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瘦警察正檢查肥警察傷勢時。「走!」西裝人拉著我往街的另一面逃去。
我跟著西裝男子一路穿越著雪峰鎮的街道。但我腦內全是一片空白。畢竟這是我十六年人生的第一次槍擊事件,而中槍的還是個警察。而且剛才發生的一切太突然了!
我漫無目的的跟著西裝人跑。西裝人非常小心,多走迂迴的路,加上我們速度亦快,很快便失去警察的蹤影。雖然如此,西裝人為安全起見仍然沒有收慢速度的意思。最後,不知跑了多久,我們在一棟很舊很不起眼的樓房旁邊停下。
西裝人刻意迴避開位於大街的正門,他領我去這棟樓房旁邊的後街,原來這裏有一道很不起眼的後門。西裝人左顧右盼一會後把門打開,然後將手放在我肩膀推我進門內。
我一進門看到前面只有一條向上的樓梯。西裝人繼續按著我的肩膀往前推,他試圖利用推我肩膀的力度來控制我向前走的節奏,他推得大力點的時候,我就快走兩步,他往後拉的話,我便放慢腳步。
我們沿著樓梯慢慢向上移動,經過了一樓,我看到一樓裡面的佈局基本就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兩旁佈滿著密密麻麻的房門,看上來就像是一家殘舊的旅館似的。西裝人並沒有停下,他繼續推著我向前行,直至到達二樓時,西裝人才在我肩膀上猛拉一下。我頓時因痛楚停下。他接著用手按著我肩膀和他一起在二樓旁的樓梯間蹲下。
我們一直蹲著。我看到西裝人面向下層,一直觀察著是否有人開啟後門跟上來。過了一會,到西裝人確定沒有人跟上後,西裝人便拍一拍我,示意我跟著他。
西裝人沒有繼續往上走,反而是向下走一層到一樓。西裝人在一樓樓梯旁第一間房停下。用特別的節奏在門上敲著暗號。裡面也有人向外敲作回應。
咔嚓一聲,門緩緩的打開,一個與我年紀相約、樣貌像亞洲人的女生半開著門示意我們進房。我們從空間不多的門縫鑽進房間。
房內空間很細小和凌亂,房內佈滿滿雜亂無章的文件和不知怎操作的小工具。房內非常黑暗,因為唯一的窗正關著窗簾,像是怕被人監視般。
那女生馬上整理著兩張椅子讓我們坐下。兩張椅子但西裝人看來不閒著,收拾著散落房間的文件。
「奈子,今早有讀數嗎?」西裝人邊看著手頭的文件邊問。
「有,兩次,405.8和505.3」奈子馬上一手拿起旁邊的文件讀出,之後將文件遞了給西裝人。
奈子應該是西裝人的助手,長長的黑髮只簡單紮上一條長辮,明顯是為方便工作的隨意打扮。奈子面容帶著一般十多歲女生的稚氣,但眼神卻帶著她年紀少見的堅定和倔強。她看來與西裝人合作挺久,兩人溝通時流露著無比默契。
西裝人看完文件後在水龍頭添了杯水。跑了那麼長的路,喝杯水當然正常,但他竟然不是拿來喝的,而是拿了支像溫度計的物體放進杯中。1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txgkZ44ig
西裝人仔細看著那儀器上的度數。輕嘆了一句「沒時間了。奈子,收拾好沒有?」
奈子點頭示意。
「那我…..我怎麼辦了?」我驚魂仍然未定。
「你先坐下冷靜,我出去一下,回來後一同離開。」說著便站了起來。再回頭向奈子說:「把他看好。」說罷,便舉起右手向我這邊指來。
「怎麼冷靜?你剛才殺了警察」這時,西裝人突然笑了一下,並說「警察?哈…穿制服便是警察嗎?」
「什麼?他們不是警察?」我很驚訝原來我偷了東西後不是給警察追趕著,那他們是誰?
在我滿腦疑問時,西裝人已從大門打開一小門縫,探頭觀察外面走廊的環境後,一個箭步離開。
奈子倒了杯水給我。讓我冷靜。
我坐下喝著奈子端來的暖水。跑了一個早上才第一次休息。奈子坐在一邊看管著我。我們兩人就這樣的安靜坐著,氣氛頓然顯得有點尷尬。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你怎麼會跟著阿巴拉回來的?」奈子一句話打破了沈默古怪的氣氛。原來那個西裝男的名字叫阿巴拉。
「我…..沒有父母家人的,所以我不知道自己名字。在孤兒院時給起了占美這個名字。我剛才在街上跟阿巴拉碰撞在一起。他看到了從我包裡掉出來的一塊蛇紋寶石…..」
「你是蛇紋寶石的主人?」奈子突然顯得興奮。還未等我說完,奈子已急不及待插嘴。
「哦…..不是…..我是偷來的….」我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
「其實,我跟你一樣,在沒有跟阿巴拉生活前,我都是孤兒小偷。」奈子也低下頭低聲的說。畢竟沒有人會對作為小偷感到自豪。「之後有一天,我嘗試偷阿巴拉的錢包。給他抓個正著。之後就跟他生活做他助手。」
「那挺好…有人照顧….」我羨慕地說。
「其實….不…..」突然一段熟識的敲門聲打斷了奈子的話,細聽下應該是阿巴拉敲門的暗號。奈子馬上趕去開門。跟之前一樣奈子只是開了一道小門縫。阿巴拉熟練的從門縫進來,大叫道:「好了。你…你….」阿巴拉不停指著我但叫不出我的名字。「占美!」奈子識趣的補充上我的名字。「占美,你跟我們走。沒時間了。」阿巴拉接著道。
「我不跟你走。你殺了警察!」我大喊道。
「告訴了你。他們不是警察!」看來,阿巴拉不太滿意我對他大喊。語氣有點生氣。
「那他們是誰?你剛才又說什麼沒時間了?」
「他們是誰你先不要管。總之我們是好人,保護你們甚至全人類安全。我剛才說沒時間是因為我探了探這裡的水,發現雪峰鎮上方的雪峰冰川融化速度很快,現在水喉流出來的水已經是第五層的水。即是說,再過一個月,冰封了5000年的撒旦宮便解凍了。到時可是人類的大災難!」阿巴拉激動地說著。但我對他說的話,仍然一點都搞不懂。
阿巴拉看著我疑惑的樣子,有點不耐煩。「我沒時間跟你解釋這麼多。占美,現在我們要回去你偷了綠寶石的古董店!你來帶路。」
「行!帶你去後要放我走!」我斬釘切鐵的回應。
阿巴拉只微微一笑,沒有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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