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嗎?不是我不讓你出去,是一個人太危險了。至少等我算完今天的份你才能出去。」格蕾絲無奈地說道,這大概已經是莫菲第五十次向他提出要"出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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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莫菲也不是那種可以靜下心來算算式的人,只好在一旁看著格蕾絲動筆算著不知道甚麼,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道:「喂,所以你知道這裡是甚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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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甚麼情況?」格蕾絲沒有停下手中的筆。「這裡的情況很簡單,就是,我無意間找到了一個可以通往這裡的陣法。然後我做了些實驗,確定這裡是沒有危險的,我們進來暫避風頭,就是這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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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傻了嗎?每一本課本,每一堂課,每一次教學時,難道沒有提到千萬不能信仰外神?他們的名諱連說都不能說,更別提是直接使用帶有他們名諱的陣法了。我當時也是被沖昏頭了,竟然還真的幫你輸入靈感了。」莫菲此時才緩過神來,第一次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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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說真的,與其因為溝通外神而死,我還不如剛剛在廣場被"校長"的傑作給打死,至少安全局還會給我家人一些錢。如果我們溝通邪神的事情被發現,我媽的職位一定會被拔的。」莫菲越想越多,越來越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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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就是福,至少我們現在還沒有被甚麼邪神給影響,不是嗎?」格蕾絲奮筆疾書,慢悠悠地說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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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資優生大小姐啊,你也太天真了吧?」莫菲無助的嘆息,他經過他爸爸的手看過太多卷宗了,他完全知道和邪神沾上邊會有甚麼下場--甚至不用主動去找祂,祂還有可能自己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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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透過一個邪神的名諱,來到一處不明的地方,你真的以為有可能我們會相安無事的出去嗎?」莫菲用力揉了揉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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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了,我先出去晃一晃,我保證不會陷入戰鬥,我只是稍微看看而已,你都在這裡認真算要出去的座標了,我也不能只是在這裡發呆,反正也只是干擾你。」莫菲沒好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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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菲走了之後,格蕾絲就將她剛剛還在奮筆疾書的紙揉碎了。如果莫菲願意仔細看一眼那些算式的話,就會發現那些算式實際上毫無意義,他們並不是為了解出某些題目的算式,而只是造出一種"我正在計算"的假象的算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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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菲四處晃了晃,倒是不能說他漫無目的的亂晃,只不過這裡的區域本就詭譎,而他又是先說好不要挑起戰鬥了,所以他也只能小心翼翼的繞過每一個有怪物的地方,試著看看這裡到底是怎麼樣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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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你沒和他們打起來。」格蕾絲的聲音突然從後面響起,嚇了他一跳。「他們有幾種不好招惹,我懷疑這裡的每一種都是某個神明的眷屬,雖然我不清楚為甚麼會這樣,但是實際上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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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這裡的每一個生物都是神眷,那些蝴蝶可能是因為月女士的失勢而比較弱小,但是其他的怪物可就難說了,所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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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莫菲打斷了他的話。「你不覺得他在看我們嗎?」他指向了一個人--,或者說,至少是人形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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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穿暗色系的袍子,手中拿著不知道是甚麼的典籍,而整個人都被那袍子所包裹住,所以很難分辨到底那生物是在看著他,還是在端詳著他面前的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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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菲至少可以確定他不是人類的地方是,他就這樣飄浮在空中,沒有任何的支撐。當然,不是說人就不能漂浮著,而是沒有人能夠借助靈感而如此穩定且持久的漂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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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瞇了瞇眼,看向那祭司,那祭司由於整個形體都藏在兜帽底下,能看到的只有一雙發光的眼睛,莫菲也說不準他到底是不是在看他,只能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被注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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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之後,他又感覺四周傳來越來越多的目光,彷彿周圍的所有物品都要活過來,朝他逼近似的,而他原本用於驅散迷霧的靈感也不知道甚麼時候越感乏力,視線越來越狹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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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會讓人想要尖叫出聲的恐懼,而是令人窒息的恐懼,彷彿世界上的一切都被抽離,首先是眼裡的景色,接下來是肺裡的空氣,最後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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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菲突然靈感大漲,瞬間將周圍的霧氣驅散了,而隨著霧氣被驅散,他的恐懼也瞬間消逝不見,只剩下一些餘悸連同汗珠還掛在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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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格蕾絲不知甚麼時候已經倒在一旁,面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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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此時哪還顧得上在一旁不知道有沒有在看著他們的祭司?他扶起格蕾絲,靈感快速的渡入格蕾絲的全身,但恐懼畢竟不是某種有毒物質,而是根植於心中的想法,所以莫菲一時半會竟也沒有好的對策,只能將他先搬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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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他閉上眼睛,將格蕾絲抱起來,讓他靠在到一旁的牆壁上。畢竟是溫香軟玉,但莫菲仍是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並且,透過這小小的插曲,恐懼早已不知道飛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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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莫菲心想,倒也不再猶豫,靈感凝聚成刃,拿在手裡就是目前最趁手的武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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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揮向那不知道在觀望,抑或是真的只是在看著手中典籍的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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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祭司發出一聲怪叫,長袍癱軟在地,竟然......裡面是空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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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菲皺起眉頭,他並不覺得剛剛自己有砍到任何實體,難道,那就真的只是自己心中的"恐懼"?當自己沒有恐懼,這就只是一個最簡單的長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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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在摸黑的房間之中,一直懷疑著房間的角落是不是有一個人的背影,走近一看才發現是衣服掛在椅子上的錯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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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就有那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而隨著恐懼一掃而空,被他恐懼的主體自然也就不復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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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絲也恰好在此時醒來,很難說清楚是不是她掐好時間在這個時候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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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祭司:盲目崇拜著無底之懼的信徒,一邊恐懼於祂的威嚴,一邊又殷勤的祭拜著祂,說不清楚到底是甚麼關係。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就連這種走狗,無底之懼也樂於分給他們一些微不足道的力量,足以他們可以喚起人們最原始的恐懼,例如:怕黑、怕孤單等等,但卻不能針對每一個人的恐懼而產生不同的恐懼,從而使的他們戰鬥能力十分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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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天發誓,那玩意剛剛絕對動了。」「我不是說了嗎?要是真的有東西在動,我的警報器會響的,別吵我睡覺了。」「他動了!他動了!他爬到你身上了!他就在你--」「你他媽--」「噢,只是片影子啊,我剛剛怎麼會看錯,我真笨,你說是不是?喂?喂?喂?」--發生過無數次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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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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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過了這麼久,會慢慢把其他怪物設定也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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