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面之前,我就一直想到尾巴以前說的,有一群人會每年在某個時間,一起玩捉迷藏,只是為了維持朋友之間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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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時候是這樣說,但不也從來沒主動聯絡過我嗎⋯⋯我有點忿忿地想著,如果他見面之後還是這樣的話,以後就把他當金的朋友就好了,我才不需要這種單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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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從美國回來之後,一直表現地不大想說話的樣子。那天,也在一些時刻表現地尖酸刻薄,竟然直接質問我「喔,所以妳覺得這個話題很有趣嗎?」
我說「不有趣嗎?」well其實,有不有趣不是什麼重點,重點是那些沈默而尷尬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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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感覺不到自己還有想和金當朋友,不過也可能是因為我就是沒感覺吧。當金說他不知道我爸媽離婚,我驚訝了一下,他說「欸,我們已經兩年沒講話了耶!」我說,哈哈,我好對不起你喔。不過,我大概不是真的覺得對不起。畢竟,這兩年我還真的沒有感覺到失去,或是孤單,或是可惜。我還覺得,就這樣下去也不錯。不過,他現在回來了,我也沒覺得不好,只是麻煩罷了。也許麻煩沒有很準確,準確的說法應該是,他回來了,我就需要我的人際關係的那一塊大腦重新活躍起來,好處理複雜又快速流動的資訊。但那一塊長期處於休眠狀態啊,所以運轉起來很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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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對我的離去,大概也還是無法釋懷吧。我猜想是這樣的。他說的「妳尊重妳自己。」聽起來真刺耳,不過也是事實。現在的我,不想再為了別人的開心讓自己不開心了。我他媽的要尊重我自己!總之,金很難搞,又愛酸人,不過我才不怕呢,大不了就再絕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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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尾巴說曦很常提到我,我們都那麼久沒聯絡了,到底可以提什麼,我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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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尾巴突然用訊息告訴我驚人的事情,什麼親人失聯讓他的內心有黑洞,然後開始沈迷用交友軟體約會約砲⋯⋯叫你跟我保持聯絡,是這樣用的嗎?我也是會嚇到欸。我稍微可以想像得到,像他這樣的人,多半覺得自己「墮落」了。我想起阿平說的話,不管是什麼樣的深淵每個人都要自己面對,別人是幫不了什麼的。這樣一想的話,我們都可以輕鬆許多吧。不過,有朋友的意思就是,雖然我幫不了你,但我會陪你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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