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特内布里斯帝國,士兵們正搬運著即將要戰爭所需的物資,連同因詛咒魔道具而無法動彈的七人,也將藉由魔法師傳送到各個國家,好讓這些即將被侵犯的國家,從裡到外,都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一名士兵望著被黑色魔力壟罩又無法動彈的七人,心生色慾,伸出手想摸摸身材妖嬈的周芯離,正當士兵的手即將要摸到周芯離那豐滿的酥胸時,就被鄰近的老兵瞧見,連忙出手制止。
「你瘋啦!不要命了!是不是?」老兵手抓住士兵的手,並拉到一旁有些憤怒的問。
「老哥,這幾天沒出營玩女人,反正這些人動彈不得,想摸摸又不會怎麼樣!」士兵將手抽回,不解的說。
「還要狡辯,你知不知道這些人是因為想反抗皇女,所以被做成詛咒兵器,準備傳送到其他國家的珍貴棋子」老兵重重的槌了士兵的腦袋說
「我知道,但跟我想摸一下有什麼關係?」士兵揉了柔自己的頭委屈的說。
「沒關係?關係可大了,我聽一個魔法師的朋友說,這些人會扭曲自身的負面慾望,一旦受到任何刺激,就像是一顆發臭的蛋,外表看起來沒事,當破掉時,那些黑色的魔力就會像臭氣一樣,散佈在每一片角落,你知不知道!」老兵不耐煩地為士兵解釋說。
「是是是,我知道了,老哥。」士兵點頭哈腰地說。
「知道就好,趕緊把物資通通搬運好,不要在這邊做不該做的事。」老兵推了推士兵說。
士兵匆匆忙忙地混進搬運隊與其他士兵搬運物資,老兵則喚起附近魔法師將七人轉移到其他地方。
數名魔法師將七人用飄移魔法控制著,此時的七人,被黑色迷霧般的魔力壟罩成一蛋的形狀並像貨物般關在箱子,魔法師們一一將七人轉移到專屬的轉移魔法陣中,一群魔法師,各自站在七個魔法陣旁,並開始唸起轉移咒語,七道光芒朝著四面八方射去,魔法師們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便紛紛離去。
尼希爾中立國,位於萊博姆特修大陸的東南方,因四周擁有龐大的湖泊與各國以貿易為主,以及那裏的人都能言善道的國家,除此之外,更為讓尼希爾中立國著名的是大多數人都擁有歡樂性職業的天職,舉凡歌唱家、音樂家、小丑、歌姬、雜技員,吟遊詩人等,讓尼希爾中立國有著生生不息的歡樂氣氛,尤其是位於城市中央,有著極具吸引力的巨大水上音樂廳,每逢慶典時,都會舉辦各種娛樂節目隆重舉行,也是尼希爾中立國成為許多人前往的休閒勝地。
尼希爾中立國正在為即將舉行的樂舞祭做準備,可說是全民動員,這個樂舞祭,是所有表演者畢生一定要參加的祭典,只要在這樂舞祭一舉成名,所帶來的名利不可限量。
在這個看似完美又歡樂的國家,卻隱隱透漏著在人所看不到的暗處已開始產生腐化,危險藏於這個國家之中。
在月黑風高的夜晚,五名凶神惡煞的地痞流氓,在尼希爾中立國王城附近郊區的沼澤地,站在事先畫好的魔法陣旁,好像在等待著什麼東西出現。
「老大,你說這筆買賣可真輕鬆,只要接應從魔法陣出現的貨物,運送到尼希爾王城中,就有豐厚的報酬!」一名賊頭賊腦的小人說。
其貌不揚的老大冷哼一聲,不以為然的說「那是我一個老鄉給的好差事,只要完成這一筆,我們在這裡就可以好好地玩樂一翻。」
「老大,這是個什麼貨物,非得用轉移魔法做接應?」一個呆頭呆腦的壯漢問。
「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說是一個可以讓人聞風喪膽的東西。」老大聳聳肩說。
「不過話說回來的,老大,今天有一個委託,報酬也不錯,你接不接?」另一個獐頭鼠目的小人問。
「接啊!怎麼不接,有錢拿的事,為何不接!」老大高聲地說。
「委託人邀求去把一名歌姬,綁到她的面前,好像是這名歌姬過於強勢,並把委託人所相要的東西奪走,引起委託人的忌妒,想好好教訓一下。」一名尖嘴猴腮的部屬賊賊地說,並把歌姬的畫像遞給為首的老大看。
「哦,這位還蠻不錯的,可以好好地玩玩。」老大看了看畫像,露出色瞇瞇的表情說。
這五人是尼希爾中立國惡名昭彰的傭兵,五人都來自不同的國家,但是卻臭味相投,喜歡在灰色地帶中徘徊,專門做些見不得人的買賣,凡事只要有錢,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由於一直都沒有明確的證據,導致這群人並沒有被國家通緝,五人便更肆無忌憚地做出違法的事情。
這時一道光芒墜落在五人的面前,一個箱子出現,大小看似可以剛剛好容納一個人進去,五人不慌不忙地將箱子搬運到馬車上,透過暗道避開大門護衛的檢查,將箱子運送到了五人的祕密基地中。
『我在哪裡?這是什麼地方?』姬悅梅在悠悠地醒來,感覺自己被關了起來,四肢無法動彈,眼前一片漆黑,彷彿置身在幽冥深淵中,伸手不見五指,姬悅梅隱隱約約聽見了聲音。
在一間密室之中,一名身材妖艷,面容妖嬈,卻濃妝艷蓉的女子,坐在裝著姬悅梅的箱子上,心高氣傲地看著眼前被五花大綁,相貌美麗可愛,淚如雨下的人魚少女,以及身後將少女綁來的五人傭兵組。
這名卻濃妝艷蓉的女子叫內塔米,是尼希爾中立國裡,眾多歌舞團的無名舞姬,而被綁架的人魚少女,名為喬伊絲,是新星歌樂團新進的歌姬。
近期尼希爾中立國即將舉辦樂舞祭,大大小小的歌舞團、戲劇團、演奏團,將受邀請齊聚一堂,在萬眾矚目的水上音樂廳,進行不間斷的表演,是所有表演者共同的目標,因內塔米所屬的歌舞團名聲一直處於邊緣地段,如今主辦方將所剩的名額給了名聲逐漸擴大,喬伊絲所屬的新星歌樂團。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綁架你嗎?」內塔米一邊說一邊走道喬伊絲面前用手托著她的下巴。
「因為我忌妒你!!」內塔米大聲咆嘯道,並用腳狠狠地朝喬伊絲肚子踢了過去,喬伊絲因嘴巴被嚴實的綁住,只能痛苦的深吟。
「誰叫你長得那麼漂亮又受歡迎,我努力了這麼多年,卻還是沒沒無聞,你這剛出道的人魚,卻擁有眾多喜愛的人,還被受邀到所有人嚮往的水上音樂廳,你說我能不忌妒你嗎?」內塔米抓住喬伊絲的頭髮,惡狠狠地說。
這時內塔米坐回裝著姬悅梅的箱子上,說著自己的不滿與妒忌,卻不知道箱子裡的姬悅梅,聽著內塔米的言論,姬悅梅內心逐漸被內塔米忌妒的負能量填滿,思緒也逐漸的扭曲而模糊。
『阿泰,你在哪裡,我好想見你!』姬悅梅內心哀求著。
『你永遠見不到他了,因為他不愛你!』一個聲音在姬悅梅心中冒了出來。
『不可能!』姬悅梅反抗道
『你永遠得不到你所期望的愛情的,你們只是有緣無份,最終他一定會棄你而去,你永遠得不到他!』那個聲音譏諷地說。
『我不相信!』姬悅梅痛苦的說。
『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張謙泰既然十分懂得運用易經算卦,說不定早算出你們兩個永遠不能在一起,你每次的告白失敗就是最好的證明!』那個聲音蠱惑地說。
『說不定,他已經與這裡的女人相遇,並且相親相愛,你就只能在旁羨慕,你所期望的愛情,永遠都會與失敗告終!』那個聲音嘲笑道。
姬悅梅在黑暗中不知所措,那個聲音也不無道理,自己為什麼得不到所期望的情愛,每次的告白失敗,自己仍相信有一天一定回成功,但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自己無緣無故與心愛之人分離,還被當作器具般丟到這未知的地方。
姬悅梅的忌妒之心油然而生,那些可以隨心所欲,開開心心過生活的人,自己獨自一人,最愛最依靠的人也不在身邊,憑什麼別人可以得到,自己卻得不到,戴在姬悅梅脖子上的詛咒道具像是觸發了開關,不斷地釋放出黑色的魔力。
黑色的魔力在不知不覺中從箱子滲出,喬伊絲最先發現,不停地扭動著身體,淚眼汪汪地,想遠離不斷湧現的黑色魔力,當眾人發現時,黑色的魔力已從箱子裡炸開,把所有人淹沒其中,頓時之間整個密室已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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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尼希爾中立國王城的邊境,一道黑色的魔力像噴泉般湧現,不斷侵蝕著附近的生物,接觸到這黑色魔力的人,初期咳嗽不止、食慾不振,後期出現低血壓、貧血的症狀,最嚴重的人,會被黑色的魔力附身,進而演變成魔物的樣貌,當黑色的魔力瀰漫在王城中,尼希爾中立國已然成為一座魔城,而這些黑色的魔力在王城的上空緩緩凝聚成一條扭曲的巨蛇龍,盤旋在天空,王城下的黑色魔力像漩渦般圍繞在整個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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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晴空,一輛簡陋的馬車正在廣闊的道路行駛著,駕駛馬車的是前勒克斯王國皇家侍衛霍內·珍吉斯,馬車裡,娃卡塔正躺在乖怪的身軀睡覺,威斯頓王子正研究著張謙泰借給他的卦牌,張謙泰在旁冥想,張謙泰一行人,他們告別的了村落裡的人,正在前往尼希爾中立國的路上。
「一陰一陽之謂道,師傅,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威斯頓坐在馬車上詢問張謙泰。
「從你的角度來看,你覺得是什麼意思?」張謙泰閉目冥想,他微微睜開眼反問。
「我就是不了解才向您詢問,您怎麼反問起我?」威斯頓不悅地說。
「因為我不想讓你只是一昧地從我身上學到易經的智慧,而是要你以自身的認知,將易經融入在你的思想之中,認知的不同,易經所呈現的意思,也會不一樣,要知道一千個人去學易經,就會有一千本易經,你心中的易經是什麼樣子,我也想要了解一下。」張謙泰淡淡地說
威斯頓聽完也不想反駁,他知道張謙泰的用意,只是默默地思考答案,最後得到結論。
「我覺得它的意思就是光明與黑暗,是混沌的象徵,可是這很矛盾,明明光明就是光明,黑暗就是黑暗,怎麼可以將其混為一談?」威斯頓不解地說。
「你說對了一半,易經本身就是矛盾的,但是要知道,一陰一陽之謂道,陰中有陽,陽中有陰的道理,換句話說就是,光明之中一定會有黑暗,黑暗之中一定有光明,就像日昇日落一樣,循環往復,周而復始,以此達到平衡。」張謙泰解釋道,「宇宙之間任何東西,都是一陰一陽。譬如有個男的,一定有個女的,之謂道——這個道是個法則。有一個正面,就有反面。宇宙間萬事萬物不可能只有正面或只有反面的。」
「那師傅你說,明明兩種不同性質的東西,怎麼混為一談呢?」威斯頓提出疑問。
「其實是同一性質,所謂自然的變化,就是陰陽之道,一陰一陽雖然是有正有反,但是調和正反的,不是矛盾的統一而是均衡。一陰一陽要達到調和、均衡,便得了道,不均衡便不得道。」張謙泰耐心解釋道。
「可是師傅,難道易經沒有善惡之分嗎?」威斯頓問
「一陰一陽就是一善一惡;有善必有惡,有惡必有善;有對必有錯,有錯必有對。天地間的善惡是非,哪一個對?都不是絕對的,道德也不是絕對的。」張騫泰解釋道。「比方說你做的某件事,在某一個時段是道德,換一個時間、換一個空間,你那麼做就不道德啦!甚至在另一個時段,卻反而成罪惡了。所以善惡是非、道德黑白,是沒有絕對的,都是人為的。說一個絕對,就是相對了,因為絕對是從相對而來,對相對的而言,才會產生絕對的觀念。」
「所以說學習易經要了解到事情沒絕對的。」威斯頓做出總結。
「沒錯,除此之外,易經有三個特性:模糊性、靈活性、空白性,以及四種變化:動與不動,以及動往不動的變化,還有不動往動的變化,所以我們在面對事物時,要慎斷是非。」張謙泰講解道。
「像我的情況,雖然處於落難當中,不過危機就是轉機,我遇見師傅,學習易經的智慧,這是件幸運的事。」威斯頓豁然開朗地說。
張謙泰欣然地笑了笑,表示認同威斯頓的觀點。
「哈~你們說完沒,我們再過不久就要到尼希爾了。」娃卡塔打著哈欠說。
這時在萬里晴空下,突然一陣宛如驚濤拍岸之風,迎向馬車裡的一群人,這風將馬車引起些搖晃。
「天風姤,天下有風,風行天下。」張謙泰自言自語道。
「天風姤,邂遘偶遇的意思,師傅我們是要跟誰不期而遇嗎?」威斯頓將張謙泰借給他的卦牌,抽出姤卦卦牌問到。
姤為偶遇的意思,在許多古書中也會做遘或逅。金文有遘無姤,因此姤應是遘的假借,以遘為正。
姤卦所謂的「遇」指的是一陰遇五陽,一女遇五男,由於女子強悍而不貞,因此這種男女關係只能當作一時的邂遘,不能想天長地久。
「可能是我認識的人。」張謙泰苦笑地說。
「是師傅喜歡的人嗎?」威斯頓從卦象推論出可能是女性,而且是很強的女性,但是看到張謙泰眼中高興,臉上卻擔憂的表情,好奇地問。
這話一出,駕駛馬車的珍吉斯和躺在乖怪身上的娃卡塔,都豎起好奇地耳朵,世上居然有張謙泰喜歡的人!
張謙泰笑而不語,只是閉上眼,腦海裡浮現姬悅梅那燦爛的笑臉,及那秀氣的身影。
「天機不可洩漏!」張謙泰俏皮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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