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顆柩石都曾經是道士,只是被加工做成了柩石,這些柩石有著記憶及人格,他們在出產當下,就被灌輸了他們的天職及一堆規則,他們得注意他們的寄主有沒有想對社會不利,或是說執政仙皇的壞話之類。
只要成了上界一員,就會配給一顆柩石,或是下界的天才被系統注意到後,也會送一顆柩石,這柩石就會提供經驗給寄主,最大目標是讓那些天才成為上界的一員,他們應該是有值得被培養的地方,當然也有可能一飛升上去上界,立刻被加工成為柩石。
東方神話打斷大聖的說明。「那上界究竟是要怎麼判斷一個修士到底能不能成為他們的一員?我是說一個人到底會不會被做成柩石究竟是怎麼判斷出來的。」
大聖說:「他們說是依照當事人還有沒有發展潛能來決定,但其實.......不是的。」
她語音拉長,似乎對這件事非常不滿。
他們決定的基準是看這個人乖不乖,有沒有可能會對他們的社會提出質疑,或是對那些老骨董的利益造成破壞。
東方神話站起身來,他說:「我想我該走了。」
大聖冷笑道:「雖然不知道這界的柩石為什麼這麼多,但是你以為你能置身事外?你有柩石,那麼這幾百年來你的一舉一動早就被上傳到天外系統,你以為你這輩子都活得像是一頭羊,非常乖是不是?我入侵天外系統一看,九黎派會被做成柩石的名單根本就是一長串,而閣下名列首位。」
東方神話又坐了下來。「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大聖加一連串資料傳給東方神話,東方神話一看臉都綠了,舉凡小時候的調皮搗蛋,大一點的縱情酒色,在心境成長後為了族群開始快意恩仇,這些資料都鉅細靡遺,而系統給他的評價非常好─極端富有創造力及魅力,雖然衝動但仍能維持理性,有點自大,也許是他是同輩中資質最好的,對於不義極端痛恨,具體建議──做成柩石,相信對社會的安全會更好。
雖然資料大概只有他少年時期,但後面的評價就很讓人畏懼了。別人打你罵你辱你,你起身而起拔劍而鬥,評價卻是做成柩石?
東方神話說:「我怎麼相信你的資料沒有沒有加工過?」
那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與我合作?
東方神話提出了要求:「我要柩石如何製作的過程,以及關於柩石的規則。」
「這沒問題,但你確定要看?」大聖傳給他一段記憶,內容是自己的親身經歷。
東方神話看了之後,他覺得頭痛,他反應了一件事。「裡面許多理論我看不懂,你要與我合作,那有沒有你們上界解釋事物的理論?」
有,大道457,這些我都可以傳授給你,但你可能腦袋中一接觸到這些大道,神魂會直接爆碎,我的建議是你有沒有傳功玉簡,我寫下來,你理解一個再去看另一個。
如此甚好,有勞了。東方神話拿出一疊傳功玉簡,他看到大聖柩石從石頭中射出一串光線,將玉簡包覆住。
東方神話問:假如我跟你合作,我到底要做些什麼?
大聖說:不要飛升上去,至少這十年之內。
東方神話說:我好不容易才大乘期,十年之內怎麼可能,你完全不用擔心啊!
大聖不以為然的說:下界的超級天才飛升上去修練時間大約是15年,你因為修練功法的關係加上出生在天地靈氣枯竭的地球,所以拖了一千多年,但現在你應該有足夠的丹藥在手,完全可以靠著嗑藥在一年之內飛升上界,雖然藥吃多了對身體不好,累積太多藥渣在身體裡面一定會有影響。
東方神話插嘴道:我覺得師門的萬福萬壽書很不錯,可以說是超級功法。
對啊!我承認,畢竟假如你傻傻修練突破飛升,等待你的就是變成柩石的大餐了,具體而言增加的氣運幫上你大忙。
東方神話聽到這不禁打了冷顫。
假如你說的是真的,十年二十年不飛升有什麼問題,待在地球到老也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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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花三天打通這457個理論,我得確認柩石是不是你說的那樣。
三天,不可能。大聖篤定的說。
東方神話從儲物戒指裡頭搬出一個氣勢雄偉壯觀的門。
這是我偶然撿到的門,應該是你們上界的東西,裡頭有個小空間,只要待在裡面,時間流速是外界的1000倍,外面的3天,裡頭是3000天,足夠我打穿這些理論。
大聖敬畏的說:「唵阿那隸毗捨提 皮啦吧捨啦陀唎時空之門,聽說上界在好幾個世紀之前就已經封禁了這項科技,我也只有聽說,沒看過實物,它每次使用得用宇宙初生的原始天礦石當能源,而原始天礦數量本來就少,得拿來用在穩住崩潰的宇宙,聽說上界的規則是只要持有而不往上交,被發現物沒收,人處死,親朋好友還得貶往下界,我現在轉修萬福萬壽書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不要羨慕,撿到的時候,裡頭能源只有5天,早年被我用掉一天,等我三天,我先確定柩石究竟是不是用修士做的,再來決定要不要與你合作。
如此,等你的好消息,但建議你挑選正確的一方,畢竟選錯了,不只你飛升上去會被改造成柩石,我寄主柚蘿也不是挺乖的,想想你弟子。
知道了,但我身上的柩石會不會把我的情報外洩給上界?
應該不會,我猜我們會出現在這邊,應該是運送過程中遇到時空亂流,被傳送到這邊,可能亂流中的法則把他們的靈魂輾碎了,我在天外系統看到仍能維持正常功能的柩石非常少,但我還是先幫你檢查一下好了。
她掃描了老半天,臉綠了。「他們只是處在殘魂狀態,暫時沒力氣檢舉你,你自己小心......,我先幫你封印他們,等你研究理論有成果,自已決定要如何處分他們。」
東方神話躲在唵阿那隸毗捨提 皮啦吧捨啦陀唎時空之門中,思索著玉簡的理論,他的金丹瘋狂運算,隨著時光過去,他逐漸理解了宇宙的規則。
他的氣勢越來越強,他的修為儘管他不願意,在理解457個理論的當下,他也突破到了大乘中期。
他無奈地搖搖頭。
他開始拆解第一顆柩石,很久沒有這麼興奮了,許多原本未知的零件,現在他都看得懂了,就在一陣敲敲打打中,柩石總算露出了裡面的構造。
他的妖系柩石拆開來,裡頭露出一隻很可愛的貓娘,一看就知道有遠古貓鼬的血統,她緊緊的閉起眼睛。
東方神話研究著她身上的上百萬道禁制,沒想到457種不同法則,多一點少一點的法則組合竟然能夠讓禁制變的那麼複雜。
他想到如果能夠把禁制拆開來,放貓娘自由,想必賣這麼大人情給她,一定能讓她成為自己的夥伴,他沒有很信任那個名叫大聖的人,他需要有不同的情報來源確認情報是不是真的。
他研究禁制的用途,發現大聖至少大部分沒有說謊,禁制讓被做成柩石的靈魂無法說謊,除非寄主願意簽訂契約或是柩石避重就輕。
只是他不知道大聖種族特殊,發明柩石的人當時沒注意到這點,有些禁制對大聖不起作用。
他繼續拆解著禁制,在一個不小心,禁制爆了,他趕緊縮回他的神識,過了一段時間後,他用神識看著柩石裡面,裡面已經恢復原樣,但東方神話發現靈魂似乎缺少了一小塊。
也就是說,這些禁制能自己恢復,非常棘手,但可以接受失敗,他能反覆實驗,剩下問題是靈魂究竟能接受幾次破壞?
試驗了幾百次後,禁制從被破壞到恢復原狀,讓東方神話深深氣餒。
我繼續猛吞丹藥恢復法力,繼續嘗試,如果飛升上去的結果是被做成柩石,那麼還是乖乖待在這邊比較安全,那還用管藥渣累積在身體裡面不好嗎?
不用對吧?繼續吞,別怕。
我繼續嘗試後,裡頭的貓娘靈魂已經是呈現破破爛爛的狀態了,似乎在嘗試個幾次後就會灰飛煙滅。
這也是一個實驗,假如在柩石裡頭的靈魂灰飛煙滅了,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但要珍惜人力物力,我也不是會無緣無故讓人死亡的壞人,這次一定會成功。
只見轟隆一聲,柩石內部爆炸了,但轉眼間又恢復如初,裡頭的貓娘似乎慘上加慘。
不行,換個思維方式,我先整理出我們本界有的法則,接著再分出上界有的法則,一定是習慣性過於依賴本界的法則造成失衡。
當整理出來後,總算有頭緒了,但發現一個無法解決的問題,這些法則牽一髮動全身,本身是一個整體,破壞一部分,只要有一部份的法則還在,就會恢復原狀。
而假使我境界在高個幾階,能用蠻力拆除全部法則,裡面的法則會先自爆,帶走裡頭的靈魂。
好好好,好柩石,好個上界的雜種。
這跟監禁終身有什麼兩樣,而且這些法則會洗腦人,讓人服從上界的法律,看著法則鑲嵌著上界秘密麻麻的法律條文,我好久沒有這麼憤怒了。
這是失敗的嘗試,但看來大聖說的是真的。
我轉身打算離去,就在這時腦海中突然靈機一動。
為什麼上界沒有人發現,我們門派的速成金坷拉大法不是有一個法則,在這457個法則以外。
興奮的推演之後,我發現上界犯了一個大錯,有個他們沒想過的法則被下界的人發現了,另外發明這部速成金坷拉大法的人是我1000年前偶然在月光下想到,趕緊記了下來,沒想到這個天外飛來的靈感,現在竟然是破局的關鍵。
也許上界沒有遇過靈氣接近沒有的環境,所以他們無法推演這個法則,那麼事情就簡單了。
爆!
柩石束縛靈魂的規則被炸毀了大半,但卻沒有恢復的跡象。
東方神話離開了時空之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開始確認柩石究竟還能束縛住那些靈魂什麼,以及拿著養魂木,讓那些靈魂休養生息,並在一小部分的靈魂有辦法回應後,旁敲側擊問了上界的狀況。
哇!說到敏感字眼還會自動消音,等一下,我先猜猜看中間的字眼是什麼,謝謝,幫大忙了,我一直猶豫著要不要飛升呢?看來還是緩緩好了。
裡面的貓娘現在總算知道她的名字了──叫妙翡翠。
她氣若游絲的對著她熱愛的國家辯護──國家也是為我們好,只要變成柩石,就不用擔心天人五衰的問題,而且關在柩石裡面挺好挺好,就不用擔心外界錯誤的資訊荼毒我的精神健康,你知道上界有一群不知感恩的畜牲竟然獨立於神皇的統治之外嗎?
哇!真是不敢置信。東方神話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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