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者，應為何？ - 人間，不過是遊戲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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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不過是遊戲

玥下弦

May 17, 2023

208

7 Mins Read 2,240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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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從那種天人合一的狀態中清醒，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邊蜿蜒迤邐的墨黑長髮，頭髮長了這麼多，這次參悟怕是花了不下百年吧？

　　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揮手用幾道氣勁截去過長的頭髮，抽了根玉簪隨意綰了鬆散的髻，轉身對著等身鏡子欣賞了一會自己的絕世美貌──啊，儘管已經看了上千年，依舊忍不住為自己的美麗傾倒。

　　等等，我今年到底幾歲來著？

　　一邊想一邊走出洞府，恰好和守在門外的弟子大眼瞪小眼，和所有“雄性”一樣，他首先露出驚艷癡迷的神色──呵呵，看吧盡量看吧，本小姐這種等級的美貌可是千載難逢的──然後才猛然回過神來，驚覺自己的失禮，抖抖索索的行了個禮、結結巴巴的恭聲換道：

　　「恭、恭迎師祖出關。」

　　我疑惑的眨了眨眼，這個小傢伙沒見過，新來的吧？說起來，總覺得在這個所謂宗門裡，認識的人越來越少了……

　　在我恍神的時候，那名看起來還和稚嫩的弟子飛快報告了我出關的消息，當我從感嘆中回神，眼前已經站了烏泱泱一群人。

　　統一的穿著打扮讓我不禁有點臉盲。

　　為首的一個髮鬚皆白的老頭子直接對著我跪下了，身後一群人也隨著他整齊劃一的下拜。

　　「師父啊──您一定要為宗門做主啊！」

　　這個呼喚讓我有些驚訝的瞪大眼，伸手指著為首的老頭，驚詫無比的說道：

　　「你、你怎麼老成這樣了？」

　　直到現在我才辨認出那有些熟悉的輪廓，是我當年心血來潮培養的唯一一個親傳徒弟啊！上次看到他，明明還是個賞心悅目的美大叔，怎麼……我真的閉關閉了這麼久！？

　　「師父……您重點錯了。」相處數百年，已經習慣我性格的徒弟站起身來，無奈的小聲說道。

　　然後他對著我拼命使起眼色。

　　對了，忽然想起我總是被他抱怨“沒有太上祖師的威嚴形象”，我咳嗽一聲，收起情緒外露的表情，斂了斂衣袖擺出高人的姿態，沉聲問道。

　　「本……仙尊閉關時發生了何事？」

　　裝模作樣還真煩人！本小姐明明只想無憂無慮的修行啊！誰知道這個徒弟這麼能幹有上進心，創立了個門派，經營的有聲有色，規模越來越大，不聲不響的成了上等名門！

　　當然，其中也有天資卓越的本小姐坐鎮的原因，畢竟本小姐的境界之高，那真是只能說“高處不勝寒”啊……

　　察覺到我的不耐煩跟恍神，徒弟很貼心的秉退了身後一群人，拉著我走進了洞府。

　　「師父啊，您這次真的要為小師弟做主，他被……」在桌前坐下後，他一邊為我泡茶一邊絮絮叨叨起來。

　　我只抓住了一個重點。

　　「小師弟？本小姐什麼時候收過別的徒弟了？」這種一覺醒來“喜當師”的意外讓我有點懵。

　　「咳，那個，還沒來得及稟告師父，您閉關這百年，宗門收了個絕世天才，由於天資過於優秀，我覺得只有您才配當他師父，所以就擅自代師收徒了，您不會怪我吧？」徒弟這一番話說起來可真是臉不紅氣不喘沒半點心虛，他嘴上這麼說，其實早就認準了我根本不會在意。

　　我當然半點不在意，這種名分之事對我而言還不如……糾結他下降的顏值呢。

　　我認真盯著他看，看出了他大限將至──他終究沒能突破那個關卡。心底微微嘆了口氣，他就是總煩心這些俗務，不像我這般全心全意、心無旁騖的修煉，才被耽誤了吧。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說話。

　　他明白我的意思，微微苦笑了下才繼續說道。

　　「師父您不用在我身上浪費功力了，徒兒愚鈍、天資有限，終究不可能追上您的腳步……很快就無法再侍奉您左右了。」

　　最後一句話讓我平靜無波的心底起了些漣漪。

　　其實我很清楚，他廣收門徒、開宗立派的最初原因，只是不希望我在這世上孤單單毫無牽絆罷了。

　　他說著，又把話題轉到了我那個便宜二徒弟，他的小師弟身上──從他帶著點憤慨的陳述中我得知，被他寄予厚望的小師弟出門歷練，竟被人打傷，甚至傷到根基可能功力全失，而傷人的是另一個派系的親傳弟子，那個派系比我宗底蘊更加深厚，有連他都忌憚不已的老傢伙在。

　　「當然啦，他們的老怪物再強也比不上師父您！」最後他得意洋洋的結尾。

　　也是，本小姐雖然一直避世不出、名聲不顯，但此間世上能和我比肩的人物也就那幾個，其餘者在我眼中都無足輕重。我百無聊賴的伸手捲弄散在頰畔的長髮，手感真是一如既往的好，簡直就是藝術品！

　　「所以師父，請您為小師弟做主啊！」他又重複了這個請求。

　　「你希望我怎麼做主？」懶洋洋的往後靠，毫無形象的側躺在繡榻之上，我漫聲問道。

　　對我而言，什麼門派名聲榮光、後繼希望都完全不重要，我也並沒有多少歸屬感──我和這個地方唯一的連結紐帶，就是眼前這個徒弟罷了。

　　「這……總要給他們一些教訓吧？欺到師父頭上，好歹也要“以牙還牙”！」他遲疑了一下，才有些咬牙切齒的回答。看來他對那位“小師弟”真是下了不少心血培養啊。

　　「噗……」我揚唇一笑。「什麼欺到我頭上，你可真會扯大旗。」

　　「師父，您就給個準話吧。」他終於結束繁瑣的泡茶流程，站起身來恭敬的將茶盞遞到我面前。

　　這個自然而然的舉動讓我一時有些恍惚，儘管貴為一派宗主數百年，他依舊對我事必躬親、沒有半分厭煩怠慢。

　　忽然回想起許多許多年前，師徒相處的日常畫面──當年那個風神俊秀、姿容昳麗的翩翩少年，和眼前的耄耋老人形象重疊了起來，讓我不禁心底隱隱惻然。

　　那時，只有我倆啊……

　　「行了，我會出手。」我接過茶盞抿了一口，熟悉的清香沁人心脾……能這樣應允他的請求，怕是也沒有多少次了吧。「我出手之後，這件事就算了了。」

　　「徒兒明白。」

　　至於出手做什麼……我想了下，隨手將他腰上的玉牌隔空攝入手中，往上拋起然後用另一手覆蓋住，有些戲謔的揚唇。

　　「你猜，正面還是反面？猜對的話就按照你的意願處置，猜錯的話……就隨我心情了！」

　　這是我們師徒以前常玩的遊戲，無論大事小事，都常用這個方法決定。我討厭瞻前顧後的糾結或苦惱，這世上哪有那麼多需要認真思考的事？

　　人間，不過是遊戲。

　　「師父……」他露出無奈又帶著懷念的笑容，隨口說出了一個答案。

　　××××××××××

糟糕不小心寫多了（抹臉）

　　其實我不看仙俠……自從對岸的仙俠小說都“只剩仙沒有俠”或是“披著神仙的皮談情說愛更起勁”之後。（默然）

　　長生者對我而言等於情感淡漠、隨心所欲，沒有善惡觀念。

　　我雖然把這位寫的有點逗逼又自戀，但她追根究底就是“一切都無所謂”的態度，除了還剩一點師徒之情，她其實是完全的“遊戲人間”。

　　最後，她是個絕世美女，但她當然絕對不會被收進“主角”的後宮！！（重點強調）在她心中早就沒有情愛這種玩意，只有她一路追求的“大道”而已。她也不會被殺妹證道，因為她絕對會比主角早踏入更高的境界，畢竟，誰不是自己的主角啊？

　　最後，我真的極度厭惡種馬跟龍傲天啊啊啊啊──（吶喊）

Ps.配圖原本畫的是妖女姐姐，不過忽然覺得挺適合的就拿來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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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下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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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重新培養

#3 大長老很生氣，事情很嚴重。

#4 這個問題很簡單

#5 尊域仙人

#6 專業回答

#7 放下執著

#8 子曰：七十而随心所欲不逾矩

#9 長生者，當非人

#10 有仇報仇

#11 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12 真實年齡的算法

#13 人間，不過是遊戲

#15 兩位後輩，不知道前輩很可怕的後果很嚴重！

#18 修仙不修俗

#19 雲大長老不愛說話

#20 盛極而衰

#22 修仙？或修超人？

#23 面子、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