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你要的驗屍報告。」法醫遞上黃色的紙袋,等到顧景毅打開後才開始說:「跟臣衍猜想的幾乎一模一樣,不過有幾個地方,第一,死者的是被勒死的而不是刺死,第二,死者胃裡檢驗出大量的鎮定劑,所以初步判定,兇手還拿刀子刺了一刀的用意不是為了阻止死者掙扎,而是為了確保死者死亡。」
「鎮定劑?」顧景毅挑著半邊眉毛,這是個重大的發現。
想要添加鎮定劑,肯定要在死者生前跟死者有近距離接觸,所以說不是死者親近的人,就是趁死者不注意的時候……什麼樣的環境可以辦到呢?
「謝謝。」顧景毅對王劭廷撇了撇頭,「走,去橋下那間夜店。」
「凌爺,外面有條子,其中一個好像是早上帶隊來抄了東環路那間俱樂部的隊長。」
凌默翹腳坐在沙發上,指間夾著一根煙,「好像?」他斜眼瞟了說話的那個小弟一眼。
「對不起凌爺!」小弟雙掌下垂疊放在身子前,微微鞠了個躬,「我馬上派人去查清楚再向您回報。」
「隊長,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啊?」王劭廷滿臉不解的跟著顧景毅,現在不是應該先去完成檢座交代的任務嗎?
他突然像想到什麼嚴重的事情一樣,阻止:「學長!你該不會是想來夜店放鬆?可是這有違我們警界的鐵律……」
「閉嘴。」顧景毅被刺眼的彩光跟震耳的重低音刺激得皺了一下眉頭,他左右環顧了一下,指著角落沙發上的一個男人。
王劭廷沿著手指頭看過去,「東哥?」
東哥,全名梁懷東,一個藥頭,幾乎獨攬了整個A市的毒品市場,底下有好幾個小弟負責在校園賣毒,主要吸收沒有前科的未成年,甚至利用毒品控制女生與社會上的上流人士進行性交易。
「他跟這件案子有什麼關係嗎?」王劭廷愣是沒想明白這兩者其中的關聯。
顧景毅看著沙發上一手一個美眉的梁懷東,「死者身上有毒品反應,而且他生前最後一位聯絡人就是梁懷東,你認為呢?」
顧隊長冷冰冰的語氣讓王邵庭當場打了個冷顫,只敢在嘴裡小聲嘟嚷:「你也沒把臣衍學長說的線索告訴我啊!」
「東哥,好巧啊!」王劭廷笑瞇瞇的跟梁懷東打招呼。
梁懷東看見警察還是一副神色自若的樣子,似乎自己根本沒有犯罪,他移開眼神放在顧景毅身上,「好久不見啊,顧警官,怎麼樣?你來找我這個優良公民有什麼事情嗎?」
顧景毅哼著勾了勾嘴角,雙手插在兜里道:「沒人通知你到局里走一趟嗎?不過沒事,現在走也行。」他沒等梁懷東反應過來,「劭廷。」
王劭廷聽到命令後立馬上前壓制了掙扎的梁懷東,他扣住梁懷東的手腕跟肩膀往後折,「隊長。」看見顧景毅撇了撇頭,王劭廷踢了一下被壓制的男人,「走。」
顧景毅看了一眼被押走的梁懷東,隨後轉身往包廂走去,剛到門口就被兩個穿西裝的男人擋住,「不知道這裡不能進嗎?快滾!」
顧景毅深深吐了一口氣,剛想開口,就看見最靠近逃生門的那個包廂走出一名耳朵上帶著無線電耳麥的男人,「讓他進來。」
顧景毅沒聽清楚男人對那兩個西裝男說了什麼,但隨後對方的態度立馬變得畢恭畢敬。
男人對顧景毅舉了個躬,「顧先生,這邊請。」
包廂的門一被打開,第一眼看見的是手裡晃著葡萄酒的凌默,他翹著二郎腿,剪裁得體的西裝褲剛好襯著他線條修長的大腿,優雅得像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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