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求助玄武君無果後,黑鳶內也開始了整治;五大幫派展開了會談,準備對嘲風一事商議解決方案。也正如霍元朗所預測一般,所有的事情都僅止於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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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從他們得知的消息中,嘲風不是一般人。他是有武術基礎的武林人士,且說實話,在藍岳與初冬兩幫之間的決戰中,可以孤身一人殺入人群之中,且取兩方老大之首級,還能再擊殺超過三百多人的傢伙,得要花多少的資源與準備,才能將他處理掉?這些幫派其實不缺武林人士作為打手,但聽到這樣的戰績,別說那些打手願不願意去與他以命相搏;就算他們願意,他們上頭的老大也不可能同意,對他們來說,這跟往火堆裡丟錢一樣,不是一個划算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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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在這個問題因為五大幫派向玄武君求助的愚昧行為後,變得更難了。嘲風是眼前的問題,玄武君則是背後的問題。對於他的威脅,五大幫派深信不已,玄武君肯定有能力對他們進行毀滅式的打擊,而手法卻是他們無法想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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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這腹背受敵的情況下,五大幫派開始推卸責任,將所有的問題都推給了其他幫派,展開了激烈的言語衝突。可以說,所有的事情,都被霍元朗預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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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說其預料之外的,大概就是金烏幫了。在螣蛇入主以後,金烏幫一改過去之風;裴百萬領導時,金烏幫以他為主,其他幫派如果要請他幫忙處理事情,又或者是需要人手提談判助威,就會捧著大筆金錢來著金烏幫,請求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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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螣蛇是老大,基本上就是四個字「主動出擊」。金烏幫其實沒有什麼固定的地盤,因為人手不夠,唯一的據點也只有那橋洞搭建起來的空間而已。但由於裴百萬武名在外,而有了一定的影響力,是純粹是為了協助「處理事情」而存在的幫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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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由螣蛇帶隊,每天就是七人一起巡街,見到有事發生了,就由裴百萬出面處理協調。如果遇到了規模不小的街頭鬥毆,就是七人一起上陣制止,要他們好好談談。目前管過最離譜的事情,大概就是螣蛇帶隊闖入人家幫派據點,看看他們午餐吃的是什麼,並且告誡他們要多吃蔬菜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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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蛇哥,你這樣會不會太離譜了點?」這幾個禮拜如此折騰下來,裴百萬也受不了了:「你知道外面那些人現在叫我們什麼嗎?『雞婆幫』跟『媽媽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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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不好嗎?」螣蛇笑了笑:「你都知道金烏是太陽的意思,太陽可是不挑人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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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裡是黑鳶啊,大哥,」裴百萬不滿且無奈的說:「什麼鬼事都有可能發生的地方,你要真像陽光一樣照了進來,這些人還能怎麼活啊?他們說穿了就是如同蟑螂老鼠一樣的存在,會出來曬太陽不是有需要,就是吃了老鼠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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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竟然還押韻?不錯。」螣蛇沒有多理會裴百萬的情緒,笑著豎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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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太陽已經落山,月光照耀歸途。他們的巡街工作完畢,該是返巢休息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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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七人會到金烏幫的據點時,卻只見一道人影。他倚劍而立,穿著一身黑衣,頭戴鳳凰頭套,雙手的鐵製手套閃耀銀光,卻不及那夾帶紅絲的細長雙手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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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百萬見著此人,一步上前便問:「喔?你就是那個滅了藍岳跟初冬兩幫的傢伙,現在名氣比我還響亮的傢伙——嘲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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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下,」說到此處,嘲風一抬手中之劍,劍尖指著裴百萬,說到:「我平生好險,聽聞你裴百萬名號,特意來尋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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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看來我名氣也不比你差多少,哈哈!」說到這裡,裴百萬突然繞到了螣蛇身後,刻意一拍他的肩膀說:「但現在我只是金烏幫的副老大,我們老大在此,你要挑戰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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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風不語,螣蛇則搖了搖頭:「死肥豬,你沒聽懂剛才他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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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聽懂?他說他聽說過我金烏幫老大裴百萬的名號,因此要向我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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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頭到尾都沒說要挑戰的是『金烏幫老大』喔,」螣蛇撇過頭,一撥墨鏡,測眼看著身後的裴百萬一眼:「人家打從一開始,要挑戰的就是一個名叫裴百萬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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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裴百萬面有難色的退了幾步。「…這…你現在是我老大,不該幫我處理一下這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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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螣蛇走到裴百萬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帶嘲諷的說:「你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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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笑話!我裴百萬有什麼好怕的!」說是這樣說,但裴百萬一想到這傢伙可是獨力滅了藍岳、初冬兩幫,更在這幾週裡接連滅了十幾個個大小幫派,就頗有忌憚。不是在於對方會武功,畢竟自己也會,而是這樣一個瘋狂的人,會為了勝利而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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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隱憂,螣蛇說著:「放心,身為你的老大,我不會讓你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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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瞬間,裴百萬雙眼放光,難道螣蛇真的要幫他對付嘲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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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所以呢……」但只見螣蛇步法搖晃,一手扶在裴百萬身後,扭過身繞過他的瞬間,就將裴百萬整個人給推了出去。「在我幫你之前,你要先好好的活著喔。」把裴百萬推出去後,螣蛇還不忘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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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行動來的措手不及,裴百萬一腳沒踏穩,摔的狼狽。但嘲風也是位有德行的對手,面對摔倒的裴百萬,他並沒有出手攻擊,反而是等他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還順便瞪了螣蛇一眼以後,才開口詢問。「你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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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算了!我也不想管這麼多了!」裴百萬雙膝微曲,兩臂大張,雙拳緊握,憤怒的說著:「就讓你見識見識我金剛大壞手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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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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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灑落,映著二人的身影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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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不明底細的對手,裴百萬不敢大意,全神貫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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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側,嘲風緩緩雙手握劍,展開架勢。對他而言,面前的對手,與他之前斬殺的嘍囉們有所不同;裴百萬武名在外,黑鳶之中鮮有對手。如以等閒視之,只怕討不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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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一旁的螣蛇,則期待著這場戰鬥的發生。他想尋這個神秘劍客,已經好一段時間了,現在看到了他所用之劍,是西國樣式的細身雙手劍,便心中生喜;其特色在於劍柄末端的金屬圓頭,用以平衡整把劍的中心,以及較寬大的劍格,都與神鳶本地生產的細身雙手劍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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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不能代表什麼,只能說他是有著一把西國劍的人,這東西不是買不到。如果他真是自己所想的人,那麼必然要有一些可以證明的東西。然後,螣蛇注意到,如果嘲風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人,那麼自己這段時間是否就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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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螣蛇有所反應,嘲風率先出招。其劍刃一甩,一道銳利的劍氣拖刃而出。接招的裴百萬微微一笑,雙臂交錯,以金石臂甲擋下了這一招。同一時間,裴百萬運行真氣,臂上的金石臂甲忽然發出了一陣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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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你一記金剛大破!啊!」只見裴百萬雙臂先是一張,便向嘲風急衝而去。嘲風不疾不徐連發三道劍氣,裴百萬以肉身阻擋,每道劍氣划過他的身軀,都僅僅留下極淺的傷口,甚至連血都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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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風見狀,眼見兩人距離以不足五步,隨即以劍杵地,準備硬擋此招。只見裴百萬沒有任何畏懼,左腳站定,隨即右手一個勾臂擊出,直擊其劍。金石護臂與嘲風之劍強碰,只聽鏗鏘作響,嘲風被擊退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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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記金剛大破,好似萬千狂牛奔騰而至,衝撞於嘲風之劍刃,竟出現一個缺口。而嘲風雙手的鐵手甲,也因為硬擋此擊的緣故,而虎口崩裂,鮮血緩緩的從手甲接縫處滴落。若是直擊,只怕骨頭都會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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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這就是現在大家懼怕的那個嘲風嗎?感覺似乎沒有那麼強。」在一旁觀戰的黑象突然跑到螣蛇身邊,問到:「我看他連發數道劍氣,都直接擊中副老大了,但他卻連一點傷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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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們副老大要你們每天練功的原因,當硬功修練至一定境界,刀槍不懼、劍戟難傷。但這並不是無法可破,如果嘲風的實力足夠強,那他完全可以發出不同威力的劍氣,讓那頭肥豬輕視自己。」螣蛇說:「就像我的點穴一樣,程度越高的劍客就越能發揮手中劍的威力,其發出劍氣也會越細緻,直至封喉不見血、穿心不留痕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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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螣蛇仔細觀察了裴百萬,然後點了點頭。從他的表情看來,現在已經完全進入狀況,不會輕視面前的嘲風。以至於雖然被嘲風已劍刃擋下一擊,但裴百萬隨即向後一躍,又拉開了彼此的距離,而不是嘗試繼續追打。如果嘲風的劍藝只有這樣的水平的話,裴百萬只要不大意,基本是不會讓嘲風傷到他的。那麼只要慢慢耗,裴百萬就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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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實力肯定不止於此,」裴百萬嚴肅的說道:「獨力一人滅了這麼多幫派的元兇,其中還包含不少的武林人士打手,竟是此等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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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嘲風如此說:「很好,你合格了。」隨即改變架式,以單手持劍,急提內元。瞬間,連環殺招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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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步伐配合身法,隨意發出劍路,恰似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之式。裴百萬雖是一身銅皮鐵骨,但面對此等劍招,卻只能急忙閃避。察覺不妙之時,裴百萬就想拉開距離,卻見那嘲風身影恍惚,一下進逼,一下迂迴,阻卻其退路之際,又順勢進行攻擊。直至這時,裴百萬才發現,自己以身陷嘲風之劍法限制之中,進退不得,難以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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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而螣蛇在一旁看出端倪,急忙抽出自己的九節鞭,跳入戰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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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甩鞭,便打偏了嘲風的一記劍刺。嘲風見有人阻礙,急忙收招後撤,拉開距離。而趁此機會,螣蛇來到了裴百萬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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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裴百萬多了幫手,嘲風更顯得興奮。「嗯?你難道也想與我一戰?」這時的他,將劍尖轉向螣蛇,鳳凰頭套之下的雙眼,這時顯得格外清晰且充滿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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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螣蛇沒有多理會嘲風,只是檢查了一下身邊的裴百萬。此時的他,身上已被留下多道劍痕,深淺皆有,但都有血蹦出,所幸傷口都不深。看來嘲風之前那三劍,完全只是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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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他怎樣?」螣蛇問了裴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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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怕,他竟然用那種劍,就使出了八卦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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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天生,為武林中的八種劍譜,分別為「乾天、坤地、兌澤、艮山、離火、坎水、震雷、巽風」的結合招式。在上古時期,這八種劍法同為一冊,其名不詳,後因禍亂而被分成八本,由八個人傳承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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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只要能夠將這八本劍譜的順序排列正確,就能找出其中的規律,進而使其劍法之原貌重現於世。然而,經過長年的流傳,許多旁人所創之劍法被加入其中,同時也有不少原有之劍法被修改,進而導致這八本劍譜盡失原貌,無法再重整。有同樣問題的上古招式,還有號稱可一式吞山河,總計共被分為二十本密集的「三山五岳四季八方刀」,以及極剛至陽,現今已被鐵山眾所重現之「七鐵秘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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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十數年前,由千劍山莊的二莊主凌嘉發起,對武林中所有版本之八卦劍譜進行重整,以求還回其劍法原貌。在還原過程中,亦得觀雲道人煙霄子之協助,最終才重現於世。因其劍式仿八卦,生生不息,生滅不衰,故由凌嘉親自命名「八卦天生」。雖然八卦天生劍並非秘密,但由於其劍法高深,晦澀難懂,所以能靈活運用之人鮮少。能完全駕馭之人,就能在對敵之殺陣中,創造出一個八卦輪迴之所,使敵深陷其中,難以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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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恰巧,觀雲道人煙霄子,就是夏侯日青——也就是真武堂——的師祖。但這有個問題,沒人看過夏侯日青用劍,更沒有人知道夏侯日青會不會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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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螣蛇不得不問裴百萬這樣的問題:「那你的感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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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緊張啊大哥!沒看到我最後連動都不敢動嘛?」只聽裴百萬說:「說到這裡......你不是說要幫我嗎?換手!我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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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手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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螣蛇笑了笑,這讓裴百萬相當憤怒。「欸!說好的要幫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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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當然是要幫,畢竟是我的小弟嗎,」說到這裡,螣蛇忽然走到裴百萬身後,隨即雙手並出,迅速的在裴百萬背後點了十幾下。只見裴百萬身上本來還在流血的傷口,忽然止血了。還不只如此,裴百萬瞬間只覺氣血翻湧,力量大增,源源不斷的真氣從丹田湧出,並且充斥於全身的肌肉。這瞬間,裴百萬忽然覺得自己的功力又更上一層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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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百萬看著自己的身體,只覺得不可思議。而在其身後的螣蛇說:「這是點穴法中的升氣術,現在你體內的真氣正以原本兩倍的速度,在你的經脈之中運行。這就表示,你能夠使出比原本還要強兩倍以上的力量。當然,這樣的運行速度身體不可能支撐太久,所以平均只有三分鐘。以你的身體狀況......我預計大約三分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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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打算這樣幫嗎!」裴百萬雖是不滿,但看著自己因點穴法而提升的功體,卻又哈哈大笑:「好!三分半就三分半,看我怎麼拆了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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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裴百萬再衝上前,這時的他以不同於方才。而見到裴百萬重整旗鼓,嘲風不敢怠慢,再提真元,使出八卦天生,然而這次他卻無法搶得先機。除了已經被認出使用八卦天生外,更是因為裴百萬被點穴法提升過後的功體,竟然直接無視了嘲風的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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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刃接連砍在裴百萬身上,卻只見壓痕,而不見刃傷,如果說方才攻擊的感覺,就像以斧頭伐木,那現在就像是直接拿劍砍石頭,根本無法對裴百萬造成傷害。原本危機重重的八卦輪迴之所,對現在的裴百萬來說,就像是清風徐來的優閒平原一般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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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嘲風一劍劈於裴百萬的腦門之上,卻是絲毫無損。只見裴百萬一笑,雙臂一合,金剛大抱成功的擒獲了嘲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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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你折成兩半!」裴百萬如此大喊,卻見這一瞬間,嘲風右肩高舉,左手握於劍刃之上,半劍架式以一種彆扭的姿勢被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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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嘲風擺出半劍架式,螣蛇一驚,大喊:「快放開他!」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見嘲風猛烈向裴百萬肩部一刺,進是硬生生刺進了劍尖。連裴百萬都驚愕,他所自豪的肉體,加上螣蛇的點穴升氣,本應堅固到刀槍不入了,然而,嘲風卻在這種無法正常施力的情況下,刺傷了裴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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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金剛大抱可以說是裴百萬的得意之招,他因此大吼:「很好!接下來看是我先少了一隻手,還是你先被我折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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螣蛇明白,再這樣下去,裴百萬會先死在嘲風手中。所以他一躍而出,甩出手中九節鞭。先是打中了嘲風的面門,再回手抽了裴百萬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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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擊中時,嘲風就已被螣蛇封了穴道,現在是一目暫時失明、右手脫力的狀態。而裴百萬,由於目前體內真氣快速流動,不能強封穴道,所以他直接解開了其升氣法。霎時之間,裴百萬只覺雙腿痠軟,四肢無力,鬆手放開了嘲風。再嘲風向後倒下的同時,被插入裴百萬肩部的劍,也被順勢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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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嘲風退了幾步,左手的劍刃仍然緊握著,但他卻直視著自己的右手。這一瞬間,螣蛇已經繞到裴百萬之前,直面嘲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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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宣布為平手,如果你還想打,就換我這個金烏幫老大跟你打。」螣蛇表情嚴肅,緊握著手中的九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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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嘲風用著自己剩下的一隻眼,側目看了螣蛇。他明白,這個人與裴百萬不同,具有更大的威脅。然而,他似乎有意地想找個台階下。考慮到目前被封了一眼,且右手無力,嘲風已經沒有能力可以面對螣蛇了。所以,他不發一語的,將劍尖插入地面,然後站直了身,以左手持劍上肩,扛著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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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嘲風緩緩離去的背影,螣蛇才終於能鬆了口氣。而其他五位小弟見戰鬥結束,也急忙上前攙扶起了倒地的裴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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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這是怎麼了......?」只見裴百萬喘著粗氣,看著螣蛇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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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已經被刺穿肩膀,接下來他只要一發劍氣,就能貫穿你的身體。我如果不出手,剛才死的人會是你。」螣蛇嚴肅的說到:「半劍架式...八卦天生......看來應該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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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問這個!」裴百萬硬是擠出了一點力氣,大罵著:「我現在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提不起一點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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螣蛇愣了一下,才說:「喔,那是副作用,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這種狀況下身體不可能支撐太久,最多三分半。我剛才解開了你的升氣法,所以副作用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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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也沒到三分鐘啊!為什麼這麼累......」看來,裴百萬連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都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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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好的了,因為臨時解穴,所以稍微計算一下......你大概這四五天都會這麼疲勞。如果真的讓你稱到三分半了,恐怕就要躺半個月了,爬不起來的那種。這本來就是預支生命的技術,所以對身體的負擔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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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該早告訴我啊......」裴百萬說完這句話,就累暈了過去,螣蛇搖搖頭,示意小弟們把他抬進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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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對決,就在螣蛇的刻意介入下,裴百萬與嘲風不分勝敗,打了個平手。在這之後,裴百萬與金烏幫因為打退嘲風的戰績,而成為黑鳶的英雄。至於嘲風,從那天晚上起,就沒人在黑鳶見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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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完】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MRjun2mw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