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象局 - 二十七、山雨欲來

穿過交雜的人群，賽夫頓走向遠處竊竊私語的隊長與通訊員。

「赫爾曼（Herman）隊長，是你吧？」

「噢，想必你就是賽夫頓特工，找我有何貴幹？」

「我想確認一下接下來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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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武人驚呼。

「好險沒擊中器官或大動脈。」費思從傷口中夾出一顆鈍頭金屬子彈

「太痛了吧！」

「當然了，你該慶幸自己還有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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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癱倒在地的裝甲看起來已殘破不堪，除了那個明顯的彈孔外，還有幾處不小的擦痕。這讓武人擔心是否需要自費維修，如果是的話，他還來得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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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槍傷用OK繃就可以了嗎？」

「這不是OK繃，它的成份裡有癒石，一個物件異常，可以加速傷口癒合。」

「玉石？玉山的玉嗎？」

「治癒的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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繃帶像酸痛貼布一樣傳來涼感，稍微緩和了方才的劇烈疼痛。

「這樣就好了吧？」

「嗯。大概可以回基地了。」費思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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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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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臺待機中的裝甲車轟隆隆地發出低鳴，彷彿早已等的不耐煩了，然而負責發號施令的隊長卻遲遲沒有回到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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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是雅典娜系統給出的最優方案之一。」

賽夫頓皺著眉來回踱步：

「為什麼不選擇回女武神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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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危險了。」

一旁的通訊員開啟電腦上的地圖，打斷兩人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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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暗門的位置，原本距離最近的接應部隊ATF-5、6現在都過來支援了，若女武神基地那邊要派出部隊的話最少要四...五十分鐘。」

「我們不需要接應部隊。」賽夫頓回答。

「身為一位經驗老道的特工，你應該清楚你說的話並不比雅典娜系統的決斷更具公信力。」赫爾曼隊長盯著他說道。

賽夫頓嘆了口氣：「能跟基地通訊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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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員急急忙忙的向耳機另一端報告，經過短暫的靜默後，對方傳來回應：

「十二分鐘前，女武神基地的遭遇戰暫時結束，但敵人的去向不明，考慮到他們仍擁有充足的戰力，現在選擇原路返回恐怕不太安全。因此基地決定導引你們東向，前往更近的黃石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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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夫頓雙手抱胸焦躁的走來走去：「黃石基地西北方有個Perilous等級的領域異常。」

「你說的是Realm-4040，該項目南方有一支黃石基地的異常機動部隊，足以應付小型會戰。」

「嗯...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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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隆...

沒等賽夫頓坐穩裝甲車便已開始加速。

「你臉色不太好。」費思謹慎地說。

「計畫改變了，我們要向黃石基地撤退。」19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tRb18urgP

武人瞪大眼睛：「為什麼？」

凱爾則是抓了抓下巴的鬍子：「真是越來越混亂了。」

「基地認為原路返回可能會迎面撞上敵人，所以必須轉向。」

「這樣就不會遇到敵人了嗎？」

「照理來說是如此，但最糟的狀況下我們可能會被逼到北方的Realm-4040。」

「Realm-4040？」武人看向他。

「那是黃石基地的管轄領域之一，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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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哀鳴著撐直身子。

「舊都（The Old City）。」他用疲勞的聲音緩緩說出這令人不解的名稱。

「那是一座古老的城市，沒人知道由誰建起，又為何廢棄。」

「相關的傳聞我聽過就忘了，唯獨一句話我印象深刻：『再怎麼荒廢的城市都不至於無人，除非有其他東西住在裡面。』」

「聽起來很糟糕。」武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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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百米上空細看，通往女武神基地的洞口儼然被彈孔與戰火留下的餘燼覆蓋，負責守備洞口的炮臺雙雙被炸毀，路面也遭裂縫撕開。倒是洞口內的閘門依然好髮無傷，穿過重重閘門，基地內亦早已亂成一鍋粥，純白的大廳被紅光點燃，各單位的負責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四處亂竄。

在電梯依然忙得不可開交時，一位身穿白袍的科學家選擇沿著樓梯爬上二樓。

大門敞開，兩名武裝人員占住入口。

「CO-6。」科學家拿出權限卡，報出自己的代號。

在武裝人員的帶領下，科學家走入吵雜的作戰會議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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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狀況不太明朗。」

「非常糟糕。」眼前的指揮官穿著軍服，右手不停梳理著雜亂的鬍子。

「誘餌計畫的結果如何？」

對方微微轉了過來：「非常糟糕。」

「該不會誘餌死了吧？」

「還沒到那種程度，但你大概不會想到...」

「想到？」

「敵人並不是從北方進攻。」

「嗯，大概也不是東南西方。那麼，是上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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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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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嗎？」

「不，另一個下。」

科學家表情凝重了起來。

「下...下界？」

對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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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u-02將從芝加哥趕往這裡，預計三小時內可以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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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這應該是女武神基地第一次迎接PRF部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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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看向眼前的螢幕：「林松，大事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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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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