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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呢?
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我始終想不起來我是誰,為什麼會在醫院。但來換藥的護士總是說我很厲害,幫了歐爾麥特的忙。那…那個歐爾麥特又是誰呢?還是他是我的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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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鏡子中的女孩我覺得好陌生,蒼白到異常的膚色配上墨黑的長髮、頭上一對大大的貓耳、身後還有條尾巴來回甩動、嘴裡尖尖的虎牙在燈光下閃爍,身上唯一鮮明的顏色就是臉頰上三撇暗紅色的傷疤。
這是我嗎?
每天盯著鏡子中的自己打量已經快變成我的例行公事了,畢竟在醫院內什麼事都沒辦法做,尤其我又不知道自己是誰,唯一可能可以查出身份的就是放在桌上的墜子…碎片,而且還碎的很徹底,徹底到沒辦法復原。
「唉…」我輕輕的嘆了口氣。
「別嘆氣,哪,這給你。」
溫柔的聲音從我的背後響起並打斷了我的神遊,同時一隻兔寶寶的身影進入我的眼簾。
「嚇!」嚇到的我瞬間把貓咪的彈跳力發揮到極限整個人掛在天花板上。
感受到底下的來人很明顯的錯愕著,拿著娃娃的手還僵在半空中。
我、我也不願意啊…,這是下意識的舉動嘛…
正當我卡在天花板上思考著要怎麼解釋這尷尬的舉動時,底下的來人默默的把那隻兔寶寶放在床上並走向我伸手就把我抱下來了。
長那麼高真該死!呃…不是啦…
「謝謝…」
完全不敢抬頭看著來人的我就這樣被抱回床邊,然後…他就這樣坐下並把我放到他的大腿上!
呃?欸!!!這樣就坐大腿真的好嗎!!
不同於我內心的糾結,他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順手拿起小桌子上的梳子開始幫我整理剛剛炸毛的頭髮。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正當我心中不斷吶喊時他先開口了。
「少女。」
「呃?」我下意識的抬頭對上他的眼神。
眼前的男人叫八木俊典,雖然骨瘦如柴,不過藍色的瞳孔總是帶著一股不屈不撓的光芒,一頭金色的頭髮讓他更耀眼,但感覺總像睡不飽似的黑眼圈很重,額頭上像川字型的皺紋訴說著他常年皺著眉頭。但其實…我跟他根本不熟啊!從我失意住院後他就常常來探望我,雖然不懂為什麼,但他總是很溫柔的對待我,常常會帶些小東西來給我,例如:今天的兔寶寶。
「那、那個…這隻兔子…?」應該是兔子吧…
我眼角望著那隻躺在我位置上的金黃色兔寶寶,額頭上還有兩條豎起來比耳朵在長一點的…瀏海,跟一般的兔寶寶天真無邪的眼神不同,這隻兔寶寶的眼神帶著一股英氣。
雖然這隻兔寶寶真的很怪異,但卻讓我想起一個人。
住院後除了八木俊典會之外還有一個滿身肌肉的男人偶爾會來看我,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高聳的瀏海立在頭上,臉上無時無刻都掛著讓人安心的笑容,不過我很懷疑他其實是個面癱…除了笑什麼表情都沒有。
「真的很像呢…」晃神的我嘟囔著。
「嗯?什麼很像啊?」俊典歪著頭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問道。
「沒、沒有啦。」
這時候我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順著我的頭髮的不是梳子,而是俊典的手。
感受著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不斷感受他的體溫傳來,溫暖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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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醒來時空蕩蕩的病房除了我的呼吸聲就剩下空調運轉的聲響。
是夢嗎?但從他身上傳來的體溫…太真實了,還有那隻兔子造型的怪異娃娃…
我眼角的餘光突然掃到一個黃澄澄的東西正躺在我的身旁。
欸?欸!兔、兔、兔寶寶!
我錯愕的看著夢中那隻兔寶寶此刻正好好的躺在我的身旁。
難道不是夢!可是…
“對不起…”雖然迷迷糊糊的,但快睡著時的確聽到俊典這樣對我說。
為什麼要道歉呢?為什麼口氣那麼哀傷呢?
抓過那隻娃娃,軟綿綿的觸感讓人忍不住想抱緊處理,而我也真的那麼做了。緊緊的抱著並把頭埋進兔子軟軟的肚子中,我嘆了口氣。
想不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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