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與湯姆的秘密 - 我的背叛

「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不，應該是說，直到失去，我才發現自己想要的 -- 非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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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知道自己被討厭了，但是她不後悔。

背叛是不存在的，因為她一開始就沒有再信任過湯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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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恨的是鄧不利多。

她答應的時候，並不知道湯姆會吸收她的靈魂作為能源，讓自己死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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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不利多當時只說了三句話︰

「湯姆的魔法，可以控制你的身體，也能和你的意識交流。你相信他嗎？」

「你如果不安樂死，父母也無法承擔你的住院費。你會一輩子留在家中被看護。你明白嗎？」

「如果未來有什麼新的方法，能讓你拿回身體主導權的話，我保證會讓你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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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鄧不利多事後有在乎過她的想法嗎？

沒有。

鄧不利多，事後有為她花過任何氣力，去找讓她回來的方法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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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沒有問，但她知道就是︰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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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看得出來，鄧不利多更喜歡湯姆。

不，應該是更喜歡湯姆的「功能」，遠多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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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的早上，她並沒有睡著，

她只是太傷感，而不想回應湯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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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看到鄧不利多和葛林戴華德一起過節時，

她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被利用，成為他們「秘密統治世界」的犠牲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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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那麼迂迴地培養哈利，測試他的忠誠﹑勇氣﹑人格？

而如果哈利不符合他們的標準的話，他們又打算對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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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沒有過完整的家庭，但是金妮對比起自己的父母，

她覺得鄧不利多從來沒有關心過哈利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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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把哈利送往德思禮夫婦的手中長大，是可以避免他成長成一個「不知人間疾苦，在過度吹捧和歌頌中成長」的混蛋。

但這長年累月的精神﹑身體暴力和差別待遇，就不會傷害哈利的自尊心﹑自信心和同情心之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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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利來到他們家之前，他餓得像個難民﹑每天被言語侮辱﹑關在一個每天只能出去上幾次廁所的房間。

還是說這也是鄧不利多的計劃一部份，把哈利像一條狗般「餓到半死才餵吃」的，以此來培養他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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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本來以為自己一直是隨遇而安﹑知足常樂﹑品格高尚的好人，

直到她忍無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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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說謊了，

她從來都沒有大度到讓湯姆拿走她的身體，取代她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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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湯姆對她莫名奇妙地透露，說他就是十七歲的黑魔王時，

她並沒有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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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湯姆給她的印象，和她聽回來的佛地魔印象差太遠了。

而湯姆和她說的鄧不利多，也和她心目中的鄧不利多差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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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著的時候只是覺得︰好吧。

雖然不知道鄧不利多的計劃是什麼，但她只能假裝著配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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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一開始也對她說他是一本日記。

結果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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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又說過︰「我可以離開，如果你希望的話。」

結果，在他們翻臉之後，他有問過她希不希望他走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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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在說自己的故事時，都會美化他自己。

金妮在一群愛吹牛的兄弟們中長大，她知道這就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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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情湯姆的，真的。

湯姆在他的能力範圍內對她很好，她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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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件事就是不正確。

她很難具體地表達，這種似乎籠罩著一切，若有若無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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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鄧不利多其實無意讓她回來，她也不想再對可憐的湯姆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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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不利多陷害了她﹑湯姆﹑哈利﹑所有相信他的人，

其中包括了她的父母﹑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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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全家都認為鄧不利多就是個完全無私的好人，是正義的化身。

她和所有兄弟一樣，是聽著鄧不利多對抗了兩次黑魔王的光榮故事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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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魔法界都在宣揚那「活下來的男孩」的故事，感謝和歌頌鄧不利多等「人權鬥士」的功勞。

沒有人再提起過「為什麼佛地魔會是佛地魔」﹑「為什麼葛林戴華德是葛林戴華德」。因為他們失敗了﹑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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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也覺得她也被失敗﹑被消失了。

湯姆對她那帶著神經質的﹑同情的﹑「真誠的」好意，也開始讓她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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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假大方」。

她以往所說的話，全部都一直都只是哄著湯姆，並暗暗希望等她某天回來時，還可以無縫接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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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見識淺薄」。

她認為湯姆一開始就在她面前，拚命地看黑魔法書是在顯擺和裝模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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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想︰湯姆會的都是五十年前的老魔法了，還是快點完成鄧不利多「那不知道是什麼的計劃」要優先吧。

天真的她隱隱地認為只有湯姆的任務完成，鄧不利多就會讓她恢復原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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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好人一定有好報」的吧？

湯姆也一定會回到自己身體的，他才不可能是黑魔王，鄧不利多是在騙他的啦…

她是曾經多麼的單純和愚蠢，為鄧不利多「瘋瘋癲癲」的行為添加了多少「信心濾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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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她的父母和鄧不利多經歷過戰爭﹑她的全家都受過鄧不利多的恩惠，

所以她才覺得「相信鄧不利多就對了」﹑「如果作戰計劃被太多人知道才會失敗的啦」﹑

「就像哈利波特一樣，即使手無寸鐵的一個柔弱嬰兒，終究不會被黑魔王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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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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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麻瓜那邊研究過人面對災難和悲傷時，有五個一直不順序地重覆的階段︰

一﹑否認二﹑憤怒三﹑懇求四﹑沮喪五﹑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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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為自己是在「否認」之中，「妄想」了太久。

她半信半疑地「接受」了湯姆，才能「船到橋頭會自然直」地保持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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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展現自己的「憤怒」，因為她想要「善良」。

她直接就跳到了「沮喪」，不想再積極地參與「湯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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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一的「懇求」是︰請湯姆讓她告訴哈利波特「真相」。

她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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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繼續這樣，

所有人的這輩子都逃不出鄧不利多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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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不利多︰哈囉，金妮。

他提筆在日記本上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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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把身體還我，放我出去。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含恨地表達了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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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不利多︰你討厭湯姆嗎？

金妮︰他會長成黑魔王全都是因為你！如果你不把我放出來的話，哈利將來也一定會變成黑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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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不利多︰我可以問一下湯姆對你說了關於我的什麼？

金妮︰是你逼他打開密室和嫁禍海格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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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不利多︰是的。但沒有人是完美的，我認為我已經對你很好了。

他沒有否認自己的過失。世間上所有事都是一體兩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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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百份百「正直」的人都夠戰勝「邪惡」，

他不是活在童話世界裡的「白鬍子智慧老巫師」，儘管所有人都自動把這個設定套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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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你騙了我，你沒有告訴我湯姆會慢慢殺了我！我本來應該等到我爸媽來再做決定的，如果你一早告訴我的話…

鄧不利多︰我認為你的父母一定會選擇養著你，但即使你在家看護，醫療支出也還是會拖垮整個家庭。

你的爸爸會不得已向你大哥伸手。然後你大哥就會對明明很富有，卻一直被邀請來你們家白吃白喝的哈利產生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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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這只是你的猜測。我想要回我的身體，我不同意你再折磨湯姆和哈利了。

她沒有向湯姆表達她的想法，是因為她知道說了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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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因為身份被要脅著，是不敢反抗鄧不利多的。

但哈利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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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根本上而言，只有哈利脫離他「楚門的世界」，鄧不利多的計劃才會失敗。

即使佛地魔可能會捲土重來，她也不想看到鄧不利多踐踏著她的屍體來「再一次戰勝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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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不利多︰我做了我必須做的事，當時沒有魔法能夠讓你的靈魂再次控制身體。

你還是可以選擇把「所有的回憶」捐贈給湯姆，好讓你父母對你的愛意，在他身上承傳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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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吐槽︰是好讓你透過湯姆，再繼續控制我的父母吧？

你希望我閉嘴，所以你能和葛林戴華德續繼玩你們的小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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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不利多知道他和金妮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他這一輩子只愛過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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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林戴華德為他拋棄了整個世界，也換不回任何人的理解和願諒。

蓋勒對他「莫名奇妙」的投降，使鄧不利多的餘生一直被人懷疑著是蓋林戴華德走的最後一步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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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不利多也不想和金妮去細數她的一家人為他惹過了多少麻煩，

海格粗心大意地闖過的禍，他又是怎樣不厭其煩地補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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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上不如人意的事十常八九。

合不來的人，散了就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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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必要為了證明而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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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樣，我就失業了。」鄧不利多又來了紐蒙迦德探望格林戴華德。

蓋勒揚了揚眉，說︰「我該說恭喜嗎？還是說我早告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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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妙麗被石化不久後，準備已久的魯休思就「聯合」了眾多校董們去罷免了他的校長之位。

阿不思說︰「只有金妮的怨恨是我的意料之外，我本來以為湯姆能夠哄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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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休思對其他校董的要脅，只會令校董這群左右逢源的牆頭草，難得團結一致地來排擠魯休思。

等密室的事完了之後，鄧不利多就再也不用顧忌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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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勒冷血地哈了一聲︰「所以你是來找我訴苦的？」

阿不思說︰「不，我是來算帳的。」他從懷中拿起了除了日記本以外的另一本魔法書，翻到其中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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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標題寫著︰不知情的父親的骨﹑不情願的仇人的血﹑自願奉獻的僕人的肉。

插圖是一個冒著煙的大釜，大釜中有一個捲成胎兒般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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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湯姆送給蓋勒聖誕禮物的其中一本複印本，鄧不利多在送出去之前，悄悄留起的。

阿不思質問︰「他這是什麼意思，他明明早就找到讓金妮複活的方法。他不告訴我，卻跑來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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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勒翻了一個白眼︰「誰知道他為什麼要告訴我，而我又有必要什麼都告訴你嗎？」

蓋勒猜想湯姆也許是害怕鄧不利多會過橋抽板，於是把複活其他分靈體的希望寄託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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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呢，他早就不是湯姆半個世紀以前認識的那個人了。

意氣風發的葛林戴華德已經死了，他自願把世界交給了阿不思，就從此絕無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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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推敲︰「金妮的仇人可以是她主觀認為的，但她沒有僕人，這個才是難處。

他是不是在悄悄告訴你，希望你去找個僕人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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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勒否定︰「若果不先打破金妮和湯姆的連結，湯姆還是會在吃金妮的靈魂，有身體也沒有用好嗎？

湯姆並沒有想要金妮複活，你別把他想得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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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說︰「所以若果要複活金妮，我還是要先想辨法讓湯姆回到日記本，金妮回到她那殘廢的身體。

我再把金妮放進這個由"血﹑骨和肉"所組成的魔藥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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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勒說︰「那問題不又回來了，誰來當金妮的僕人去做魔藥呢？你又真的想一個怨恨著你的人複活嗎？

即使你複活了她，也必須清洗她的回憶。但是回憶清洗了，也總是有被破除的風險。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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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才是湯姆的意圖，

湯姆希望蓋勒和阿不思一起討論金妮該死還是該活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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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湯姆只報告鄧不利多一個人的話，他認為阿不思會傾向站在金妮的那一邊。

只有蓋林戴華德出於保護鄧不利多的心，會希望知道得太多的金妮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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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這點的他們只能說︰湯姆和金妮之間的「友誼」，從一開始就不單純。

沒有真正離開過「你死我活」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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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不利多難以否認，他內心裡還是有一角希望金妮就這樣沉默地死去。

但是為了不枉費當初蓋勒決定了要跟他，他決定要好人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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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嘆︰「由我來當金妮的僕人吧，我答應過她的，若果有方法令她恢複…」

蓋勒問︰「那你又怎麼讓湯姆乖乖回去日記本呢？放棄吧，這個方法是不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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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說︰「她不會記得的，因為你會施咒，讓她來忘記我是她僕人的事實。」

蓋勒強烈地說︰「不，我不同意！我不會參與你的計劃。湯姆也不會回去日記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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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嘆︰「她說湯姆也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黑魔王的，也許我真的不太會教育別人，你也是因為我胡說八道才…」

蓋勒摀住了阿不思的嘴巴︰「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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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看進蓋勒深邃的眼眸，有些意亂情迷。

「咳咳！」他矜持地拉開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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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本來是坐在桌子的兩邊，是蓋勒說著說著越湊越近，

還順走了他懷裡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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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阿不思發現的時候，蓋勒已經在用無杖魔法燒它了。

阿不思伸手搶回來，蓋勒及時收回魔法，還喃喃說︰「看來要用更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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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說︰「等等，你看！」他在檢查書頁有沒有燒壞時，發現金妮寫了一句話︰家養小精靈能算作僕人嗎？

阿不思和蓋勒對視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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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格華茲，湯姆的任務並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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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客使，你乖乖的讓我把你變成黑色，好嗎？」

鄧不利多把佛客使送養到他這裡，反正他現在沒有同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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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客使高傲地表示不同意，每次湯姆把牠變成黑色，牠就把這層顏料燒乾淨。

所以要這只笨鳥悄悄跟哈利飛入森林，他也是指望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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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森林裡所有阿辣哥血脈的蜘蛛都繞著他走。

湯姆寫了信去和鄧不利多抱怨，鄧不利多才說抱歉忘記了提醒他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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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們「聞」到他就是蛇怪的本身，於是湯姆也不能親自跟哈利一起進入黑森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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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鄧不利多只是給他留下一輛改裝過的衛斯理家牌遙控車。

湯姆只好躲在房間裡盯著魔法屏幕，手上拿著遠距離的搖控器，忙著去熟練操縱那已經破得不能再破的車子，在黑森林各種橫衝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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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心想：明明稍有不慎，哈利波特就會被一群蜘蛛分屍了…

整個學校裡，只有他好像在玩電子遊戲一樣地負責這件事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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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嘆氣，繼續心中抱怨︰但由他來擔心哈利波特，又會有誰來為他擔心呢？

自從在聖誕節時，忍不住告訴葛林戴華德先生那個方法後，他無時無刻都在後悔。

奈何他那時真的很同情金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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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就天生犯賤吧。

沒有人天生願意被全世界憎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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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活著，還是不活著，

人生本身都是一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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