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堯是早產兒,出生時只有三千多公克。由於李宓當時還太小,不能夠進去無菌室,所以關於弟弟出生的一切事情,全是由爸媽口述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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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是媽媽剖腹產出來的,這個小生命才剛降生,不知是不是嫌這個世界已足夠吵雜,又或故意耍個叛逆,「哇~」一聲就停止哭鬧,當下立刻送至無菌室插管。當時場面的盛大情況,可以說幾乎全醫院的資源都傾注於當下,從手術房到小兒科,再從小兒科到急診室,各個坐以待命,隨時準備搶救一個生命跡象極度微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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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宓自己待在無菌室外,等候爸媽帶著李堯的照片出來時,不是在寫作業就是在畫畫。小女孩喜歡將自己的奇思妙想,利用五顏六色的筆將其描繪紀錄,尤其是偏愛使用色鉛筆,於是她畫了自己,畫了爸爸媽媽,更畫下了弟弟調皮搗蛋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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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李堯的長大,身體發展與機能皆與常人無異,學校老師的回饋也除了「李堯不太喜歡看書」外,其他方面都是健康活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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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宓記得第一次看到李堯的照片時,知道了什麼叫做「生命的偉大與脆弱」。弟弟躺在鵝黃色的小被子上,小小的身軀盡數插滿管子,戴著呼吸器,保溫箱旁則是監測生命跡象的心跳偵測儀,數據正在上下來回震盪,似李堯正在勇敢的與命運對抗拉扯,他的小手還是尚未經歷世間拷打的紅潤可愛,精緻的多麼賺人熱淚,不禁想要偷咬一小口,品嘗新生命的盛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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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李堯出生後,家人的注意力皆投在弟弟身上,但李宓反而覺得這個闖過鬼門關的弟弟,本就值得好好疼愛,加上學校事情也多,沒在這方面含有太多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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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你知道十三加五等於多少嗎?」
「姊姊我跟你說,今天蝴蝶老師說我畫畫很漂亮喔!」
「姊姊我問你喔,我什麼時候才會長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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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樣問呢?」李宓一征,她看著李堯的眼睛,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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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問爸爸為什麼我不能去看媽媽,爸爸說等我長大就可以了。」李堯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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