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火鍋 - 第十九道配料 - 短篇小說：惡夢 - 另一個未來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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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道配料 - 短篇小說：惡夢 - 另一個未來

文維

Mar 20, 2017

774

7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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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之前在《第五道配料》分享過了我以前初戀的事情嗎？這個掃之不去的陰影、刻在心中的烙印。不過後來因為人長大了，很多事情都想通了，整件事釋懷了之後，就再沒有以前的那一個憎恨。

　　　但在早幾天，我發了一個惡夢，一個令我不安的惡夢。但是這一個惡夢卻又有一種不明的力量令我不想忘記，於是我決定今次的題目就是這個惡夢，並以第一人稱的短篇小說把它記下來。

　　　註：相關人物的名字，我會為他們創作一個化名，而地方名字則以真實名字。

　　　話說這一個夢境，回到了我以前中學時期，亦即是我和她 - 田子琪兩人吵架之後，不久的日子。

　　　在夢中的我，只保留了少許現實世界的記憶，記得在吵架之後，我將田子琪的聖誕卡以及禮物歸還後，就沒有再和她說話，把她疏離。最後還......還......最後是發展成怎樣了？

　　　記不起。

　　　往後的事情完全不知，甚至可能沒有發生，更不要說釋懷了的事情，當時只是被憤怒支配著，情緒一直湧上心頭。

　　　但我沒有注意到......原來我到了未來的分支點。

　　「文維...」在我交還田子琪送我的聖誕卡以及禮物後，她用帶著顫抖的聲音，輕輕的叫住我。

　　　根據現實的走向，我是沒有回應她。狠下心轉頭就走了，留下她在課室，一人望著枱面上的東西難過。而在這一天之後，我們是真真正正的絕交了，大家過著自己的生活，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聯絡。

　　「怎樣了？」結果我不受控制的，在夢中走上了不同的路線。

　　　我轉頭一看，看見田子琪用那帶著淚光的眼睛望著我，眼神似乎帶著一點委屈、後悔以及......怨恨。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為甚麼...會發展成這樣...對不起...」田子琪的眼淚跟著說話一齊落下。

　　「唉。」我立即從褲袋之中，取出了一包紙巾給交了她。

　　「妳哭甚麼，妳根本沒有錯，是我不適合妳。」這是故意的，故意說一些說話攻擊田子琪，誰叫她當時為了一個壞男孩而選擇傷害對方。

　　　原本我以為自己很瀟灑，怎料原本田子琪一直忍耐住，聽到這一句說話就像水壩缺堤，終於在課室內放聲大哭。

　　　大家都因為她的哭聲而望著我們。

　　「拜託妳，是我不對，請妳不要再哭了。」為免麻煩，我硬著頭皮，低聲下來認錯，表現誠懇的一面。

　　　但是在我的心內，只要憤怒不斷的膨脹。

　　「嗚...我們...可以...當無事發生嗎...回去以前...開心的日子嗎？」田子琪收起了哭聲，楚楚可憐道。

　　「妳不再哭就甚麼都可以。」我口是這樣說，其實我只是在敷衍她，根本沒有打算要再一起。

　　　但大家想知道我心裡真正的說話嗎？

　　「妳最好給我去死！永遠消失在我眼前！！」一道又一道的咀咒由心中響起。

　　　現在回想起也有點心寒，因為現實的我當年就算真的很討厭她，但我也沒有過一秒鐘咀咒她，究竟心中的那一把狠毒的聲音是不是屬於我的？

　　　不過田子琪聽到了，以為我真的原諒了她，眼睛充滿了希望，破涕為笑。

　　　很快就放學了，無論現實還是在夢中，我們都是放學一起走。我們離開了學校之後一直走，路程中她不斷說自己的事情，不斷的想引我回應她的說話。

　　　但我也只是以「嗯、哦、噢」三隻字冷冷的回應。

　　　我們去到了一個分差路，如果左轉往翠麗花園方向的話，會來到了一個樹多人少的寧靜的路；直行往北區運動場的話，會來到人多車多的大路。

　　　以前還未吵架的時候，我們都是往左轉，一來是人少不會打擾到我們兩人相處的時間。二來，田子琪回家是需要乘坐火車，這一段路距離火車站是很遠很遠的。

　　　不過，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直行，這條路到火車站只需十分鐘。

　　「咦！？文維，我們不是要左轉嗎？」田子琪感到了意外。

　　「我要去買一些文具。」當然這是說謊吧，因為我根本不想她跟在身邊。田子琪看似沒有發現到我真正的目的，還是傻傻的說著不同的事情。

　　　我故意行快一點，田子琪就會跟著我行快一點。

　　「文維，田子琪！你們兩人沒事了嗎？」我們碰到了同班的同學 - 巫南。說實話，我正想掉下田子琪，口沒遮攔的他出現就代表麻煩出現了。

　　「嗯！我們兩人已經和好了！」田子琪天真的笑道。

　　「對吧！文...維...？」田子琪回頭望著我，是想我也承認我們已經和好了。但是她見到的，只是一道狠狠的眼神在瞪著巫南。

　　　田子琪難受的，收起了剛才的笑容，密密的低著頭走著......

　　　啊！！我受不了，我決定走捷徑盡快送走田子琪！

　　　來到龍豐廣場前的馬路，當時正藉紅燈，我們站在原地等待著轉綠燈。

　　「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完了，當時文維還說以後不想見到妳，誰知原來文維是在吹牛，一個轉頭就復合了。」巫南並沒有惡意，因為我們之間的溝通方式，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互相攻擊的。

　　「對了？文維你有沒有走錯路，這條路是去火車站，文具店在相反的路啊？」巫南真的不懂得看情況，把不該說的說話都說了出來。

　　　最惡劣的情況出現了。

　　「文維...我先回家了...你不需要送我...」田子琪說完了，低著頭衝出了馬路。

　　「唉。」我沒有說甚麼，懶得理她，就只是這樣嘆氣了一聲。

　　　呠！！！！！！

　　　汽車鳴笛的巨響響起！

　　　一輛超高速的藍色小型貨車駛過，在我眼前把田子琪撞倒並捲入了車底，隨即是一連串骨頭斷裂的聲音。

　　　田子琪的鮮血濺到了我的臉上，純白色的校服也沾上了不少血點。

　　　那一輛撞到人並沒有停下來，高速的駛離現場。而我就和巫南目瞪口呆的，看著躺在血泊上，因為身體及手腳被車子輾過而變得畸形的田子琪。

　　　要是我沒有傷害田子琪、要是我剛才拉住她的話，田子琪就不會被車子撞倒輾過而死。

　　　這個夢境去到這個場合，心中的憤怒消失了，就只剩下一堆悔恨。

　　　正當我呆望著地上的田子琪，陷入痛苦的深淵的時候，原本躺在地上的田子琪，整個頭一百八十度扭轉，張開了眼睛看著我。

　　　並露出了一個勝利者...一個詭異恐怖的笑容，彷彿是向我訴說著......

　　「我是被你害成這樣，你要給我負責。」

( 圖片與本文無關，出自油畫大師Zack Dunn的手筆）

　　　夢境去到這裡，我就驚醒了，我是第一次會被惡夢驚醒。因為田子琪的笑容太過詭異了...

　　　雖然我知道這只是一個夢境，但醒來之後莫名其妙有點哀傷感，就像是以前發生過的事情，它現在要來提醒我不要忘記自己的罪行。

　　　這一次我會命名為《惡夢 - 另一個未來》的原因。

　　　或許，當天要是我再和田子琪說話的話，真的會走上這一個悲劇的未來。

　　　又或許，這個世界是由很多的世界重疊在一起，每一個世界過著不同的未來，是某一個文維想其他文維知道他的悲劇。

　　　總之，現實的田子琪，妳要幸福快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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