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與湯姆的秘密 - 我的志氣

「…終於來了」分院帽在湯姆的頭上說。

湯姆心想︰它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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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院帽說︰「霍格華滋等了你很久…」

湯姆心想︰你聽得到我想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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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院帽︰「是的。」

湯姆︰那其他人也聽得到你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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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院帽︰「我和你之間的對話是秘密。」

湯姆︰你說霍格華滋在等我，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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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院帽︰「一個詛咒，一個蟄伏於城堡千年的詛咒。」

湯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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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院帽︰「抱歉了孩子，但你天生屬於這裡。史萊哲林！」

分院帽把最後的四個字大聲喊了出來，卻幾乎沒有人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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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目鼓掌的人也很快停下來。

眾人議論紛紛，只有鄧不利多一臉早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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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在奧利凡德打工的男孩嗎？」

很多一年級生都認得湯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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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是在去年（1937）的最後一天生日並得知自己是個巫師。

今年（1938）一月起在魔杖店工作，一直工作到開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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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幾乎每一個去買魔杖的人都記得他。

因為奧利凡德第一次有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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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史萊哲林只收貴族的學生嗎？他是姓瑞斗的沒錯吧？」

學生和老師們都交頭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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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就是很有野心的吧？」

人們總是為事情找個合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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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臉無表情地在台上，脫下帽子的湯姆，

心裡一點也不願意去史萊哲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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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去的是雷文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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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聽說過史萊哲林重視血統，

像他這種來自麻瓜世界父母不詳的孤兒，往這個學院上湊簡真就是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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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你不是姓奧利凡德嗎？」

湯姆一坐下，他旁邊的男孩就上下打量他，像是怕沾到髒東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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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說︰「不是。」

男孩追問︰「那你是他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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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高傲地用眼神表示︰你憑什麼問我？

男孩也回瞪過去，輕蔑地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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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萊哲林們交頭接耳的內容，

好像都是在想辨法，把他這個沾污了學院的異類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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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的外表一點都不慌，胸有成竹地坐在位子上，

吃飯時的一舉一動都讓人挑不出錯處，還十分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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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只是不想表明家世吧，那裡有人會剛好姓瑞斗（英意︰謎語）。」

女生那邊先開始了這樣的傳說，男生們則對湯姆的敵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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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心裡想他早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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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大家都為了搶著被收養，

所以小孩們都聯手起來排擠他的孤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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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秀總會引來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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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裡為自己打氣︰

「我絕對也會讓這幫『貴族』，也和孤兒院裡的同齡人一樣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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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敢來和他讀同一個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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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的魔藥課表現，完全沒有影響班上的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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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她一個人處理魔藥的速度，

比兩個同級生加起來都快，而且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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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只是魔藥，而是全部學科都十分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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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是老師們在沒有人舉手答問題的時候，

看到金妮的紅髮，就很慣性地叫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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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金妮的答案也總是準確而詳細的，

所以老師們都紛紛叫她上課要再主動點，不要太靦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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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科如此，科科也如此。

同學們都習慣了把她當萬事通，不敢在她的面前說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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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都不用念了啦…」同學們都在她背後這樣說。

「她的哥哥們不是級長﹑隊長，就是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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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依然沒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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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夫帕夫的力奇喜歡昆蟲，張口閉口都是這個，

金妮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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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文克勞的露娜老是在神游，說話如夢如幻的。

金妮覺得溝通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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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事也總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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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她霸凌尤金，把他弄到轉學的傳言，一直都沒有消散，

反而越傳越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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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萊哲林們遇上她，都會陰的陽的說些什麼︰

他們害怕會得罪「公主大人」之類的酸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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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金妮最難過的，

是連葛萊芬多們都好像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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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她去主動問肯尼他們，可不可以一起下棋時，

柯林也在旁邊酸著說︰「我們可不敢佔用您寶貴的休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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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提芬妮和黛西表現得更加明顯。

每次金妮一進房間，她們就馬上停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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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有好幾次，

明明就在推門前一刻就捕捉到些許針對她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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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了一會，金妮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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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頭栽進學術，讓自己的論文越來越有深和廣度。

實作也都練習到無懈可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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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

洛哈特教授的黑魔法防禦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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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呆滯地看著講台上正在演的話劇。

露娜也坐在她的旁邊，無聊地在羊皮紙上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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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也看不懂露娜在亂畫什麼。

反正露娜她也根本就沒有在管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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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露娜，為什麼你不在家自習呢？」

金妮語帶關切地悄聲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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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今天在背上被人貼上了「露瘋子」的小字條，

是金妮上課時看到，才悄悄替她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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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課室裡，除了一些洛哈特的「迷妹」有在「上課」，

同學們都在自己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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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停下畫畫的羽毛筆，說︰「我要多點研究的材料。」

金妮問︰「你在研究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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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空靈地眨眨眼︰「靈魂﹑生命﹑人類的本質。」

金妮不解地歪歪頭︰「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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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來到霍格華滋的原因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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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在警告我要小心你。」露娜突然說。

「誰？」金妮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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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你會裝作朋友，把人約出來後…」

露娜帶著疑問而不是批評的目光，看向金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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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的臉，因為生氣和難堪，漲得通紅。

她崩緊而小聲地質問︰「那你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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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用有點瘋狂但很認真的目光看著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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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時也會做一些真實的夢，

覺得自己忘記了些很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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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有另一個我在保護我，

過濾了一些傷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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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它做『月亮的另一面』，

我覺得每個人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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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說不定還互相認識，

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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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問︰「就是說，你認為每個人都有陰暗面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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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說︰「更像是我們一出生就死去的雙胞胎。

只有當她察覺到我們有危險時，她才會出現。

她就是我想研究的對象，所以我一直保持這個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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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越發摸不著頭腦，

但聽起來像是露娜站在「瘋子」的角度同理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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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希望你不要一直處在於危險之中。」

金妮體貼地對露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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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和不認為自己有愧於誰。」

金妮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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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沒趣地說︰「我不關心尤金，他是被怎樣都好。

但你妨礙我的研究了，我本來還希望你更加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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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無語，心想：

用露娜的邏輯，那湯姆難道是我死去的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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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其實想認識的是湯姆？

還認為他比自己更有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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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寫日記了，

但依然天天把日記帶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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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他，

但…她更怕有些「同學」會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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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去和哥哥們抱怨的話，

也許爸媽就會馬上來替她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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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離開的話，就好像認了輸，

默默背負了不實，並完全相反的罪名，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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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享受這種狀態，

但她依然不願意去和不相信她的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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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成熟的大人的話，

到底應該會怎樣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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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和所有人對質？

除了讓自己像個可憐的瘋子之外，是能達到什麼效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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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的，

是用這樣的手法而得來的接納和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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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打從心底是驕傲的，

看不起那些聽說傳言就信以為真，因而疏遠或質疑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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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可能注定就只能這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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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 嗨，湯姆。

湯姆︰ 你回來了。你沒有交到別的朋友嗎？我很驚訝。

金妮︰ 我就算有了朋友，也會來回找你的。

湯姆︰ 是嗎？你不是只有遇上麻煩的時候才會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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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有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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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 我和你傾訴煩惱，不代表我只想要得到你的幫助。

湯姆︰ 我不懂。

金妮︰ 你只要完全的相信我的故事就好，作為我的日記本。

湯姆︰ 如果我不相信，或者想要保護你，你就會扔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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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心想這日記的感情真是太豐富了。

他完全沒有它就是死物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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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想湯姆也可憐，她就是他整個世界。

金妮殘忍地說︰ 你並不是人。我和你交友，是不現實的心靈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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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湯姆的能力後，她害怕。

如果太過沉迷寫日記，她會忍不住想要把所有不如意的事情都交給湯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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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湯姆比她堅定、可怕、強大。

而她不想失去自己，即使她柔弱又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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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 那你為什麼還會來找我？

金妮︰ 我…想你幫助我另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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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想把湯姆送給露娜，至少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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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 你是想用我來詛咒她？

金妮︰ 詛咒？不，她真的是我的朋友。

湯姆︰ 那我呢？我不是你的朋友？

金妮︰ 你是一個很好的防身工具，我在你的身上得到很多支持。但我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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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不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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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覺得湯姆作為工具，

從他們認識的一開始，就沒有乖乖聽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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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優點也是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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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懇求︰ 湯姆，你會幫助任何使用你的人，對嗎？

湯姆拒絕： 你，用這樣的理由來拋棄我。和我，因為想保護你而使用了你的身體，有分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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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望了望天，蓋上了這本「太把自己當人」的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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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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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前。

「史萊哲林加20分，為了瑞斗先生出色的表現。」

鄧不利多在變形課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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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湯姆能在下課前，能把火柴變成銀針。

湯姆心裡也很奇怪︰為什麼別人會做得那麼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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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斗先生，能留下來聊一聊嗎？」

下課的時候，鄧不利多主動留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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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我可以叫你湯姆嗎。」

湯姆點點頭，主動交待︰「我把那些東西都還給他們了。」

（他們指孤兒院裡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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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不利多寬容地笑笑︰「我知道你有。你在史萊哲林過得還好嗎？」

湯姆小心地回答︰「我好奇…霍格華滋有轉學院的先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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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不利多問︰「是分院帽堅持的嗎？」

他笑得滿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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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有些不悅地問︰「請問教授你是對我的父親知道什麼嗎？」

鄧不利多說︰「我只知道史萊哲林的本人，就是一個爬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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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說︰「那…」

鄧不利多打斷他說︰「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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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可以選擇自己的未來，不管我們出身自哪裡。

如果你堅持要轉學院的話，你可以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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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說︰「我想，為了找回自己的父親。

我會留在這個學院多一會兒，謝謝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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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教授都特別的關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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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除了他自己出色的課堂表現外，

是鄧不利多在背後和其他老師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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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萊哲林裡，

對他是隱世家族中出來試煉的子弟的傳言，越發言之鑿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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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對軟的硬的試探一律擋回去，一心放在學術上。

他知道謊言總有破滅的一天，只有謀生的技能不會背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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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和人氣都是短暫的。

他習慣了沒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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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不利多說︰「有問題的時候，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我對你祖先留給你的任務，也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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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心想：那個什麼清除非純血的鬼密室和怪物？

他才不想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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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忍不住說︰「其實，

我對怎樣才不用回去孤兒院更感興趣，如果教授有認識人…想要收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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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不是低不下頭來的人，

鄧不利多已經充份的展現了他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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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硬碰硬沒有好處的情況下，

如果說一兩句好話，就能解決他最迫切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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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不利多慈愛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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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我認為如果你公開你爬說嘴的天賦，

說不定會使你馬上成為貴族間，很受歡迎的聯姻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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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不過，

真正的家人，是需要用緣份、善意和忍耐來尋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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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目前而言，霍格華茲就是你的家。

先去結交多些朋友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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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深思著點點頭：「我會看著辦的，謝謝教授。」

湯姆覺得︰鄧不利多很是清楚他的父母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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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鄧不利多不建議他去尋找。

那恐怕，這根本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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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會自己再去偷偷確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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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不利多也建議他不要公開那爬說嘴的天賦，

至少直到他悄悄解決那個「密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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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一群攀炎附勢的人注意到他了，

反而會十分麻煩，甚至驚動他親生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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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想︰如果他的父母其中一邊是「傳人」的話，

為什麼他們千年都沒有來打開過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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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密室這個任務，九成是個爛攤子。

父母不詳的他也不太可能是什麼「光榮的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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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雜種來驅除雜種？

到底是誰比誰高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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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很想要有誰可以來依靠，

不用獨自保持那麼多的秘密，並暗中探索這些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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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唯一知情鄧不利多卻想去看他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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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他真是個難纏又惡趣味，

並且又是一個用打著「為他好」的名義，來安排他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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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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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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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金妮從圖書館自習回來，

正想著要怎麼哄好湯姆去守護露娜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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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西等在葛萊芬多塔的畫像入口。

「金妮，能談一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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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有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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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當她的日子剛開始過得順遂的時候，

她最不需要這種不合時宜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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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帶到了級長們的交誼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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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長們只有八位，而其他人都剛好不在。

是個很好的私下聊天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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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西說︰「金妮，我聽到有很多人背後說你。」

金妮說︰「我知道。」

派西問︰「你和那個史萊哲林的男孩…」

金妮答︰「我根本沒有多認識他。」

派西反駁︰「那為什麼大家都這麼說？」

金妮生氣︰「而你就那麼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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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隱隱知道他要談這件事，

但真正聽到，她還是很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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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要為其他人的嘴負責？

她就知道派西會瞧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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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西強硬地說︰

「我問過所有一年級，他們都說你不屑於和他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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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沒想到她朝夕相處了十多年的兄弟，

竟然因為「外人」，就這麼武斷地來「修理」自己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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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在學校裡，

又什麼時候「屑」於沒事會來找她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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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西理性地說︰「我已經報告了爸媽，我建議他們讓你回家自修。」

金妮難以置信︰「什麼？」

派西說︰「你交不到朋友，勉強在葛萊芬多留下來也不會開心。」

金妮氣得眼都紅了︰「這只是因為我丟了你的臉，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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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西最在意的，只有他的「形象」。

全家最臭美，最愛貪慕虛榮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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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派西「有朋友」，

只是因為他的運氣，不是因為他的本質，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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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西說︰「這對你是最好的，你將來會感謝我。

家裡的學習資源不比霍格華茲少，

以我們的筆記，考過普等和高等巫測都不是問題。

在家裡的時間比在學校還更彈性和自由。

我不明白你有什麼好抱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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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氣得說不出話來︰「你，很好。」

她離開前，惡狠狠地對他舉了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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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廐上，她想起了她做了那麼多努力，比同級的誰都更加勤𡚒。

最後感覺上被「不及格」的人，卻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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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單只是因為「他們」看她不順眼？

認為「感覺上」有問題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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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酸﹑氣憤﹑羞恥的眼淚湧上了眼框。

她不想回學院交誼室或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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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人看到的話，

他們背後關於她的故事又會更豐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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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個空的教室角落，

她打開日記本，不小心滴了一滴淚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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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 你還好嗎？

金妮︰ 派西是個混蛋。

湯姆︰ 你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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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不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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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 我從來都沒有家人。

金妮忍不住用文字咆哮︰ 因為你是一本日記！好嗎！

湯姆︰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也一直被拋來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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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冷靜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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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 我很抱歉，對於想拋棄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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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沒有人餘力顧及他人了，

她甚至有點想詛咒派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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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家人，她原本還隱隱指望他聽到那些傳言，

派西會為她反駁，甚至懲戒那些亂說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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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同一件所謂的「污點」被反覆強調了許多次之後，

她開始覺得湯姆也許做得根本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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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把尤金攻擊她的事做到人贜並獲，交給老師處理。

那些閒言閒語的人就真的會住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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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隱隱認為那些說人閒話的人，

本質上只是對她有「征服」的欲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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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佔理還是不佔理，它們都會冒出來。

像是魔鬼一樣，呆在你的身邊，等著你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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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不得人好的人，就永遠見不得別人好。

那種人結交來幹什麼？讓他們來找更好的機會攻擊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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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 我一直都很想要家人，因為他們會無條件的支持我，而我也同樣會這樣做。

金妮︰ 哈，你想得太美了。當你拖了某些誰一點點的後腿，罵得最狠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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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握緊了手，寫不下去。

她幻想一天，她能反過來去對派西說︰是你拖了我的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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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 所以他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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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交待了她的近況和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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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 我覺得你處理得很好，不要管那些學生的看法。

我想如果你找到一個老師支持，讓老師去寄信給你父母。

這件事就會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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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一下子就能想到幾個友好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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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 但這不會很丟臉嗎？把這種私事來拜托老師。

湯姆︰ 害你的人不丟臉，為什麼你會覺得丟臉呢？

學校不是一個保證學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發展的地方嗎？

金妮︰ 你說得對，謝謝你。湯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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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合上日記本。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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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遠沒有湯姆說的那麼理想。

學會「爭取」也許比懂得知識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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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被困在一個小地方，

他們會互相比較成更心胸狹窄的小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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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的規矩外，

在暗地裡的審判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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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西或許沒有錯，她的確回家會比較開心。

但，就是為了那一口氣，這口被環境激出來的「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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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對她來說，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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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雖然難以控制，

但比她的兄弟們都更及時又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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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他的支持，心靈和武力上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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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消了把湯姆送給露娜的念頭。

並默默地希望有一天在學校混得比派西更出色，2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6xkFE48P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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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她來瞧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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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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