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方,有個神鳶國,那是一個由武林人士支持而建立的新帝國,至今已歷三朝。如今的皇帝——申屠清,年號天武,是謂天武皇帝——雖然是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但神鳶帝國內,卻也有著自己獨特的社會問題。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sOC0sJyN4
是這樣的,由於神鳶為武林人士所支持,並且隨之征戰四方,因此帝國建立之後,太祖皇帝申屠養為了感恩這些武林人士,於是在「不准武林人士步履廟堂」——也就是從政——的前提下,保證了他們的習武自由。更是在太祖遺詔之上,親留「武林人士如非作奸犯科、傷天害理者,勿以法治之。當是武林事、武林了。」的律法。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vtxt6m1Pf
因此,雖然武學在這片大陸上流傳已久,然只有在神鳶國,才獲得了全方位、無限制的發展。同時,也產生了隱憂。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XNg47jpLm
然而,因為沒有專門管理武林人士的方案,因此,何人得謂「武林人士」實則沒有統一標準。此外,對於門派的建立,沒有一個標準作業流程的認定,亦使得所謂的「武林門派」林立,甚至只要掛上某某派門的招牌,就能自稱為「武林人士」了。此外也因此衍伸出更多的社會問題,光是「俠士」們的「鬥毆」,波及尋常百姓這事,屢見不鮮。為此,天武皇帝也不少召集大臣,對這件事發起討論,然最終都會因為太祖遺詔的緣故,而毫無建樹的收場。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tirF2pWbL
在這個以民主與皇權並立的時代,縱使是皇帝個人的意志,也必須受到皇命憲法的拘束;那是一種柔性憲法,以原則性法源為主,例如與他國或組織簽訂的條約或協議,或者是由皇帝發起之議題,經民選議會之討論通過後,所成立的法案,又或者是民選議會獨自發起之原則性法案之類的。法案送上皇權憲法庭後,由皇帝審核,並確立或否決其憲法地位,而頒布推行之。皇帝本人無法修改憲法,且前法拘束後法,如非民間推動修憲或廢憲,則憲法永遠有效。當然。皇帝可以宣傳或推動憲法的廢除,但在這種體制之下,皇帝此舉將會被視為對民權的侵犯,故而引來民選政府之反對。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wFlpRznRX
然而這天深夜,天武皇帝在皇家御苑,身著白底繡金絲的謁見服,暗自接見了十三人。在皇帝暗中的作為下,這十三人將對這個國家,作出驚天動地的改變。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ZKMXdrtVf
這十三人以一人為首,剩下十二人以三人一列,整齊的排列在他的身後。皇帝的身邊,則是他十分器重的近侍,姓張,名士凡,總是穿著一身整齊的西服,打著領結,一頭長髮整齊的綁成後梳,綁成及腰的辮子。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TcIYsG3uR
「陛下,」領頭的那人名喚葛崇禮,他雙手一拱,單膝跪地,恭敬的對皇帝行禮,說:「外臣不辱使命,已尋來名單上之十一人。」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feryH7LF5
「很好。」皇帝點點頭,隨即示意其起身。在葛崇禮起身之際,皇帝將掃過這十二人,說:「從明天開始,你們就是我天武皇帝所冊封之十二支衛,至於所有細節,你們等一下都會知道。」隨後,他將目光集中在這十二人中,最為高壯的那人說:「龍騰,我現在命你為十二支衛之首,賜號辰衛,這些人由你調遣安排。」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3R1EnAqVy
「定不負陛下之命。」而名喚龍騰的男子,亦行拱手高跪之禮,然卻被皇帝伸手制止;龍騰與葛崇禮不同,葛崇禮是外臣,在行政廳下轄之民政局任副長,因此對皇帝是行外臣之高跪禮。而龍騰乃皇帝親自指派,輔佐葛崇禮執行計畫之禁衛軍隊長,因此是內臣。內臣對於皇帝,只需行鞠躬揖手之禮。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mull1aTCA
隨後,皇帝對著身邊的近侍張士凡說:「將他們帶到客苑,好好的招待,盡量滿足他們的要求。」張士凡則恭敬的對皇帝行了禮後,便與龍騰一同帶領著剩下的十一人,離開了御苑。現場,就只剩下葛崇禮與天武皇帝二人。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U1BIrO6cR
皇帝親自上前扶著葛崇禮的背,引領他走入身後的涼亭之中,這令葛崇禮受寵若驚。而亭內,有皇帝下令,早已備好的茶點與兩個杯子;由於在御苑接見外臣,是不符合這個國家的禮制與規範的,所以皇帝早早就命令下人準備這些東西,說是要趁今晚天晴賞月,並且在這之後放了所有僕人一晚的假。也因此,茶早已涼透。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Y6soyVbUZ
然皇帝卻不管這些,把葛崇禮引到座前,甚至還親自幫他拉出了椅子,讓他就坐後,皇帝才坐到了他的對面。這個過程,令葛崇禮惶恐,讓一國之君引領自己就座,這是否太過逾越了?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a9IMs2Z70
然而,神武皇帝一句話,便打消了他的疑慮:「今晚你是客,我身為主人,做這些是恰當的。就是茶冷了,也不能喚人處理,也請你這位客人多多見諒。」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RVNump0WK
「外臣明白,畢竟陛下的計畫......」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gkkjWXBC7
「不是我的計畫,是你的,」皇帝親自提起茶壺,替葛崇禮倒了一杯茶,說:「你的『尚武者同盟,封一盟主而治之』的思想,正合我心。」說到此處,皇帝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而,從皇祖時期留下的疑慮,自本朝以成沉痾,難以根治。」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sLzKh4ODE
「...是的,陛下,不然今日陛下您,也不用費這麼大工夫,安排這一切。」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OFF82IeGV
「呸,真糟蹋了這上好的茶葉了。」皇帝嘬了一口茶,搖搖頭說著:「現在,我想知道的是,你對我的想法的看法。在你開口之前,我要先問一句,你了解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嗎?」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4SfRT4wWf
「是的,外臣明白,」葛崇禮說到這,兩眼忽然閃過一絲光芒:「於內,有三郡王在,於外,有三王黨,以及那些迂腐的政黨人士。這些人眼見武人帶來的混亂,非但沒有思考改善之道,反而多以『祖訓』『祖制』壓迫改革,著實是因為,武人帶來的混亂利益,能為其謀福利罷了。陛下的想法,便是動搖了他們的利益,定會招到反嗜。如果政策行外臣之道,必先經外臣之議,那武人之改革,便會受到他們的影響。故陛下之疑慮,外臣葛崇禮完全明白。」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1iHN52RyP
「那麼...你聽說過『金蟾』的名號嗎?」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zSLKn5l7c
聽到這裡,葛崇禮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說:「...是的,毒仙『金蟾』,就是陛下的近侍,張士凡在武林的稱號。」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tss0nE6F0
「我一直勸他改了這個稱號,怪難聽的,但是他卻說『金蟾之名乃毒仙所傳,至今已有千年歷史,故金蟾之傳承,乃歷史之傳承,不因士凡本人之意願而改』。所以,我也從了他,畢竟他在這裡,就不是一隻蟾蜍了。」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RxEKDUeW3
葛崇禮苦笑了一下,會提到張士凡,很明顯就是在威脅。不過,面對皇帝的可能問題,這兩年與之策劃一切的時候,以及半年的行動期間,他都在思考著。這很像是考試前的猜題一樣,一場真正的公正考試,是不可能百分之百的猜中考題的,因此與其去猜,不如好好的去面對問題。反正,比起選擇,皇帝的問題可能更像申論。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YQ1T5awSP
「看來你也明白了,」這時,皇帝將自己杯中的茶,撒到一旁亭內的地上,說:「那麼我先問你,尚武者之同盟自治,如何獨立於外臣之道?」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zjsA4cXSZ
「只有一個方法可以,既在內廷之組織架構中,獨立一部,由陛下親自監督管理。」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9wDB16Twn
「此法何以規避祖訓祖制?」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uB3nuY3D7
「外廷者,以法、律、政、策四項治之;于法者,為法律條例。於律者,為規範律令。於政者,為政府架構,與政治活動。於策者,為行政之評估與策畫。此四者以憲為法,行動皆不違憲。內廷者,以君王律令為治,君王之律令,未必合憲,然其行為不以民政相干,故不因憲而限。」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eEkrrPDhO
「此法何以說服外廷?」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HinuMGb1k
「以皇命部立設之,代皇上行管理武人之責,其人力皆為內廷之人,故外廷無力干涉。其部不管理外廷之事,只管理武人之盟主,與監督武林之事,並反饋盟主自治。盟主之身分以皇命特任之,負代管與監督之責,得自立組織自我管理。」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hciFwLW8T
至此基礎層面的問題解決之後,二人便更深入的探討這個特設部門的組織內涵,這一談,便是一個小時。有趣的是,在這過程中,幾乎都是皇帝提問,葛崇禮回答的循環,且皇帝絕不深入過問,而是聽個大概,便針對其他問題提問了。與其說是會談,不如說是「面試」。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VVHfdhs5W
神鳶國憲法之效力,僅限於內廷之外,故葛崇禮與天武皇帝申屠清的計畫,便是以內廷不受憲法管制之特點,成立由皇帝親自監督的皇命武俠部。這武俠部管理的對象只有一人,就是在武林人士共同結盟之後,所推舉出來的武林盟主。根據他們的計畫,這個武林盟主會是這個武俠部的外聘成員之一,薪俸由部門獨力支出,屬於武林的管理者,而整個武林的監督者,則是經由葛崇禮與申屠清所規畫,推選出來的十二位有著特別才能的武林人士,也就是方才所言的「十二支衛」。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SF0WKzWTN
在此其中安插一位內廷之禁衛軍隊長龍騰,也是二人討論出來的結果,除了代表皇權對武林的介入監察之外,也代表著針對武俠部本身、武林盟主本身,來自於上位者的監視。十二支衛直接聽命於首領辰衛的指揮,辰衛接受武俠部長的管理與命令,同時回饋來自武林的觀察資料,並由武俠部長直接對武林之實際管理者、武林盟主進行考核與責問。如部長遇害,則十二支衛可獨力行動,直接回報皇帝申屠清,至管理鍊不被中斷,部長不聽從指揮亦同。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XhsCvV3oE
至此,二人的武俠部構想,已經被葛崇禮完全言明。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AEI2vKnhn
天武皇帝點了點頭,站起身,對著葛崇禮說著:「那好,從明天開始,我將解除你的民政局副長身分,以虛銜勛爵之身分,替我管理皇命武俠部。此亭於先帝年間所建,先帝命名『靜花』,從現在起,你就是靜花亭勛爵,享內亭賜子爵俸。」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JM2Av3Dyz
聽到這裡,葛崇禮嚇了一跳,連忙跳起身,對皇帝行外臣之禮,說:「陛下,這...這不恰當吧?」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4Jp18hELO
「有什麼不恰當的?」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MSFiY1Fei
「這個...」葛崇禮猶豫片刻,便說:「臣替陛下分憂,亦為圓臣之宿願,為此被封爵位,並非臣之本願啊......」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dofcbXsEW
「你想什麼呢?」天武皇帝搖了搖頭說:「你沒有爵位,又能怎樣幫我行內廷事?勛爵之名雖只是虛銜,但可在內廷記上爵名,讓你成內廷之人。而子爵俸,也就是犒賞你這樣忠心之臣的獎勵而以。」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X4P40kuI5
「臣對陛下之恩賜,自問無以回報,只能肝腦塗地,為陛下完成工作。但...這爵名,難道不會......」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wSNwtzcEp
「沒事,」天武皇帝申屠清笑了笑:「我就是想讓我叔叔知道,我能夠在他沒注意到的情況下,完成這些事情,同時,也是以此做為紀念而以。」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Y1xvXFBnN
說完,皇帝哈哈大笑,離開了靜花亭,往禁宮走去,只留下錯愕的葛崇禮一人。等到皇帝的笑聲逐漸遠離之後,原本帶領十二支衛離開的張士凡,又回到了內苑,並走到葛崇禮身邊。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2bLXIFYpy
「起身吧,葛大人,皇上已經離開了。」張士凡用著一貫的冷漠眼神,直視著葛崇禮說:「陛下事前已經下令,如果帶著笑聲離開內苑,就領著葛大人您前往客苑歇息。如果悄然無聲離開,就帶領葛大人您出宮。」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Sqj9w3qUr
望著張士凡那冷漠的眼神,葛崇禮瞬間明白了皇帝剛才那些話的意思。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hQHWTCWQO
-----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27iwnWIym
隔天,天武皇帝在客苑的謁見館,親自召開了媒體的發佈會。在神鳶,這可是一件大事,除了新法條憲法性的承認並發布之外,就是皇帝本人針對某些特定議題發表自己的想法,而且,這多半是由內廷管理廳來發布皇帝之聲明,真要見到皇帝親自召開,就只有關乎皇家內部的事情了。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wIlUHwCyX
當然,內廷新部門的成立,也是皇帝的內事,因此也可以由皇帝親自主持,不過通常都是以皇家管理廳來處理。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XUxKpY7MX
因此,當媒體在半夜聽說「內廷要成立新部會」的消息之後,各自都是趕忙派出記者前往等候,同時,網路上也對這個消息眾說紛紜,有說是要成立選妃處的,也有說是要針對皇室財產管理成立相關機構的,以表示皇室對新科技的支持。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kMxoBs2aV
而當天一亮,皇帝在十三人——既十二支衛與葛崇禮——與禁衛軍的保護下,出現在眾人面前,並且宣布皇命武俠部的成立,由靜花亭勳爵葛崇禮代皇帝管理時,外廷瞬間就沸騰了。這難道不是內廷打算繞過外廷,對民間行治理的違憲行為嗎?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7JvdNgRtI
在隨後接手的葛崇禮,代皇帝回答了來自民間如同炮火般猛烈的質問後——這並非一天之內可以解決的事情,葛崇禮不但先是經歷了發布會上記者們的質問、國民議會議員的輪番砲火這樣檯面上的攻擊外,亦有不少私底下的黑函攻擊,以及好事者組織起來的抗議活動等——皇命武林局的話題,在這幾個月內成為各大媒體熱烈討論的內容之一。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9YxXL8qwe
也因為這樣,葛崇禮不少被反對派人士攻擊,這本在他的意料之內。真正出乎他意料的,反而是支持者的數量,遠比他想像的多。除了支持武林列管計畫的部分議員之外,甚至有不少武林中的名門正派,也都出聲為皇命武林局的想法提出支持。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rnOhRgxrt
其中一派,便是北方武林中,以書道入槍,著名的槍術門派「香門」。香門現今的掌門名喚柳檜香,比起武者,他更像是一位溫文儒雅的墨客,門下弟子亦有不少書畫名家。各界政商名流以及蒐藏家們,無一不渴望花重金求得香門一墨寶。以至於武林人士皆稱香門「一槍殲敵,一墨千金」。而以柳檜香為首,其門下九名優秀弟子,亦被人們稱為「香門十秀」。當然這十秀不只書法好,長相也是。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u8vzTxAPL
當然,柳檜香做為首位為皇命武林局發聲的掌門,同時又是武林名宿,這幾個月來自然不少被記者所糾纏。某些不明所以的小毛頭,甚至還要柳檜香在鏡頭面前表演香門之槍法,又或者是表演喉頭頂槍之類的,這可是把他這位掌門給氣的不行。其外貌雖是雅士,但論起武藝,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如非生死關頭,絕不輕易出手,亦不可以玩心視之。這就是他對武道的看法。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YdmcamVN7
所以,柳檜香在發聲後一個禮拜,就將香門的大門緊鎖,給門下弟子回鄉探親的假期,連來求墨寶的人都不接待。自己則跟著家人,躲在香門的內院,偷得浮生半日閒。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cc2c9VOIi
「叔父,」就在柳檜香悠閒的躺在內院的躺椅上,聽著周圍吹過的風聲時,一位披髮的少年來到了他的身邊。他一身邋遢,只穿著內衣跟四角褲,便在屋內隨意行走。雖然如此,樣貌卻驚為天人;其膚如凝脂,貌同艷花,尋常女子見之無不慚愧,更罔論男子,只可惜他是個男的。「又是那些記者打來的電話,想要對您進行採訪。」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j1REy6E08
「早就預料到了,四時,去我書房的桌上,拿那份我寫好的聲明傳真給他們。」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u7DCAWjMw
「那可是叔父您的墨寶,這樣不會太便宜他們嗎?」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64reWYgIP
「我之前讓你叔母幫我用電腦打的,」柳檜香笑了笑:「畢竟那東西我用起來還真不習慣。還有,我跟你說過,就算是獨自在家,也要正衣束髮。」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yird2hgg5
「是的,叔父。」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Lf5ulLJls
「還有,不用那麼拘謹,偶爾得懂得放鬆一下。」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SnVKbHoZO
面對柳檜香的告誡,男孩只能無奈地說:「...所以這就是叔父您穿著一條內褲,就坐在庭院吹風的原因嗎?」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XBKxZWITU
「我不是說了嗎?『正衣』跟『束髮』啊。」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lDkfZAUgO
男孩此時心中有許多話想說,不過對方是收養自己的叔父,還真的不能就這樣對其不敬。當然,這都只是玩笑罷了,畢竟柳檜香對自己照顧,可說是無微不至,這也讓他對叔父更是感恩。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wVJGiExBs
四時是男孩之名,是柳檜香之兄長柳檀香之子。幼時,檀香與檜香兩兄弟比起競爭,更多的是兄友弟恭的照護。同為名門之血脈傳人,身為兄長的檀香無論在槍法、書法與詩文,都遠勝其弟檜香,檜香亦對兄長十分景仰。本來如無意外,在兄長二十四歲之後,就該從父親手中接下香門掌門之位的。然而,命運總是無情的掠奪,檀香在結婚之後,其子將出生之際,就因一場急病而過世,妻子因為丈夫的去世,悲憤之際,於不足月時產下其子,後也隨著丈夫而去了。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GmCBz4jJ6
面對景仰的兄長與兄嫂的離世,柳檜香只能無奈的替兄長接下了香門掌門之位,並且細心培養其侄兒,取春夏秋冬之意,命名四時。而四時也不負檜香之期待,不但繼承了如其父一般的才能,更是對香門流傳數代之「墨槍」提出新的見解,更是令其刮目相看。世人所稱「香門十秀」,居於首位的自然是掌門檜香,而次位者,就是柳四時。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tKorFKqfn
「好了好了,你也別在那邊教壞你侄兒了。四時,去把衣服穿好,我等會兒再把你叔父要你傳真的東西拿給你。」這時,一位穿著粉色連身裙的女子,抱著一件牛仔褲就這樣走入庭院。她是柳檜香的妻子白鈴,也就是柳四時的叔母,雖然以年過四十,但依舊美艷動人。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si9Unf1tn
而面對自己的丈夫,便沒好氣地把褲子丟到他身上,說:「把你的褲子穿好,老公,等會兒我們還有飯局要去參加。」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fks1yahuj
「我記得是飛虎會的會長公孫豹要請客,對吧...」提到這個名子,柳檜香就面露難色:「有點不想去啊...那傢伙給我的感覺很糟。」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4ZfecDHl7
「所以我才拿牛仔褲給你,知道你是看人穿衣服的。不過既然你不想去,拒絕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答應下來。」說到這裡,白鈴突然轉頭看向要離開的柳四時,說:「對了,四時,我已經準備好了午餐,就放在廚房裡,你等等餓了就自己去吃。」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OQ05b5NTI
「好的,叔母,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柳四時恭敬的向白鈴行了個禮後,就離開了。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Vw6wRFL2Z
看著他的背影,白鈴覺得有點過意不去,畢竟雖說會無好會,但至少是餐會啊,但柳檜香卻特別要求不讓柳四時跟著去。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p81Od83dU
「老公,我說四時年紀也不小了,也是時候讓他幫著你處理一些事情了吧?」想到這裡,白鈴便問到:「你不是一直想讓四時成為稱職的掌門嗎?這種武林之間的交際應酬,也是他應該跟著接觸了解的。」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lvFRKeC68
「四時目前還是一張白紙,雖為人正派,不怕淤泥沾染,但性格過於急躁了,只怕壞事。」此時的柳檜香起了身,穿好了褲子,說:「而且,自從『武俠局』的消息於幾個月前發布之後,現在武林中對這件事情的討論十分熱烈,估計那豹子約我吃飯,也是為了討論這件事。」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pM0olLExX
「你不是也認為這是一件好事嗎?不然你也不會第一個跳出來同意這件事。」白鈴道:「那麼,為什麼不讓四時也跟著你,順便增長見聞呢?」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Y6tLLLwsD
「此乃從古至今以來,武林中至大之變局,也只有在神鳶一朝,才有可能發生。」說到這裡,柳檜香嘆了口氣:「如今,武林中對於武俠局的成立,有激進反對與溫和支持兩派。本來預計要舉辦之封爵儀式,以及武林局之掛牌典禮,也因為激進反對派的強烈反對,甚至不理性的攻擊,才一路推遲到今天。」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YCC3hblq7
「是啊,你那個聲明,我可是一個月前就準備好了。」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NgcXjlxpT
「所以我在想,此等變局,得在我這一輩完結,不讓這孩子因此困擾。」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GgAJ12ouQ
白鈴了解夫君心意,便不想再多追問。他就是這樣的濫好人,而這也是白鈴擔心的地方;他太寵愛四時了,甚至不忍心讓他受一點苦。而四時也頗為上進,並不因檜香的疼愛而變的墮落,其為人正直這點,也是令檜香感到欣慰的地方。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gEhSYXJ6g
--------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wcJ5CcNoh
十味館外,萬頭竄動。不知道是誰把柳檜香與飛虎會長公孫豹見面的消息給放了出來,北方武林三大巨頭之二,今日在一餐館會面,基於先前的武林局事件,這場聚會已經被傳為「決定北方武林未來走向」的重要會議。如果不是飛虎會先派出所有門徒,在現場指揮秩序,估計柳檜香夫婦倆得等到晚上才吃的到午餐。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nyhre7mv4
在飛虎會會長公孫豹之子,公孫猞猁的帶領之下,夫妻二人穿過人群,踏入了十味館大門。隨後,兩位門徒將左右兩開的大門關上,看守在大門前,頗有一種鴻門宴的感覺。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19e8wOkDd
因此,這也讓白玲不滿的說了:「你們飛虎會的代客之道還真有趣,知道的是請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們這群野貓想要把我們夫婦倆生吞活剝了。」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ytwygr82L
「不敢,柳夫人,家父沒想到今日之約竟會引來這麼多人,想必是他們知道柳掌門已經數月未出,如今卻來赴約,因此才連忙趕來的。」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ykLxzd03A
猞猁語氣聽似溫順,實則帶有責難之意,這令白玲感覺很不是滋味。柳檜香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要他冷靜一下。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Rr9pufg9e
「確實,我或許應該負起一點責任。」柳檜香笑了笑,摟住了妻子的肩膀後,說:「如果不是我率先表態了,估計公孫兄應該不需要那麼大費周章的,對吧?」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lHeLmarvf
「......沒想到柳掌門與夫人結婚這麼多年,感情還是這麼好,令晚輩羨慕。」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kXfXg4j9C
「哈哈,是這樣嗎?我跟我老婆都討論好了,幾年以後我姪兒接下掌門之位後,我們就要去二度蜜月的。」柳檜香表現出不好意思的神態,實則也注意到了什麼;他剛才的問題包含了兩個層面,一是基於柳檜香率先做出支持言論後,公孫豹的決定,以及公孫豹的作為。公孫猞猁迴避了這個問題,正說明最近的動盪都是由他們引起的,而且立場,與柳檜香相反。畢竟如果立場相同,那就不用迴避了。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8N7DOQF6V
當然,他摟著白玲的做法,可不是為了秀恩愛。而是他已經注意到自己老婆已經把手,伸到了她的小提包裡面。那裏面有個暗袋,裡面裝了不少的暗器,南方的白家可是暗器界的名門,更是創造了可拋投、亦可作為武器的金環銀絲。其銳利非凡,加上白家的獨傳步法,瞬間割下幾個腦袋不是問題。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kk3uSzxnj
不過剛才隨意說出口的話到是產生了反效果。「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白玲不好意思的看著柳檜香說:「把掌門之位傳給四時之後,就要帶我去環遊世界,是這樣嗎?」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gBSo4QJsO
「嗯......」這下倒是讓柳檜香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只能小聲的對白玲說:「先過了這關吧,等這一切都結束後,我們要去哪裡都行。」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E981vlxEH
但也是這意外的插曲,讓白玲收起了殺意,安安穩穩的來到公孫豹所在的包廂。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hSNR1bjhc
諾大的房間只有一張圓桌,桌上擺滿了酒食,卻只設了五個座位。這裡本是給人辦喜宴所用的喜宴廳,卻在公孫豹斥了重資包下整間十味館後,被其清空用以設宴。公孫豹坐於主位之上,其右側空了一個位置,應該是給他的兒子猞猁留下的。而主位對側,是三個空位,是給柳檜香一行人準備的。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7miaqOaQK
公孫豹見柳檜香夫妻前來,不發一語的擺手示意,周圍的門徒隨即上前,接手帶領檜香夫婦二人上坐,而公孫猞猁,就徑直坐到了父親身旁。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kZNx5a9u2
眾人皆上座後,公孫豹先是對著柳檜香拱手行禮,隨即便問:「好久不見了,柳兄,近來可好?您姪兒四時怎麼沒來?我聽說柳兄您一直細心培養四時,就是為了將來接手香門掌門之位。難道不該讓你那姪兒一起來,給我們看看嗎?」說完話,他又拍了拍自己兒子猞猁的肩膀,說:「這個會長之位,將來也是由我這傻兒子繼承的。」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BgWv5tJrt
柳檜香也不含糊的說:「我那姪兒啊,資歷尚淺,沒有貴公子那般有靈性,真要馬上給他接手,我反而不安心。所幸我還有一女婿李騎,人品不錯,也在武林歷練好一段時間了,所以我是打算讓他們兩人共管香門,好讓我夫妻二人可以放心退下來休息啊。」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kwY21N1Ra
「李騎之名我也有所耳聞,確實少年英雄,比柳兄你不羈狂放多了。聽說,最近這幾年,他常與西國來人廝混,還與那怪佬有所識。」說到這裡,公孫豹語氣一變:「想來堂堂一個香門,可能就要在這兩位晚輩手中沒落了啊。」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V0B647tlc
說到這裡,柳檜香按住了白玲的大腿,以制止她跳上桌撒潑。她老婆的性格他最清楚,絕對受不了這種激。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OPxeBVRD2
「那怪佬之名,我也有所耳聞。雖身負奇功,卻步履正道,光明磊落;我徒李騎曾作詩讚揚怪佬,曰『八十一賊何得息?明王目光無可欺。拳打冤山不平事,腳翻罪海風波停。』此等正義俠士,如非門派俗事纏身,我也想與之有所交流啊。」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Bf5FhfQap
「呵,明王?看你那徒弟水平也就如此了。我聽聞的怪佬可不是如此之人,非但作惡多端,還燒殺擄掠,根本是天底下最惡之惡人。」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PBkcBqDwS
老實說,這兩人的會談根本不用扯到其他人,不過公孫豹這麼一說,反倒是讓柳檜香有了切入口了。他低下頭,笑了笑後說:「既是如此,不才愚昧,但有一事不明,望公孫兄解惑。」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OTfeLtgBY
「客氣,柳掌門是個明白人,又能有什麼不明之事?」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1iA57749j
「如果怪佬真是如此惡人,那公孫兄您為何要動員這麼多人,制止武林局的成立呢?」此話一出,公孫豹瞬間啞口無言。確實,如果此人真如公孫豹所言,是如此邪惡之人,那麼聚集武林的力量,消滅這個惡人,自然是不用多言。「要知道,武林局成立的目的,就是為了實現武林之自治。只要武林能夠自治,自然可以聚集足夠的力量,消滅如『怪佬』這般的惡人。而如今,武林局的成立,卻受到多方責難與阻礙。如為普通老百姓所為,自然是無話可說,但如是武林中的『名門正派』發起的......那不就本末倒置了嗎?」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Fz2wasMgo
公孫豹還沒發話,其子公孫猞猁反而拍桌開口大罵:「姓柳的!你說什麼?有什麼證據讓你汙衊我飛虎會的!」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M9I7oGwm0
「......長輩在這邊說話,一介晚輩竟敢拍桌斥責?」這瞬間,柳檜香也變臉了,散發出來的氣勢令公孫猞猁難以喘息。其目光接觸的那一瞬間,似有萬千槍頭對準自己,更是令他冷汗不自覺的流下。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4BFuQFKX4
然而,不等柳檜香開口,公孫豹立即大罵「混張東西!」就甩了自己兒子一巴掌。這一下力道極大,直接把公孫猞猁拍飛了起來,在空中轉了幾圈之後重摔落地,當場昏厥過去。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YJwOzhfwl
「來人!把我這傻兒子抬下去!少在這邊丟人現眼!」公孫豹甩了甩手,目視自己的徒弟將公孫猞猁抬下去,然後面不改色的看著柳檜香說:「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兒子就是這點不好,沒說幾句話就拍桌撒潑的,給你們賠個不好意思了。」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GRF3qHQvN
「沒事的,公孫兄,」此時,柳檜香的臉色又恢復了正常,笑著說:「我這不也是擔心我家那傻姪兒壞事,所以才不讓他來的嗎?」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Mako99asw
「唉,家門不幸啊,我這傻兒子雖勇猛過人,但是就勇過頭——魯莽了,沒想到柳兄的姪兒也是如此。什麼時候我們這些老人,才能養出一個值得信賴的繼承人啊?」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CLaAzmZdA
這時,柳檜香主動的起了身,拿起桌上的紅酒,走到了公孫豹的身邊,替他斟了一杯酒。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iwTMjVgLt
「我也是這樣想的,公孫兄,這事不賴你。今天咱們可是餐會,不能白白浪費這桌酒菜了吧?」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QI5kZQEmo
「好,就依你,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Qni9Mr2R9
-----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aemQWGR6D
十味館的餐會一直持續到下午才結束,雖然公孫豹說不醉不歸,但事實是三人沒喝兩杯酒就沒再動過酒杯了。彼此對對方都有所顧忌,因此不敢開懷暢飲,甚至也不敢多食,只怕哪方忽然間瘋起來,就要在這十味館裡廝殺。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gyQccKqGQ
不過,回家的路上,柳檜香牽著妻子白玲的手,安步當車的走在歸途路上,餐會的過程感覺像是不曾發生過一般。路上有行人認出了香門的掌門,其帥氣英挺的姿態引來眾多崇拜者的目光,紛紛要求與夫妻二人拍照留念。而柳檜香也就像是一個明星般的,答應了所有人的要求。也因此,這場小騷動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得消停。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5kJkzwdXr
隨後,白玲不滿的對其夫說:「真好啊,四十幾歲了還有那麼多小女孩崇拜你。」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PAvQ9sQqK
「然而在女兒眼中就是個傻爸爸而以,」柳檜香則無奈的說:「不過還好有妳在。」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hTeuuO3dF
「少在那邊給老娘灌迷湯。」嘴上是這麼說,但白玲其實心裡很高興。但隨即,她又為剛才餐會的事情發愁:「不過...你應該也注意到了吧?」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b2aaXTOpQ
「沒錯,那頭老豹子肯定是不會對武林局的事情善罷甘休的。」柳檜香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認真的說著:「我雖然可以穩住北方一部分人,但與我有所交往的,皆為高層人士與部分門派,那老豹子的飛虎會,除了部分門派之外,觀察最近的作為,其實際能夠調動的人,可能比我想像的更多。」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rrbrBS2Eq
「那這樣就只剩下他了吧?」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mh2rfc7Md
「沒錯,只剩下真武堂的堂主——夏侯日青。」柳檜香說到這裡,顯得有點憂慮:「然而,他至今尚未表態,這是最大的隱憂。」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4L2jVUMNj
「如果連他都倒向飛虎會,那不就......」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G8e8aTkmt
柳檜香沉默了一陣子後,緩緩的說:「......靜觀其變吧,我相信夏侯堂主是個明白人。」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bAVo62kpL
香門、飛虎會、真武堂,被武林人士稱為北方武林的三大柱,也因此被稱為「北方的三足鼎立」。其各自有各自的支持者,香門之於高層、飛虎會之於民間,而真武堂,則是在武林大小門派中,有著優勢的影響力。這三方中,只要任兩方合作,剩下一方就只能屈從。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yasM4ZJdC
柳檜香最早聲明自己的支持意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畢竟,武林局的成立最直接影響的,就是武林人士,柳檜香的支持,代表的是他能為武林局帶來高層的支持,這也就是葛崇禮感受到了支持力度的來源。而飛虎會的反對,反映出的既為民間的反對,什麼抗議活動、民意施壓等的,都是由此而來。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OM07EBFfb
然而,高層與民間的支持或反對,都不及當事人——也就是武林中那些門派——自己的反應。但身為被其他門派所擁護的真武堂,至今仍未發聲,這就成為兩方人馬的一個隱憂。如果過往的沉默,表現的是對不明朗局勢的曖昧,那還可以理解。然而,在武林局已經掛牌運作的今日,仍不發聲,那就顯得有所求了。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ucWD2qDqB
懷揣著這份不安的心態,柳檜香與白玲回到了香門。一進屋,就見四時上前迎接。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bqYI9QtDQ
「叔父,剛才有人來電找你,約你下禮拜在飛雲頂一會,」四時慌張地說:「我還沒來的及答應,他就掛斷電話了。」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8lMqfdXLP
「如果是記者的話,不要理會他就好了......」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1IpeGYd56
柳檜香一臉無奈的說著,但不等他說完話,四時急忙接著說:「不是記者,那人說...那人說他是真武堂主夏侯日青,有要事與叔父你討論。」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YsdeNkFNy
聽到柳四時所言,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已經明白其中奧妙。
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8EEMGeSJ0
「看來...是到攤牌的時候了。」柳檜香想到此處,不免嘆息。
ns 15.158.61.21da2