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令系列：半慕半尊半傾心【已完結】 - 思念的獨白（二）

回到家的我失魂落魄的將自己鎖在房裡，我知道你定從楊修口中知道了我的不正常和荒唐，我也知道我可能從此再也不能與你成為朋友，也再也見不到你。

　　但沒想到在我回家後大約過了快十日，我收到你的來信，信中你問候我的身體狀況及一切事物，卻未問起任何有關我那日失態的問題。

　　我看著桌台散亂的紙張上寫著是滿滿你的名字，我能向你訴說我對你的思念之情嗎？這樣會不會失去你？

　　最後我還是沒有勇氣提起筆回信給你，看著每十日就會收到你的信的我，只有滿滿的愧疚，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訴說我的心情，不知該如何表達我的感情，就怕說了你真的從此就消失在我的生命中。

　　收到你四封書信後的一日，聽到侍從說你來了。

　　你竟從遙遠的南方來到了有我的北方，只為了來見我。

　　我的心情異常激動，我興奮的奔出房門朝著大廳奔去，日思夜想的你來了，我真的十分高興。

　　但在入大廳的前一刻，我突然又退縮了，又害怕了起來。

　　因為我感受到自己的怪異，這不是正常的期待，對你不是正常的感情，我不能！我不能用著自己都還沒理清的情感來面對你。

　　於是我請求爹幫我撒了謊，說我不在家將你打發。

　　我躲在內廳偷看著你，今日的你只用著一條紅髮帶繫著，散髮於肩，身上依舊一身火紅，依舊是那令人矚目的焦點，那容顏依舊明亮動人令我著迷，而我在你眼中看見了失落，心也碎成了零散。

　　而後你依舊不停的發來書信，而我依舊不知該如何提筆回你。

　　日子過的飛快，春去冬又來，你我都開始接受族長該有的訓練，處理著族內大小事情，與各氏族商討如何處理九幽不停滋擾的亂象。

　　各氏族的聚會本該由我前去，但因我還是無法正視自己的問題，依舊逃避著與你見面，所以任何聚會都是由爹代替我前去，雖這舉動不免讓族內叔伯們不悅，但也因我的身份只能隨我。

　　看著窗外落下的第一場雪，又想起那時初見的情景，已過了一年，但對你的思念不減反增，好想問問，那你呢？

　　在冬至過完沒多久，飄渺宗發生了件大事，白澤楊氏族長及飄渺宗宗主竟離奇失去蹤影，白澤楊氏派了許多族人及宗門人四周搜尋也未找到宗主下落。

　　宗門不能一日無主事之人，尤其是在九幽冥宗不時邊境作亂，不停越過奈河江入侵玄都邊陲村落，所到之處無不生靈枯竭黃沙漫延。

　　本該由楊修接下宗主之位，但楊氏內卻有不少耆老認為楊修年紀尚輕、經歷太淺，而不認可楊修，於是召集了神獸族人前往藍城商議。

　　雖然知道此次前去定會遇你相遇，但為了楊修我義無反顧，而且我對你也已思念成海。

　　五大王族與其他氏族紛紛來到藍城，看著楊修獨自一人站在聖壇上，面對著自家耆老的指責及訊問，我內心十分氣憤。

　　楊修是個多優秀及克守已任之人，而且他與我、你一樣都是百年難得的純正血脈，也都是將來的一族之長。

　　此時就因為他年紀尚輕就懷疑他的能力，質疑他無法管理並帶領飄渺宗神獸一族人，這不也等同懷疑我和你的能力。

　　一頭熱的我，聽到楊氏耆老一句句的質問，腳也不聽話的朝聖壇方向走去。

　　「你就看看你接下宗主一職，有誰會服你！」

　　尤其聽到耆老的這句話，我更加憤怒的兩步成一的奔向聖壇，大叫的說。

　　「我服！」

　　同樣的肯定，帶著熟悉的聲音也從對向傳來，那是你的聲音。

　　也在同一時間你和我一起站在聖壇的兩端，你那充滿自信心的笑容，揚在你那絕美的臉上。

　　我們各分站在楊修的左右兩邊，與他一起面對底下人的質疑。

　　「你的問題我回答了，我服！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你用著勇者無懼的聲音與楊氏的耆老對應著。

　　「我是火鳳上官氏族長，上官鳳！」

　　「我也服。我是麒麟端木氏族長，端木麒麟。」

　　我支持楊修更支持你。

　　「呦！這位不是不出席各族會議的端木代族長嗎?怎？看到有搶功的機會就露臉了？」

　　楊氏的耆老突然其來的言語，讓我一時語塞，我頓時無法反駁。

　　我的確為了逃避與你見面所以不願出席各氏族的聚會，卻不料如今卻變成這耆老口中的不堪。

　　正當我不知所措、不該如何回覆時，你出聲了。

　　「身為一個純正麒麟血脈的端木氏族長，有必要搶什麼破功嗎?更何況端木族長不出席聚會人家端木氏都沒說什麼了，輪的到你來嘴嗎？」

　　你這話一說出口，將楊氏耆老氣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他氣憤的揮舞著手中那手杖，要不是你在聖壇上，我想他定將那杖尾指在你的腦門上。

　　「你！你就是那個目中無人又狂妄的上官鳳是吧！」

　　我想你一定是想將楊氏耆老氣死，你嗤鼻的哼了一聲。

　　「我剛不是說了我是上官鳳了嗎?你耳朵還好嗎?要不要喚個大夫看看。」

　　那耆老真的是氣到不行，憤怒的將手杖在地面敲打好幾下。

　　「阿鳳！」你爹對著你喊了一聲。

　　一向我行我素的你當然不會因為你爹的不悅而消停。

　　「爹！是他無理在先的！是他先對楊修咄咄逼人的，就他能我不能嗎？」

　　楊修不願見你與你爹起衝突，拉扯了一下你的衣袖喚了你一聲。

　　「阿鳳。」

　　為了不讓楊修為難，你停止了想再說下去的話語，但從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你還是十分不服氣。

　　那耆老似乎還是不肯放過楊修，又接著說著。

　　「要我們承認你為宗主也行，如果你能將世代宗主的信物：龍鱗拿出來，我無話可說。」

　　我和你一同看向楊修，但楊修有著為難又難過的神情，緩緩的說。

　　「我沒有龍鱗，我爹和師父失蹤的突然又蹊蹺，所以龍鱗並沒有交到我手上。」

　　「沒有龍鱗又如何證明你是下一任宗主，又怎能讓我們信服！一個連冠禮都還沒的毛頭小子就想帶領這麼大一個宗門，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聽到楊氏耆老這樣說楊修，我知道你和我一樣都憋不住那口怨氣，但我比你先出聲了一步。

　　「難道你們跟隨著只是一塊龍鱗而不是個有能力的宗主嗎！？」

　　「麒麟，不得無理！」

　　「爹，請您聽我說完。」

　　我知道氏族的叔伯們一定覺得我失態、失了端木氏的臉，但帶領宗門前進的決不只是看那塊信物，更是該衡量這位領頭者的能力。

　　「楊修是白澤楊氏族長獨子，也是師尊欽定的下任飄渺宗宗主，更是白澤最純正血脈，他從小就被帶上崑崙之巔修行苦練，為的就是承繼將來該擔下來的責任。雖然楊修未到弱冠之年，但他這些年的努力，跟隨在宗主身邊處理宗內大小事物之成績更是有目共賭，他甚至比我跟阿鳳更早通過試鍊，更早從他父親手上接過赤霄劍，讓赤霄認他為主！難道這一切的一切都不足以證明他有能力擔起宗主一職嗎?就因為他沒有龍麟信物?就因為他年紀輕，就要否決他的一切嗎？」

　　「麒麟說的沒錯，如果說年紀小，我是三人中最小的一個，那是否代表我族族人也不滿我繼任族長一職呢？」

　　當你說出這句話時，我見到你的族人露出無比錯愕的神情並紛紛想開口時，你接下的話又讓他們表情轉為欣慰。

　　「但不是！一方面是我是火鳳所選之人，另一方面是他們信任我，也信任他們自己！他們知道就算我年紀輕，處事有些經驗不足，但在各叔伯的協助下，不但不會讓火鳳一族沒落反而會更加安定，我相信麒麟端木氏的族老們也是如此想的！那身為楊修的族人為什麼卻不能信任？」

　　你看向楊修並緊緊抓住他的手臂給他最大的支持說著。

　　「白澤純正血脈幾百年難現，而楊修擁有了，不就代表是上神寄予他厚望，更相信他能將我們神獸一族帶向更好的未來嗎?你們身為楊修的族人怎能為了一塊信物、他的年紀就推翻對他所有的努力？」

　　想起在崑崙之巔的一年辛苦及患難與共，如果連我都不支持楊修那還有誰會支持呢?

　　我看向我的氏族，覺得十分虧欠。「各位端木氏族人、叔伯耆老們，麒麟在接任代族長期間的確做的不是很好，所以我接下來所說，如族人們不認同可不跟隨。」

　　我轉看向楊修，向楊修行跪行禮。

　　「我端木麒麟願認白澤楊修為我宗宗主。」

　　當我正想看向阿鳳你，想知道你後續行動時，你的聲音已接在我話落後而來。

　　「我上官鳳願認白澤楊修為我宗宗主。」

　　你與我的動作一致。

　　在你話畢，你的氏族與我的氏族竟同聲而出。

　　「火鳳上官氏願認白澤楊修為我宗宗主。」

　　「麒麟端木氏願認白澤楊修為我宗宗主。」

　　聽到兩族的承認，我看到你的臉上浮出那得意又自信的笑容，似乎在表示這一切都在你意料之中。

　　「精衛羽氏願認白澤楊修為我宗宗主。」

　　「玄冥衛氏願認白澤楊修為我宗宗主。」

　　接著紛紛有更多的氏族呼應著。

　　我見到楊修在長袖下的手激動微顫，拳頭緊握不放，我能理解也能體會此時的感動。

　　楊修一手一邊的將你和我扶起。

　　「阿鳳、麒麟，謝謝你們。」

　　他緊緊的握住我兩的手，看著底下眾多氏族，他或許也沒想到竟會有這麼多氏族是支持他的。

　　「謝謝各氏族前輩們對楊修的認可，楊修銘感五內，我族耆老對我的質疑我不想辯解，但宗族內不能一日無主，面對不停滋擾的九幽也不能放任不管，我願接受耆老考驗，來證明我雖無信物但卻有能力接下族長及宗主一職。」

　　楊修的答應似乎正中那耆老的下懷，耆老用著不太懷好意的笑容看著我們說道。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如今冥宗不斷越過奈何江侵犯玄都邊境，造成生靈枯竭、黃沙漫延，如果你能永久阻止九幽冥宗不再越過奈何江，那我們這些耆老就認同你為宗主。」

　　這耆老可說是滿肚壞水，九幽侵犯一事連宗主都解決不了，竟在此時拿來當做楊修的考驗，簡直是不要臉。

　　就當我和楊修都皺眉猶豫時，你竟然出聲應下此事。

　　「好！這可是你說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們接受！」

　　聽到你說出這話，我相信楊修跟我有一樣的想法，都想問問你有沒有思考過成功的可能性。

　　雖然你一向很自信，有自信也是好事，但這次是不是有點自信過頭了?

　　但你已然出聲，楊修沒有反悔的立場，也同意耆老給的難題。

　　達成共識後，人群紛紛散去，我們就隨著楊修回到他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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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的獨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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