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時期有一位年青農戶,巧合地在山林間救了一位金丹期修士一命,因此身穿儒服的修士決定幫助農戶踏上修途。金丹修士讓農戶服下丹藥並授以儒道典籍,農戶因此成功踏入練氣境。金丹修士就授業傳道數天後,只留下「天道酬勤」四字並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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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戶在修士走後每日都按照其叮囑修煉,然而在踏入練氣巔峰後修為再無寸進,儘管如此,農戶心知家境貧寒的他能踏入練氣境已屬萬幸,更何況在村野山林間,練氣巔峰的修為亦足夠農戶自保而不受欺侮。農戶其後成為了一位隱居靈植夫的護衛,每天都以劍藤作揮劍練習,如此三十載,風雨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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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知天命之年,農戶某天在揮劍間看着滿地的破碎劍藤,終於對修士留下的四字有所感悟,突破練氣境並一舉成為築基陰境巔峰修士。自此,農戶就堅持每天在山崗上揮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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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山野不再如往日荒蕪,開始有村莊在附近發展,而「神秘怪人在山上不斷揮劍」亦成為當地的一道奇觀。凡人們略略會感到怪人附近有種異常鋒銳的感覺,雖然他在下山時仍是客客氣氣的老好人模樣,但揮劍時仍然會讓人唯恐避之不及;有問天修士聽聞此事,覺得有趣,便踏劍而至,卻在遠處就發現神識中的農戶身影縹緲不定,彷彿成千上萬個身影重疊在一起,極為詭異。不知為何,問天修士明明覺得眼前之人修為低微,但卻沒有能戰勝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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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個寒暑過去,就連附近的村落都成為了一方小城,但城外山崗上的農戶依舊在頂上揮劍,人們亦不再覺得奇怪,甚至有人開始稱農戶為「活劍仙」而獻上膜拜和供奉,畢竟其難以言喻的長壽,就說明了其修士的身份,卻離凡俗如此之近,亦不怪人們當他是小城的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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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年的秋天,正值收割莊稼之時,但城中卻毫無豐收的喜悅。據說是有落魄邪派宗門為躲避追殺而逃到小城,卻恃強凌弱對城主威逼利誘,強徵苛稅,甚至以劣質丹渣強餵民女,使其身體瞬間提升至練氣巔峰時實施姦污,以雙修之法提升修為,但泄慾後的凡女們都會被超出負擔的靈氣撐破身體而慘死。雖然城主曾嘗試向帝京求救,但那宗門雖然落魄,卻依然有施展陣法結界封閉小城的能力,百姓只能在封閉的小城內任人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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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戶數百年來神識只籠罩在山崗的範圍內,因此在一名小孩滿身是傷地哭啼而至時,他才知道小城竟逢此劫難。因此,他停了下來,安撫好小孩後牽着他下山,來到小城的結界前。「小胖乖,幫伯伯拿好這兩張紙,我很快回來!」農戶將百載以來隨身攜帶的一道字符交給小孩,卸下背上竹籃,取出籃內剩下的唯一一把劍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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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戶踏入築基以來就一直使用劍藤練習,從未使用過飛劍,而靈植夫亦未有多說,只是將一切默默看在眼內,並在壽元將盡時要求農戶將其和劍藤種子埋在一起。因此農戶在靈植夫歸天後,生命中只剩下照顧最後一棵劍藤的約定和練劍的執著,最後,劍藤長出,但不知是否因以靈植夫的肉身為營養,劍藤發生變異。農戶拿起依稀覺得,它就是自己命定中的「劍」,因此將其冠以靈植夫之名—「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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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戶站在陣發結界前,手執穿石劍藤,合上雙眼並深呼吸一口氣,其後雙眼倏地怒目圓睜,如往常地揮出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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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僅是一劍,亦只需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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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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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界先是碎裂成無數碎片,碎片再碎裂成無數更小的碎片,然後化為點點靈力歸散於自然。而城前,僅剩下穿石劍藤和抱着紙符呆呆出神的小胖,那個揮劍的身影,早已隨漫天潰散的結界靈氣泯滅於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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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但在瞬間卻又存在於每一個邪宗弟子身後,一如數百年內風雨不改所揮下的每一劍,沒有絲毫猶豫,亦不容惡黨展開神識:一擊間,通神境界以下,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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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各處瞬息間被染成殷紅一片,正在受逼害的百姓們還未及察覺到之際,只見一個胖胖的小身影緊抱著穿石劍藤和兩張皺皺的紙符,從城門緩緩走入。在見到父母後,小胖不禁大哭,似乎在悼念那個在眼前消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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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小胖不知道守護神伯伯已經離開了,但他隱約知道伯伯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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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張紙符攤開,第一張上固然就是農戶師尊的墨寶,但紙上僅剩「酬勤」二字,而另一張赫然就是僅餘的「天道」。。。不,已經不再是天道了,而是農戶對修行的領悟,亦是其一生作出的最後答案——「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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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道酬勤劍,養鋒藏銳數百載,劍出成軍妖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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