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開了先例。」
那頭秦白楓到家後交代楊慶明去查黃宣麓的背景，這頭在幾個小時前，舒慕回開啟了直播。
有康瑤的幫助，粉絲控團有了顯著效用，即便還在舒慕回的直播間看熱鬧，倒也不會再三不五時吵著要看臉了。
「大家好，我是回聲寶寶，今天的主題……」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kMzVbvZEt
舒慕回愣了一下，看見跳出的訊息，繼而笑了。
沉（棒槌精） 贈送了 遊艇！
「謝謝阿塵的遊艇。」舒慕回看著各方訊息在下方起鬨，明白應久塵這是在兌現昨天在直播間說要來幫忙的承諾，於是朝他說：「今天的主題，給你定吧。」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lE2vlvQM
沉：好，我想想。
舒慕回轉了轉鉛筆，「我們給棒槌精一點時間想想吧。來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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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吉是你：好！回聲寶寶我要問問題！！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5KoWgpSXN
天然塑膠瓶：我也要！
「別急。」舒慕回笑了下，「一個一個來吧，想問什麼？」
獵豹菁英是誰：我我我！一直想問回聲寶寶是不是還是學生啊？
舒慕回知道很多人對他的年紀一直很感興趣，猜測的人很多，但實際上他做直播，也很少會回答與自己私人訊息有關的事情，只能讓觀眾瞎猜。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Rp7JJPyG
舒慕回思忖一番，覺得不太要緊，於是乖乖回覆：「不是，今年25囉。」
天然塑膠瓶：那你和棒槌精是同學嗎！！
「不是。」舒慕回在紙上畫了個小插畫，那是一個抱著等身胡蘿蔔抱枕、Q版的自己，「他是……我學弟。」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KRpvjSYGd
合成生魚片：沉聲cp先嗑起來放！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D31Q9S52
天然塑膠瓶：你上次還說要嗑白裡透酥！你變心也變太快了吧？！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T1Tjm5YL
合成生魚片：你懂什麼！沉聲也好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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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瞎說啊。」舒慕回失笑，「你們怎麼不問問人家同意不同意？」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jqff8DnXk
合成生魚片：我同意！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8rpMSIOj
天然塑膠瓶：沒人問你啊好像？
沉 發了一條語音訊息。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tHAeeXgiZ
回聲寶寶 正收聽來自 沉 的語音。
空降小天使：想聽想聽！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FfUph9WW
路人由：好奇這次會說什麼。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zQRS1SUyQ
回聲寶寶家的奶媽：孩子別被壞人拐走了！
「咳。」
舒慕回咬緊的牙關鬆開，好半晌才故作鎮定地按下確認鍵，和觀眾們一起收聽這段不長的語音。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Knq3tUzEk
「摯友組合嗎？」應久塵笑了下，「這次主題，童年吧。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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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給我點時間想想。」
畫面裡的留言成串，舒慕回卻沒有心思去看。他將麥克風關閉，吸了下鼻子，試圖壓下不合時宜的傷感，沒多久卻發現接受到LINE訊息，透過電腦跳了出來。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cuQZOu5JA
是應久塵。
舒慕回睜大眼睛，將目光向上，壓下淚水，迅速調整完心情，打開訊息。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6oJvwjvo
而後愣住。
塵：抱歉……是不是主題想的不好？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PwaqHVxo
塵：我換一個吧。
舒慕回自認剛才兩句應該聽不出破綻。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AuNO5sKc
他聽出來了？
還沒等舒慕回反應過來，新的訊息又跳出了。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K8SlEzRm
沉 發了一條語音訊息。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14EHPXnDV
回聲寶寶 正收聽來自 沉 的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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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又開始亂糟糟地討論著內容，片刻後聲音又傳到每個人的耳裡，和上一個聲音不同，夾雜些許喑啞，「還是換一個吧。換成……第一印象？」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6c22Oq34R
聲音是真的啞，甚至帶著些許沉悶，聽起來精神不算好。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fVCPNl1Y
舒慕回冷靜下來，開啟麥克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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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轉瞬調整，大家只見舒慕回迅速提筆，一邊勾勒線條，一邊說：「這個學弟呢……算是個風雲人物吧。在他入學之前，許多人就對這個人就早有耳聞。」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0ift2c8F5
筆下不停，舒慕回線稿打得很快，不用多久，畫面上就出現一個男子靠坐在公園長椅上，半倚著後背的側身照，頭朝後仰。
「但他入學，並不是我第一次見到他。阿塵意外嗎？」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YXKWlRvs
語音又一次傳來，帶著應久塵早已恢復原樣的嗓子：「意外。但之前那張，畫的也是我，不是嗎？」
筆下的手停頓，他剛才沒按試聽，只按確認，所以和所有人的資訊同步。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5PU0golNs
舒慕回愣住，而後哭笑不得地說：「是啊。你真是……」
合成生魚片：真是？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ITuM0oeZ4
天然塑膠瓶：真是？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SlguJnOU
獵豹菁英是誰：真是？
舒慕回沉聲笑：「壞啊。」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feLvFmPX
他沒理留言上瘋狂的訊息，只是拿出了水彩，朝直播間的人說：「今天來點特別的吧。畫幅水彩，不過我很少畫，可能費時點，也不一定好看，大家見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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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久塵：「這是為我開了特例？」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W3nrwsrQ0
空降小天使：絕對是！回聲寶寶以前不只沒有讓人選主題，還沒有畫過任何有上色的東西！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3x8OFtQIC
合成生魚片：作為一開始就在的粉絲的我能夠證明！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5woH7FcMD
應久塵失笑：「那可真是太榮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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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慕回再沒理直播畫面，只是靜下心，專注地把手放在畫上，回想著當時的他。
時間其實過去沒幾年。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rmaM58Zm
那年的舒慕回沒和林師平有過度親暱的關係，卻有些許讓舒慕回情竇初開的悸動。可實際上遇見應久塵的那天，恰巧是舒潁過世之後、舒慕回心緒不穩的那段時期。
天色霧濛濛的，隱約下著細雨。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8Om1U34Qj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走遠了，那不是回家的方向，他不想回去。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bPsHcY7W
不想回到那個有媽媽生活痕跡的地方，也不想回到那個令他愧疚的陰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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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慕回坐著，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而後視線一轉，看見長椅上的應久塵。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pzmcT8p8
應久塵仰著臉看向天空，眼角掛著雨水，可舒慕回卻認為那是他心底的淚。像是被拋在一邊，無人關心他、無人重視他，他也不樂意讓人搭理他。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1wQJtTciL
應久塵的長相出彩，在那樣狼狽的情況下，仍掩蓋不住他身上的光芒。但他不是舒慕回會停下眸光的那類人。他不喜歡給人過度陰鬱形象的人。
原先視線應該轉開的，可下一秒，舒慕回卻只是愣愣地看著他。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tiMYGOz1
一條小狗從他眼前蹣跚走過，只見他視線一轉，起身將染血的小狗抱起，眉眼轉瞬柔和下來，淡漠的眸光淌過不算明顯的擔憂──興許夾著一些難以言明的感同身受。而後一個小男孩跑過去，伸手似乎想將小狗抱走。
舒慕回離他不遠，能清楚聽見他們的對話。
「他受傷了！我爸爸可以救他！」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0NmdpETOf
應久塵似乎在猶豫，緊接著下一刻，一個男人朝他走去，語句帶著些許不確定，「久塵？」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P3HQQG988
應久塵一愣，看了下小男孩，又抬頭看著男人，話語間有些遲疑，「你是......魏寧表哥？」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8ffGe9XK
魏寧歪頭微微一笑，「嗯，上車吧，我帶牠回去治療。」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6OhX68J1v
「好。」應久塵垂眸，許久後又一次抬眼，眼眶卻紅了，聲音夾帶著顫抖，「表哥，你能......你等會，能帶我去找表舅嗎？我、我想見他。」
魏寧先是愣怔片刻，而後走上前將應久塵帶進懷中，任由應久塵將臉埋進他的頸項，語氣溫柔得不像話，「好。別難過。我知道的。」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cSG9Vgvp7
「我知道的，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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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慕回停下回憶，畫紙上的應久塵斜眼看向那條狗，眸中寫著哀戚，令那頭的應久塵不曾移開的視線輕輕打起顫，「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如果再一次回到那天，我想和你說......」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73PzsYw29
舒慕回的聲音很溫柔，比當年魏寧的聲音還要溫柔，「別怕、別難過。一切都會過去的。」
§落花的碎嘴時間§
魏寧客串啦！！！！！！！！！！！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V0P1q71ey
傳說中應久塵的表哥客串喔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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