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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酒

木子

May 1, 2023

160

2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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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晚上10點4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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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人類的心跳都慢了下來，我深怕一個不注意，開瓶氣泡酒的聲音會吵醒熟睡中的世界。都說二氧化碳使地球升溫，此刻的我，卻隨著酒精引起的化學反應紅了軀體，吸允殘留在杯緣的水珠。一個轉身、一個擁抱，床接住了我，我想起了尚在遠方的她。仰面而上，鐵罐自手上滑落，沒注意到9.9%的反光數字在對我眨眼，嘴角抽了一下，閉上雙眼，身體依然是赤紅的碳，敏感得一觸即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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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酒精，是跟她在音樂節淺嚐的。那是一個炙熱的夏季夜晚，燥熱的氣氛與複雜的人群，使我們不得不牽緊彼此的手，不得不互相提醒對方注意腳下，不得不產生一些過分浪漫的氛圍，也才在一起第三個禮拜而已，因為獨立樂團的樂聲非常鼓躁，賀爾蒙不聽使喚的在空氣中蔓延，凸顯她短髮的特殊魅力，耳朵若有似無的存在著，忍住不去撥開頭髮的遮蔽。

人群依然故我的擁擠，她比我高——雖然要找比我矮的不容易，因此我總是走在後面，一邊緊抓著手不放，一邊深怕不小心踩到坐在草坪上聽團的人們。

「你看！」她突然停下腳步，手指向黃色敞篷的攤子「這攤看起來很好喝」

「你喝過酒喔？」我好奇問，好奇她的一切。

「你沒喝過？」她驚訝的說「你到底有什麼事情是你嘗試過的？」

「跟你在一起後的一切」我說。

回想起來，那杯調酒確實濃度不高，是什麼味道也說不上來，之後還買了幾杯啤酒，朦朧住了音樂與人聲，只記得她裝醉躺在我腿上，似一隻流體做的貓，黏著我不放。

「這麼愛撒嬌？」「不喜歡嗎？」「沒有」

還記得有一次碰酒，我真的醉了，似乎是一瓶半的4.5%，再一瓶7%，每次談起，她的嘴角總是止不住地上揚，可能是自己平時太木訥了吧，於是酒精卸下了我的武裝，唯剩赤裸的紅與慾望在氣習間蔓延。老實說，我不記得我到底說了什麼，只知道一切是多麼的突然，似一到電流貫過全身，是無可避免的火花與閃電。

「以後是不是冰箱都要放幾罐給你備用？」她竊笑。

「你要喂我嗎？」我看著他，不言而喻。

現在，晚上十一點二十九分，酒稍微醒了一點，今天先說到這吧，晚安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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