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了一整晚的伊得翌日醒來時總感覺身體怪怪的,摀住肚子細細感受了一下,並沒有什麼異樣,崑西正好又適時地遞來了幾片切好的烤肉,便不再理會。
造成昨天他突然發情的元兇已經被崑西從果子堆裡翻出來丟掉了,被拎著耳朵警告不可以再亂吃東西的伊得心裡理虧,只能乖乖點頭坐好,他也很後悔啊!!
誰能想到崑西猛成這樣,他那兩塊鱗片都被捅到起邊了!!想到這裡伊得又夾緊了雙腿,確認下身的鱗片蓋得好好的,復又把衣服往下拉了拉。
經過幾天的奔波後兩人終於坐上了船,伊得也適應良好地沒有任何暈船的傾向,崑西倒是有點不舒服,在客房裡睡著了。
伊得走到甲板上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最近的水手都沒有注意這邊後,拜託托帕盯好他掛在欄杆不起眼位置的長繩便俐落地跳入水中,茶色的長尾在水面上翻了幾下便迅速不見蹤影。
托帕立在伊得下水的地方不安地低聲叫著,牠很想阻止伊得可是……伊得聽不懂嘰嘰語。
伊得輕輕擺動身體在水裡往下潛,很快便下落到了中段的深度,這裡的魚群身上都帶著斑斕的美麗花紋,牠們感應到人魚的氣息便都聚攏了過來,繞著伊得轉圈。
這海域看起來也不像是有沈船或寶物的樣子呢……伊得在礁石之間穿梭游走,偶爾撥開石縫中生長而出的海草瞧瞧、偶爾拎著那些埋入沙中的海貝打開了看看有沒有珍珠;那些有著劇毒的小魚就跟在他身邊游動,因此也沒有別的猛獸不要命地上來打擾。
「嗯……就算想撿點寶物報答崑西,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啊…」伊得翻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滿意的禮物可以帶給崑西,或者應該說他根本不知道崑西的喜好。
他了解的大概只有崑西的身體,呃。
不行,這樣可不行!用力地搖搖頭,伊得決定先上水在船上逛逛,前幾天掉的珍珠崑西都有好好幫他收好,作為人類應該還是更喜歡人類社會的東西吧?
當他一手抱住好幾個扇貝、手裡抓了幾隻大大的蝦子拽著繩子悄咪咪爬上船的時候,托帕可愛的臉在欄杆下擠了出來,小爪子向著他瘋狂揮舞。
「嘰!!嘰嘰嘰!!嘰~~~~嘰!」
「托帕看見食物了對吧,這個可是好東西…啊,謝謝……欸?!」手剛扒住船沿的欄杆就有一隻手幫忙把伊得拉了上去,下意識給對方道謝後正打算把手抽回來時,一抬頭伊得就心想,糟了。
崑西正臉色陰沈地盯著他跟他手裡的食物們看,也許是他的緊張也感染了那些食材,其中一隻虎蝦還弓起身子一個完美彈跳往地上落去,啪,沒有水花——得十分。
托帕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捂住臉,決定帶著那隻十分的蝦子逃離現場,伊得看著托帕絕塵而去的背影久久說不出話來。
有你這樣丟下朋友的嗎?托帕!
崑西沈默著接過了伊得手裡的食材,一言不發地牽著人回到船艙,客房中自帶的浴室已經放好了熱水,看來崑西一醒來就已經猜到他幹嘛去了……
渾身上下只有長褲是乾的,不過一路走回來也被上衣沾的水打濕得差不多,伊得自覺地進了浴室洗漱,衣服脫到一半時崑西進了門,繼續盯著他看。
外間傳來了食物被煮開的香氣,伊得難得地沒有感到運動過後應有的飢餓感,只是鼻子動了動又繼續拿著肥皂清洗身體,偷偷用眼角餘光往崑西瞄去。
糟糕了,嘴角比平常往下了50度……崑西很生氣。
「不愧是豪華客船呀、連浴室也這麼大…哈哈哈…崑西你…要不要也洗洗?」沒有反應,要不是還會眨眼伊得都以為崑西睜眼睡著了。
「熱水很珍貴的!來嘛…一起洗還可以節省水資源、人人有責!」還是沒有反應。
這可是你逼我的啊,崑西。
一直在那邊拍水講一堆奇怪話的小鬼突然就沒聲音了,崑西剛才的確在放空想事情,伊得講的話基本上他都沒認真聽,嘰嘰喳喳的聲音突然消失、水聲也沒有了。
「…喂?」上前幾步看到小鬼摀著肚子,神色痛苦地蜷縮在浴池裡,崑西沒來由地心裡一慌,蹲到池邊伸手便要把伊得撈起來。
一股巨力藉著他伸出去的手攀附而上,嘩啦一聲水花飛濺,崑西也落入池中渾身濕透,伊得狡黠的笑臉湊了過來。
「嘿!抓到你了!嘩啊!」猝不及防地被潑了一大波冷水,像小狗一樣甩開臉上的水後、眼前是崑西微微上揚的笑容,腦袋被按住狠揉了一把。
崑西掬了一小捧溫水淋在他的尾巴上,拎起軟毛刷子開始仔細地擦洗那深茶色的魚尾,連腰側一層層紗裙似的細鰭也被一瓣瓣撥開清理,伊得難得地沒有作聲,安靜乖巧地只用視線追隨著崑西的手移動。
上一次被這樣仔細照顧…還是在育幼院的時候。
記得那天他跟那些嘴碎小孩打了一架,院長老師找過來的時候他還捂著膝蓋上嗑到的傷口逞強,強忍了好久的眼淚終於在院長老師抱起他往回走的時候潰堤。
抽抽噎噎在哭的時候腦袋也被像這樣撫摸著、院長老師細心地幫他解開糾纏在一起、髒兮兮的頭髮,那種被捧在手心照顧的感覺已經好多年沒有感受過了。
珍珠掉落入水的聲音逐漸密集,這次崑西沒有去接住那些眼淚,只是用溫熱的大掌輕柔地在伊得的背上拍撫,聽著滴答滴答的墜落聲音默默地陪伴著小鬼。
「你不生氣了?」再抬頭時伊得的神色如常,只是那扯著討好笑容的嘴角還有點不穩地顫抖,崑西身上的衣衫盡濕,伊得捻著手指拽他的上衣下擺軟聲詢問道。
「生氣。」崑西嘴角壓了壓,靜默了幾秒又道:「亂跑,麻煩。」
「我只是…」明明是抱著好意去海裡找禮物,卻因為不了解對方的喜好而沒辦法完成,伊得心裡面堵得難受。
「吃飯?」伊得搖搖頭,他不餓,心情不好也沒胃口吃。
崑西沒有應聲,只是把伊得推到浴池邊指了指一旁準備好的衣服,自顧自地清洗著身體。
伊得穿上衣服回到房間裡,頭上搭著毛巾,盤腿坐在窗邊盯著海平面開始胡思亂想。
雖然前幾天得償所願地吃掉崑西了,但從那之後對方就一直不慍不火的,照舊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但晚上就算睡在一起也都隔了一床被子…
腦袋裡有兩個聲音,天使伊得說「他只是上次做得比較厲害,等你再休養一下就好啦」,另
一邊拿著惡魔小叉的伊得卻又說「那是意外啊當時他不幫你可能就要燒死了」芸芸。
說起來他們認識也不到半個月,要是突然感情超級濃厚也說不太過去…
手邊一團溫熱的毛茸茸擠了過來,托帕叼著那裝著伊得掉的人魚淚珠的小袋子,跳到伊得懷裡躺著玩。伊得一邊摸著牠的大尾巴一邊思考著,忽地小腹內部隱隱傳來了痛楚。
悶痛忽地襲上伊得的全身,首先是小腹、然後是整個大腿開始發麻,滾燙的溫度再次湧現,針刺般的麻痛從大腿一直傳導到腳尖,伊得渾身的力氣都用來對抗疼痛了,連托帕被他甩到地上也完全不知情。
好痛、像是內部的所有腸子都被扭緊擰動一樣的痛……無法克制住理智地不斷用手捶打自己的上腹,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肚而出一般,直到身體被冰涼完全包裹住,伊得的掙扎才漸漸平緩下來。
意識重新聚攏的時候手背上的刺痛使他倒吸了好大一口氣,猛然睜開眼入目的是崑西如平常一般平淡的臉,要不是那充血泛紅的眼睛裡流露了深重的擔憂的話,伊得也想微笑著拍拍他的頭,跟他說別擔心,但現下的他渾身上下都像被車撞過一樣的痛,雙腿也失去知覺……?
自從穿越過來遇見人魚族後,伊得慣用的移動方式一直都是用魚尾巴游來游去,直到偷吃被崑西抓到後才開始變得很常用腿在走路,一開始是為了多鍛鍊,後來則更多的是想陪崑西多走走。
這次醒來沒辦法再自由變腿、被強制換成魚尾他才想起來,他是一個人類穿越者———這個被他下意識忽略的事實。
煩躁地掀起尾巴,仍然是那條深茶色的,鱗片帶著細閃的漂亮尾巴,一開始他對自己下半身變成了魚還是蠻抵觸的,多虧這條尾長得挺好看的他才比較適應得下去;後來使用習慣了就發現尾巴其實日常活動也蠻方便的……像是一些手指手掌力氣不夠的事情,這條大尾巴都可以輕鬆勝任。
可是現在這根尾巴就是像被盜號了一樣,有氣無力地低垂著,伊得沒辦法很好地按照自身心意去搖動它。
他這個人在某些地方有點強迫症,他不斷地嘗試著像平常甩水花一樣去擺尾,一次不行那就多來幾次,執拗地專注在尾巴上,蹲在他旁邊的醫師虛扶著他的手,手裡攥著的針筒也不知道該不該戳下去。
「小鬼。」崑西在伊得顫抖著像軟皮蛇一樣蠕動的尾巴上輕拍幾下,伊得轉過頭來皺著眉凝望著他,平常像瞄咪一樣帶點小狡黠的靈動眼睛裡藏了一絲不安。
「崑西,我好像感冒了……尾巴收不回去。」伊得嘗試著像平常一樣用富有抑揚頓挫的語調講話,可是在異世界人生地不熟的,一直仰賴著生存的尾巴突然失靈,他很不安。不自覺地捏緊了跟他一直握住的手,旁邊的男性痛呼嚇得他一抖,這才發現一直有個醫師蹲在旁邊要給他打針。
「啊……抱歉,捏痛你了。」
醫師安頓好伊得後,扯著崑西走到一旁給他說明伊得的情況,伊得覺得這地方很不好,為什麼病人得病了卻不跟本人講,卻跟家屬講,病人也有知情權的啊!我又不是什麼絕症……嗯?
崑西聽完醫師長篇大論的講解後有點不耐煩,走回浴室的時候看見伊得已經自己爬到了池邊的躺椅上,臉上平靜無波地雙手擱在小腹上盯著吊燈發呆,比起追究他怎樣拖著那條失去作用的尾巴爬上水、躺到椅上,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正在放空的伊得躺在椅子上開始思考他二十幾年的人生,正想得入神的時候手裡被塞了一團涼涼的東西,哦,是水抱枕,沒啥反應地抱著軟呼呼的抱枕在手裡捏啊捏的,在某人的手摸到某個地方的時候愣住了。
「喂崑西,你不能乘魚……呸,乘人之危啊——你在摸哪裡?」
「上藥。」崑西不為所動地繼續手上的動作,手裡沾了藥膏小心地掀起那片蓋住生殖器的鱗片,在周圍乾裂的地方抹上了特製的凝膠,過程中黏稠的水聲不住地響起,回蕩在整個浴室之中,伊得的下半身使不上力,但該起的反應還是起了,他無比慶幸現在他的尾巴是乾的!
崑西就這樣一臉平淡地在洞口的四周揉按著協助藥膏吸收,對在洞裡慢慢冒出來的粉色性器無動於衷的臉使伊得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個露體狂,一邊羞恥於對方直白的視線,一邊又因為被注視著而變得愈來愈興奮。
等那根跟人類男性無異的性器完全從洞口伸出後,崑西的指尖在洞口按壓了幾下,滿意地點點頭,伸手在躺椅下方的防水袋裡掏出了一個形似鴨嘴的透明工具,伊得睜大雙眼瞪著那個比崑西手掌還要長的工具,難以置信地抖嗦著身體問︰「這個……從哪來的?你口味這麼重??」
崑西眉心皺起了好幾道無奈的褶,冷著臉解釋這是剛剛的人魚醫生特意準備的,因為伊得的腹痛跟身體內部發育有關,必須要每天觀察,情況不好的話還得再請醫生過來一趟。
然後崑西就拿著那個內窺器,沈默著等伊得回話。
「蛤?????!!!!!這、那……呃???」不是啊這個東西一般不是在O片裡出現的情趣道具嗎?他還以為卡萊因的民風已經開放到這個地步了??
「不對,這個東西是女性用的啊,我一男的用這個幹嘛?」崑西挑挑眉,手指往下點了點,前幾天才被他本人熱烈疼愛過的洞口還羞赧地緊緊閉合著,伊得順著視線往下看,崑西這時還添了句︰要是你害怕的話可以潑點水讓你看著,就不怕了。
別這樣,他會更怕。
崑西嘴邊出現了可疑的淺笑,大掌還在伊得抱住水枕的手上輕輕拍了拍,順帶把尾巴往下拽了幾分,便坐在地上開始往那塊緊張得被不明水液沾得透明的鱗片上抹藥膏。
「變透明了。」平常崑西的聲音就是沈穩的低音炮,現在旖旎氛圍的影響下……染上了些許沙啞的嗓音變得更加讓人酥麻,那雙靈活的手力度掌握得巧妙,只是在洞口四周的硬鱗上輕撫搔刮,伴隨著那沾著熱氣的吹撫……
「不用你說……唔嗯、絕對…故意的……!」洞口那片堪堪遮擋的鱗被濕滑的粗舌頂到一旁,內裡的腔道前端還帶著細密的軟鱗,略粗糙的舌苔刻意地在細鱗上印上自己的氣息,洞壁熱情地回應著那帶著細緻溫柔的舔弄,一收一縮地夾住入侵者的舌復又放鬆,垂在椅下的魚尾無法自控地抽搐著,尾鰭拍擊地面的輕微啪啪聲讓本來正經的檢查變得曖昧起來。
洞口沾溼了後,那被預先捂熱的透明器具細長的前端探入,粉嫩的洞口吸吮著檢查器具往裡吞嚥,一直到底端的紅色標記堪堪在洞口外停住,崑西的手捏住器具的兩端緩緩往外打開,幽深的肉洞被透明的內窺器完全撐開,內裡深肉色的軟肉吸附在透明的壁面上不甘地蠕動,更吸引視線的是甬道深處的那處隙縫,正微張著往外吐著甘露。
體內被緩緩打開的過程不太舒適,跟性愛時插入不一樣,即使操作人是他最信任的崑西,這一切都來得如此的陌生,伊得撐著手肘抬起上半身,好奇地盯著那插著透明器具的孔洞看,不經意間跟崑西的視線對上,崑西抿著嘴給他遞了一個帶長手柄的木皿。
眼看崑西正專注地從那被撐開的孔道裡窺看著自己的身體內部,伊得捏緊了那木製的長柄,不住翕動的鼻翼跟那愈發泛濫、把洞口下方的鱗都泡得透明的水液比身體的主人要誠實多了,崑西把兩指沾滿了凝膠狀的藥膏,直接就透過那被撐得極開的甬道觸上了深處那神秘的禁地。
「嗚…哈啊……為什麼、要……好爽……再碰一碰…」自從那一處被崑西的指尖戳刺著觸弄後,胸前未被觸碰的兩顆乳首居然也自覺地挺起,佈滿神經末梢的生殖腔口只消輕輕地撫摸便可以極快地接近極限。
伊得的手握不住木皿,一下子打翻了裡面裝載的水,本以為會像上次一樣變得透明而情色地露出被侵入的場景,結果大概是尾巴失靈的緣故,尾巴此時依然是深茶色的模樣,但看不見比看清還要來得刺激,他只能透過直擊靈魂的觸摸去判斷崑西的手指進了多深、又觸到了他哪一處。
「這裡?」手指輕叩著敲擊那一圈軟肉旁的內壁,伊得的背弓起,腰身像蹦緊到極致的彎月,快感來得太突然,本來還記住這是個檢查項目的腦袋瞬間被情慾打亂,不知所措地握住自己無人憐愛的前端開始上下撫弄,頂端的小口好像在跟生殖道比賽似地,透明黏稠的液體汨汨流出,滑過他的食指、無名指,一直淌流到崑西的手心都盡數沾染上他的東西都還不滿足。
「……停、等一下…啊啊!!輕點……太——刺激———」
「吵死了。」伊得眼裡的渴求太過濃烈,崑西抽出手指拔掉了檢查器具,把伊得滑落的身體往上調整好,兩腿跨在躺椅的兩側,把伊得翻了個身。
尾巴脫力只能任人擺佈的伊得不明所以地回頭去看,崑西的手剛解開腰帶,那根巨大又極粗的物事便一下從褲內彈出,腰部被按住動彈不得,那滾熱的前端壓在他某個派不上用場的部位附近四處磨蹭,那處不應作交配之用的穴口似有感應般騷動著。
「哈嗯……進來……崑西,好癢……唔嗯…」整個人被籠罩在男人高大的身形下,崑西捏住他的下巴讓他扭過頭來,熾熱的舌逮住他的舌尖重重吸吮幾下、用牙齒輕噬幾下又放開,然後像誘騙小兔似地一勾一勾的把其引誘到自己的領地後猛攻上來狠吸,那挺立的乳尖也被用力地揉捏著押玩,只有那飽漲的陰莖遲遲沒有動作,還在門外徘徊。
「像上次……那樣…呼…」相依的臉只是分開了一瞬又被湊上來纏著濕吻,伊得只能摸索著移動到後方,指尖興奮得不住顫抖,握住崑西的前端對準那翕張的穴口。
還沒鬆開手便被一下填滿,仍然虛握住莖身的手心像是一個套子般被快速的抽插束縛住,明明可以隨時鬆開手卻又留戀那莖柱上勃發的青筋與掌心磨擦、再刮過敏感內壁的快感。
上半身被窒息的親吻所支配、下半身則變成了一個容器,每一分的扭動都是為了配合正在抽出送入的性器,想要被灌溉的慾望叫囂著控制了下半身的所有感官,一心追逐著那浮沈的快感。
「這次…沒變成、唔…透明……」意識到伊得並未能承受太過纏綿的親吻,放開那被他吮得發紅的唇,牙齒輕輕噬咬著那不知所時冒出、滾燙發紅的耳鰭,用舌一遍遍描摹上面細軟的骨骼,壓在身下的人魚只能撲騰著翹起屁股任由他肆意進出。
「我啊啊——是不是、壞……嗯啊!!壞掉了……舒、舒服……再深一點…」嘴巴上說著擔心的話,卻一下下往後挺起腰務求讓巨物進得更深一點,誠實展露慾望的模樣實在可愛,崑西不滿足於這個不能吻住對方的體位,粗喘著拔出比方才還要漲大了一圈的性器,迅速地找到那個等待受精的軟穴,重新埋了進去。
「沒壞。」一下捅到最深的那處,那個穴口已經準備好繁育而張開,不同於上次是半強硬地破開那處豁口,這次軟肉形成的肉環完全沒有任何抗拒,乖順地把整個飽漲的頭部含進內部,用溫暖軟嫩的內壁緊緊包裹住插進來的部份,崑西按住那還張開著小嘴淌水的臀,把整個魚身壓到懷裡,下體又往裡埋進了一小截。
「只是……排卵期到了。」伊得微瞇著的眼睛感覺到體內的那根又漲了一點,恍然間意識到了什麼,雙手推著崑西的胸用力地搖頭,想要阻止對方接下來的動作。
排卵?那他到底是會生小娃娃還是小魚崽?
「不、唔啊——停下來嗯啊!!崑、西——」理智上想要抗拒、卻敵不過動物天性,那圈軟肉緊緊咬住崑西往外抽的肉莖,雖然他也沒打算退出來,但架不住小人魚的身體比他更想留住那些種子,忍耐到極限的他還是沒辦法順應伊得的要求,白白濃濃的精水全都灑落在那個小小的器官裡。
性器軟下去抽出來時前後的小嘴都撐成了個小圓,身前的穴口流了幾絲白濁混著透明的黏液,身後的穴口在躺椅上遺下了一大片的水跡,伊得拿起水枕摀著臉,經過崑西的一通魔力補充後尾巴能動了,便一扭一扭的滑回去水池裡蜷成一團,經過之處留下了一道蜿蜒的水痕。
「抱歉。」
「不…不是,我不小心……」伊得在水枕後面只露出一雙尷尬的眼,用蚊吶般的聲線給崑西說明了身後那個孔洞的正常用法。
他不是生氣崑西內射,只是爽到……不小心尿在椅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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