻苦於拿不出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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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妳自稱是領袖,在得到權力的同時,也必須承擔相應責任,希望我說的都不會成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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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麗不置可否地點頭,劍尖的火球隨即朝蟻巢飛出。數十公尺高的蟻巢被火球直擊,頂端被硬生生地炸出一個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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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的寧靜彷彿暫停了時間,緊接著,無數此起彼落的高頻聲音在空氣中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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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融火蟻從蟻巢中湧出,憤怒地尋找破壞牠們家園的侵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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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咿咿!!!」某隻工蟻發現洛爾一行人後,發出一陣刺耳的精神波動,緊接著便是一顆火球往天空發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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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一瞬間,所有融火蟻都鎖定了洛爾一行人。如潮水般的蟻群拼命向前推進,過於密集的暗紅海洋讓人頭皮發麻,緊接著便是數百顆火球向他們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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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文第一個衝向前方,大盾重重往地面一頓,表面燃起熊熊烈火,雖然火球數量極多,但卻平均分散在一個區域內,而不是集中於一點,因此歐文擋下這波攻擊只付出手臂骨折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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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後,歐文後頸的寶石碎片發出藍色光芒,一陣魔力波動湧入斷臂處,手臂傷勢正被迅速治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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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盧克專心治癒歐文的傷勢時,埃特從歐文身側衝向前方,纏著火焰的短刀一揮,便砍死了兩隻工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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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衝!」艾米麗緊跟在後,將長劍揮舞成一團劍光,一次擋住四隻融火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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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爾在心中暗暗嘆氣,隨即也向前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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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爾的雙手和雙腳都纏上了白色火焰,一個轉身,身體便橫移了兩公尺,雙手狠狠插進兩隻工蟻的頭部,還來不及將手拔出,洛爾便用力踢向身旁,將一隻工蟻踢死的同時往反方向移動,驚險地躲過一枚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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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爾手腳並用,用超高的效率連續擊殺工蟻。這是一連串極其詭異的動作,時而雙手著地進行移動,時而用腳進行攻擊,彷彿一頭人型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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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超過一半的工蟻都將洛爾視為首要威脅,紛紛向洛爾發射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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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剛要提醒洛爾,這句話便被埃特吞回肚子中。只見洛爾四肢在地面一撐,運用身體的彈性向側面快速移動,讓數十枚火球在空中互撞後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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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彷彿背後長了眼睛,洛爾原地轉圈,手臂不時戳出,將零散的火球擊落,運用那股爆炸力,洛爾加快了轉圈速度,兩團火焰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持續擊殺來自四面八方的融火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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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太猛了吧……」見到洛爾大顯身手,埃特有些發楞,險些被火球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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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心一點!不過他是真的很厲害,根本不管影子的方位,或是融火蟻甲殼內的殘存能量。」艾米麗又斬殺一隻融火蟻後,面色複雜地看著洛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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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洛爾的實力沒有這麼強,此時的魔力操作和感知都是由莉潔負責,洛爾只負責操作身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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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透過契約緊密連結在一起,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知道彼此的想法。洛爾本身雖然也很強,但如果再加上莉潔,他的實力將會被提升到另一個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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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工蟻和火球在洛爾身週遭到毀滅,那些必須依靠盾牌或鎧甲擋下的爆炸風波,洛爾居然用身體就完全扛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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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洛爾的瘋狂打法,想衝上去掩護的歐文悄悄退下,改成專門輔助防禦力薄弱的埃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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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艾米麗和埃特也努力揮舞武器,但他們加起來也沒有洛爾一人殺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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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火球從洛爾身後逼近,但卻被洛爾的一記肘擊打落,蘊含太陽能量的火焰瞬間爆發,此時他的上衣已經破碎不堪,但裡面的皮膚卻只有微微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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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怎麼還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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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殺了這麼多隻,應該要有了啊……洛爾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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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群工蟻的生命被消耗後,蟻巢中傳出一聲無形悲鳴,緊接著,蟻巢周圍的沙子突然下陷,從中又湧出大量融火蟻,但牠們的外型卻與工蟻不同,牠們的腳更細長,口器也更大,顯然是戰鬥力更強的融火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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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兵蟻!大家都聚集到一起!」雖然突然出現大量兵蟻,但艾米麗卻依然保持冷靜,彷彿這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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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指示的眾人快速退到歐文的大盾後方,歐文隨即面色凝重地將魔力全部灌入大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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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毀壞自己家園的人類,兵蟻憤怒地尖叫,口中凝聚著磅礡的太陽能量,下一秒,攻擊瞬間穿越數百公尺的距離,準確轟在歐文的大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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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火球,而是無數道高熱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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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火球的爆炸傷害,射線則是偏向貫穿力,以及讓人難以躲避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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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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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我把感知力開到最大,應該能讓你來得及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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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發什麼呆?快點幫忙!」一聲焦急的呼喊把洛爾從精神世界中拉回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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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大盾正被高熱射線侵蝕著,艾米麗和埃特正在全力輸出魔力到大盾上,用以抵擋射線,他們知道,一旦大盾被射線貫穿,他們很有可能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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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岌岌可危的狀況,洛爾趕緊將手掌貼到大盾上,一瞬間,白色火焰的奔流取代了艾米麗和埃特的魔力,將即將被貫穿的大盾包覆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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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爾的幫助下,歐文的大盾成功扛下這波攻勢,歐文後頸的寶石碎片再次發出藍色光芒,治癒他的手部灼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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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樣的攻擊力是正常的嗎?」見到高熱射線那不合理的貫穿力,洛爾忍不住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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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常……當然不正常啊!融火蟻只是最低級的魔物,怎麼可能發出那麼強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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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中大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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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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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兵蟻全部都是所謂的『變異種』,可以理解嗎?」洛爾的聲音夾雜著一絲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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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埃特失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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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可能?你們仔細想想,剛才殺了那麼多融火蟻,卻沒有看到半隻變異種,這不是很奇怪嗎?」洛爾側身閃過一道射線,嚴肅地看著從地穴中湧出的
暗紅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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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會全部都是……」「閉嘴!」洛爾一聲怒吼將埃特的話硬生生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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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自己判斷,但是在那之前,先用珠子找老師過來!」洛爾又閃過兩道射線,手上隨即生成一顆巨大火球,往遠處的兵蟻群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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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火球閃耀著不祥光芒,如果被它正面擊中,將會對兵蟻群造成無法估計的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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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火蟻紛紛抬起頭,發射出無數射線和火球,企圖讓白色火球在空中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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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色火球就像是有生命似地,在空中突然加速,閃過理應命中的所有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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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端操控火球讓洛爾的魔力迅速消耗,光是這一次加速,就將兩成魔力瞬間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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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火球以高速撞進兵蟻群中,熾熱的破壞風暴隨即釋放,落點附近徹底化為死亡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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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兵蟻被炸死,從屍體中被解放的黑暗氣息直衝雲霄,進一步證實了洛爾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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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求救啊?再拖下去,你們真的會全部死在這邊!」洛爾回頭看到眾人猶豫不決的樣子,心中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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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說兵蟻全部都是變異種,我們就必須相信你?」手抓藍色珠子,盧克冷笑著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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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那麼強的射線,都還不肯相信我?如果沒有我剛才的魔力支援,你們已經受重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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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如果你真的那麼怕死,那就你負責求救吧?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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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爾狠瞪盧克,心中泛起殺意。規則中明確寫到,如果使用珠子求救,就必須支付當前累積的所有分數作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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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逃吧,不要陪他們浪費時間了。)莉潔的聲音無比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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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一下吧,如果我現在逃跑,他們真的會全部死在這邊。)內心天人交戰,最後洛爾還是選擇留下。雖然面對仇人時毫不手軟,但艾米麗一行人顯然不到仇人的程度,因此洛爾也不想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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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他對盧克已經泛起真正的殺意,因此洛爾不打算繼續保護他了。洛爾漸漸收縮攻擊範圍,開始有零星的工蟻突破防衛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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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想走,這點兵蟻根本攔不住我!我只不過是留著撐到老師來為止,要是你們再猶豫不決,我也沒必要冒著生命危險保護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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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要我們求救,為什麼不自己求救?編造故事的是你,說情況危險的是你,分數最多的也是你,從頭到尾根本是你在自導自演,行動快結束時才要再多撈一點好處,難道你說什麼我們都必須遵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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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憤怒到極點的洛爾無視盧克的挑釁,轉而看向正奮力揮舞長劍的艾米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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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說你爸爸是冒險者,妳應該要有點基本常識吧?妳應該清楚,這麼大量的兵蟻同時變強一點都不合理,快點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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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求救還太早了,剛才發出射線攻擊的也不過100隻,你怎麼能判斷全部的兵蟻都是變異種?」聽到身為領導者的艾米麗這麼說,歐文和埃特也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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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必要為了他們使用珠子求救,又不是你有危險,何必為此付出辛苦累積的1000多分。)查覺到洛爾的想法,莉潔趕緊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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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會求救,他們想死就死……等等,治癒怎麼停下了?)查覺到後頸的星玉碎片停止了魔力輸出,洛爾眉頭微皺,回頭瞪向盧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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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盧克正躲在歐文的大盾後面,用法杖抵擋突破防線的工蟻。「你的攻擊突然變弱,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如果不想死在這邊,就給我認真守住防線!!!我可是最強的治癒師,沒有我你們早就都死了,憑什麼我還得幹這種骯髒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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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洛爾的理智線瞬間斷裂,失控的情緒在皮膚表面形成一層厚重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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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的治癒有用?誰都能看出來你從頭到尾都沒認真!!!就憑你這垃圾治癒能力,也想強調自己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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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如果想活下去就給我認真攻擊!!!」看著洛爾身上陸續出現傷痕,盧克表情猙獰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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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洛爾的攻擊全部轉為防守,徹底放棄維持防線。失去阻擋的工蟻群源源不絕地湧向盧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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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爾!!!你既然答應加入我們,那就應該付出全力!!!你現在是想要和我們翻臉嗎?」被洛爾和盧克夾在中間,同時還要用大盾抵擋無數融火蟻的攻擊,歐文瞬間手忙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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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算你再努力防守,只要我沒有幫你治療,你終究難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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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就為了你們的錯誤判斷,我就得拿著和你們一樣的報酬,做最多的事?你們給我看好了!!!」洛爾手中快速凝聚一顆火球,隨即朝兵蟻群全速發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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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火球的飛行速度極快,瞬間就略過工蟻群,抵達兵蟻群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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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先前曾經帶來巨大破壞的火球,兵蟻群不敢怠慢,超過9成兵蟻都抬起頭,幾乎要填滿空間的熱射線在空中完美交錯而過,將白色火球提早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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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嗎?每一隻兵蟻的射線都一樣強,也就是說,所有兵蟻都是變異種!!!再不求救你們全部都得死在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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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我的治癒,不可能會有人死!如果你不想死,就給我認真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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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火球被無數射線擊破的畫面,艾米麗臉色大變,但暴怒的洛爾完全沒注意到,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盧克身上。「你以為你的治癒對我有用?你給我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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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白色火焰的爆發,其餘四人都清楚看到,洛爾身上的傷正迅速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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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盧克那精采的表情,洛爾再次怒吼。「你的治癒能力甚至沒我的強,保護你對我來說根本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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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專心治療!!!你們三個也全力防禦!!!都怪你們的錯誤判斷,現在你們都陷入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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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工蟻數量快速減少,後方的兵蟻緊接著補上,恐怖的巨大口器瞬間突破埃特的防禦,在他身上留下一條巨大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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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的盧克趕緊全力使用恢復能力,但卻趕不上兵蟻在眾人身上留下傷口的速度,不過數十秒時間,除了洛爾和盧克以外,所有人都已遍體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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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防禦了,快點攻擊!!!你難道想要大家都死在這邊嗎?!!」見到只有洛爾上沒有傷,盧克面色扭曲地大喊。眼見眾人已經陷入危險,但他卻依舊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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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只有我在防禦?要不是你一直反駁我的意見,這樣的爛事根本就不會發生!!!我要逃跑了,你們是死是活,要不要求救,都不甘我的事!!!」落下狠話後,洛爾從戒指中掏出無數大小不一的星玉,莉潔也化為火鳥飛到洛爾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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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目光注視下,洛爾一口氣將所有星玉湊到心臟前,在莉潔的操控下,這些星玉的能量沒有用於進化,而是全數轉為魔力。洛爾幾乎消耗殆盡的魔力瞬間補滿,魔力迴路也因過於大量的魔力而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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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些魔力全部吸收後,火鳥那不過手掌大小的體型瞬間變大,莉潔立刻拍動翅膀,將洛爾拉到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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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一般動物型的靈不同,洛爾的靈還保有意識,也就是說,就算進化次數不夠多,只要能供給足夠的魔力,洛爾依然能短暫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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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張保命底牌,洛爾用開始行動前的短短兩小時,獵捕了將近10隻火靈,這才湊足足夠他逃跑的魔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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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說過,只要我想,我隨時有辦法逃跑。」洛爾就這麼吊在空中,臉色淡漠地看著地上的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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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你你你你!!!」盧克用右手指著洛爾,渾身不斷顫抖。「你這卑賤的外環人居然想自己逃跑?!!給我下來!!我可是克雷斯家族的次子喔?只要你救我,我會拜託爸爸盡可能滿足你的需求,甚至成為附屬家族也不是不可能喔?對你們外環人來說這可是莫大的榮耀!!!」面對已經將自己包圍的兵蟻群,以及一絲逃生的希望,盧克立刻拿出「誠意」,向洛爾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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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後,洛爾似乎想通了什麼,在莉潔的操控下緩緩降落。「對對對對對,就是這樣!!!保持身體穩定,我要抓住你的腳了!!!」盧克面色瘋狂的大喊,雙手高高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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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盧克即將得救時,一道閃光劃過,將盧克的右手徹底蒸發,那是一隻沒有死透的兵蟻,臨死前發出的最後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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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注意到,洛爾的虹膜已經徹底轉為彩色。在蟲后的祝福的加持下,洛爾強制喚醒兵蟻的意識,讓牠在最完美的時機進行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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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傷口因高溫射線而燒灼,沒有任何出血,盧克依舊用力摀住斷臂處,表情因劇烈痛苦而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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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盧克的慘叫,洛爾心中的殺意被沖淡了一些,在盧克絕望目光的注視下,洛爾快速拉起歐文、埃特、艾米麗三人,儘管他們三人都已遍體麟傷,卻沒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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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啊,我的腳差點就被打中了,看來我無法救你了,自求多福吧。」洛爾拔下後頸的星玉碎片,將其扔到盧克頭上,些微的刺痛感暫時轉移了盧克的痛苦。咬牙切齒地看著飛到空中的洛爾一行人,盧克掏出藍色珠子,用力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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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散飛濺的珠子碎片噴發大量魔力光,隨即繞著一塊最大的碎片旋轉,構成藍色的魔力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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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從充斥空間波動的漩渦中伸出,擋下即將砍斷盧克脖子的兵蟻口器。一位中年男子從漩渦中走出,龐大魔力瞬間釋放,將盧克周遭的兵蟻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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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盧克看著那隻手的主人,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但還來不及享受死裡逃生的喜悅,盧克便狠狠指著飛到空中的洛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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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蘭老師,就是他,是他害我變成這樣的!!!」看著身上沒有傷口的洛爾,盧克內心的黑暗情緒奔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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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盧克的猙獰表情,再看著亞伯蘭老師的強大魔力,洛爾知道,如果亞伯蘭老師要對自己出手,自己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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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亞伯蘭老師就像是沒聽到盧克的話,眼睛直直盯著還沒消散的漩渦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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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白白胖胖的老人從漩渦中走出,下一秒,藍色漩渦瞬間破碎。儘管老人的樣貌缺乏威嚴,亞伯蘭老師依舊恭敬地低頭,不敢對上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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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蘭,現在學生的素質都這麼糟糕嗎?」老人輕捋長長的鬍鬚,有些不屑地看著坐倒在地上的盧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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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老人的話,盧克直接對著他怒吼。「我可是克雷斯家……」「閉嘴!」亞伯蘭老師狠瞪著盧克,眼底充斥著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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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空中的洛爾一行人,亞伯蘭老師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剛才的情況我都有看到,請放心,這件事都是盧克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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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洛爾回應,亞伯蘭老師便焦急地抱起盧克,治癒能力全力發動,斷臂處的傷口迅速復原,但卻沒有長出新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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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蘭老師,你一定要幫我討回公道啊。」不甘心地看著老人和洛爾,盧克低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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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就算真的是洛爾的錯,你也必須吞在肚子裡,不要再想這件事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治癒你的手。」看到盧克的扭曲表情,亞伯蘭老師趕緊補充。「你絕對不能惹到洛爾,他是尤魯前院長的人,一旦你得罪他,你在皇家學院就不用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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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蘭老師,既然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就趕快帶他回去吧,記得取消他的參加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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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老人甚至不願意講盧克的名字,亞伯蘭老師只能在內心苦笑。「那我就先告辭了。」亞伯蘭和盧克瞬間消失,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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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亞伯蘭老師的殘影徹底消散,老人轉頭看向洛爾,方才的嚴肅表情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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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吧,只要有我在,你們就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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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洛爾本來就沒有危險,但身邊的三人卻都鬆了一口氣。莉潔操控翅膀緩緩降落,並重新回到洛爾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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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再來好好數落你們,在這之前,先把這些詭異的融火蟻處理掉。」老人雙掌朝天,做了一個托舉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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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所有融火蟻的屍體化為血色火焰,鋪天蓋地般朝蟻巢湧去,被高溫火焰燒毀的融火蟻又化為火焰,短時間內,血紅火焰已經占據了全部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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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如此恐怖的攻擊,融火蟻根本毫無抵抗之力,血色浪潮席捲過的沙漠,只剩下2000多組魔力迴路,蟻巢已經徹底被燒毀。結束任務的火焰就這麼停在原地,蠕動扭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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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老人右手緊握,火焰瞬間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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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老人神乎其技的控火能力,洛爾心中逐漸充斥著狂熱,同為火靈使,儘管兩人的實力差距大到幾乎無法估計,但洛爾依舊相信,自己總有一天也能掌握這麼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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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鬆收拾完所有遭侵蝕的兵蟻後,老人原地坐下。「好久沒有使用能力了,我這把老骨頭還要被拉來做苦工,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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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魯爺爺你……」「請叫我尤魯前院長,我都救你們一命了,難道不應該對我更尊敬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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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尤魯爺爺那有些賭氣的表情,洛爾不禁翻了個白眼。「我又沒有生命危險,而且你為什麼會來這邊,你不是在度假嗎?」不知為何,洛爾對尤魯爺爺就是無法產生尊敬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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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這樣,好吧,你可以繼續叫我尤魯爺爺,但你們三個都必須叫我尤魯前院長。」尤魯爺爺很沒形象地聳聳肩,一屁股坐在不知從哪出現的毛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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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回答我……」「好了好了,雖然我救了你們,但你們做了很危險的事,所以我必須教訓你們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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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便是長達數十分鐘的說教,其中絕大多數是針對艾米麗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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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洛爾快要睡著時,尤魯爺爺的說教終於告一段落。「你也給我認真聽,這起事件你雖然沒做錯什麼,但還是有一些改進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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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需要改進?」洛爾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一開始自己就警告大家,過程中也殺了最多融火蟻,最後甚至還救了艾米麗三人,應該是毫無缺點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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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出你是善良的孩子,要不然也不會一直留下來,最後甚至還救了三個人,戰鬥能力也無可挑剔,但有一點卻必須改進,那就是溝通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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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洛爾反駁,尤魯爺爺便緊接著講下去。「我一直默默觀察著你,你太容易生氣了,如果你能保持冷靜,憑你的聰明才智絕對有辦法說服大家,但我看到的卻是你一直說氣話和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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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爾低下頭,尤魯爺爺說的沒錯,自己確實任憑情緒支配,說了很多氣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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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你終究還是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著想,這點很值得肯定。」尤魯爺爺拍拍手站起身來。「先收集魔力迴路吧,不過我會先收走我燒死的部分,我可不想被檢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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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魔力迴路,洛爾有些麻木,這個數量已經遠超出了他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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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艾米麗三人坐在地上休息時,尤魯爺爺悄悄走到洛爾身邊。「我能理解你的不爽,但是不爽歸不爽,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和他們和平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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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尤魯爺爺的勸告,洛爾也只能輕輕嘆氣。「你都這麼說了,我難道還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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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尊重你的意見,拒絕我也沒關係,畢竟你幾乎沒有做錯事,但你要為了自己著想啊,你還沒交到朋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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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洛爾僵硬的肢體動作,尤魯爺爺只能苦笑。「你來自環迴大陸,在這個國家,非本國人本來就容易被排擠,這不是你的錯。當然,憑你的實力絕對有辦法靠拳頭交到朋友,但那是你想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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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爾深思之後,艱難地開口。「但我實在無法想像自己和他們和平相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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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慢慢來吧,趁著這個機會,我剛好可以回答你的問題。其實,艾米麗是我一位老友的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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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才特別趕來保護她?但她好像不認識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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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時候我還抱過她呢,但她應該是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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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要我和他們和平相處,就是為了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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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長得很可愛吧?為了不被一些蒼蠅騷擾,總是會需要保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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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她長得很一般吧。」洛爾忍不住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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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小住在環迴大陸,難怪眼光這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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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清楚啦,不過,既然你要保護她,我就看在你的份上,和她和平相處吧,但是其他兩個人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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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你們先分配魔力迴路吧,我在你們這個年紀時,還沒一次看到這麼多魔力迴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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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肯定要的。」洛爾就這麼走到魔力迴路前,毫不客氣地一把接一把裝到星玉戒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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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洛爾不客氣的模樣,艾米麗三人只能苦笑,但卻沒有人對此感到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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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洛爾已經拿超過五分之一了,但他卻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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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還是我先拿吧……」「我可是救了你喔?難道你的命這麼不值錢?」面對洛爾的情緒勒索,埃特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他越拿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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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說好你可以拿五分之一,但你已經拿超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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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保護不好盧克,害他分不到報酬,難道我不能多拿?你的盾牌還沒有我的手有用,而且我也救了你一命,跟你收一點報酬有錯嗎?」洛爾嘴上罵著,雙手的動作反而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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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洛爾一副要拿走全部魔力迴路的樣子,歐文和埃特毫無辦法,只能向艾米麗投以求助的目光。見到兩人沒用的樣子,艾米麗的臉頰劇烈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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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全部拿走嗎?」艾米麗湊到洛爾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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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來,我全部拿走也沒什麼問題,超過一半的融火蟻都是我殺的,又救了你們一命,但我還沒這麼缺分數,放心吧,我會為貧窮的你們留下一部分。」洛爾甚至沒看艾米麗一眼,只顧著搜刮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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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都不會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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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不好意思?」洛爾錯愕的看著艾米麗。「平均分配我豈不是吃虧了?我做了這麼多事,應該要多分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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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洛爾不要臉的模樣,艾米麗忍不住嘆了口氣。「既然如此,你乾脆全部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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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妳居然捨得嗎?」那個為了分數願意賭上生命,遵從冒險者的原則行事的艾米麗,居然主動讓出所有魔力迴路,洛爾一時間還有點無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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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過,隊長需要扛下所有責任,對吧?之後我會補償歐文和埃特,以你的付出來看,確實有資格全部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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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妳真的不用這樣。」洛爾不帶感情地說著,一邊將最後一組魔力迴路收進星玉戒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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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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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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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希望你原諒我們。」看到艾米麗快要哭了,埃特趕緊替她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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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可以原諒她啊,但你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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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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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就這樣吧。」看著低著頭的艾米麗,洛爾挑了挑眉毛。「你們必須擔下更多責任,要是這樣我就原諒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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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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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處就大家平分,有困難就給隊長一人承擔,真是美好的團隊合作,是吧?我也想加入這種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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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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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懷疑你們到底是不是男人,你們的隊長只是個女孩子喔?結果你們讓她自己承擔所有損失,她還哭著要我原諒你們,所以說,你們到底答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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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們答應!!」歐文朝洛爾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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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無聊的回應。」洛爾挖挖耳朵,將耳屎彈到歐文腳邊。「只是說說誰都會,算了,艾米麗用眼淚為你們爭取到的機會被你們浪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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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爾失望地嘆氣,將五分之四的魔力迴路取出。「我沒有要原諒你們,但我原諒艾米麗,你們是個失敗的團隊,既然你們不願意一起分擔損失,我也不想讓艾米麗一人承擔,就只能讓你們沒有損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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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魔力迴路我不要了,你們終究是尤魯爺爺口中的蒼蠅。尤魯爺爺,剩下的殘局就交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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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壞小子啊……」看著洛爾逐漸遠去的背影,再看著正在哭泣的艾米麗,尤魯爺爺的頭就忍不住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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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很不願意這樣說,但這件事是你們做錯了。如果我是你們,我就會主動承擔損失,而且會和洛爾道歉並感謝他救了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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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他打從一開始就是在演戲,洛爾根本沒有想要全拿,他只是在試探你們,試探你們有沒有對自己的錯誤決定感到後悔,但你們顯然沒有,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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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做決定的是艾米麗……」「所以洛爾才會生氣啊,你們根本只會把責任推到艾米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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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建議你們向艾米麗道歉,至於跟洛爾道歉就算了吧,他當時只是順便救下你們的,他其實也不怎麼在乎這個人情,但你們既不向他道謝,又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卻讓艾米麗一人承擔,你們在他心中的形象只比盧克好一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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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尤魯爺爺瞬間消失,只留下面色低沉的歐文和埃特,以及正在哭泣的艾米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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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只能把他們從艾米麗身邊趕走了啊……狂妄自大卻沒有實力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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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篇有接近16000字,是我寫過最長的一次,寫到後面甚至都有點神智不清了,雖然很累,但我實在是捨不得將這麼精彩的橋段拆開,所以也只能辛苦各位讀者了,如果有人完整看完這一集,我必須向他獻上最誠摯的敬意,他一定是這部作品的忠實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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